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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迅东又是直接将车开到那个小区,根本无视明明的抗议。打开车门,从她怀里抱了曹鸣,带头走到电梯边。
“我自己回去好了。”
她就当他是不愿再送他们一程,带着儿子到他家算怎么回事?黎迅东不语,进了电梯,摁了开门键等她进来。他此举分明是挟子令母,她也只得走了进去。
她从他怀里去抱儿子,他只不让。
“喂,你到底要做什么?”
她真是不解了,他就这么一心想要报复她,侮辱她?难道是因为在这里他觉得她最方便,拿她寻开心?从来还没想过他会这么无聊变态!
到一楼,电梯门又开了,进来一对夫妇。衣着光鲜,妆容靓丽的妻子打量他们几眼,嘀咕,“你看人家老公多体贴,你就从来不抱嘉嘉!”
丈夫冲妻子轻蔑地一哼,“你又抱多少了?”
想来住在这里的都是有钱人,或许是有保姆专门带孩子。
明明偷偷瞥黎迅东一眼,他抱小孩还真是有模有样的呢!可能是他从小带小侄子玩多了吧。
一直同乘到八楼,那对夫妻出去,还回头看他们一眼,目光已由羡慕变成疑惑。这对“恩爱夫妻”一直那么别扭而冷漠地站在那里,话都不说,也没有眼神交流,可能不是他们想象的。说不定是正在闹离婚抢孩子,那女人,看那寒酸样子就像个被弃的……
上了十一楼出了电梯,明明下决心要离开。黎迅东将钥匙递给她,她只得去开门。黎迅东伸臂微一用力,就半拥着她一起进了屋子,然后门被重重关上。
明明撅撅嘴,谁稀罕他帮着抱曹鸣了?
“把曹鸣给我吧。已经很晚了,真要回去了,我爸在家肯定急死了。”
虽然在游乐园给父亲打了电话,说带儿子出来玩……但许父如何会相信女儿有心情带儿子出去玩那么久?
“你再打个电话就是了。”
黎迅东径直抱着曹鸣到一间卧室,将他安放在床上,打开空调。
明明亦步亦趋地跟着,现在开什么空调……黎迅东盯着她,她回瞪着他,不肯屈服。就是在这里过夜,她也要和儿子在一块。
黎迅东面色柔和些,嘴角微微一翘,“你把他衣服脱了,让他睡好。我有话对你说。”
他出了房间。明明替儿子脱了衣服,盖好被子,又给父亲打了电话,只说遇到同学,不回家了。打开门到客厅,差点绊了一跤——他居然把灯给关了!
“月亮快圆了。”
清辉透过大落地窗照进来,白色蕾丝刺绣窗纱随风微微拂动。黎迅东站在窗前,修长挺拔的身形静默孤寂。
应该退回儿子房间的,可明明的脚步却还是情不自禁地走向窗前,走向他……心里倔强而模糊地盘旋一个念头,什么话非要今天说,晚上说?
黎迅东伸手拉她入怀,拥在胸前。
明明微微动了动,却并没有挣扎。原来这些拥抱和接触并不是真的不能抗拒,只是不想罢了——或许她是在贪恋过去他的怀抱?她有些鄙夷自己,同时被窗外的夜景吸引。
月色如水,天地静谧,湖边婆娑的树影,朦胧的灯光与水中倒影辉映,微风过,波光粼粼;远处,湖面黑亮如镜。
再远处,湖心公园里,人影绰绰。
隐隐有琴音传来,时远时近,飘渺空灵……
黎迅东只是一动不动地拥着她,呼吸浅浅。明明却渐渐承受不住了,紧紧咬住唇,抑制着鼻翼,大张着双眼……她的泪点越来越低了。但她从没在他面前哭过,这个时候更不该流泪的。
“明明……”
黎迅东拥着她,把下巴抵在她头顶发心处。
……
“我要一个大大的落地窗,我们并排坐在地板上,白天可以晒太阳,晚上能看到月光……”
她喜欢阔亮、明朗。
“最好是水景房或海景房,一抬头能看到清波荡漾,嗯……像你家对面山坳里那个大池塘也行哦!或者,等我们老了,我们就回你们村子,在那条河边住……”
唉!她就是这样,能一下从天上掉到地下,但……她爱水。
“客厅只要一套乳白色沙发,一个茶几就够了。柜子嘛,就靠边站吧。不要许多家具,那会很拥挤的……”
她的梦其实并不大……
……
这些她曾向往过的一切风景,一切美丽,一切的一切……即如身后,客厅卧室等所有陈设布置都是她曾经提过的。可惜,上次来,这次来,她却没有任何表示。她大概已经忘了年少时一时兴起憧憬的美梦了吧?他知道她对生活一向有口无心,更不讲究细节,只凭着偶尔的兴致去做梦,做完也就忘了。
可那些梦里,一直都是有他的呀!
