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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她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孙落像是察觉到了夏离的僵硬,动作停了下来,抬头看见夏离眼中的水汽,一下就愣了,天啊,他竟然一时没能忍住,他不知所措地抱住了她,头埋在她的脖颈,呼吸还有些急促,“夏离……”
对不起还未说出口,脖子突然被夏离抬手环住,不想被他看到此时脸上未消的红晕,她把头埋在他的胸口,“落……对不起……”
“夏离?”孙落身子不易察觉地一颤。
“落,对不起……可是,可是我真的不喜欢男人这样”,以前不觉得,她骨子里其实还是个比较传统的人的,现在的社会,已经有太多人把性行为当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对于认识的两个人,说不上几句话就跑去滚床单,她其实挺反感。既然她和孙落的关系已经确定下来,她就希望可以把第一次留在婚后。
“我明白,夏离,我明白的,在我们结婚以前我不该碰你的。”孙落小声哄着夏离。
夏离咬着唇,有点懊恼自己在这个时候这样,真的有种装腔作势的嫌疑。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最好的那一个,她也不是自命清高,至少她觉得,贞操是送给他们结婚最好的礼物。
孙落小心地替夏离扣上了扣子,把她抱在了怀里,对她,他只有珍惜,更珍惜。
眼睛落在夏离的手上,看到她断了一截的指甲,眸色深了深,心里不禁懊悔,找到指甲剪干脆就给她剪起了指甲。
夏离窝在孙落怀里,觉得万分的温暖,这样的场景,真觉得万分的窝心,“落,你给我唱歌吧,就那次在KTV唱给颜言听的。”
果然,她不是像表面那样不介意的,只是这么久了她竟然还在怨念着,孙落觉得有些好笑,傻瓜,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
孙落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回荡开来,夏离扯了扯嘴角,她舒适地闭起了眼睛,把每个指甲都剪得差不多了,孙落拿起锉刀,开始耐心地给她修平指甲。
低头望了眼睡梦中安静的人,嘴角那一抹浅浅的弧度让他的心再一次柔软了一片,小心抱起她,孙落亲了亲她的嘴角,“傻瓜,从来都是唱给你一个人听的。”
离·落(下)
虽然夏离搬过来和孙落一起住在了幸福小区的别墅,但他们两个人其实还是分开来,每人一个房间的。
平时孙落基本很少来夏离的dreamroom,怎么说呢,还是会觉得有些诡异吧。
用身子把纱帐挪开了点,一眼就看到了满床的图纸,电脑也是插着电源明晃晃地晾在那,孙落不禁摇了摇头,似乎是叹息,却更像是宠溺。
孙寒是跟着她那个传说中的大老板突然消失的,夏离知道后差点没把地球给翻了,好不容易才接到对方的消息,两人已是跑到美国暂时定居去了。
虽然每次对视频夏离都很冷淡,可是孙落知道,夏离其实挺关心对方,从她凭空多出来的工作量就知道了,公司很多事务她都自主替冒逸商处理了,除此,他不止一次看到她查询着有关同性恋结婚的相关法规,知道美国给予的绝对宽容,她才是松了口气。很快却又担心上孙寒家里人的看法,不知道她那么个小脑瓜里为什么装得下那么多的烦心事,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杞人忧天了也没有办法未雨绸缪啊,不过她心里若是能好受一些,也就由得她去了。
好不容易找出个相对干净的角落,孙落小心把夏离放了上去,动手收拾起床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来,把各式图纸整理在一起放在了书桌上,抱起本本刚想给它关机,才看到右下角的企鹅图像一直晾在那,有QQ不奇怪,挂QQ也不奇怪,奇怪的是她一下挂了两只企鹅,像夏离这样不怎么喜欢与人深交的人本不热衷于网络聊天,即使是为了方便和熟人联系,她那个众所周知的大号也是万年潜水型,熟识她的人都是不指望能在Q上找到她的。
最近夏离每天都挂着大号,孙落是能理解的,她一定是期冀着谢芳华可以联系她,他算是看出来了,所谓的朋友,若是真有什么人在她心里占过什么分量,恐怕也就一个谢芳华了。
只是另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他不知道存在的小号又是怎么回事呢?孙落的好奇因子激活了,手朝着鼠标一点,额……他怂了。
这哪是什么小号啊,你见过哪个小号的等级比大号还高?夏离有了七八年不止的大号愣是连个太阳都没有,这个所谓的小号都太阳月亮星星可以站着排一排了。
待他再看清顶上的昵称,孙落,彻底石化了。
只对你钟情,究竟是只对谁钟情?
记得他那个认识了七年有余的网友吧,那个他命里的福星,不管难过开心任他牢骚发疯不断的好说话网友,那个所谓的经济投资分析师,你看看月夏离,从头到脚过上几遍,她是哪里像什么分析师了?
算算时间,那个人加上自己正好是夏离离开不久,说什么心里难过想找个人聊聊,想起来才发现最后歇斯底里的是他,怒的骂的疯的都是他。那是夏离离开那么多天后,他第一次愿意摊开伤口,肆意发泄。
想想也是,哪那么及时,每次他找她的时候她都恰巧有空,这世界哪有那么多好人,有哪个陌生人会愿意守在电脑另一边时时刻刻分享着你生活中的琐碎小事,无论大小安静地听你讲完,毫不吝啬的给予安慰,遇到挫折总会鼓舞着你振作,极尽热忱的给予建议。
这世上哪有哪个网友每年都会给你送上一份新年礼物,每次都用心地写上一年的祝福。
孙落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跑到自己房间,打开最边上的衣柜,里面都是那个网友寄来的毛衣,围巾之类的东西,孙落从来没有用过,但是一番心意,他也一直珍藏着。
一眼就能看出来人工的针脚以前怎么就完全没有留意呢,说什么地摊上随便买的便宜货,礼轻情意重,他还真这么信了。想起每年回寄过去的所谓名牌,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手下收紧,毛衣渐渐在怀中随他缩成一团,他是笨蛋,怎么会有人送如此贴心的东西呢?究竟是他太过迟钝还是始终没想过对方的动机。
回到房间,夏离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睡得香甜,安静的容颜在床头淡黄色的光晕下有种微醺的恬淡。
孙落轻轻蹭了蹭夏离的鼻尖,好像是梦中有了感应,她不安分地甩手拍开让她感到不舒服的东西,孙落和衣躺下,怕她着凉,这才捞起一边的毯子给她盖上,自己则连毯抱住了她。
这世上根本就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对不对?
