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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会结束的很早,这是陈识的意思。他朝着我这边看了看,暗示后面的时间是我们俩的,生日一年一次,还是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更有意义。
结束后我们俩散步回家。
这一年的冬天来的特别早,我们俩在海河边溜达,一人穿了一件羽绒服,比较厚的那种。然后陈识腾出一只胳膊想搂我。
这个动作完成的就比较困难,他另外一只手还要拎着歌迷们带来的礼物,还有特大一束花。
然后陈识不干了,要我帮他拿着东西,他好搂我。
好不容易搂上了,他侧过脸看我,语气拽拽的,“向西,我的礼物呢?”
我装傻,没搭理他,一心一意的摆弄着那束玫瑰花,现在的小姑娘都这么大手笔了吗?这束花看起来就不便宜。
陈识又问了我一次。
我才慢慢的把自己准备好的那个小盒子交给他。
他拿着钥匙圈看了看,直接把钥匙都挂上去了。
看他反应那么平静,我急着问,“你知道我为什么送你钥匙圈吗?你知道是什么含义吗?”
于是陈识笑的,还在大马路上就亲了亲我的嘴巴,“笨。”
他当然懂了,陈识心里清楚的跟什么似的,从我们认识以来,我的一举一动从来都没有他猜不透的。只是陈识在看清拨片上刻的那个“西”字之后就吵着找我要另外一个。
他把我的钥匙翻出来,看到上面只是个普通的钥匙圈,表情有些遗憾。
我从脖子上扯出一根细细的银链子给他看,另外一个拨片,我做出了项链的坠子,自己贴身带着,上面刻了陈识的“识”。
陈识瞟了一眼,明白了,又在我脸上吧唧了两口。
我说不要了不要了,天这么冷,等下你的口水都在我脸上结冰了。
陈识就笑,笑着笑着就又把我手里的那堆东西都接了过去,拉着我的手往家跑。
回家后当然是滚床单啦,陈识早有准备,这一晚我们滚了好多次。我被他折腾的不行了,最后一次结束后整个人都蔫儿蔫儿的趴在他怀里。
然后陈识也舍不得睡觉,有一搭没一搭的亲亲我,脸颊,耳朵什么。我就钻进被子里躲他。
陈识把我从被子里拉出来,忽然用一种很认真的口气问我,“向西,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去广州?”
想不想?
老实说,这个问题我从来没想过。如果是去北京我会二话不说的收拾行李,可是广州,我不愿意去。
那是个我没去过的地方,然而在那个我没去过的地方偏偏有我最坏最坏的记忆,因为我爸。
我望着陈识,老实回答,“我考虑一下好不好?”
这样的一个考虑,注定没有什么结果。最后陈识用手指蹭着我的脸,“好了,我只去两三个月,乖乖等我?”
我点点头。
分别,也是成长中的一门必修课。
陈识是连夜走的,火车就是五点钟的,我醒来时身边已经是冰冷一片了,只有床单上的褶皱才能证明他确实存在过。
我又哭了一次,忘记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了。
抱着陈识的枕头,我小心翼翼的哭,怕他会感觉到,而这时的陈识坐在火车上,我不知道他会是怎样的心情。
陈识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我去送他,而我也不想去送他。我特别害怕分别的场面,同样是两个月,但这次和上一次不同,上一次我是抱着放弃他的想法。
而这一次,偏偏是在我们感情最好的时候。
离开的日期他一直是模模糊糊的告诉我的,大概怕我会难过,干脆让他一个人去面对分别。
陈识去广州之后我依旧照常的生活,还是和之前一样坚持早晚自习,该考的证,该上的课一节都没有落下过。
现在我不用去留学了,但是我还是按照以前那样去要求自己,因为下学期开始,我也要准备考研的事了。
考去北京,并不像说的那么简单。
学习方面我从小就不算特别有天赋,只是踏踏实实的上了个本市的一本,想去北京的话肯定不能松懈。
陈识在广州的日子也很忙碌,下午有训练课程,晚上到深夜都是继续去酒吧和livehouse演出,偶尔要客串一些前辈演出时的伴奏。
我的早上和白天用来读书,他的早上和白天用来睡觉。
渐渐的,我们之间有了一种时差,明明生活在同一个国家,但时间永远凑不到一起。一开始陈识在半夜打电话回来我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又或者我中午打过去但是他还没起床。
到后来,联系就不那么多了。
但是瑞瑞会和我联系,偶尔说说他们演出的事儿,也是让我安心。瑞瑞说会替我看着陈识的。
而自从陈识去了两次我的宿舍之后,班上的同学有人知道我的男朋友其实是个小明星的了。有人羡慕就有人嫉妒。
说话难听的会直接说现在男男女女想红都要被潜规则。
也有人说广州那地方太乱,常在河边走,鞋子不知不觉就湿了。
鞋子湿了不要紧还可以晒干,可是常在河边走,偶尔摸个鱼呢?我担心的不是有谁惦记着陈识,他那样的男孩子不被人惦记着才奇怪呢。我担心的是他生活在那样一个繁华又纷乱的环境中,会不会也经不住诱惑。
我承认,这样的担心很过分,但我就是忍不住去想。
可他是一个人二十出头身体健康的小伙子啊,和我在一起的时候陈识总是喜欢抱抱我亲亲我,那现在把他丢在那个花花世界里两三个月,他会不会……
我只能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陈识刚搬过来的时候带了一台电脑,但是是台式机,他去广州的时候带不走。我闲着的时候也会上上网,那天我手一滑,直接登录了陈识的QQ,他直接把密码存在电脑上的,平时我都是直接上自己的,所以这次真的是不小心。
我打算关上的,但是忽然想起来上次唐思也上过陈识的QQ,她都上过,为什么我不可以,我是很好奇陈识的QQ里都有些什么人的。
但是陈识的QQ上干干净净的,确实没什么人,他也没有网友之类的,出现在好友名单里的人几乎都是我认识的。
当然,也有唐思。只不过唐思早就不是个问题了,听说陈识受伤后不久唐思就被送出国了,大概怕我们再追究什么。
还有点点,不过点点也没什么,和她接触几次之后我知道她就是个单纯的小妹妹,人家是真的只是个孩子。
唯一我不认识的,也是个女孩子的头像,没有名字,昵称是空白的。
而且,我看了一会儿,那个头像就闪起来了。
好奇心作怪,我看了,这样一看就觉得心凉了半截。
她说:昨晚我好像把隐形眼镜落在你房间了,我想今天过去拿,方便吗?
