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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过来看我,脸色不太好。
我有点儿怕,捂着肚子问,“我怎么了?”
许易摇头,“不太好。”
这事儿还得医生来跟我解释,不过许易不放心,就留在病房里看着我了,哪怕被那个中年女医生说了好几句他这个男朋友真不尽责。
孩子没了。
没有再让我因为他的去留去考虑,去煎熬。来医院的时候我已经流产了,我是晕了过去,才不知道自己后来流了那么多血。
医生说完就出去了,大概想给许易点儿时间来安慰我。
也没什么好安慰的。
我冲着许易笑了笑,“这下子我终于不用担心了。”
笑着笑着,就哭了。
流产后要做手术清宫,医生说不用打麻药,但是挺难受的,让我忍一忍。
我说好,是不想在麻烦别人,其实还是怕,特别怕,也难过。两种心情交错在一起的时候我就特别希望陈识这时候能在我身边了。
因为不用麻药,手术的过程里我整个人也是清醒的,被摆成一个羞耻的姿势,看着医生弯着腰动着手术钳。
也清晰的感觉着,这个融合我和陈识血脉的孩子,彻彻底底的被剥离了我的身体。
身上的疼和心里的疼,不知道哪个更严重。
从手术室出去,我整个人想被水泡过了一样,身上全是冷汗。
医生说,这个清宫手术对身体是有危害的,比如说,以后要孩子的话要更加小心。一次也还好,多折腾几次想生都不行了。
我在医院住了一天,第二天恢复了一些体力之后打算自己回到租的房子去,刚从病房出去就碰到了许易。
我说,“前两天谢谢你。”
许易皱眉,“你现在去哪儿?”
我说,“我回去了。”
说完,许易也没回话,我就绕过他往前走,他一动不动的,过了会儿,追上来,叹了口气,“跟我走吧。”
我明白这个时候逞强是没有道理的,出租房里的那几个室友我才认识几天,肯定不能指望他们会照顾我。现在再折腾自己,说不定以后真的不能要孩子。
我听了许易的话,跟他回家。
后面的几天,我一直住在他那,许易住工作室。他也不可能亲自来照顾我,就是请了一个信得过的阿姨来。
阿姨看了我的模样也说一定不能随便应付过去。还对我说,“你先生对你不好。”
我扯着嘴巴笑了下,“他是好人。”
具体的,我也没多做解释。那些天,我是心情低落,特别特别的低落,少了魂儿一样,整日整夜的沉浸在一种失去的悲伤中。
睡不好,也吃不好,许易还是抽空打电话来关心我的近况,但也没亲自出面过,我听瑞瑞说他又忙着去哪儿宣传新专辑了。
瑞瑞还说有空出来逛街,我说好。确实,我怀孕的这件事,到现在为止也只有我和许易知道。
在我流产后的半个月,终于接到了陈识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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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分开旅行()
陈识打来电话的时间是早上九点,特别准,几乎秒针刚经过十二的时候手机就开始响了。
我看着他的名字楞了楞,没有及时接电话。
大概响了两三声,阿姨从厨房跑出来问我怎么了,我才解释说没事,按了接听。
他的声音传过来,淡淡的,淡我已经觉得陌生了,才一个月而已,却像经历了几个春秋。
他说,“听说你找我。”
我说是,然后又说其实没什么。
他楞了楞,说,“那好。”
我也嗯了一声。
阿姨端了水过来,告诉我要喝药了。我还是身子绕,医生开了一堆中药,每天捏着鼻子喝下去,跟受刑似的。
陈识也听到了,他问,“你生病了?”
我说是,小毛病。他也就没在继续问下去,或者说,没什么好问的了。
“那就这样吧。”
“好,下次……”
我打断陈识,我说,“不用,再见。”
说完我没给他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顺便删掉了他的号码。
大概在失去那个孩子的时候,我已经彻底对我和陈识之间死心了。那一种情绪并不是绝望,而是真的打心底就不想了。
不想再想他。
喝药,我还是捏着鼻子忍着一阵阵的恶心,我真不喜欢这些苦的东西。好在许易喜欢甜食,我在他的橱柜里翻出两盒曲奇。
电视里正重播昨天的娱乐新闻,天后的专辑已经发行了,对唱歌曲当做是第一主打,只不过男声成了一神秘的存在,在发布会上没路面,前两场的签售也都没出面。
这可能是唱片公司的一种包装手法,陈识的名字也没有印在歌词页上,而是用了化名。但是MV里的男主角确实是他,穿着一件白衬衫,基本以侧脸和背影出现。他在整首歌里重复了五六次跳水的动作,头发上滴着水滴,皮肤细腻,挺帅的,有种年轻人的韧性。
也有一种落寞的感觉。
媒体称他是神秘男声。
那就神秘吧,我不太想看到他,看到了心里会难过,好像我拼命埋的很深很深的记忆被人用力的挖出来晒在太阳下面一样。
瑞瑞也打电话告诉我找到陈识了,他还不知道我要找陈识干什么呢,就叽叽喳喳的和我说陈识最近怎样怎样。
说他前阵子不知道去哪儿了,昨天半夜才回了广州,专辑的宣传工作都错过了。
我说好。
瑞瑞说好什么。
我说,他怎么样你跟我说干嘛啊,我不想听。
又过了几天,有人在网上传了段儿陈识在大街上唱歌的小视频,说找到天后歌里的神秘男声了。视频里是那么一副画面,陈识背着一把吉他站在台阶上唱歌,装吉他的那个套子摆在他前面一米多的地方。
类似卖唱的性质,有人经过了会站下来听一会儿,心情好,就往里面扔个五块十块的。
视频的评论转发很快破万,陈识真真正正的火了一次,距离上次的绯闻已经过去了一年,加上公司有意去抹掉那些东西,现在已经没人记得我们这些小透明了,陈识的出现,还是一个全新的存在。
接下来,被采访。
采访里他讲了从高中起学吉他的往事,一路走来从在街边唱歌到站上舞台的种种经历。
讲到了非典,讲到了在北京时住的隔板间和每晚三场的演出。也说了初恋,然后有人问那现在呢?
