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关羽将军令搬了出来,糜芳无奈,只得不情愿的喝斥麾下的彭城兵结阵迎敌。
关羽则拨马急奔,随着数万惶恐的刘军,如溃巢的蝼蚁一般,望着徐州方向奔去。
彭城兵不愧是徐州最精锐的军队,当大部分的刘军都斗志瓦解时,那五千彭城兵依然保持着阵脚不乱。
糜芳也非不通军事之人,他勉力的稳住心神,往来奔驰指挥,用最短的时间,仓促的结成了一道步军大阵,挡住了大道的去路。
北面,冲杀而至的聂泽风,已距敌阵三百余步。
举目望着去,但见阻住去路的敌阵,盾手、枪手和弓弩手层层叠叠,井然而列,面对着本军骑兵汹汹的冲势,竟是沉稳镇定,未见慌乱的迹象。
敌军临乱不慌,这让聂泽风略有些意外,他很快就猜想到,刘军中,能有些素质的军队,必然是关羽训练出来的彭城兵。
彭城兵的确是徐州最精锐之兵,只可惜,有此悍兵,却无良将,终究也只是一群炮灰而已。
聂泽风嘴角掠起一丝冷笑,陡然间喝道:“全军,迂回向东,攻其右翼。”
号令下,跟随的旗手摇动令旗,三千骑兵在距离敌阵两百步时,忽然间改变了方向,绕了一道弧线,向着敌阵的右翼袭去。
骑兵的精髓,并非在于盲目的冲阵,而是抓住敌军的弱点,以强大的机动力,随时攻击敌方步军阵的软胁。
彭城兵的这一道步兵阵虽然结得扎实,聂泽风却一眼看穿,其军缺乏骑兵护持,两翼正是软胁。
步军阵中的糜芳,眼见敌骑转攻侧翼,不禁大惊,急是喝令军阵转向。
士卒们急是掉转方向,但五千人拥挤在一团,如此庞然大物,转向自是件极困难的事。
当军阵刚刚转过头来,盾手与枪手尚未及就位时,聂泽风率领的骑兵已冲至百步之内。
那滚滚的铁流,如黑色的怒涛一般,挟着袭卷一切的威势,轰然而至三千铁骑组成的庞大楔形阵,仿佛决堤而下的洪流,挟裹着无上威势,向着刘军阵侧翼突袭而至。
冲在最前面的百余骑兵,将指向苍穹的枪矛压低,百余寒刃合成一柄令天地动容的巨大箭头,撕裂空气,如死神的獠牙扑面而来。
这令天地肃杀的威慑力,顷刻间就将转向不及的刘军的抗抵意志压垮。
处于最前排的盾手惊恐的互相观望,尚有些胆量的还在四面环顾着同伴的动向,而那些怯懦者已经开始掉头而逃。
即使是最精锐的彭城兵,也抵挡不住汹汹如虎的聂家铁骑。
军阵听糜芳大惊失色,连连喝斥试图压制住阵形,但逃跑者却反而越来越多,他甚至亲手斩杀数名逃兵都扼止不住这溃败的趋势。
几秒钟前还稳如磐石的步军大阵,此时却如一道脆弱的玻璃墙,一点击碎,整面墙便四分五裂。
土崩瓦解!
