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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那太过温柔、没有爪子的小猫儿,根本不是他记性之中的样子。
他的小猫儿,被某人驯养的没有了棱角,那不是真正的她。
他要一点一点,找回最初个小猫儿,成为他的唯一。
如果这之前,被这样看着,蔡采会害怕地回避。
现在的她,不但没有回避,还直视着裕风的眼睛,跟他对上。
“终有一天,我会让你这棺材板,变成真正的死人!”
誓言一般的诅咒,从蔡采上翘的嘴角流泻而出。
这算不算深情的对望?
尽管蔡采眼神里只有对他无边的恨意,可是裕风却欢快着,在他看来这是他们深情的对望。
“我随时都准备为你而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裕风不以为然,如果小猫儿那猫爪子,都能杀死他,那他也不用在道上混了。
被如此小瞧,蔡采反而很庆幸,毕竟轻视是最好的掩护,可以让她出其不意。
两人就那么对视着,仿佛动物世界里,天敌见面,厮杀之前的那一阵宁静。
窗外的风,透过窗口,溜进屋里,躲在角落,偷偷地看着这出,即将上演的好戏。
蔡采率先移开了视线,鹰眸传达的意思,让她畏惧不已。
那眼神虽然是冰冷的,可是眸光却是温柔的。
不是她刻意要注意的,她的仇恨都无法忽视那眸光的波动,这令人十分的害怕。
痛苦和仇恨,全都回位了
蔡采以为那个狗崽子,会在做了那个约定以后,经常出现在她面前,却发现半个多月,裕风都没有会出现过一次。
好几次蔡采都想问季茵茵,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这半个月,蔡采想了无数种杀死裕风的方案,但是一种都没有机会实施。
她被囚禁着,就跟圈养的金丝雀一样,除了来看她手腕疤痕的易书,给她送饭的季茵茵,蔡采再也没有见过其他人。
她也曾想过逃跑,门都无法走出去的她,那个想法只能是想法。
蔡采坐在病床上,拿着炭笔,在白纸上随意的勾勒着。
这是她向季茵茵要的纸笔,失去了自由的生活是可怕的,如果思想也被禁锢,她估计会疯掉。
有了纸笔,至少她有了能倾述的对象。
裕风推开房门,看着蔡采坐在窗口,埋首在书案上画着什么?
阳光照着蔡采苍白的侧脸,仿佛镀了一层荧光,涣散的光芒,是天使圣洁的光辉。
“小猫儿……”
轻声的呼唤,在轻轻低靠近,裕风这样的行为,好像怕惊吓了天使,让她振翅飞走了。
蔡采没有回头,她都差不多快忘了,小猫儿是在叫她。
“画什么?”
裕风走到蔡采身后,越过她的头顶,眼睛看向桌上的画纸。
“不准看!”
蔡采整个身子扑到桌子上,挡住了裕风的视线。
那时候她还没反应过来,身后这个人跟她有怎样的渊源。
在看清楚那张棺材板脸以后,所有的痛苦和仇恨,全都回位了。
蔡采站了起来,也不在乎裕风看见刚才她画的东西。
因为那一瞬间当她听到有人问她“画什么?”
她都没有想起裕风这个人,这个该死的狗崽子。
她只是以为是其他那个人,易书,或者季茵茵。
“嘶嘶……”
白纸被撕裂成两半,而后继续撕裂成碎片,被裕风抓起扔向了窗外,仿佛是白色的花瓣,凋零一般飞向各处。
画在心上的他,我一样撕碎了
看着画质上那张脸,那么阳光、那么清爽。
裕风全身都充满了杀机,那个人,那个该死的家伙,就是他偷走了小猫儿的心。
“撕吧,反正你能撕烂的只有画质,画在我心上的他,你这辈子都别想撕掉。”
蔡采看着气急败坏的裕风,火上浇油地刺激他。
这之前也许不懂这狗崽子,为什么要绑架她?为什么要侵犯她?
这半个多月,她有大半的时间冷静的思考,有一点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狗崽子,对她是有感情的。
尽管那种感情是如此的变态,让人无法忍受,可是她不能否认他对她的真心。
她找到了能反击他的武器,不好好利用,不好好报复,她对不起手上那青面獠牙般丑陋的疤痕。
青黑的棺材板脸,在听到蔡采那样,匕首一般凌迟着心的语言,裕风反而笑了,又是地狱奈何桥畔彼岸花似的笑容。
“对,就是这样!”
这样的表情,这样的话,不在蔡采预想之中。
她以为这狗崽子,会想之前那样折磨她,为什么反而是这种肯定?
“没听懂我的话?”
蔡采只能这么认为。
裕风却笑得异常妖媚,突然拉进他和蔡采的距离,附在她耳边吐气若兰:
“怎么没听懂?你心里只有你男朋友,只有那个家伙。可是你忘记了,画在心上的他,我一样撕碎了,不是吗?”
全身瞬间被寒气包围,蔡采感觉四肢冰凉。
那样温热的气息,喷在耳边,风一般冷然舒畅,那灼热的气息,却带有魔鬼的黑暗,瞬间将蔡采心里最不愿意想起的事情,给翻了出来,暴晒在阳光下。
“怎么不说话了?小猫儿……”
蔡采连连打了三个冷颤,这狗崽子绝对是魔鬼。
她洞察了她的命脉,被抓住狠狠地揉捏,逼她就范。
被狗崽子侵犯过的身体,已经不洁、已经不净。
她不敢在奢望,她和向殃的未来,不敢在期盼那个白首之约。
你会下地狱的……
唯一让她能得到安慰,可以想他的机会,就是拿着炭笔,勾勒着向殃的样子。
曾经那些记忆中美好画面里,向殃走路的、吃饭的、睡觉的、笑着的、各种生活的样子。
那些样子被画在她心上,好久好久!
