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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给我?”
陈识睁着好看的眼睛,努了努嘴,很迷茫的看着我。
我干笑,想说和你也不是很熟啊,再说那两天我还甩了他一巴掌,接我几个胆子也不敢上门去送贺卡。
“现在写吧。”
“圣诞早就过了。”
陈识态度很坚决,“明天是初一。”
“中国人不兴这个。”
“你给我写贺卡,我给你包压岁钱,一千?”
“算了吧你马上都没钱……”
我明白自己说错话,马上改口,“现在就写。”
我这人有些臭毛病,不爱好好写字,尤其写别人名字的时候,总爱把一些点啊捺啊的地方用小符号来代替。写陈识名字的时候我很习惯的把识字的那一点用一个小五角星来代替。
内容吗,很简单:新年快乐,友谊地久天长。
陈识接过贺卡,嘴角勾了勾,“真没诚意。”他继续把贺卡折好,看到名字那里的时候忽然楞了楞。
“怎么了?”
“没事。”陈识冷冷的说,把贺卡装进信封里,“去睡觉。”
看来他真没打算要走啊,可是,“那你呢?”
“喝酒了,不能开车。”
“我妈明天会回来的。”
“她说要再陪我奶奶一天。”陈识看了看我,“不去睡,你想继续刚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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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 情人节()
失眠了,理所当然的。
外面守岁的人就没消停过,回到自己房间时已经快要四点钟,不到五点就有人开始放鞭炮。我窝在床上,双手捂着耳朵脑袋嗡嗡的,没多久就天亮了。
我拿了被子去给陈识盖,他没醒,只是睫毛轻轻抖了一下,然后把我的手抓过去,装进被子里用力的握了握。
喔,他的手心好暖。
中午我去敬老院找我妈,陪她在那里照顾一些没回家过年的老人,待到了晚上,她说这几天没人值班她暂时还是不回去。我一个人回到家,陈识竟然还维持着我走之前的那个姿势。
我慢慢走过去,在他脸上摸了一下,还好,是热的,也没有热的很过分。
陈识猛地睁开无法聚焦的双眼,看了我一会儿,缓慢开口,“干嘛呢?”
“没事儿,你继续睡吧。”
新年的第一天就被他那么睡过去了,大概是看到他眼底的血丝和憔悴的模样我才没舍得赶走他。
第二晚,失眠的人换成陈识,夜里我听到门外很轻的走动声,然后手机震了震,是他发来的短信:
你是不是喜欢我
很简单的几个字,标点符号都没有,正是因为简单,能联想的空间也就大了,也许是玩笑,也许很郑重。
我随手回了两个字,没有。
他又说,我好像见过你,你以前来听过我唱歌?
我说,是去看司辰。
再后来,就没有了回应,其实那时我并不知道,我在那个时间那么快的回复他的短信就足够暴露自己的小心思。而陈识也并不是看不透,只是他选择不拆穿。
大年初二,我们又到下午才起床,陈识煮了粥,我们俩面对面的坐着。我拿勺子在碗里胡乱搅着。
陈识突然说,“出去逛逛?”
嗯,逛就逛呗,刚好出去了他应该就不回来了。可到了南京路我才想起这一年的初二刚好也是情人节,陈识的表情,大概也是没想到。
空荡荡的步行街上扎着一小撮人,我们俩很好奇的走过去,到前面才发现只是个卖花的小姑娘,我们到的时候其他人都散开了,小姑娘就巴巴的看着陈识。
“哥哥,姐姐很喜欢花的。”
额,是挺喜欢,但这花陈识来送并不合适啊,但不买也不合适。陈识还是买了一朵,不过也没给我,就自己捏着一片片的拔花瓣玩儿。
走着走着到了江湖,陈识和人打了招呼直接带我上二楼,他又让人开了一瓶酒,自己默默的喝着,偶尔和我闲聊几句。
喝多了,他又开始不安分,不过这个不安分仅限于他把我的手抓了过去团在自己手心里,还漫不经心的说觉得我手那么凉就想放在自己手心里焐热了。
他随口说说的,我却做不到随便听听。我把手抽回来,随手拿了早就蔫儿了的玫瑰花,学着陈识的样子开始揪花瓣。
喜欢,不喜欢,喜欢,不喜欢,喜欢,不喜欢,不喜欢……
“和司辰怎么样了?”
“挺好啊。”我随口回答着,想起前天晚上发出的到现在还没回应的短信。
“我是问你们发展到什么程度,有没有,嗯?”
他一边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下,我很快明白了,脸刷的一下就烫了。
2002年《流星花园》刚刚被引进到大陆,美作叫杉菜勤劳的处女。陈识眯着眼睛笑了笑,在我面前把手机通讯录的备注改成:小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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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 甩了他,跟我在一起()
实话,看着他打那三个字我心里挺气的,也很失望。开玩笑吧,明显过了那个度,有点不尊重,但江湖里那么多人,我不想跟他闹。
我要走,陈识一把又把我拽回去。
比原来的位置更近了,他放下酒瓶,干脆把头趴在我腿上,长长呼了一口气。
“跟司辰分了吧。”
“什么?”
陈识轻笑,没有一秒犹豫,仰着脸用刚冒出胡渣的下巴在我手背上蹭了蹭,“跟司辰分了,然后和我在一起。”
“你够了。”
我把手抽回来,还没回过神就又被他强势的搂着肩膀。
“你不是挺喜欢我吗?我现在感觉你也不错,而且,”他意味不明的笑着,“我们试一试,嗯?”
