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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期抱着肩膀,大大的眼睛里面都是鄙夷,她嘴角扬起一个弧度,说:“麦吟,我从来没有承认过你是我的妹妹,你只是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抛弃了窝囊的周春生在外面找的野男人生的野种罢了,不过,老天有眼,麦旭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吃喝嫖赌无一不沾,最后还不是输了个精光,欠了一屁股债,偷东西不成被关了起来,张凤梅受不了每天被逼债的日子,为了还债,联系熟人把我卖给了戚家,麦吟,那时候怪只怪你太天真,我哄你的话你都会相信,我要是不用点招数现在可能我还过着每天躲债的日子呢,我天生就应该是公主的,凭什么要过平民的日子!”
麦吟咬着嘴唇,跟周子期有几分相像的眸子里有愤怒还有几分悲伤,她抬起涂了黑色指甲油的手狠狠的落在周子期的脸上,周子期捂着有些暗影的脸颊,笑了,那笑里面有释然,有嘲笑,还有隐藏的很深的凄然,她说:“好了,麦吟,我现在什么都不欠你了。”
麦吟哈哈到笑起来,笑到眼角已经承不住的难过倾泻而下,她指着周子期说:“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周子期不我会让你好过!”
人的身体感觉总是在精神感觉到来很久之后,才会姗姗来迟。
就像是光线和声音的关系,它们的传播速度不在一条起跑线上,人们一定是早早地看见了天边突然而来的闪光,然后连接了几秒的寂静后,才有轰然巨响的雷声突然在耳孔里爆炸开来。
同样的道理,身体的感觉永远没有精神的感觉来得迅速,而且剧烈。
一定是已经深深地刺痛了心,然后才会有泪水涌出来哽咽了喉。
周子期听了麦吟的话,眼神闪烁了一下,各种情绪在身体里面游走,用力的冲撞着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疼得她不禁皱眉,她好像看到了波涛汹涌的未来,她转过身,冷漠的说:“麦吟,说起手段你是赶不及我的,我没有死穴,不像你,一触即发,我还真是没有想到你会把消失这么多年的张凤梅还当做妈妈对待,顺便告诉你,张凤梅的病是绝症,治不活,你就别白费力气了。”说完周子期就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像一把剑,割开了与过去最后的联系。
麦吟手紧紧地攥成拳,抬起头,尽力空回早已流的一塌糊涂的眼泪,她的身体微微发抖,她觉得现在她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来温暖她被冻结的心,抬手擦干眼泪,疯狂的向大院跑去。
躲在房间窗口的周子期忍了许久的泪也落了下来,她手捂在嘴上,闷声呜呜的哽咽,为什么那个当初抛弃她的女人又回来了,还是在垂死的时候回来的,恨了她这么多年,为什么在麦吟口中知道张凤梅得了绝症的时候心里会那么疼,像事先预备好的匕首深深地刺入心房,疼得快要窒息,当年的一幕幕又在脑中重现,她忘不了张凤梅每次看她时冷漠的眼睛,忘不了每次自己想要与她亲近时她嫌弃的神情,忘不了她拿着行李像一个陌生人一样,冷漠的说自己爱上了另一个男人,收拾了东西要离开时,周春生一手抱着年幼的她跪在地上,一手抱着张凤梅大腿哭着求她留下来的样子,从那之后,院子里的人都瞧不起他们俩,总是在背后当做娱乐的悄悄议论着他们家的不幸,忘不了那天从外面玩回家的时候看到躺在床上已经冰冷僵硬的周春生,还有边上散落的白色药片,忘不了办完丧事看到张凤梅来接她时自己心里的高兴,那是找到依赖的感觉,可是也忘不了当年戚家的女主人将自己带走时张凤梅看都没看自己一眼,一直握着麦吟的手,握得那么紧,生怕戚家人忍不住也把麦吟带走一样。
