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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雅的笑容顿时僵住,凌风全身发抖,一口气憋得难受,沐雅及时的暗暗使劲掐了他一把。
“展平啊,话是不能这么说的,”凌风正住神色,一副你不能学坏的口吻,“虽然这是事实,但也不能说啊!”
沐雅的脸一下子青了,伸手就要掐他的脖子。
“你的手能动了?”凌风闪身躲过,这才发现哪里出了问题。
沐雅猛地低头,手上的凤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龙环,闪着嘲弄的光。
“你……”;凌风小心翼翼地挪开,只听沐雅大叫一声,“你给我等着!”几个起落已不见了。
“你才要给我等着!”恶狠狠地应了一句,凌风回过头,“展平啊,什么事啊?”
苏展平呆呆地看了他半晌,终于回过神来:“老大叫你别找了。”
“哦?”凌风漫不经心地把手里的剑收了起来。
苏展平再一次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他神色自若不同于刚才的样子。
一堆五颜六色的脑袋挤在已经打扫干净什么东西都没有了的大堂里,叽叽喳喳的讨论着造成六扇门账房此次大出血的元凶。
“什么都没丢,只是被砸了……该不是撞鬼了吧……要不要请人来做法,我可以打八折……”
袁蛟一脚踹开一脸生意经的鲜于恭:“小样儿的,今天你不是在屋里睡吗?这么大个动静你就没瞅一眼?你简直一猪了你!”
“你又没看见!怎么知道不是有鬼!”鲜于恭反唇相讥,身前立时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剑,凌风凑近他,阴森森地笑:“敢在我面前谈鬼,你不要命了!”
“依我之见,一定是菜刀帮干的!”袁蛟很有把握地摸了摸下巴,“要不就是斧头帮!上次他们火拼我们还抓过他们的帮主。”
“如果是他们干的,现在早就到处张扬了。”一直静静地站在一旁听的白思羽,开口就一针见血。
“难道真的是撞鬼了?”袁蛟又摸下巴。而鲜于恭立刻应声附和:“对的,对的,鬼神之说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让我来做法吧!七折……”
“你们在干嘛?”傅云刚从沐王府回来,就看见这么一群人神情诡异地挤在一起。
“大哥,可知道今天下午六扇门出了什么事?”白思羽微笑问道。
“啊?我……”他当然知道,他还知道是谁干的呢!可是他哪敢说啊!
“大哥的样子是知道了?”
“对啊老大,你今天不是先回六扇门的吗?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连袁蛟都察觉出不对劲了。
“你是知道的吧!知道了为什么还任事情变成这样?”凌风拧着眉,一脸不能苟同。
“这个……”完了!他们一定会问是谁干的!然后他就会……就在傅云万念俱灰之际,一道灵光突然闪过,“是……”
“是谁干的!”五双眼睛整齐划一地望向他。
“是……”傅云愧疚地瞄了鲜于恭一眼,把心一横,直指过去,“是他!”
“什么!”袁蛟一把抓住鲜于恭的领子,“臭道士!我就知道!你又皮痒了不是!”
白思羽安慰傅云道:“不能阻止是正常的,那种时候逃都来不及了。”
“神棍!”凌风喝道,“你要赔偿!”
“算了,”傅云良心不安地为鲜于恭解围,“这也不是他愿意的。”
是他干的吗?为什么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他为什么要记得呢?他不是在睡觉吗?为什么他睡觉的时候要干呢?鲜于恭已经想得有些神经质了。为什么他干了一点感觉也没有呢?到底是不是他干的?好像真的是他干的!
傅云心虚地看了他一眼,清清喉咙:“他总是客人,还是不要这么对他了。”
鲜于恭一把抱住他,感激地痛哭零涕:“老大,还是你对我好啊!”
“没什么……”傅云僵硬的笑笑。
颜清莲清澈的眼睛,似有若无地扫过那僵硬的笑脸。
一人一马在泥泞不堪的道路上行进,身上裹着厚厚一层风干了的泥浆,人和马都是一副到了极限的疲惫神态。马上的人勉强用力挥着手中的马鞭,马儿的速度依然缓慢,一步一步艰难地向目的地移动。
“站住!”守京城的军士手持大刀喝住人和马,“什么人?敢来此撒野!”
马一瞬间瘫倒,马上的人滑落在地,右手颤巍巍地指着腰间的包袱:“八百里加急……黄河决口,河南……几成泽国……”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淡白色的身影出现在尚颐宫外,上官暮冷冷地看着宫墙。
一个淡青色的身影从他身后的树上落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笑声轻柔而冰冷:“那个傻丫头,没有告诉过你什么地方不能靠近吗?”
第二十章
刺目至极的霹雳将灰暗的天幕划开一道明晃晃的缺口,狂躁的雷声裹着拳头大的雨珠砸落下来,挟着狂风肆虐。
“沐霜!快点!别让轿夫等急了!”从正屋到门口只有不算长的一段石子路,任是如此,油纸伞下的两个人的身上仍是被雨水打湿了,撑伞的男子大半个身子露在伞外,衣衫已经湿透,头发凌乱地贴在脑际。
“傅云,你的衣服……”
蓝衫女子才想开口,便被身旁的人一把塞进已经在雨中等候许久的轿子。傅云转过身便向着六扇门的方向奔去,手中的油纸伞完全起不了任何挡雨的作用。
“傅云!”沐霜急急地撩开轿边小窗上的布帘探出头,傅云却早已消失在无边的雨幕中,一个踉跄,轿子被倾斜着抬起来,向着与之相反的方向行去。
沐霜坐回位置,还抓着布帘的手不自觉地揪住,咬着牙:“傅云,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半个月前便已出事,为何现在才到!”皇帝一拍龙椅站起身,怒不可遏地将手中的文书甩到殿下,“澶州离京城仅数百里,快马日余即至,如今各州各县纷纷告急,全是你等敷衍塞责的过失!”
