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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东在安排这些时,明摆着是不高兴她在外面还惦记家里的。她只好趁他不在身边时打电话,若他们回饭店时间早,她就在他沐浴时打电话;有时晚上也要出去玩,她只有第二天早晨起来打电话。可大多时候她都被他折腾得又累又乏,早晨根本不可能比他先起床。
这天,他们经过一队卡通人物游行的队伍时,她脱口说曹鸣若是也来这里就好了,一定会很高兴。黎迅东当即沉下脸。他要她这些天完全属于他,那六七年的痕迹最好当作不存在。偷偷摸摸打电话回去,他装作不知也罢了,毕竟是眼不见为净,可她还总时不时地当面提起。他不许她再想曹鸣。明明也生气了,又委屈。她想儿子,又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何况那些难道还真能磨灭了吗?她都从来没有追究过他……
两人闹了个不欢而散。
、(二七)
接下来一整天,他们也没说话。
到第二天晚上,黎迅东看她依旧生气不理他,终于觉得自己吃亏了:白白耽误了一天,还眼睁睁地看着她肆无忌惮地和儿子通话,又影响后面行程的心情,只得忍声吞气地向她求和。
两人和好后,黎迅东为了表示大度,以玩笑的口吻讽刺道:“你为什么给他取这个名字,是不是原本还想用你那个字?又不是什么好名字,还想代代相传呢!”
他知道她的名字来自于她妈妈名字中的一个字。
“我也不喜欢这个名字。他偏坚持,就跟我爸一样!”
黎迅东立即又变了脸色,她说这句话的神情口气……想到才哄转她的,不便再一次翻脸,只说沐浴去了。
明明其实也颇后悔。这一天,她的坚持不过是为了让他知道,即使她也愿意一切都不存在,也不可能再回到过去,抹杀一切痕迹,尤其是曹鸣……他若是想当过去全不存在,那当然也是为他们俩好——这对她不无启发:她也应该心胸开阔。因此,她已经决定不去纠结他过去几年那什么许多女朋友的事了,一切就当从头开始好了……
等了很久也不见他从浴室出来,她去敲门。
黎迅东打开门,从她身边擦过,看也不看她,“你去洗。”
明明洗完出来,黎迅东依旧一句话也不说,看她上了床。将她的睡衣扯掉,恢复最初几次的粗野,没有任何爱抚就直接冲入,猛烈地撞击她。
开始她以为是因为头一天晚上没有亲热,他又等不及要补偿……这人,一天都不放过她!她记得书上说一周两三次为好,他却这般不知节制。也不知他体力怎么那么好,兴致一直那么高,乐此不疲的……
后来她才觉得不对头,仔细想想,终于认定他是生气了。可他究竟又生什么气?即使刚才和好后提起曹鸣,也是他先提的。这人太容易生气了!看来他刚才道歉根本没一点诚意,根本是口服心不服,只不过是为了能和她……
明明枕在他臂弯里,悄悄掀了眼帘。看看那张激情过后却还别扭不看她的冰颜,微微歪了歪头,伸出舌头舔了舔他胸口的那颗凸起,用力一吸,轻轻咬了一下。
黎迅东猛地深吸了一口气,垂眸看明明微微红了脸,瞥着他。对上他的幽眸,明明又往上蹭了蹭,吻上他的唇……
阳光,沙滩,棕榈树,海风……
明明懒洋洋地躺在遮阳伞下的躺椅上。回想十几天前在他老家天寒地冻,还要穿羽绒服呢,现在居然……她偷眼看看远处在浅滩里戏水的那些身材火爆的比基尼美女们,再低头看看自己一身整齐的衬衫,短裙……唉!她现在算是有些感激黎迅东不让她当众穿泳衣下水的意图了,她确实太“排骨”了……只不过,再看看身旁同样穿戴整齐的黎迅东。他身材不是很好么,干吗不秀一下,也只给人看那一点胳膊腿……而且,这几天,他们来到这里,借住的是他朋友的别墅,只每天在别墅内私人游泳池里游几回罢了!到了沙滩来,却还刻意选择人少处,只不过晒晒太阳,散散步,看看风光……当然,此时是海岛旅游盛季,哪里都避不开人群!
