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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梭在历史大事件中的将军-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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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在现实世界都是普通人,都缺少领军作战的经验。主要是吸取教训。”庞煖宽慰道。

    “可是,你和苏烈大叔就带兵带的很好。”王子明将鱼丝粟米粥喝掉,将陶碗重重放在桌案上:“我决定了,反正是没脸继续带兵了。”

    吃完饭,王子明向庞煖请教兵法理论知识。

    真正的用兵之道,唯有用战火和鲜血历练验证才可能得到。

    当然,学习些理论知识也有好处。王子明愿意学,庞煖自然也乐意教。

    收回兵符临时控制权的第二天,苏烈带着粮食回来了。

    革车、驰车共计百辆,上面满载粟米。

    宜阳太守王匡准备调任河内郡太守。他的儿子王健抓住最后机会,大肆倒卖宜阳官府的库粮。大量官粮流入黑市,间接压低黑市粮食价格,让苏烈抓住了一手机会。苏烈将三个人聚集的全部账户资金,兑换成铜钱在黑市大肆采购。

    王子明带着张达,庆和两位百夫长,统计这些粮草,算上自留口粮的鱼肉,这些粮草足以补上军粮亏空。

    军粮问题解决了,驻扎在森林中辎重大军开拔,朝着宜阳出发。

    张鲁带着流民和鬼卒们驻守越鲤涧的泥塘,捕捞鱼食,采集物资。苏烈介绍给张鲁一个比较靠谱的黑市粮草贩子。

    张鲁发动流民之中的老弱病残,将吃不掉鱼做成熏鱼倒卖到黑市,换取迁徙所需的物资和钱财。

    大军在宜阳城外十里,一队斥候骑兵过来查看,让军队停住脚步,核对苏烈的文书。斥候们回去禀报。

    一炷香时间,宜阳太守王匡下属主簿过来,安排军队在城外驻扎,安排军队补给。接着带苏烈入城找太守王匡办理交割手续。

    回来的时候,苏烈带来两个消息。

    交接一切顺利;太守王匡邀请众人明晚参加府上家宴。

    。。。。。。。

    庞煖、苏烈、王子明三人在王匡府上派来马车接待下,来到王匡府邸。

    朱门高大,门口左右有百斤青面石狮,威武庄严。门口有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管家,带着两个仆人等候多时。

    正门进入,庞煖看到墙上面的砖瓦,皆是细雕新鲜花样,并无朱粉涂饰,是一色水磨群墙。下面白石台矶,凿成西域草花样。

    左右一望,皆雪白粉墙,下面虎皮石,随势砌去,不落富丽俗套。

    庭院中央,只见迎面一个四尺珊瑚挡在前面。珊瑚后面立着一片白茫茫的石头,这些白石崚嶒,或如鬼怪,或如猛兽,纵横拱立,上面苔藓成斑,藤萝掩映,其中微露羊肠小径。

    “四尺珊瑚,长得枝条匀称,色泽粉红鲜艳。一株价格不下五十万钱。”苏烈这个商场摸爬滚打多年的中年大叔,一开始降临到洛阳那些日子,已经将这个时代的货物价格摸透,了然于胸。

    “这些白色石头是什么?”走在藤萝掩映的羊肠小径内,王子明好奇问道。

    “恩。。。。。”苏烈想了想答不上来。

    一旁仆从轻笑道:“将军不知道也是正常。这是白石,是西域胡商从昆仑开采,车马至长安,沿着黄河水道,转至伊洛河道运过来的。每一块白石运费就要万钱,石头本身价钱几何,就不是我们这些下人能知道的了。”

    “谁让你多嘴饶舌!”在前面领路的管家训斥一句,转身抱歉说道:“下人不懂规矩,三位将军勿怪。”

    “没事没事。这个白石我也未曾见过,今日算是开了眼界。”

    。。。。。。。。。。

    走到宴席的阁楼,那位管家带着仆人退下。安排苏烈、庞娜、王子明在是侍女们的伺候下在阁楼内少歇,说太守王匡处理完公务便来。

    侍女们取出一块茶饼,还有小型碳炉、碳铗、捣茶石舀、铜杵、陶罐、陶碗等器具。

    一个身材瘦弱,穿着素雅干净的襦裙,皮肤白质,水汪汪大眼睛的侍女,盈盈施礼向三人介绍:“奴婢舒倡,伺候三位将军饮茶。这是今年初春茶饼。由茶妇于荆巴间采叶。叶老者饼成,以米膏出之。”

