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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阳光渐弱,明明有些心不在焉了。曹鸣真能放心让别人代接,爸爸会不会担心她……
黎迅东面色也渐渐冷清了。明明只好说,不如她去收拾一下厨房吧,还得吃晚饭……
“晚上吃蛋糕。”
“哦……”
黎迅东沐浴后,又让她给吹头发,然后就直接抱她上床折腾。折腾得饿了,才起来吃了点蛋糕,再折腾……
一觉醒来,明明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夜晚,而且,那么长时间的……咳,真是……一翻身,大床空荡荡地。她忙抬身,侧耳听听,整个屋子似乎也是空寂无人。爬起来,匆匆穿了衣服,到客厅,拿起手机一看,十一点多了!往窗外看去,一片灿烂明亮……她暗道糟了!目光再扫过茶几上刚才放手机的地方,一张纸,上面一张卡。纸上写着那卡是给她家用的,密码她应该知道。下面又潦草地加了一句,下午家政公司会来人收拾家里。
家用?她愣了愣。这两个字还挺安慰的,不然她可能要把它当成是……
她忙又跑进浴室,匆匆洗漱,换上一套新衣——唉!她穿一身衣服到这里,就被他给丢一身……好在有那一橱漂亮衣服,她也算得到补偿了。唔,不能多想了,赶紧出门。
匆匆打车赶到医院,路上打电话让冯欣帮她请假。冯欣说你早上不是已经发短信让我给请假了吗?现在又说,不晚了,也不嫌啰嗦?
曹母的行李已让护工帮忙收拾好了,正略躺着休息一下,准备出发呢。她忙谢了那位阿姨。
曹母看着她有些抱歉地说:“明明,昨天是你生日呢,妈却什么……”本来也想着至少亲口说一声的,可她竟也没来。
“妈,没什么的。我……自己过了。”明明看婆婆病中还如此牵挂关心,有些心虚。
曹母遗憾地唉唉几声,“都过糊涂了,早知道提前一天出院就好了。”看她那样子,“你怎么慌里慌张的,是不是老请假挨公司批评了?”
“妈,您不用担心,也没请什么假的……”
本来她告诉婆婆今天利用午休,再多请一个小时也就够了的,现在居然又是一天……
“都怪妈……”
“瞧您说的……”
明明一直都有些不敢看婆婆。虽然昨天那个和她登记结婚的人已经走了,那一切似乎一场梦一般,也根本不是正常的结婚程序……但还是应该告诉婆婆的。可她又怎么开口?突然的连她自己都想不到,恍惚的让她总觉得是梦还未醒……
、(一五)
下楼时,看见欧阳吴峰。他立即迎了上来,又是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笑嘻嘻地道:“现在你们咋样了?”
“什么咋样了?哦,我是来接我妈出院的……”明明回头看看正从卫生间出来的婆婆,忙赶了过去。
“哎!我是说你和黎迅东……”欧阳吴峰不满,追了几步,“装什么呀,我昨儿可是看到他了!”可惜那小子更是闷葫芦……
曹母慢慢走过来,看看欧阳吴峰和明明很熟稔的样子,有些疑惑。
明明不理他,和婆婆一起离开。曹母回头看那白大褂一眼,犹豫着,“那个大夫你认识呀?”
“嗯,是以前的校友。”
“是不是……他借钱给你的?”曹母试探着问。
“啊,不是。我们不是太熟。”要不是黎迅东,她根本不可能认识他。
曹母依旧疑惑,但也不好多问。
送曹母回到家,家里果然整洁明亮不少。父亲是早上送了外孙上学后就回去了的,留了张纸条。明明安置好婆婆,让她好好休息。
“你还要去上班?”
“我不去了。妈,我先去买菜,再去接曹鸣吧。”
“也好。”
明明匆匆出门。曹大妈过会儿来了,曹母和她随便聊聊。
“昨晚我来,你们家明明都没在家。那么晚了,还在医院陪你?我想着也就没去……”
“没……”曹母心内也奇怪明明一晚上不在家到哪里去了,却并不想告诉妯娌。“昨晚是一个护工陪我的。其实根本用不着的,可我赶都赶不走。真是奇怪……”
“怎么了?”