明明的泪终于无声地滑落。她很想偷偷擦掉,又怕黎迅东察觉。只是努力想憋回去,可竟似愈压制愈难以压制。那情形就像是一幕悲情剧到了高|潮,以为就这样结束了,却又来了一个更让人倍感惆怅的结局。
黎迅东松开了她。
她的泪汹涌落下。
一切注定不过是个梦。这最后一刻相拥的美丽和幸福,她能得到,也便不后悔遗憾了……
明明一回头,客厅一片雪亮。她忙飞快地眨眼,不能适应这突然而至的光亮。
黎迅东只扫了她一眼,似乎没发现她的异样,走进主卧室。出来时,拿了几件衣服,递给她。
“还……穿我的吧。”
明明呆呆地抱着衣服进了浴室。这一天也够她累的了,身心俱疲让她很想早点安睡。洗了澡,待到想起来不该洗头时,头发已湿了,索性也洗了。
黎迅东抬眸,目光瞬时灼烧,对上她的视线后,撇开眼,又是一脸漠然。心里却早翻腾着刚才所见:她穿着他宽大的睡衣,走路时空荡荡地晃来晃去,似乎里面只是个衣架子。衣袖和裤腿都挽了几挽——她偏偏挽那么高!倒像是要下田干活,还是那么细的胳膊腿……
看她头发湿漉漉的,从茶几下拿出吹风机给她。
明明接过。
浴室里,黎迅东站在镜子前,脱了衣服,任水流哗哗地响着。
……
她穿着他的圆领衫,一边抖着前襟,一边嘻嘻笑着。
“这么长,这么大!可以装下两个我了,”又叉腰做个束腰动作,“完全可以当裙子穿,真有趣……”
那年他大二。在学校,也有几个大胆时尚的女生穿着漂亮时髦的超短裙,露出修长优美的双腿婀娜多姿地到处招摇,惹得一些青春躁动的男生眼热得很,背地里向往不已付之于言谈之中,他却只如看过一次的风景一般没甚感觉。可这会儿,她那样白皙细弱的长腿在他眼前晃动,却叫他的心很是荡漾了一番。或许是距离太近,或许是他已认定她是他的女朋友,是他的人,春心怎么荡漾也无妨?
也不知怎么的,就又闹在一起了。他抱她在怀里,吻着她的唇。以前一直不过是一碰即离,浅尝辄止,现在深吻长吻很久了,似乎都不足以浇灭心中那突然升腾而起的火焰——其实应该说,正是那越来越深入的触碰点燃了他年轻身体里储藏了很久的最原始炽烈的火焰!那宽大的衬衫实在太容易让人侵略了,而她因为把它当睡衣穿,里面根本没穿内衣……
他摸上握住她那还未发育完全的小小柔软,浑身一下子颤了……
许明明傻傻地大张双眼看着匍匐在自己胸前的黑发的头,不知所措。任他的手到处探索,乱摸,也慢慢迷糊起来……后来,他含住了她的乳|尖,她才因那异样的触感而有些羞赧,忙挣扎。
他抬起头,迷离的目光抚过她那娇晕欲腮的小脸,修长白皙的脖子,晶莹剔透的肌肤,小巧娇嫩的蓓蕾……他又是一阵冲动,更紧地抱住她,放倒在床上。
“明明,明明……”
他吻着她,不能控制地不停唤着她的名字,她也口齿不清地回应他的呼唤……
“迅东……”
粗声喘息着,意乱情迷中,一只手不知怎么就伸进了她那小内裤,滑向她平坦的小腹,一直往下,一触之下,忙又缩回。
对上她那双半开半闭傻傻凝望着他的稚嫩眼睛,他神明猛地清醒,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她才17岁,他才20岁,他不能……
……
看着站在沙发边还在吹着头发,姿势怪异的明明,他想不起来上次与她肌肤相亲时,她的身体是不是还像从前……那次太快了……
印象中,只留存她17岁那年,那么新鲜那么娇嫩那么青涩……
明明一看到他,手中的吹风机一动,搅乱了头发,蓬头鬼一般吧。
“还没好?”