    汉代饮茶,主要是烤茶法。烤茶烤炙的方法很多,如罐烤、铁罐烤、竹筒烤等等。

    舒倡用的是南方罐烤法。

    她将陶罐置于火塘上,放入茶叶并不断翻动,待茶叶焦黄,香味溢出时,她伸手轻盈的舀一勺陶罐中的山泉水注入沸水,屋内瞬间茶香四溢。

    侍女们将茶端上来。庞煖品尝一下口,香味足,茶味浓。

    茶经中叙述:“茶之为饮,发乎神农氏。”

    罐烤法这种简便而原始的烹茶方式,保存了最初上古神农时代饮法的许多特征,可谓古风犹存。

    “呜咳咳咳咳!”边上王子明呛到了,发出剧烈咳嗽声。

第36章 家常菜() 
王子明脸涨的通红,边上侍女笑着轻轻拍王子明背部。

    舒倡用银钎子挑着茶叶,她看向王子明嫣然一笑。

    这下王子明脸色更加赤红。

    过了一会儿,之前的管家来了。

    “三位将军,请入席吧。”

    三人在管家带路下来到酒席正厅。

    宜阳太守王匡和其儿子王健已经在酒席间等候了。

    屋内陈设清一色的黄梨木制作,屋内东墙下立着敞门的四角镶铜的大酒柜,下两层放着四只可盛三斤酒的沉香木酒壶。上层摆着一排象牙、犀角、白玉、金银等质地的酒杯。

    “今日王某真是三生有幸,能够见到洛阳城西园八校尉。”王匡声音洪亮,眉宇炯炯有神,穿着身绿色细鳞铠甲,完全是武人的打扮。

    苏烈、王子明是西园八校尉之一,庞煖却是杂牌校尉。

    王匡的热情笼络,让庞煖觉得很尴尬。

    王匡的儿子王健端着酒杯迎上来。他一身文弱书生模样,拿着一把象牙做成的扇子,看上去风度翩翩。

    “这位是古之恶来庞煖将军吗?将军在洛阳公车署倒拔垂杨柳的事迹,小子常听家父提及。小子敬将军一杯!”王健巧妙的帮父亲把疏漏补上。

    “哈哈哈哈,庞将军的勇武之名,如雷贯耳,宜阳军民久仰大名啊。来,喝酒。”

    菜还没开吃,已经三杯酒下肚。

    庞煖和王子明对于这种酒席,明显感到不自在。幸好,苏烈大叔非常怡然自得,这位做土木工程项目发家的酒场高手,他轻松应对王匡父子,觥筹交错间,气氛逐渐热烈起来。

    庞煖喝着杯中酒,打量着已经和苏烈学会划拳的王匡。这位完全是官场老油条,穿着一身武人衣服,却是一个侧头彻底的大官僚。

    “今天也没有什么好招待几位将军的。就让厨子准备些家常菜,为三位将军接风。”王健笑着说道。

    一盘豆腐,一盘瓜籽仁,一盘青菜,一碗汤,就这清清爽爽的几样端了上来。

    庞煖看到饭食如此简单,心想这个王家父子难道要来演一手清官?

    事实证明,庞煖想多了。

    那盘瓜籽仁仔细一看,原来是熘得红红的圆型薄肉片儿,上面撒了些翡翠葱花,样子很是好看。

    王子明喝茶之后,脸色一直赤红,他问道:“这是什么?瓜籽仁?”

    “这肉片儿这么小巧,的确像瓜籽仁。”苏烈挑着吃了一口,不免惊呼道,“这是什么肉?这么滑爽!”

    王子明大嚼了一口,也称赞道:“这味道!太好吃了!”

    “云雀的舌头:”王健笑着回道。

    “云雀的舌头?”王子明小心翼翼挑了一片“瓜籽仁”放到眼前细看,诧异说道,“森林里那云雀叫声高亢灵动。这一盘小舌头,全是云雀?”