约好见面的那一天,他从一个酒局赶过去,已有八分醉意的他终是维持着最后一份清醒,对方临时有事终是没能赴约。
意识模糊中有个人照顾了他一夜,谁在说,落,我很想你。
那样似曾相识的感觉总以为是个梦境。
可是,其实并不是梦,对不对?
不管怎样,最后那个人都是会临时有事不出现的,可是那天,我和那个人其实真的有见面,对不对?
原来,你的心一直没有离开,对不对?
有什么冰凉的液体落下来,滑过夏离的脖子,她哆嗦了一下,迷糊中看到抱着自己的黑影,半梦半醒间,她揉了揉眼睛,“落,你怎么哭了?”
“恩”,孙落抱紧了怀里的人,“因为觉得幸福啊。因为夏离就在自己身边,所以觉得好幸福。”
他埋着头,夏离看不到他的表情,床头的灯早被关上,只有窗外的月光偷着一丝一缕洒进来,半晌,她轻轻笑了,“傻子。”
把毯子分了他一半,夏离闭上眼睛,往他怀里缩了缩,心满意足地回抱住了对方。
用着重申的Q顶着陌生人的名义来接近我,原来,你也会做这么幼稚的事情。
呼吸渐渐平稳,孙落睁开眼,月色中,轻轻抵上了她的额头。
可是,我觉得,有生之年,可以有那么一个人,为你做一次幼稚的事情,那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
番外二:白·允
手头有一批文件急着让迟允签字,白露敲响了办公室的门,却没有立即听到里面的回答,犹豫了一会,白露还是慢慢打开了门,径自走了进去。
迟允一如既往坐在办公椅上,白露进去的时候很明显他愣了愣,随即正襟危坐望着她,走近身,白露的视线被办公桌上的一封喜帖吸引了过去,刚刚,迟允是在对着这个发呆吧。
匆匆一瞥,白露把文件放在桌上,不动声色地准备出去,手腕却被轻轻一拉,下一刻,人已坐在迟允腿上。
“下个星期有时间吧?”
白露盯着桌上的喜帖,“谁的婚礼?”
迟允似是沉思了几秒,淡淡道,“月夏离。”
白露愣了片刻,回眸细细观察起迟允来,以为会在他脸上看出什么其他表情出来,可是对方表现得实在太过平静了。
“你会陪我一起吧?”迟允淡淡问道。
“我为什么要陪你一起?”白露盯着迟允,忽然轻轻笑了,她站起来,“抱歉,那天我有约了。”
迟允起身,白露本能地朝后退,很快就被逼到了桌角,他倾身,一吻却是落在了白露手背。
迟允皱起眉,“你不是喜欢我吗?”
挡着的手自唇间放下,白露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要拒绝?”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些年来,不管是不是白露单方面的执着,反正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都是亲密的存在,除了缺少一个正式的交往请求,白露可以说是他身边唯一最亲近的人,可是从前一段时间开始,就在他下了决心要好好和白露在一起了,白露却开始抗拒起他的接近,甚至可以说是开始刻意拉开彼此间的距离,这是以前不会出现的事。
白露幽幽望着他,眸间闪过一丝自嘲,“就是因为喜欢,所以才要拒绝。”
“你在说什么?!”迟允眉间的褶皱越来越深,白露见状,手指按上去,往旁边轻轻推着,似是想要抚平那些褶皱,“我以前总会想,你时常皱起的眉峰间是不是会有我的影子,很傻对不对?”
“月白露!”
“我明白,我明白”,白露轻轻笑了,“你别说话,我现在已经什么都明白了,对一个人专情的同时总是会没办法要辜负另一个人的,对不对?“
重新见到月夏离的那一刻开始,从他选择走向月夏离的那一刻开始,从他让她一个人走的那一刻开始,她和他的可能好像就已经完全崩溃了,不管她如何努力,他的心始终没有改变过,他会亲她,也会抱她,可是那样的感情那般轻率,一直以来好像就只有她在认真而已,她知道,一直以来都只是她在单恋而已,可是她就是恨那样的自己,明明知道事实是这样,可是还是期待着他的靠近,为了他一点点的回应她可以紧张激动到不知所措,难道这样一点点的施舍都能值得感激了吗?
她那自以为是的爱情卑微的快要连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
月夏离要结婚了,关她什么事?她一点也不想出席在她的婚礼上。即使月夏离要结婚了又关她什么事,他的心难道可以因此收回来吗?
也许关系又可以回到从前,在那个她编织起来的世界里,没有月夏离,只有傻傻爱着他的月白露,可是现在她已经一点也不稀罕了。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过就是自己是被辜负的那一个而已,可是却成全了他对月夏离的专情。
白露推开迟允,“老板,如果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你刚叫我什么?”迟允眯起眼,抓着她的手用上了几分劲道。
“我想您是没什么事了,那我先出去了”,白露抽出手,疼得脸色有些稍变,好像没看到迟允随时要动怒的脸色,在感受着背后灼热的视线下,她若无其事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