黎迅东伸手搂住明明。这一段休闲时光放松而惬意。只是,令他暗自担忧的是明明身体竟大不如前!前几日这丫头好奇那什么五指山,非要去玩。上山还好,回来却是他一路背下来的,而且还在山下酒店里整整躺了一天才再上路的。以前她活泼好动,精力无穷得很,何曾这样过?
明明满不在乎地说她老了,跑不动了。她不过才二十七岁,居然敢在他面前说老!他更其报复性地折腾她,明明便控诉说是他这些天对她过分摧残压榨,但……何至于这样?或许是这几年……等回去安定下来,他要督促她好好锻炼身体了,他要她像以前一样!
明明摸摸他胳膊,枕上去,翻身闭眼,一会儿就又睡着了。黎迅东瞪着她,这个懒丫头!才来时还抗议吵着要下水呢,她能在炎炎烈日下游几步?当初,算是他教他学会游泳的,她居然嘲笑他说现在小学生体育课都会上游泳馆,才不可能还是伴侣间第一个看到彼此大面积的裸身……
捕捉到一道目光长久地落在他们这里,黎迅东微微扭头,看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大男孩正对着他们这里,踟蹰不前。他们这几天一直都离热闹的人群比较远,虽然也总有人过来搭讪,他只是不理。他从没多大兴致在旅行中和认识几天就分开的人打交道。
明明醒了,坐起来喝水。嘟囔几句,伸个懒腰,只觉得浑身无力。黎迅东拉她起来,要一起走走,振奋一下精神。
“嗨!”
黎迅东掀了掀眼皮,正是刚才那男孩。所谓异性相吸,那人盯着看的自然是他老婆的脸。他更冷漠地横扫一眼,然后搂着明明继续前行。
明明看黎迅东不理睬,也不好怎样,只得扯扯嘴角,露出个浅笑,算是招呼。
“许明明?”那人试探着问,“是你吗?”
“啊?”明明不觉得此人面熟呀,在这样陌生的地方,会有可能遇到熟人吗?“你是……?”
那人立即兴奋起来,一边叫着:“果然是你!学姐,我是关家录呀,我低你一届!”张开双臂,一冲过来就要来个大熊抱。
黎迅东早搂着明明闪过一旁。那人被他的腿拌了一下,踉跄了几步,愣愣站住。
黎迅东微微眯了眼,他还很少想到他离开B市后明明和其他男生的交往呢!
“哟!又在这儿认学姐了?”
明明看着那大男孩皱眉,还是没能回忆起来。关家录正失望间,身边款款走来一个成熟风韵,艳丽无双的女子,伸出手搂住。那女人扫一眼明明,不以为然地瞥着关家录。
“真幼稚!人家看上去最多也不过二十二三,就是你这个娃娃脸老男人的学姐了?”模样挺清纯的,可能还是个大学生吧。她身边的男人看上去是个事业有成者,听说现在国内大学生给人做情人之风兴盛得很……
“她真是我学姐!……”关家录又指着自己女友对明明说,“学姐,说来你也该记得吧?这位姐姐呢,就是当年我为她自杀的那个,她现在终于回到我身边了!”
明明张大眼,看着关家录白皙娇嫩的娃娃脸,终于完全回想起来。这位学弟属于那种不甘默默无闻之人,入学没几个月,他的爱情故事就传得全校皆知。自说是五六岁时(明明当时很是自叹弗如啊!)就喜欢上了邻居家的一个姐姐,从此沉沦不能自拔。谁知那姐姐毕竟大他几岁,没放他在眼里,又长得漂亮,不断恋爱,于是他的心也就跟着碎了一次又一次……最后姐姐远嫁美国,他便吃了安眠药,没死成,消沉了大半年,从温润多雨的南方X大退学,转到风沙之地的他们学校来疗伤……
这竟然是真的?