我和陈识之间展开了一场拉锯战,我想走,他偏要拉着我,周围那么多人我还是想给他留个面子,一直到他嘴巴朝着我贴过来。
“那天在酒店,你是不是很希望里面那个女孩子是你?”
陈识曾为了我拿酒瓶开了一个人的脑袋,这一次,我拿酒瓶开了他的脑袋。严重不严重我不知道,借着那点儿被气出来的不理智,他痛苦的松开手时我就走了。
还好,没人来得及反应追过来。
情人节嘛,livehouse里的音乐也是慢节奏的,一个挺沧桑的乐手用挺接近toshi的嗓音和不怎么标准的日语唱着XJapan的《endlessrain》,永恒的雨,下在我心底。
是真的下雨了,当我吭哧吭哧的回到自己家,站在镜子面前时,才发觉自己脸上湿的彻彻底底,都是眼泪,衣服上沾着斑驳的血迹,应该是陈识的。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很难过很难过的梦,梦境含糊不清,我只记得自己在哭,望着陈识的背影哭了好久。
手背上,似乎还残存被他用手心包裹过的余温。
他好看的单眼皮,他手指上锋利的茧,他在唱歌时认真执着的侧脸。我细细的揣摩着,才发觉他的一切都自始至终的与我无关。
也是好久好久之后我才知道,陈识,他一直都是一个很通透的人。
他会想很多:你喜欢我,但是我觉得你不应该喜欢我。你喜欢我,但是我觉得我不能喜欢你,我能给的就只有暧昧。你能接受吗?接受不了,其实我也不想让你去接受。那么,不如把这个不该有的念头彻底的斩草除根。
从陈识的角度,他是为了我好,帮助我去摒弃那个不该有的小心思。
然而他不知道,他的好意给了我那三百多天暗恋一场致命的打击,我花了好多时间去放弃却未必能忘记。
几天后我收到陈识的短信:那天喝多开玩笑的。别当真了,好好和司辰在一起,如果他欺负你,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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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语文比较差啊,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明白“陈识”的的意思,他第一是觉得自己不喜欢向西,第二是觉得向西和司辰是一对,所以不想她在自己身上浪费感情。不过,想骂他还是尽情吧,嘻嘻。后面会好好虐他。
024 现在的选择,未来的结果()
情人节过后,陈识再一次撤出了我的生活,或者说,他被我撵了出去。
寒假的后一半显得很仓促,开学前一周我拎着箱子轰轰烈烈的搬回了五大道的小窝,继续在便利店打工。
就那么一小丢丢的地方,我能遇见陈识也是理所当然的。
那一次,他没开车,而是骑了辆山地车,从挺远的地方骑过来,背着吉他。他在我面前停下,摘掉碍事的帽子,露出还贴了一小块纱布的脑袋和疲惫的脸笑了下和我打招呼。
他把我的名字喊了一半的时候,我已经绕过他走开了。
没有人告诉我,在我离开后陈识一个人站在雪地里发了好久的呆。
也不会有人告诉我情人节那天他自己回到家,半夜发烧感觉自己就快死的时候咬着最后一口气儿打了120,住院的那一个礼拜被他妈威胁出国留学或者没收他的车和全部银行卡。
那些,都被凝结在陈识望着我的无奈且自嘲的目光里,伴随着这个冬天的最后一场雪,融化,蒸发。
很久很久之后,当他云淡风轻的和我提起时,我都很心疼的想去抱抱他。也很想问一问自己,如果那天我能勇敢的站在他面前,告诉他,陈识我就是喜欢你。
如果那样,我们的结局会不会也不一样了呢?
当寒假彻底结束时,离开的朋友们终于回归了。
司辰老样子的告诉我很忙,说不上为什么,有段时间他确实对我很好,但渐渐的,我发现我和他说过的话恐怕都没有和陈识许尼亚说的多。
那时候手机只能存三五百条的短信,恋爱中的姑娘们总喜欢买个好看的小本子来把和男朋友的短信抄下来保存。
于是我也翻开看看,包括过年那天我发过去到现在都没回应的短信,我和司辰全部的记录都不到一百条。其中最常出现的还是我问他,吃饭了吗?睡觉了吗?干什么呢?
这样发展下去,过不久就应该顺其自然的分手,但还能做朋友的。
陈湘照旧忙碌着家教事业,挤出的一点点时间就去酒吧唱歌,那段日子里,她精神总是不太好。
唯一活的潇洒的大概只剩下许尼亚,他以分礼物的名义把我们几个聚集到江湖。
除了一点吃的,他还带回来两个夏威夷木雕,说是送给我和陈湘的。那东西叫tikis,代表着幸运,寓意很好,他嘱咐我以后就算嫁人都要带过去。许尼亚带回来的两个已经是比较小的了,但我还是觉得,有点儿吓人。
那天陈湘没去,许尼亚问我她怎么了。
陈识作为前男友也表示挺担心的,我坦白陈湘最近大概身体不太好,但是她答应我休息时就和我去医院看看。
话里话外的暗示着陈识应该去关心关心他,我能看出来,他们虽然不在一起了,陈识还是挺在意陈湘的,用他总挂在嘴边的一句话说,他和陈湘那叫知己。
陈识的意思,想送我回去顺便看看陈湘。但司辰也说要送我回去,这两个人放一起,当然是男朋友优先,陈识就说明天再去看她。于是司辰带着两个木雕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