“这不是瞎浪费钱吗?她哪来这样的钱?我……还有,上次手术,那么多钱,怎么一下子就凑齐了?还有我们那几个远房亲戚,居然也来医院看我了,还说钱都已经还他们了。真让人越想越奇怪……”
“她不说是借同学的吗?”
“那么多,除了住院费、手术费还有那些账的,加起来该有二十多万了吧……这么几年,也没见她有什么有钱的同学来往呀。就是曹青,仔细回想一下,也没那样的同学。”曹母摇摇头,想起刚才出院时遇到的那个年轻医生。一看就是一个家世不错的人,对明明似乎也很亲热……可明明一口否定,当时的态度那么坦然,又觉得很不可能。
“何况,一下子拿出二十多万,现在哪还有那样的人哪!她又一直不说是谁……想想上次三七说的,真叫人担心啊!”
“说的是呀!”
“昨晚她会不会就没回家?”曹母想了一会,嘀咕,“上次也是,请护工的……好好的请什么护工呀?今天她还穿了一身从没见她穿过的新衣服……”
“唉哟……”曹大妈想了想,也大惊小怪起来,“不会是……三七上次说的那个……”
“不!不会的!”曹母惶遽,忙又否认,“料想应该不会的,可我真担心呀!也不好直接问她……若是真的,那不是我造孽吗!”
“是呀,不会的,明明不是那样的人!也不至于为这点钱就……”曹大妈忙安慰妯娌,也算安慰自己,“别想那么多了,你还是好好休息。她爸也一直在这的,也没见什么人,不可能的……”
曹母环顾房间,房内焕然一新,指指点点,依旧担忧而疑惑。
杨璧菲坐在咖啡馆的一个角落,神情落寞。
徐立祥和她爸妈都催着她去领证,婚礼早议定在元旦举行。担心夜长梦多的徐立祥更是已经印好请柬,恨不得马上发出去才好。可她越来越反感这既定事实。虽然,她也觉得自己应该死心,应该将所有杂念祛除后进入婚姻,哪怕是无爱的婚姻,这样才算对得起徐立祥。
打开手机,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了,他就这么无视她!好在,他既然没有拒绝,那就肯定不会爽约的。
其实,细细想来,和他单独约会也没几次。大学时,知道她的意思后,他从来都是一口拒绝,毫不留情,不给颜面。那时他有女友,她倒十分欣赏他对感情这么负责,也无话可说。到了这里,即使是和那个初恋女友分手后,迫不得已见了面,他也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清。后来略好些。那应该是在那个王幼婉死后,他不再那么目中无人,对围在身边的女人态度似乎缓和而客气了些。
杨璧菲想想都不甘心。可她也明白,有些事情不甘心也无法可想。
尤其是上次聚会后,得马彭犹似当头棒喝的几句话后,她也知道自己该彻底死心的。显然,那个人不会拒绝爱情,而且还奢求能永远拥有那份爱,自己却不会回报一点,甚至还嘲笑践踏它!可今天,她希望他给自己一个说法。
手机响了,是他。
“开会晚了,可能半小时后才能到。”
半小时后,黎迅东坐在她对面。
杨璧菲默默看着他,恨怨不知不觉又消失了。这个她追逐爱恋了十几年的男人,她多么不甘心就这么放下!
黎迅东垂眸,缓缓搅拌着面前的咖啡,“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杨璧菲迅速开口打断他的话,“放心,我不会再说那些……我明天就和立祥去登记了。今天……”
“有话请说。”是想清算什么的吧?
他似乎客气有礼,实则冰冷疏远。杨璧菲虽也习惯,但还是忍不住失望难过。
杨璧菲一字一句,“除了……你那个初恋女友,我想知道其他理由。”
“没什么别的理由。”
她暗暗咬牙,没别的理由?难道在分手决裂之后,那个初恋女友还一直占据着他全身心?
