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猛哥注意到了向殃的状况,他刚入行的时候也是这样,紧张不安、觉得羞辱。
可是现在他很心安理得,很多事情只要是习惯了就好。
“你先整理心情,我等你!”
猛哥是过来人,很体贴让向殃调整心态。
蔡采的脸,笑脸如花的脸,在向殃的脑海里浮现。
那夜的噩梦,蔡采的血染红了整个世界的画面,也在脑海里闪过。
向殃牙齿一咬,下定了决心。
“猛哥开始吧……”
猛哥深深地看了向殃一眼,入这行的,开始都各有各的原因和理由,可是一旦进去了,绝对没人愿意再离开。
虽然向殃身上还缠着纱布,只凭他露在外面的那张脸,还有身上的气质,猛哥已经预想到了他的前景。
老板破格亲自教他上面教导的这个向殃,果然是一颗好苗子。
如果你缺女人,可以叫山哥安排
“她在干什么?”
裕风询问着季茵茵,这已经成了最近的新惯例。
“发呆,望着窗口发呆!”
裕风眉头皱得死紧,加上他那棺材板不够言笑的脸,跟地狱阎罗差不多。
“吃饭吗?”
“吃!”
“饭量如何?”
“还可以!”
裕风松了一口气,幸好她还吃饭。
“还是不说话?”
季茵茵如实以告:
“恩,无论我说什么,姐姐都不搭理!”
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就变成了那样,跟个哑巴似的,季茵茵心里有些难过,第一次有点怨怪裕风。
“风哥,你跟姐姐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绑她?还对她做那样的事情?”
裕风眼神危险了起来,口气很森冷:
“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情,出去!”
平时季茵茵会很识相的走开,不惹裕风发火,也怕他发火,可是想到蔡采,她鼓起所有的勇气,对裕风大吼:
“如果你缺女人,可以叫山哥安排,等着上你床的女人,一个足球场都装不下。你为什么要那样对姐姐?她跟我们不同,是好人家的女人,你不该那么对她!”
黑影一闪,季茵茵脖子被裕风掐住,疼痛传遍四肢百骸。
“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凭什么质问我?她不是你姐姐,只是我的小猫儿,我想怎么对她,是我的事情。如果再让我听到今天的言论,我不保证会不会一用力折断这细嫩的脖子。”
冰冷的声音,寒风一样灌进季茵茵的耳朵里。
得到解放的脖子,许久都不能顺畅的呼吸,季茵茵颤抖着看着裕风。
这是第一次风哥给她发火,那一瞬间她以为自己会死掉。
好可怕,她第一次觉得她暗恋的风哥、仰望的风哥,是那么的可怕。
“没事情了,滚出去!”
指着门口,裕风不再看季茵茵。
他的小猫儿还真有本事,才多久,最崇拜信任他的女仆,居然向着她了。
小猫儿是火炉,我来温暖你
赶走季茵茵以后,裕风心里十分的烦躁。
一点都不能静下心里,这一切都是那个该死的女人害的。
越想越烦,点了一只雪茄,狠狠地吸着。
烟雾缭绕里,记忆飘回了很久以前:
那时候她和他相处的是多么融洽,甚至亲昵到同睡一张床。
那时候农村还很穷,刚改革开放,农村没有几户人家有几件像样的家具,床更是奢侈品。很多人是一大家子四五口挤在一张床上,蔡采家好点,有两张床。一张是蔡妈妈出嫁娘家陪嫁的,一张是蔡爸爸从父母那里分家得到的。蔡妈妈和蔡爸爸睡一张床,他和蔡采睡一张。
“裕风哥哥,快点上来!小猫儿都暖好被子了!”
甜腻的童音,酥糖一般松碎了人的骨头。
“就来!”
本来还在书桌上做作业的男孩子,立刻收起了课本,爬上了木床。
“小骗子,冰窖一般,还说暖好被子了!”
小男孩瘦弱的身子,爬上床,钻进被窝里,却被冰寒的被子,冻得身子打颤。
小女孩子,浣熊抱树一般,滚到男孩子身边,双手双脚缠住了男孩子。
看着冷的打颤的小男孩,笑得咯咯的说道:
“小猫儿是火炉,我来温暖你!”
“冰坨子一个,还火炉!”
小男孩抱怨不已,小女孩天生体质偏寒。嘴上虽然嫌弃,双手全紧紧也搂住了小女孩。
那时候别说农村,就是城里也没有什么像样的取暖设备。现在的空调、暖风扇、取暖器、电热毯、热手煲等等都没有,酷寒的冬天是最难熬的。只有最原始的竹编的风笼可以取暖,可是他们是小孩子,大人根本不放心将风笼给他们烤被子,怕着火烧着了他们。
他和蔡采只能互相抱着睡觉取暖,当然那时候他们还小。
就是因为还小,他和小猫儿可是从很小就睡在一起,小猫儿是他的。
他跟她滚了一下床单怎么了?为什么季茵茵要自责他,易书要骂他没人性?
痛?痛就给老子大声叫
人性是什么?是什么东西?
他抱着喜欢的女人睡觉,有什么错?
为什么一个一个都用那种眼神看他,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该死的……”
低咒一声,裕风大步快速地冲向蔡采的病房。
“砰……”
猛然地用大力踢开了房门,他的愤怒想找人发泄。
蔡采单手托腮,望着窗外,一直望着。
即使裕风大力的踢门声,也没让她动一下。
无视,被彻底无视!
裕风用这样特别的方式出场,本来就是为了不让蔡采无视她,结果还是被她无视了。
豹子一般裕风扑向了窗口,一把将蔡采头发扯住。
“没看见我?你没看见老子进来了吗?”