陈识摇摇头,露出略带苦涩的笑容。
再后来,他有了后援会,跟着团队出去宣传的时候,总有那么一小片的人在下面陈识陈识的喊着。这一切,也不过是半个月的时间。
我休养的差不多了,许易也回北京了。
他之前是在办全国的巡回演唱会,最后一站在北京。瑞瑞跟我说有票,要不要去看,我拿学习忙这个借口推掉了。
其实我现在该回去了,但总觉得得和许易交代一下,他虽然没亲自照顾我,但是给我提供了地方又找了阿姨。
贸贸然的走了,好像不合适。
我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就等许易演唱会结束回来,跟他正式的道谢就走了。
等到十二点,等到一点,他还是没回来。
我想过先回去下次再找机会谢他,但又觉得既然已经等这么久了那就在多等等。
许易在五点多才回来,天都亮了,我躺在沙发上也快睡着了。
他走过来,推推我的脑袋,“忘了你还在呢。”
他是忘了我住在他家的这事儿了,把我放在这确实是很关怀的行为,不过他走了这一个多月,开始还零星有几个电话,后来就没了。
应该是忙了,所以忘记了。毕竟这不是什么大事。
我咧嘴,笑了下,“才回来啊。”
“嗯。”
许易喝酒了,演唱会结束有庆功宴,他那样子应该是没少喝,不过走路还是一条直线,估计是没醉,说话也条理。
我去泡茶,顺便也给自己泡了一杯。
这些都是阿姨买的,她照顾我的时候天天说这家里什么也没有,就添置了一些小东西,什么榨汁机啊,纸巾套啊,还有小盆栽,还有一种据说很好用的刷碗布,以及许易手上捧着的那个造型很可爱的杯子。
杯子是一对的,我拿的是另外一只。
泡茶的时候被注意,这会儿看着,稍稍有些尴尬。
许易在房间里看了一圈儿,皱眉,“这些都你弄的?”
我想说不是,但怕他是不喜欢会责怪阿姨,就说是我弄的。
果然,他盯着那个纸巾套看了半天,一脸嫌弃的表情。
我说,“那你不喜欢我就拆掉。”
许易拦我,按着我的手,“行了就这样吧瞎折腾。”
我抿抿嘴巴,把手抽出来。
指了指旁边已经收拾好的行李箱,我说,“其实我就是跟你道谢,我得回去了。”
许易看我,眯着眼睛,大概是困的,“这么早有车吗?”
我说,“都六点了。”
“还真是。”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很嫌弃的在周围扫了一圈儿,“你把这儿收拾干净在走。”
我也看了看,其实没什么不干净的啊,他回来之前我已经收拾过了,我躺过的床单枕头也全都换了,非要说乱,大概就是许易自己带回来的那几样东西。
歌迷送的礼物,大到铂金链子小到玫瑰花,泡椒凤爪,巧克力,什么都有。
许易从柜子里拿了浴巾毛巾什么的往浴室走,还回头看了我一眼,“顺便弄点儿吃的。”
我说行。
也不能说许易是在欺负我,毕竟他帮了我不少,这会儿又使唤上我也是在他看出我确实恢复的不错能使唤了的前提下。
那我就给他收拾呗,也没什么。
那些礼物,基本上都是带着卡片的,卡片有的掉地上了,或者夹在别的缝隙里,我一张一张的整理好,没有特地去看,但也看见了不少我爱你。
我一直觉得,把我爱你这三字儿说出口需要挺多的勇气的,反正我不喜欢说。
但是用写的会容易,对着明星偶像什么的,也会容易。
许易命真好,不知道这辈子听过见过多少句我爱你了。
收拾完那些,我去给他弄早饭,干贝膏蟹什么的都是阿姨之前准备好的,嘱咐我自己煮着吃,平常我就会弄些简单的菜,什么营养均衡我从来没研究。
所以这个粥熬的很香,实际上也不是我的功劳。
弄好这些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可是许易还没出来,我走近浴室,里面都没有水声了。
我开始想,他不会是摔倒了,或者泡澡的时候晕过去了吧,新闻里这种事儿没少出过。
“许易?你在里面吗?”我敲门,没反应。
门没锁,但是我门口的时候明显有阻力,好像是什么东西堵在那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