面对着这兵败如山倒之势,糜芳彻底的陷入了绝望,再也顾不得什么军令,当先拨马而逃。
糜芳这么一逃,部卒们残存的那丁点意志,转眼也烟销云散。
五千彭城兵一哄而散,如无头的苍蝇一般四处乱窜。
迎面而至的聂泽风,和他杀意冲天的骑兵,如同出笼的野兽,一头扎进了羊群之中。
他们手中的兵刃,无情的斩向这些阻挡前进脚步的敌卒,踏着他们的尸体碾压向前。
聂泽风更如地狱的魔将一般。大刀四面八方劈展开来,刀锋过处,一命不留。
一路狂杀,血雾飞扬,聂泽风的刀下已不知斩下多少颗头颅。
刘备老匹夫,屡番的越虚相侵,此番三路相攻。又险些将聂泽风逼近绝境。
此时的聂泽风,对这个只知坐谈论道的名士愤恨已久。
今日,他要用鲜血来浇灭心中的怒焰。用杀戮来铸就自己的威名。
不知杀了多久,猛然回首间,身后已到处是尸体。鲜血浸透了每一寸地,形成了大片令人作呕的暗红色泥沼。
血地延着南下的大道,向着东西两翼平铺扩展开去,无数残缺不全的肢体、碎裂的头颅散落在上面,仿佛大红地毯上点缀的刺绣。
如此血腥的画面,直如修罗地狱般的惨烈。
'3
第三百一十四章 朝鲜备战()
数天之后,朝鲜第一谋士张高率领残兵败将归入平壤城。
张高归来之后,金天已经知道了大将军金圣已经自杀的信息,楚军可能随时要打过来的信息。
瞬间,整个平壤城,甚至整个朝鲜王国都陷入了惶恐之中,这个时候大将军府内金天接受上大夫张高,决定鼓励大家和楚军决一死战。
天色未明,平壤城皇宫府中,已是人影纷至。
大堂之中,金天手扶利剑,端坐于首,英武的身躯散发着威严。
堂前两翼,张高、金龙、金虎、金豹等文武肃然列坐,除了镇守边境先生的的金彪之外,金天麾下的精英皆已集齐。
十万精锐的楚军旦昔将至,这一次,金天必须动用他所有的力量,来应对这股空前强大的敌人。
楚军将要入侵的消息,也在平壤城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浪,无论是平壤城士民,还是文武官吏,大多数人都产生了深深的畏惧。
楚军的残暴是人所共知,四十万的大军竟然全部战死在聊辽东的土地上,而楚军的所作所为,至今还令天下人心有余悸。
几年前公金恭的入侵,更是深深的让朝鲜人则识了楚军的厉害,如今听闻更厉害的楚军将要杀至,如何能不叫他们陷入恐惧。
不仅仅是普通的百姓,纵使是堂上的这些诸将,不少人也是心怀惧色。
强敌未至便自生畏战之意,此乃兵家大忌!
金天环视着众人,深吸一口气,朗声道:“此次的敌人极强,本将知道,你们当中有不少人都心生了畏惧。”
那朗朗之语,声若洪钟,仿佛有着与生俱来的魅力,立时让在场所有人都肃然倾听。
“当初我的先祖起兵之时,兵不过千,将不过先祖一个人而已,环顾四周,群敌哪一个不是百倍强于我的先祖,可是我的先祖却数败强敌,生生的打下了现在一片基业。”
金天的语气渐生豪然,锋利的言辞中,涌动着强烈之极的自信。
众人为他的话所感染,原本不安的心绪,渐渐的也沉静下来。
这时,金天站了起来,傲然道:“所以,本王要告诉你们,无论敌人有多强大,本将都无所惧,四万也好,四十万也罢,无论来多少敌人,本将誓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作惨败!”