看他们亲亲热热搂在一起的样子……关家录并不比明明小,但他面容实在显小得很,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那姐姐虽美艳动人,却似乎是要大他十来岁。
“你现在……?”其实在学校里,此人桃花很多的……不过,他现在应该是打动了心仪之人的芳心,“那你们现在挺好的就好……”
那姐姐显然并不知自己小男友平日言论,也不得意小男友为自己死过一回的骄傲,只回答明明的话,“什么好?这小子整个一花心大少,看到漂亮妞,才不管人家是老是少呢,总热情如火。什么恋姐癖!呸!”
关家录显然把姐姐女友的这句话当作吃醋,非常满意,嬉笑说,“谁叫你不肯跟我结婚?……”
在惊讶悲哀了一通学姐居然对自己印象那么淡薄之后,关家录立即又兴高采烈地沉入当年校园旧事,不能自拔了。他毫不在乎黎迅东的冰冷脸色,更不顾及自己女友的淡淡醋意。不过,相比较而言,显然,女人至少表面上要成熟沉稳很多……
“学姐,想当初,我们在老龙头那里,就是不期而遇的,对不对?看来我们俩就是跟大海有缘呀!这么几年,又在千里之外的这里相会!……”
明明对此人过分夸张的热情,有些吃不消,尤其是看到黎迅东面上一直徘徊的阴云。可再看看他女友的样子,有些明白他的用意,也算是成人之美吧。不过是学弟而已,在黎迅东当面,绝对更不能有什么心虚的表现。
黎迅东瞪了一眼明明。还以为这回是她第一次见到大海呢,瞧她当时那兴奋劲!想不到在大学里居然还背着他和别的男生到处游逛过!
那姐姐瞥了一眼黎迅东,再看看小男友。这小子,遇到的还真是学姐?
“怎么了,自己女朋友被人缠住,不开心啊?”
黎迅东看也不看她,冷冷答一句,“我当然不会对自己老婆放任不管。”
“老婆?”正在昔日校园情事中游荡的关家录诧异,“你们,你们结婚了?”
“是呀。”明明忙答,随即伸手到黎迅东手中,“我们去那边逛逛,回头见吧。”
关家录嘿嘿笑笑,“这么慌着像逃跑一样做什么,我又不向你讨债!”
明明愣了愣,也并不理会。黎迅东却转头问,“她欠你钱?”
“这个……”关家录忙否认,“我顺口胡说的。”
明明不怎么喜欢吃海鲜,两人找了一个西餐厅。点完菜等着上菜时,还真冤家路窄,关家录带着他姐姐女友又过来了,硬要请客,四个人坐了一桌。
黎迅东这回竟似乎是忘了以前如何对付纠缠明明的人了,只一言不发而已。明明想,或许是人家有女友,或许是他们已经结了婚?
关家录滔滔不绝,表达对西餐厅以及食物的各种意见。他女友很受冷落,却一直温婉优雅地微笑着。对明明说和这小子在一起,不过是祖母辈逗着小孙子玩而已。如此损他,他也不在意。一顿饭没完,他们自然也脱不了身,早就不耐烦的黎迅东终于去了一趟洗手间。
关家录和女友敷衍了几句,看他背影消失,立即倾身凑近,低声一连串发问,“学姐,你老公不会就是你那个初恋男友吧?当初为了他要死要活的,现在又不计前嫌啦?你又甩了曹师兄了?”
曹青他自然是认识的,并因同样的经历而引以为知己。大三暑假,陪她度过那段艰难日子的是曹青,他也跟着看望过她几次。
“他……”明明咬着唇,黯然。其实,一认出是关家录,她自然就想到那个暑假。“他不在了……”
“什么?”关家录怔住,反应过来,又惊讶又激动,“怎么会?他怎么……?那你们……”
那姐姐看明明伤感,忙拐了一下小男友。关家录看一眼姐姐,又看看明明,有些愤愤然了,“曹师兄是不是跟我当年一样,为你自杀的呀!你们女人真是狠心啊!唉!学姐,不是我说,曹师兄都瞒着你吧?那年你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