她曾经一度以为,这些样子可以让她完整的保留,保留到她和向殃都白发苍苍,坐在树下的长登上,望着蓝蓝的天,一一翻晒出来,跟向殃一起回忆。
可是这些样子,这些画在心上的样子,都被这狗崽子,那一夜狠狠地撕裂了。
“你会下地狱的……”
如此可恶的狗崽子,蔡采只能找到这样的咒语骂他。
温温的气息,调皮的孩子一般,嬉闹着蔡采敏感的耳廓。
“我会带上你!”
无数的冷颤,让蔡采像海浪里漂泊的小船,身子不断地抽搐。
鸡皮疙瘩长了满身,寒意在骨头、血液里放肆。
一把推开了靠在身边的裕风,蔡采拉开了距离。
裕风被蔡采推到了窗口之外的地方,那样阳光微弱。
黑暗一直都只属于裕风,下地狱吗?其实他早已经身在地狱,手上沾染的鲜血,身上背着得人命,那些早已经不是一个人可以背负的。
“你去了哪里?”
半个月不见的人,突然出现了,蔡采还是问了。
她绝对不是关心他,只是想了解裕风的动向,方便她制定给杀死他的方案,或者让她能顺利的逃跑。
“你关心?”
“关心,如果你死在外面了,我的仇还没有报,你说我能不关心吗?”
心里有一瞬间的期待,不过裕风也知道那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果不其然。
“放心,我就是阎王,死或者生,对我都是一样的。”
裕风没有给蔡采透露一点信息。
其实他这半个月,去了断金牛帮去了。又多了好多条人命在他手里,不过裕风一点都不在乎。
法律、道德那些东西,都不能制裁他。
身体或者灵魂,裕风都彻彻底底是一个魔鬼,他不会被人类庸俗地那些玩意左右。
第一天做台,就被金姐点了
向殃在病床上整整躺了半个月,才能下床。
那些被打断的肋骨、腿骨完全康复,已经是四十多天以后的事情了。
出了院以后,向殃盛装去了地狱天堂。
有了半个多月的思想准备,向殃走进地狱天堂,很是从容不迫,没有半点的思想斗争。
华灯初上,寻欢的男男女女,开始觅食。
衣着光鲜亮丽的贵妇、富婆陆陆续续,走进了地狱天堂的大门。
地狱天堂大厅很豪华,跟古代皇帝的宝殿差不多。
只不过这里只有女皇,还不止一个女皇。
站在这个大厅的男人都是奴隶,为取悦女皇准备的礼品。
他向殃也是其中之一,进了这里就没有人格,自尊。
他只是7号,等着被女皇宠幸的七号。
向殃跟一群年轻、貌美的男子,站了一排,商场上陈列的商品一样,等着被挑选。
他们的胸前都挂着一个胸章一般的银制牌子,上面标有各自的号码。
“生面孔?”
一个发髻高挽,穿着露肩镂空长裙的中年妇人,停在了向殃面前。有些岁月的手,轻抚着向殃的脸。
“金姐,这是刚入行的少爷——修罗。今晚是第一次出炉,保证新鲜爽口。A大的本科生、曾是S企业的高级经理。”
跟在金姐身后,貌似商场导购的中年男人,万分热情地跟她介绍向殃。
“他,还有这个……这个……给我带进来,”
金姐商场上挑选衣服一样,点了好几个男子的牌,而后扭扭屁股,闪身走进了她专属的VIP房。
中年男人拍拍向殃的肩膀,低声在向殃身边说道:
“第一天做台,就被金姐点了,小伙子你会大红大紫的!”
被金姐点了牌的男子,都陆陆续续走进了那个VIP房间。
“修罗,快去!”
中年男子对呆站在原地不动的向殃示意。
“我拒绝!”
向殃连看都没有看VIP那个方向的门,说出了自己的选择。
她绝对不会要牛郎当男人
他不是为了钱,来这里,只为某个人。
“傻子!”
中年男子留下这么一句,就去招待其他顾客了。
两个小时以后,跟向殃站一起的男子,都被人点走了。
只剩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哪里,仿佛是大厅的雕塑一般。
其实他被无数个人点了台,只是他全都拒绝了。
尽兴的金姐从VIP房间出来,准备打道回府,路过大厅。
走过向殃的身边,突然她又折了回来,站在向殃面前。
这一次她没有轻薄向殃,保持着距离跟向殃对站着。
“修罗是吧?”
在地狱天堂,第一次被拒绝,金姐对向殃印象很深刻。
向殃没有交谈的欲望,只是点点头。
“S企业的高级经理,怎么会沦落到这里撩钱?有苦衷?”
金姐是出了名的有钱寡妇,她从死去的富豪老公那里,得到了数十亿的钱财,膝下还无子女,在地狱天堂她是最受少爷们欢迎的金主。
“谢金姐抬爱,修罗无可奉告,您走好!”
被如此冷遇,金姐还是第一次遇到,铁青着脸,扭身就离开了。
接下来一周,向殃都拒绝了所有的金主,到最后他一个人成了地狱天堂大厅的雕塑。
很多顾客都去找地狱天堂的老板反应,不过得到的答复却是,买卖自由。
其他少爷也很鄙视向殃,既然不为钱,还来这种地方,典型的没事找抽。
不过地狱天堂的老板都发话了,也没人敢为难向殃。
裕风派去监视向殃的人,回来给他汇报了向殃在地狱天堂当牛郎,做鸭子的事情,裕风撤销了对向殃的监控。
裕风太了解小猫儿了,无论是怎样的初衷,小猫儿绝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