惊雷般的豪情壮语,如狂风骤雨般,扫尽了众人心中的阴霾。
受金天所鼓舞,堂中文武众人的热血也为之渐沸,一张张激动的面孔上,涌动着猎猎斗志。
忽的一声,金龙第一个站了起来,大声叫道:“兄长放心,我金龙愿誓死追随兄长,杀那班楚军一个片甲不留,让他们知道兄长的威名。”
金龙一表态,其余众人,也皆热血慷慨,纷纷表示愿为金天死战。
这不是金天第一次作战前鼓舞士气,但效果却一如从前,他那强烈的感召力,仿佛与生俱来一般,让闻者情不自禁的就为之热血沸腾。
身坐于众人中的张高,却是头一次以金天部下的身份,置于这样重要的军事会议当中。
当他倾听着金天那一番豪言壮语,看着左右激愤的同僚时,心中不禁暗暗为金天的那份自信,还有那鼓舞人心的能力那惊叹。
不过,尽管张高心中亦有几分澎湃,但他却能熟练的克制这种非理性的情绪,只静静的坐在那里,捋须淡笑。
阶上的金天,无时无刻不在观察着众部下的神情变化,而张高的那份淡定平静,他又岂能看不出来。
“这个老狐狸,任何时候都这么淡定,毒士果然是毒士。”
金天心中暗忖时,却忽然间想起,张高不正是和楚军交过战吗,那他对于楚军的精兵猛将有所了解,自然是深为了解。
知己知百,百战百胜,金天既要跟强敌开战,又焉能不知他们的底细。
念及此,金天遂道:“张高先生,你是和楚军坐过战的,对楚军的精兵猛将应该很了解,本将有件事一直不明,很想听听先生怎么看。”
“老朽对楚军也只是一面之缘而已,算不得有多了解,不知将军有何不明?”张高拱手笑道。
“楚军是蠢货吗?”
金天忽然问了这么一句,语气中还暗含讽意。
张高一脸意外,怔了一怔才笑道:“将军这个问题还……还真是有趣。咳咳,据老朽所知,这楚军中的吕布虽然武夫出身,但如今能成为楚军中的第二号人物,想来应该不是愚蠢之辈。”
金天点了点头,“既然吕布不愚蠢,怎么能够投靠一个连自己的身世都说不清的人作为自己的主攻。”
这才是金天心中所疑之事。
张高捋着胡须,凝眉琢磨了一会,紧皱的眉头渐里舒展开来。
“老朽也不是吕布肚里的虫子,无法知道他真实的想法,不过恕老朽妄自猜测一下,我想吕布之所以替聂泽风卖命,也许是出于想趁机坐大的目的。”
“趁机坐大?”
听到这四个字,金天陷入了深思,思绪飞转,沉默半晌后,眼眸中忽然闪过一道精光。
金天思维本就敏捷,只经张高这稍稍一提醒,他便想明白了其中原由。
要知楚军是有二十几路军团,其中虽以吕布和陈到两支军团最强,但二人的实力相比与其他楚军军团,却也并未占据压倒性的绝对优势。
换位思考一下,吕布的心中,定然一直想着能吞并其他诸侯,独霸关陇。
平素之时,楚军军团们互不从属,各据一方,倘若楚军发兵攻打其中一部,必然会引起其他地区的戒心,群起而攻之。
而眼下吕布统帅五部军团,然后便可暗使诸般手段,削弱其余军团也好,肆机吞并我朝鲜也好,无论如何,都能借以使自身变强。
“好个吕布,原来也是个狡猾的家伙。”
堂前不少诸将,听得张高之词,再看到金天的讽语,却仍未能悟明其中道理,皆是一脸茫然。
金龙恍惚之余,却又道:“吕布狡猾,其余四部诸侯也不见得愚蠢,他们应该能看出其利害,怎又会甘心听诏。”
张高微微而笑,欲待释疑时,金天却抢先开口。
“四部楚军军团和吕布军团一起攻伐我辽东,那他们相互之间不能够相互联系………………。”
金天此言,正是说了张高的意思,这位毒士不禁对金天暗生几分赞意,心中在暗赞金天思维敏捷,自己只提醒了一点,金天竟能贯通全局。
金龙这时才彻底明白,不禁感叹道:“没想到朝鲜方面的局势,竟如此复杂,这一战下来,获利的是吕布和楚国的周围之敌,受损的却是我们,实在是不划算。”
金天当然不是轻易吃亏的人,这一次楚军和吕布各使诡计,想要通过攻打自己来获利,金天岂能被动的让他们得逞。
沉思片刻,细想着张高与金龙二人的话,半晌后,金天的嘴角忽然扬起一抹冷笑。
“机伯先生,这一次恐怕又要有劳你一趟了。”金天将目光转向了张高。
张高神色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