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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书放开了手,他有些害怕这样的裕风,遥远的不可触及。
“我……我给她检查了身体,手腕快好了。不过……她内心自我封闭的很严重,如果继续这样放任下去不管,可能会得自闭症。”
本来是想站在朋友的立场,说一些体己的话。但是在看见裕风那棺材板的脸以后,易书选择了最安全的话题。
“我知道了,会尽快安排一个著名的心理医生。”
等着吧,狗崽子
“心理医生?问题症结所在你最清楚,你觉得那样有用?”
最后易书还是看不下去了,蔡采是这样,裕风也是这样,如此要死不活,这都是为什么?
裕风的声音不自觉拔高地吼了出来:
“我能这样?”
易书横了心,还是说了心里的打算。
“放了她!”
如果她不在这里了,裕风也不会如此丧失理智的处理事情,蔡采也不会像个活死人。
“你再说一遍?”
裕风眉毛挑了起来,声音变得异常森冷。
易书知道他碰触了裕风的禁忌,可是他不得不说。
“和你当初想得是一样吗?她还是那个全心全意爱你的小猫儿吗?裕风……时间改变了一切,她不再是你的小猫儿,放了她,给她自由吧,你能舒心,她也能快乐。”
时间改变了一切,但是他的心一直没变过,他不容许,不容许他的小猫儿,心里驻了别人。即使捏碎她的心,他也不容许那里面驻着别人。也不用别人来告诉他这个真相,真相早就在他心里盘桓,为此日日夜夜被其煎熬。
裕风的拳头,招呼都没有打一个,直直地冲着易书的脸而去。
易书边躲边吼:“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居然来真的!”
“找死……”
冰冷的语言,全是想发泄的借口。
两个人你一拳我一拳,打了起来。
剧烈的搏击声,传到蔡采的耳朵里,她仍然保持着45°的角度,仰望着天空。
只是空洞的眼睛,闪过一丝光芒,那不再是一种消极而活的标示。
如果自己都放弃了,还指望谁来拯救?
已经发生的事情,不管她愿不愿意面对,都已经发生了。
接受不接受,都不能改变她被人强暴的事情。
她的人格被如此践踏,被如此侮辱,不做点什么?她怎么甘心,怎么甘心呀!
“等着吧,狗崽子!”
蔡采收回了仰望天空的目光,天空很蔚蓝,她的世界却从此黑暗不见天日。
其他人不懂我,难道你也不懂我?
易书虽然也是练家子,显然不是裕风的对手,他可是长年在道上厮杀,早就练就一身实战经验。
长相斯文的易书,被裕风打得鼻青眼肿,瘫倒在地。
裕风靠着墙,看着地板上死尸一样的易书,弱弱地说出了心里话:
“如果能放手,我早就放了。其他人不懂我,难道你也不懂我?书,我是怎样走过来的,你是最清楚。”
易书喘着气,半天才说出一句话:
“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过问,你好自为之!”
上次像国际医药组织购的药已经批下来了,只要一收到,易书就打算给蔡采用。
对不起蔡采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叫裕风那么喜欢她呢?
他如果不帮裕风,谁帮他?
有了拳脚交流以后,易书真的不再管裕风和蔡采的事情,他现在只是一个医生。
~~~~~~~~~
季茵茵送饭给蔡采的时候,发现她没有在窗口仰望天空,而是躺在床上假寐。
一看见她走进屋,蔡采居然给了她一个笑容。
“姐姐……”
季茵茵好惊喜,这是自蔡采割腕之后,第一次脸部有表情。
“茵茵,有什么好吃的?”
蔡采的口气是那么的轻松和欢快,仿佛之前那段不愉快的记忆,根本没发生过一样。
季茵茵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香辣鸡翅、鱼香肉丝、呛炒凤尾、冬瓜圆子汤!”
“好丰盛,这些都是茵茵做的吗?”
蔡采跳下床,自动奔向季茵茵。
“是的,不知道姐姐喜欢不?”
蔡采还是不习惯,突然变了样子的蔡采。
蔡采完全无视季茵茵发呆的表情,从餐盘里,撵了一个鸡翅,放在嘴里啃咬了起来。
“好香,茵茵你可以当大厨了!”
如此明亮的笑容,她真的从阴影里走出来了吗?季茵茵看着蔡采的脸,思索了起来。
“太可口了,你也吃!”
蔡采抓了一个鸡翅,往季茵茵嘴里塞。
你做的我都喜欢
“不用了,姐姐你吃吧!”
“辛辛苦苦做那么好吃的东西,你自己也一定要尝尝!”
蔡采不由季茵茵拒绝,直接将鸡翅膀喂进了季茵茵嘴里。
“姐姐……”
季茵茵有些担忧,对蔡采突然的转变。
“什么?”
蔡采扒了一口饭,从饭碗里抬起头,微笑着看着季茵茵。
“你没事……没事吧!”
那样忐忑的语气,怀疑的眼神,季茵茵等着蔡采翻脸。
“我能有什么事情?”
蔡采依然笑着,询问的表情看着季茵茵。
“我……”
看着这样迷茫的一张脸,季茵茵还真说出口,问她还在意不在意被风哥强了的事情。她真的忘记了?可是季茵茵心里总是觉得很不安。
“没事,我就想问问,姐姐晚上想吃什么?”
如果蔡采不愿意提起,或者选择忘记,她没必要多说什么。
“你做的我都喜欢!”
蔡采开始埋头吃饭,只是手里的筷子,没有之前那么有频率。
~~~~~~~~~~~~
“风哥,她说话了!”
季茵茵推开书房的门,对裕风报喜。
“真的!”
裕风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甚至还笑了!”