苍白的俏脸,因为头发被大力揪扯,痛苦地皱成了一团。
蔡采闭嘴没有哼一声的样子,惹毛了裕风。
“不痛吗?不会叫吗?给老子叫出来!”
裕风大吼着,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嗯……”
疼痛超出了预期,没有忍住,一个单音从蔡采嘴里哼了出来。
“痛?痛就给老子大声叫,你嗯什么?老子又没有上你!”
蔡采那咬牙死撑的样子,让裕风心里的火气烧得更旺。
“忍,老子看你能忍到什么程度?”
大手用力揪掉头发的力度,拉扯着蔡采的脑袋。
她不想哭的,真的她不想哭。
可是眼泪不争气,就是不听话,该死的流了出来。
那点痛算什么?这该死的眼泪,真是不争气。
裕风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温和,很轻柔。
“流泪了?啧啧……你还是有知觉的吗?原来知道痛呀?”
突然话锋一转,好像变脸的天,怒吼咆哮而出:
“知道痛,就该老子哭,哭出来,快给老子哭出来!”
泪水涨水的河一般,从蔡采的眼眶奔流不止。
痛得要死掉,蔡采咬紧牙关就是不再哼一声。
黑道教父是暴力的禽兽
“哭……给老子哭?声音,哭声!哭声……”
裕风的声音越来越大,震得蔡采鼓膜嗡嗡响。
哼一声的痛呼没有,连抽泣声都没有,没有一点声音。
好像那些疼痛,脑袋都要被拔掉脑盖的疼痛,不是来自蔡采自己。
这彻底地让裕风失去了理智,手上的力道完全没有控制。
“吱拉……”
一撮乌黑的头发,被裕风揪掉。
本来一头青丝如云的蔡采,此刻脑袋上露出白白得一块肉。
“你……”
裕风看着手里的头发,再看着蔡采脑袋上那一块被揪掉头发的白肉,冰冷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慌乱。
他怎么了?他到底怎么了?他都干了什么?他对小猫儿都做了什么?
“不……”
他不是说以后要好好珍惜小猫儿,不再折磨她吗?他刚才又是在做什么?被魔鬼附身了吗?
“小猫儿……我……”
裕风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烦躁的心一下子安静了,一点都不在骚动。
他希望蔡采能说点什么,对他做点什么?打他也好,骂他也好?
可是蔡采却仿佛刚才那一切不是发生再自己身上,那扯掉的头发不是她的,至今还疼痛的头皮也不是她的。
她只是一个旁观者,这一切与她无关。傻愣愣地站在哪里,静静地流泪,一点哭声都没有。
她仿佛只是山间的泉水,没有生命,只是按照规律地在冒水而已。
裕风的声音再也没有了分贝,濒死的人一般微弱地呼唤着蔡采:
“小猫儿……”
那样梨花带泪无声的脸,不该出现在他的小猫儿身上,不该,不该的!
裕风不该置信自己都做了什么,来时一般急匆匆逃出了房间。
五分钟以后,傻愣愣的蔡采有了反应。
她走了几步,让被裕风揪着头发离开窗台的身子,再一次靠近窗台。
水雾朦胧的眼睛,看着天空,那一片蔚蓝的天空。
她的向殃,也是看着这一片天空的。
禽兽,太坏了
“书,去看看她,我刚才……”
裕风跑出蔡采的房间,去了易书的医务室。
“我只负责别人的身体康复,不负责替人擦屁股!”
易书声音很是冷淡,他可还记恨着裕风上次“你别管,出去!”对他吼的混账话。
“那个……我弄伤她了!”
难以启齿他扯掉了蔡采的一把头发,裕风换了一个模糊的说法。
裕风竭力斯蒂的怒吼,易书是听见了得,他也猜到了蔡采估计又遭罪了。
“这次你也怎么折磨人家了?”
易书就不明白,裕风为什么碰到蔡采的事情,就变得那么狂躁、残忍而嗜血。
“她就拜托你了!”
裕风说完,也不等易书再询问,就走了出去。
易书走进蔡采的房间,并没有感到流血什么的。
正想开口询问蔡采哪里不舒服?却发现了地板上,那一把带着发囊连根被拔起来的头发。
“禽兽,太坏了!”
易书真想去揍裕风一顿,他居然扯掉了女人的头发,这行为无疑是当众扇男人耳光一般,太过分了。
“你忍忍,我这就去拿药!”
他是医生,懂得被揪掉头发的疼痛,易书看了一眼不哼不闹的蔡采,很是同情。
蔡采没有反应,一个字都没有说,站在那里仰望着天空。
易书取回药,给蔡采没有头发的那块肉涂抹。
“开始有点疼,后面就好了!”
易书比蔡采高一个头,蔡采不用坐下,易书也能很轻巧地给她上药。
“你放心,这个药是秘制配方,不等几天,这里会长出新头发!”
易书安慰着蔡采,毕竟女人是爱美的,头发尤其重要。
蔡采没有答话,一句也没有。
易书怀疑自己在跟空气说话,他也知道蔡采的心结,打开心结不是他这个医生能做的。
“你休息吧!”
对着一个不给回应的人说话,跟死人说话没什么区别,这种感觉,没几个人喜欢,易书上完药就退了出去。
黑道教父的女仆很贴心
“姐姐,吃饭了。”
季茵茵的声音,是这个地方唯一令人舒服的东西。
蔡采望着窗口,一直保持那个姿势不动。
季茵茵也不在乎,蔡采不给反应,声音依然很热情地说:
“今天是糖醋排骨、百合炒西芹、鲫鱼汤!”
将餐盘的东西,全部摆放在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