    “全是:”

    “那得要多少只云雀呀?”

    “一千多只。”

    “这么多,上哪儿找去?对了,前些日子你们就是在森林中捕这个。”

    “难怪见将军眼熟,哈哈哈,那日小子怠慢了。这个哪是人做的活儿都是家仆在做。那日我们是一时兴起顺带找些乐子。”王健笑着给王子明倒酒:“这一盘舌头,大概要一百来个家仆忙几天。一只云雀最精华的部分就是舌头了,取了舌头,云雀肉就没吃头了。”

    第一盘菜上来就让众人胃口大开。

    第二道菜端上来,一盘雪白雪白的豆腐,配了几片切得极薄的玉兰片。

    “这个是豆腐?”王子明问道。

    王匡和儿子王健对视一眼,笑而不语。

    盘中的豆腐看上去都成块儿,但因为太嫩,筷子一挑就烂。

    王子明用羹匙舀来吃。

    这味道,鲜腻到极致,根本用不着咀嚼,只舌头轻轻一抿,这豆腐就滑下了肚。食管里留下一种清凉的感觉,

    “这是什么豆腐?”

    “小鲤鱼的脑髓。”王健答道。“小鲤鱼是指三周大的鲤鱼,这个年龄的鲤鱼脑髓最有活力,不像鱼苗味道空淡,又不似成年鲤鱼的凝固僵化。”

    庞煖看着这一盘鲤鱼。

    想到一只三周大的鲤鱼脑髓,大概就一滴露珠多一点。”

    “那这盘豆腐要多少条小鲤鱼的脑髓才做得出来?”

    “大概两千多条吧。”

    王子明这下被彻底惊到了,之前一千只云雀的舌尖,他还没有什么概念。

    但是,这道菜就不一样了。

    王子明参与跃龙门计划,通过精心设计,挖了那么大泥塘,加上五谷丰登武将技效果,才能抓到上万条鱼。而其中里面三周大的小鲤鱼肯定没有两千多条。

    这桌家常菜,有点也不家常啊。

    说话间,第三道菜也端上了桌,是一盘细若松针的绿茸茸的青菜。

    这回不待王子明发问,王健就得意的主动介绍。

    这菜叫雪龙须,采自西域昆仑山的千仞雪壁之上。以每年十月采撷为宜。这雪龙须有一个特点,就是任何时候都保持碧绿的颜色。

    因昆仑山常年风雪迷漫无路可走,采雪龙须的人十去九不回,不是被冻死,就是被雪崩压死。惟其如此,雪龙须的价值才大大超过银子,一斤银子只换得回一两雪龙须。

    听王健一说,三人面面相觑,这一盘菜吃掉,等于吃掉一支百人队士兵的一年军饷。

    最后上来的是汤——说是汤,其实是一碗透底儿的清水,热气腾腾地盛在蛋青色薄胎海碗里。

    庞煖用汤匙舀了一点试试口味。

    “看似清水,其实鲜美无比,吃新鲜海鲜也比不上这味道。”

    “这是用雄河蚌制作的,”王健眯眼儿瞧着薄胎海碗,说道,“这道汤用料虽然普通,但做工却很特别,先把一只瓦罐支在明火炉上,里头放的是清水。瓦罐顶上有一根绳子垂下来,下端安一只勾子。

    待瓦罐里的清水煮沸,厨师就将雄河蚌敲开,用钩子勾住河蚌的蚌肉边缘,让它展开对着瓦罐,河蚌隔滚水大约一寸距离。瓦罐里的热气冲上来,河蚌烫得难受,便会有涎水滴出。

    须知这涎水是河蚌的命汁儿,若不是遇热扳命,这涎水是决计滴不出来的。如此折腾不了几下,雄河蚌就会气息奄奄,此时它的命汁儿也所剩无几了。

    厨师便把这枚河蚌换下,再勾上一枚新鲜的。待这河蚌的命汁儿滴得差不多了,再换上一枚。如此换上换下,像这样一碗汤,大约总得五六百枚雄河蚌。”

    “这么一份汤,全是雄河蚌的命汁儿?”

    “正是。”王健给自己盛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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