有太多的忘不了,太多的郁结闷在心里没有宣泄的场所,眼泪像是得到了特赦般流的很是汹涌,周子期慢慢的滑下,蹲在房间的地上,任泪水横流,手紧紧的捂着胸口,好像这样就可以减轻内心的疼痛一般。
窗外的夜空被一颗接一颗的流星点亮,那么美丽,那么绚烂,似乎能听到人们的惊呼,现在是不是会有人双手合十,许下美好的愿望呢,然后静静期待愿望的实现,可是,殊不知,许下的愿望就是一个飘渺的梦,既然飘渺就没有实现的可能,就比如,周子期小的时候每年在生日的时候都会许愿,希望妈妈会像爱妹妹那样爱我。
从来没有实现过,从来没有,哪怕一次,哪怕一瞬。
隔壁房间里面,还有一个人站在窗户边,嘴上挂着一层薄薄的笑,眼睛里面划过一丝狡黠·······
小可的话————周子期的身世之谜渐渐的揭开了,不知道亲们看了会有什么感觉,小可是感觉没有人生来就恶毒心肠的,都是有过经历才会改变,一如周子期,一如生活中的她们~~
98 耗子的幸福不是我能给得起的
第一天上课就在各种自我介绍里结束了,放学没等着耗子,也不知道他上哪里去鬼混了,就直接去了老木面摊,正巧赶上饭口,人出奇的多,前前后后忙活了将近两个小时,天渐渐黑下来,这一波人才一批一批的交钱离开,刚坐下想休息一会,手机响了起来,我看了眼来显,孔安生这三个字不停闪烁,我疑惑的接了起来,就传来孔安生气急败坏的说:“木木,赶紧过来将你的朋友拖走!这个女孩估计现在是疯了!”
我顿时陷入了迷茫,连平常伶俐的大舌头也开始蜷缩,我说:“孔安生你说什么呢?再说一遍?不是,你说谁疯了?”
孔安生满嘴的懊恼:“就是上次在警察局碰见的那个叫麦吟的女孩!”
我急忙将舌头揪出来拉直了问:“孔安生,你是说麦吟么!她现在在哪儿啊?”
孔安生不耐烦的吼道:“Paradise。”
我还来不及细问怎么回事,孔安生就挂断了电话,我跟老木他媳妇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就以最快的速度赶去了Paradise,路上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怎么我身边的人都能跟孔安生扯上关系呢?怎么总是在各个角落能碰上他的突然出现呢?难不成他是传说中的未卜先知?
再难不成他每天派人跟踪我,就是为了创造跟我见面的机会?他对我就有那么热切的想念?
不是我不相信灰姑娘的童话,只是何其幸运能落到我的头上啊?!
我是那种喝凉水呛到,吃苹果总是吃着有虫子的,好不容易吃了个没虫子的吃着吃着发现里面是黑心的主。
赶到Paradise孔安生已经等在门口,见到我来了,很轻微的皱眉,淡淡的,散了开来,无影无痕,略带挑剔的说:“怎么这么久?”
“拜托,孔大少爷你以为满城市跑的都是悍马啊,我这就算最快的了。”我白了他一眼说道。
我一心惦记着麦吟,所以也就没来得及细问他今天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我见到麦吟的时候,她正在跟几个大叔级别的人物在舞池里跳贴身热舞,歇斯底里!她一手拿着酒瓶,另一手拿着烟,酒水淋在她的身上,让她在灯光下看起来像只支离破碎的蝴蝶。
我一把拉住麦吟,我说:“麦吟!你疯了么!你在干什么!”
麦吟看看我,脸色苍白得异常,她看看自己的都是酒渍的衣服,说:“科菲?你怎么来啦?!告诉你哦,我在赚钱呢!”她指了指不停的对她揩油的大叔说:“他们说了,我今天陪他们喝酒,他们就给我钱,科菲你说这么简单的事情要是不做是不是傻子!”说完,她就放肆地笑,酒精的麻痹下她几乎是胡言乱语乱说一气:“科菲,你别靠近我,真的,科菲,我现在很脏,你看看,我的手上面,是不是还有酒渍啊?你看看。”
说着把一双苍白枯瘦的手伸到我的面前,在酒吧光怪陆离的灯光下,显得触目惊心,她的身体摇摇欲坠,我一把扶住她,说:“麦吟,别闹了,我们回家。”
“家?”麦吟大大的眸子里面闪过疼痛,接着说:“我哪里有家?科菲,你告诉我,我的家在哪里?”