昨晚,隐形眼镜。我觉得,只有睡觉的时候才需要摘隐形眼镜。然后我就顺着这一条继续往上看他们的聊天记录。
陈识那个人说话很懒的,打字都是嗯,或者哦。
从聊天记录里我看出来那个丢了隐形眼镜的姑娘和陈识是一个唱片公司的,现在也被安排在广州培训。他们朝夕相处,偶尔约着一起在宿舍里做饭什么的。大概是南方的饮食不习惯。
但我最受不了的是,她还发过几张照片给陈识,是那种宣传照,拍的很好看,也有些小明星的味道了。
我觉得,我比不上。
并不是觉得自己没有她好看,但是觉得我身上没有那种明星气质,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学生。
我和她,和陈识,和他们都是两个世界的人。
那一天我是很沮丧的,但我还是能理解这些对话的内容,真要说,陈识也没有明显表示过什么殷切,但是说那个姑娘对陈识完全没有意思,我也不相信。
我不想提这个事,然而在晚上和陈识讲电话的时候心情就不太好。
我打算跟他说我要去北京读研的事儿,最近我看了几个学校的资料,至于专业我不想再学日语了,单纯学语言真的出路不多,这件事我想陈识帮我拿主意,我已经开始依赖他了。
但是我刚要提,陈识就说有事忙,要挂了。
我问他什么事啊,就不能再多陪我聊一会儿吗。
其实,我是想起了QQ上的那个姑娘,我觉得陈识这会儿不陪我聊天是因为她来了。所以陈识开始态度很好的时候,我就已经不开心了,我不想让他挂电话。
然后陈识说,“乖,等下我再给你打过去。”
我这样等,再一次接到陈识的电话已经是三天后了。这三天里,我不是没有时间给他打电话,一开始我是不想打扰他,后来他一直不打过来,我就不想和他说话了。
我在不开心。
这次,陈识在电脑那边想办法逗我开心,又解释那晚真的是有事情才没能给我回电话。我说算了,我现在忙。
陈识依旧和我道歉。
我就说,你忙什么呢,是不是忙着帮人找隐形眼镜。
这样一说就暴露了我看过他聊天记录的事实。在陈识眼里,这是很大的一个问题,不是我不能上,可是偷偷上就不对了。
我并不是偷偷上的,但这会儿已经说不清了,陈识觉得我不信任他。
他说,“你看我的聊天记录?”
我说,“所以你的意思就是不能看,那是你们两个人的秘密是吗?”
陈识问,“向西你就是这么想我的吗?”
我说,“那你要怎么解释?她是不是喜欢你。”
陈识没说话,算是默认了。但在他眼里别人喜欢不喜欢他一点儿都不重要,他自己立场坚定就够了。最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他走了这将近一个月后,我会开始各种不安。
我怕他被别人喜欢,喜欢喜欢着,就把这个人给我喜欢走了。
陈识不是也因为我喜欢他才注意到我的吗。
我这一次的质问,陈识并没有回答,而是在沉默之后挂断了电话。
我生气,急着又拨过去,他挂断。再拨,依旧是挂断。
几次之后,陈识直接关掉了手机。然后我一个人看着十几条的通话记录眼睛泛酸。
我对着接不通的手机说,陈识你知不知道我找不到你。
他只是关机了而已,而在我看来,却是从来没有过的无助,好像被人丢掉了一样。
这是我和陈识和好后的第一次吵架,或者说是我一个人的吵架。陈识不喜欢吵架,他不开心的时候就会选择消失,暂时的消失,他觉得等我自己想清楚了事情就会很好办。
但他没想过,他这样冷冰冰的处理方式,只会让我更加想不通。
天蝎座还有一个特点,他们不喜欢主动去怀疑别人,更讨厌被人怀疑。
后来那几天,我们始终没有联络过,陈识发信息给我,我一样无视,他的电话我也直接按掉。
每一次,我想的是他再播过来我就会接,但他脾气,被挂断只会根本不会再拨第二次。我们俩就这样各自矫情着又过了几天。
最后先妥协的那个,还是我。
2002年的11月到2003年的6月,最让人难以忘记的应该就是非典了。第一次看到非典新闻的时候我不是很在意,只觉得和每年冬天的流感没什么区别。但后来我看到,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