他极力控制语气,淡淡一声,径自到对面坐下。
明明忙把吹风机递给他,“我差不多了,你用……”
“你顺手帮我吹一下好了。”
“啊?……”
黎迅东闭上眼,靠在沙发上。明明犹豫了一下,绕过去,站在他身边,帮他吹头发。
空荡荡的衣服时不时碰触到他搭在沙发边的手上,他伸出手指略略动了一动,却碰不到她的身体。头顶上,她的手小心笼着他的头发,热烘烘的风吹拂着他的头发,额头,两鬓,面庞……
他猛一探身,伸手拔掉吹风机的插头。
、(一一)
他猛一探身,伸手拔掉吹风机的插头。
举着吹风机,忽然没声了,许明明一愣间,已被他拉坐在膝上。
“你……别这样……”
黎迅东只定定地看着她,并没有动作。明明觉得应该很容易挣脱,便要溜下来。
他双手掐住她的腰身。那么一层厚厚的棉布衣服,她的腰身还是盈盈一握。这么几年,一点肉都没长?他将她往怀里带,同时凑上去,明明慌张地伸手去推。
“你要结婚了,这样……不对。”
深邃幽昧的眸子里波光一闪,黎迅东冷哼一声,“既然已经有过一次,一次和一百次又有什么分别。”
“你……”明明咬唇,“不爱她吗?”
那样一个仙女一般高贵美丽,又一直追随左右——比她陪他时间还长很多吧,扶助他事业成功,自己也出色优秀,无论哪一方面,都足以与他匹配的女人……
“这世上还没有谁让我爱到为她守身如玉的地步……”
黎迅东咬牙,眯缝着恨不得将她切割成两半的如刀般的狭长眼眸,语气倒似在谴责和控诉着什么。
明明心里一阵翻涌,明知自己根本是可笑无聊,她还去求证什么呢?
“求你……放过我吧。”
她的目光从他面上移走,环顾周围的一切,眼泪落下,开始抽泣起来。他不用这么处心积虑地要她后悔,要羞辱她,她更不想他这样低级无聊,当她是可以恣意玩弄的人!她也痛恨自己此刻的软弱,为何一面对他,她就无法抗拒?
几乎不曾见过她流泪,更遑论这样的抽泣。她一直都是明朗快活的,烦恼时也无非只撅撅嘴,不满时也只翻翻白眼而已。他感觉不到多少快慰,却还是轻轻吐出一句。
“我为什么要放过你?”他不要放过她,他怎么可以还放过她?
明明吸了吸鼻子,努力压制自己的愤怒和悲哀,“那你究竟要怎样……?”
一闪而过的熟悉的倔强目光让他恍惚了一下,他顿住,细细品尝这苦涩和悲悯交缠的滋味。
“今晚……好好陪我。”
明明咬牙,将痛苦和屈辱硬吞下去,“就……今晚吗?”
“那……要看我满不满意。”
“你!你怎么这么卑鄙无耻了!……”明明再也忍不住怒气,“你把我当什么了!”
“你欠我的!”他火气更大,手下几乎要捏碎那纤细的骨骼。
“我欠你?”明明涨红了脸,叫嚷起来,“那些钱我会还的……加倍还你,无论怎样都会还你!其他的,我才不欠你呢!”
“你不欠我?哼!这么多年来我只爱你,你却一直在别人身边呆着!还有,”黎迅东也满面涨红,狠狠地掐紧她的身子,“我的第一次给了你,你的呢?难道这些不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