我从没有见过这样的麦吟,我的心疼得难以抑制:“麦吟,我求你,别做伤害自己的事情好不好?有什么事情跟我说,我就是你的家人!”
“我的事情跟我真正的亲人说了都不管用,你别管了,我自己能解决的,科菲,你回去吧。”麦吟说着就被一个大叔搂在怀里,娇小的她像一只被老鹰钳住的小鸟一样,显得毫无反抗之力。
我冲着麦吟喊:“你有没有想过这样让耗子怎么办!”
麦吟被这句话深深地刺痛了,眼里闪过一丝淡淡的泪影,用支离破碎的声音说:“科菲,耗子的幸福不是我能给得起的。”
然后转身跟大叔离开了舞池,我看着他们的背影傻傻的站在那里,过了一会,我拽着孔安生的袖子,乞求着说:“帮帮麦吟。”
孔安生唇上荡开一丝很不屑的笑,隐隐约约,勾在他诱人的唇角:“木木,你要知道,我从来不平白无故的帮助人,这不符合我做商人的原则,没有盈利,就没有投资。”
我抬头看向他,说:“那你想怎么样?”
孔安生挑了一下眉,说:“算你欠我的人情,以后不关我什么时候叫你,你都要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我的面前,怎么样?”
“我又不是你的狗,一喊名字就跑过来!”我气愤地说。
孔安生手一摊,假装遗憾的说:“那那我就无能为力了。”
我望向了麦吟离开的那个方向,看到他们正在往出口走,身影越来越小,一咬牙,恨恨的说:“好,我答应你,现在你可以去了吧。”
孔安生嘴上带着胜利的笑容,快步走向门口,拉住那个大叔,说:“等一下。”
大叔一脸被人打扰春宵的不爽,看了眼孔安生不耐烦的说:“你这个小白脸有什么事,快说,别耽误大爷的时间。”
说到别耽误大爷时间的时候,我看到麦吟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眼睛里面的神情出卖了她,我知道她在害怕。
孔安生狭长的眸子里面划过一丝邪气,他附在大叔的耳边嘀咕着什么,那位大叔的表情瞬间就变了,冒油的脸被吓得煞白,放在麦吟身上的手缩了回来,连连低头,陪笑着说:“哎呀,真不好意思啊,你看看,您大人有大量,您先玩,我回去了,呵呵。”
抬脚就要走,麦吟死死的拉住他,说:“钱,你还没给呢!”
那人拿出钱包塞进麦吟手里之后就一路小跑,逃也似的离开了。
我还在惊讶孔安生到底跟他说了什么的时候,麦吟好像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一样,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麦吟一直安静地躺在医院里,像一只苍白过头的蝴蝶。晚上她喝了太多的酒,不知道为何她突然开始这样摧残自己的身体,隐隐的感觉一定是有原因的。
我就在她的身边,一只手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感受着她身体从睡梦中带出来的悸动,还有她跳脱在眼睫毛上的惊恐和不安。
我突然那么心伤。
我竟然一点儿也保护不了她!
就在我的眼泪掉下来的那一刻,我突然看到麦吟一直凝重的脸上划过一丝笑,那么浅淡,却发自内心。
是什么呢?
99 总不能让我喊你一声‘主子’吧?
麦吟你的梦里面出现了什么呢?会让你笑得这么纯真?
我一遍一遍梳理着麦吟绵软的头发,一边自己对自己说话,我说:“以后,不能看到你再伤害自己了,绝对不能!”
麦吟醒的时候,孔安生像个柱子一样伫立在门口,麦吟傻傻地看了他一眼,笑笑,不说话。她又看了看眼睛红红的我,说:“你麦吟姐姐还没死呢,你给我哭什么丧啊,吵得我都睡不好觉,我要是真过去了,你没准还得高兴的数我钱包里的钱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