“皇上恕罪,决堤之水淹了官道,信使被困在水中一直拖到援兵赶到才得脱身。”
“鲁敬,你执掌水部,黄河决口,你如何开脱!”
“陛下请容臣一言……”鲁敬上前跪下,才要开口便被皇帝一手挥开。
“多说无益!救灾刻不容缓,我朝基业切不可就此毁于一旦!”
“微臣遵旨。”
河决澶州……这澶州……”
“便是沐王爷的发迹之处。”
“哦?如此一说,老夫到是想起来了,王爷确是由外官……”
“本官看各位大人相谈甚欢,不知是有了什么妙计,可否指教一二?”几名官员慌慌张张地住了口,只见叶密正微躬着身,笑容可掬地立在他们身前。
“我等愚钝,让户部见笑了,‘指教’二字实不敢当。
“若是没有什么建议,还请各位大人少开尊口!”叶密冷然转身,拂袖而去。
“村野小儿,其貌不扬,若非巴结上官如何能有今日的高位!”
“礼部息怒,此人也是……”
“怕什么!哼!朝野皆知那兵户两部全是沐党,有什么说不得!”
“据说这决口所在的濮阳县界便是……”剩下的话消失在耳语中。
“按说那濮阳县令,也算是沐王爷的门生。只怕……”
“咳!咳!”
“大人?”
“咳!”老官员指指某个方向,其他官员看去猛地一惊,纷纷失了色。
“是他……”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卫子游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继续埋首于公文中。
“鲁大人,”工部首辅抬起头,沐王爷正随意地翻着工部的卷宗,脸上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此次澶州决口,大人执掌工部,不知有何高见?”
鲁敬从座位上站起身,必恭必敬地做了个揖:“下官失职,万望沐王爷恕罪,还请给下官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依大人看,重修水利需多少银两?”
“三百万两。”
“三百万两?”沐王爷抬起头,视线仍不离桌面,“三百万两修个决口,未免太多。”
“加上修建新河道的工程,三百万两只是节俭的算法。”
“如此说来,大人倒很精打细算。”
“大人,只怕就是这三百万两,户部也拨不出来了,往后的赈灾就更是望洋兴叹。”
“哦?”沐王爷随手拿起一份文书,漫不经心地翻看,“大人为国操劳得很嘛!身为工部首辅,居然还关心起户部来。”
“这……”一滴冷汗从鲁敬的帽沿渗处,滑入颈间,“叶密大人虽取财有方,但也未必禁得了各方伸手……”
“叶密大人,”沐王爷合起手中的文书,双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前方,“大人来解释一下工部大人的话吧。”
“大人请看,”叶密捧来一堆账册,随手翻开最上面一页,鸿文阁中静了片刻,随即又恢复了喧闹,叶密的声音低低地传出,“都是皇亲国戚。”
“什么皇亲国戚?”叶密手中一空,账册已被卫子游冷笑着接了过去,“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只需一日便可解决亏空。各位大人,在下去办公事了。”微一抱拳,卫子游甩开袖子大步流星地走出鸿文阁。
“大人……”叶密方欲开口,沐王爷手中的文书便落入他手中。
只见他转过脸微笑着看向鲁敬:“治河真的只需三百万两?”
鲁敬微微拧起了眉,仍是拱手答道:“不算赈灾的话,铺张一点也不过四百万两。”
“好,很好。”沐王爷笑着转身走开。
叶密翻开手中的文书,视线正好落在一行小楷上——
聊城水患,请款六百万两以做治河之用。
“砰”的一声巨响,朱漆大门被一脚踹开,一群官兵拿着明晃晃的刀剑冒雨冲进礼部首辅府,分两排站定,让开一条大道。
“卫子游,你竟敢……”
卫子游大摇大摆地走进门,身后撑伞的人忙不迭跟上。
“海大人,得罪了。”
“你……”
卫子游大手一挥:“给我抄!”
“我乃当朝一品,谁敢撒野!”
“海大人,”卫子游举起手中的圣旨,连冷笑都懒得给一个,“皇上下旨,凡从国库支银逾期不还者,抄家!”
“你……”
“还愣什么!给我抄!八十万两,抄完再说!”
“是!”
“你敢!我乃当朝国舅,我外甥是太子!”
“你就是国丈也没用!”
“你敢……”
“海大人!”卫子游皮笑肉不笑地抽了一下唇角,按住了腰中的配剑,“敢不敢,你想抗旨。”
“小暮啊!你不觉得我们这一路跑得太轻松了吗?”
上官暮停下脚步,一言不发地看着身边的狄潆。
“你想问什么?”清冷的嗓音穿透嘈杂的人群,淡然地仿佛早已料到一切。
“小暮,你去见子夕了。”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狄潆少有得认真。
“……”
“看着我!”狄潆抓住小暮的双臂,“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答应了她什么?”
上官暮别开视线:“你不用知道。”
“上官暮!”
“上官大哥!”
“你怎么又来了?”狄潆拉住直直地往上官暮怀里扑去的子楚,没好气的瞪眼。
“我为什么不能来!”子楚撅起嘴不甘示弱地回瞪过去,谁怕谁啊!“你们都来中原玩我也要来!”
“我们不是来玩的!”
“就是!”
“不是!”
“就是!”
“好了!”上官暮头大得看着这俩姐弟,一见面就吵架,真不知道感情太好还是怎么样。
“上官大哥,姐姐欺负我!”子楚小嘴一扁,收放自如的眼泪又滚了下来。
“你少来!乖乖回你的契丹!”
“姐姐欺负我啦!上官大哥快来救救我!”被拉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