“我要知道,我,究竟哪点……?”她一直都想知道,在他心中,自己是个怎样的存在。她究竟是哪里不对了,怎么就这样一直被无情拒绝!
“其实,你很好……”
“你不用这样安慰,我宁愿你说的话能让我彻底死心!”
黎迅东眉宇之间似乎放松了些,想了想,认真地道:“对我来说,喜欢是一种……瞬间让人沉沦的感觉,是一份永远无法摆脱的思慕,是一旦开始就想着相伴一生的渴望。我对你,恰好从没有这种感觉,也没有……”
“这不够。”原来她,她杨璧菲居然没有让他一见钟情的魅力?那之后十几年的付出呢,在他心中,都是了无痕迹的吗?
看着他一脸从未有过的认真,听着他这么直接的告白,杨璧菲极力忍住屈辱,果然还是冷酷无情啊!
黎迅东皱皱眉,没有回答。
“那么,还是直接说说讨厌我的理由吧。”
“我并没有讨厌你,真的……一点也没有。”
杨璧菲愣了愣。一向目中无人的黎迅东,忽然用这样小心翼翼的语气说话,让她很有些不习惯。他难道在担心她会报复或者什么?
“你明明讨厌!我真是奇怪,我到底是哪里触犯了你?”
既然是不喜欢她也罢了,可是,她自问一直都很有修养风度!即使以前得他那样冷漠无情的对待,却从未做过对不起他的事;也一向很温婉柔顺,更没有像那个盛气凌人、粗俗狂妄的王幼婉那般冒犯过他的骄傲。
黎迅东犹豫着,然后开口,语气依旧十分委婉,“你也许会笑我幼稚。我,不管是亲身经历,还是听家乡那些无聊的戏文,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富家女了。她们……这种感觉从小就根深蒂固。当然我决不仇富,也无关乎哪个人……”
那些女人本身也绝不缺少可爱,却处处忘不掉自己的出身,忘不掉自己因父辈而来的优越地位——忘不掉就该去找门当户对的人,却又偏偏以一副高高在上俯视众生“恩赐”的姿态去招惹那些自以为比自己低一等的人,还想从那里得到她想要的一切,以满足其变态的虚荣。达不到目的就怀恨在心,耍尽阴谋手段……
杨璧菲微微蹙眉。
“富家女”?他的意思大概是比他出身好一点的女人吧?他那男人的强烈自尊哪……她当然早就明白,她也一直小心翼翼,却还是仅仅因为出身而不是因为她本身的好与不好在第一眼就被他彻底排斥了?难怪他当初会喜欢他那个毫不起眼的初恋!可笑!
“亲身经历”?杨璧菲心里一动,原来还是因为那个王幼婉,他倒霉遇到的其中最糟糕的一个……所以,他就连她也嫌弃了?无关个人,怎么会如此不给她机会,伤害她?
真是可笑!
“够了吗?如果不够,那么,”黎迅东耐心告罄,顿了一下,抬眼看着她,“我结婚了。十七号那天。这个理由该很……”
“你结婚了?!”杨璧菲震惊!
“你不是说你不会……”她心中晃过一个人,但还是急切地问,“她是谁?”
黎迅东没有回答。
杨璧菲木木地坐回。
她怎么也不相信,她真的不能相信!虽然马彭也提过,许明明结婚生子,丈夫最近死了,但他们都认为那是不可能的,绝不可能的,想都不该想的!世上没有男人会那么傻,还回头去找那个背叛过自己的女人!更何况她如今还是那种境况!
原来,在他心里,从来就只有她……即使多少年绝口不提,即使所有人都以为那个女人在他心中已经死去……
、(一六)
结婚第二天就没了踪影,后来几天一个电话也无,明明只有继续把那些当作一个梦,便依旧在原来的生活轨迹里行进。
一周过去了,曹母去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