季茵茵继续给裕风报告蔡采的情况。
“太好了!”
冷厉的脸,闪过了金色的光芒。
“茵茵辛苦你了!”
原来风哥也会笑,并且笑起来是那么的好看。
“都是应该的!”
季茵茵走了出去,能让风哥笑,这是她生命的全部意义。
即使那笑容意味着,她永远没有机会。
季茵茵走后,裕风在书房里跟热锅上的蚂蚁似得,走来走去。
他很想去看蔡采,可是他又不敢,那种矛盾的纠结,让他举棋不定。
最后裕风还是去了蔡采的病房,脚步停在了门口。
蔡采在病房里,听到了到门口戛然而止的脚步声,她猜到了那会是谁?
恨我吗?不,你不配!
轻哼一声,他那种人渣,也会有害怕的事情,也会心虚。
蔡采猛得拉开房门,笑颜如花地看着站在满口的裕风。
“你来了!”
好热气地招呼声,仿佛是久违的情人见面。
面如寒霜,鹰眸纠结的棺材板脸,跟面若山花,美目含笑的俏脸,形成那么鲜明的对比。
“怎么不进来?”
那样自然平和的语气,没有一丝丝地怨怼和愤慨。
裕风看直了蔡采脸上的笑容,突然感觉茫然不知所措。
她怎么了?突然变成这样?
“你……你不恨我了?”
有些事情是注定了的,不是回避就可以当着没有发生,男人必须得有,能为自己行动产生的后果负责任的魄力。
裕风等着蔡采摔门,或者骂他。
一样都没有发现,蔡采放开房门,走回了房里。
裕风跟着走了进去,看着坐在病床上的蔡采,有些心虚地唤了一声:
“小猫儿……”
裕风等着蔡采对他大吼,叫他闭嘴。
蔡采只是笑而不语,不应承,也没反对。
这样的蔡采,裕风模不着她在想什么?
看着蔡采放在腿上的手,手腕处那一道深深的红色疤痕,魔鬼的獠牙一般,张牙舞爪破坏了莲藕一般白净的手臂。
“还痛吗?”
蔡采的笑容一僵,很快又继续笑着。
裕风举高临下,带着悔意看向蔡采的脑壳。
一头亮丽的青丝,缺有一块颜色很淡的地方,毁坏了美感。
“都长出新头发了,真好!”
有些辱负重释,裕风还担心那里一直不长头发。
“一切伤痛,在时间面前都会消失。”
蔡采笑着说出了这一句话。
“恨我吗?”
裕风有些颤抖地问。
“不,你不配!”
这句话的语气很平淡,不带一点怨怪的情绪。
裕风感觉此刻的自己,跟宫廷卑微的士兵一样,仰望着高傲的公主。
他不喜欢这样的被动,更不喜欢蔡采此刻的笑容。
我会用匕首,插进这里
裕风笑了,棺材板冷厉的脸,有了地狱奈何桥畔彼岸花似地笑容。
“我不配?说的真好,我确实不配。你是圣洁的天使,我这黑暗里的撒旦,是不配你。没有翅膀的天使,不管配或者不配,你都只能是我的。小猫儿,你是我的!”
裕风俯下身子,趴在蔡采耳边,说出了咒诅一般的话。
蔡采打了一个寒颤,明明那样温热的气息,让她耳朵瘙痒,却害她打了一个寒彻心股的冷颤。
笑容被寒颤劈得四分五裂,不能再完整如龟裂的面具,涣散开去。
“小猫儿,怎么不笑了?你还是介意的是吗?”
额头顶着额头,清晰看着蔡采的眼,那眼里有着的目光,让裕风笑得更灿烂,他期待。
“如果恨,不择手段向我报复吧,我欢迎着!”
这话不该是如情人私磨般近距离被说出。
“狗崽子,你就好好等着!”
蔡采青黑着脸,手掌附上裕风的胸膛,靠在心脏的位置。
“如果可以,我会用匕首,插进这里!”
咬牙切齿地话,不再带任何的伪装。
“这就对了,这才是我的小猫儿,从来不会伪装的小猫儿!”
大手覆盖住蔡采的小手,紧紧地按住胸膛。
“这颗心,只要你有能力,欢迎你随时挖取!”
鹰眸的深处,还藏着裕风没说出口的话。他这颗心,很早很早以前,都属于某人的。
“同时,我也会去争取它!”
另一只大手附上了蔡采的胸口,双峰之间,心脏跳得砰砰直响。
“小猫儿,敢玩吗?”
她有什么不敢玩的?很公平,他给她报仇的机会,她给他追求的权利。
“为何不敢?”
蔡采也盯着裕风的眼睛,魔鬼的眼神之所以可怕,那是因为心有所畏惧。
被揉捏过,人格和自尊被狠狠践踏过的她,还有什么好畏惧的?
(这文文是不是很难看?都木人留言!)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最坏的事情已经发生,她还有什么事情不能承担?有什么不能玩不起?
赤脚的不怕穿鞋的,不管他想玩什么,她绝对奉陪。
“你确定?”
鹰眸丝丝地盯着充满恨意的美目。
“确定!”
在坚决不过的声音,在彼此之前萦绕。
裕风放开了蔡采,不再有压迫感的距离,蔡采找回了自己的呼吸。
眼神若是刀剑,蔡采恐怕射杀了裕风无数回。
“小猫儿,目露凶光的小猫儿真美。”
蔡采那样仇视的目光,换来的却是裕风的赞赏。
鹰眸全是兴味,那才是她真正的小猫儿,他了解她的全部,她全部的性情。
之前那太过温柔、没有爪子的小猫儿,根本不是他记性之中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