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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四少夫人这么一搅合,耿氏也有些意兴阑珊,挥挥手道:“都各自忙各自的事儿去吧。”
众位爷和少夫人都给耿氏行了礼依次退下了,就剩包匀清和筱雨两人。
一个是未成家的儿子,一个是未出嫁的女儿,一左一右伴着耿氏,倒是让耿氏的心情好了许多。
包匀清暗暗瞪了筱雨一眼,一脸“你可把我给害苦了”的表情。筱雨忍俊不禁,抿唇笑道:“匀清哥哥昨晚没睡好吗,眼圈下都还有些青,走路也不大舒畅。”
包匀清身体僵了僵,昨晚上包老爷精神贼好地教训了他半夜,越说越气愤,还让人拿了板子,给了他两板子。下人下手还是有分寸的,到底是使了巧劲儿,所以也不至于让他屁股开花,皮开肉绽。可是那总归是实打实地打在他臀上的,疼肯定是有的。
“……唔,路上颠簸久了,回来睡高床软枕倒有些不大习惯。”包匀清含糊地应了一声,哀怨地瞪了一眼筱雨。
祖宗,你这害了我还不够,还要言语打击,有你这样的人吗……我这做兄长的到底哪儿得罪了你啊!
耿氏许是也瞧出筱雨这是在揶揄包匀清,乐得在一旁看戏。
筱雨假意关心道:“匀清哥哥,你睡高床软枕还觉得不舒坦啊?既然这样……母亲,是不是该让人给匀清哥哥换换睡的床,让人尽量给弄硬些,好让匀清哥哥睡得舒坦些。”
包匀清这会儿不仅身体僵,连脸都僵了。
耿氏瞧他那一副吃瘪的模样,顿时哈哈大笑,拉着筱雨的手道:“你说的是,我这就让人去换。”
耿氏瞧着筱雨笑眯眯的模样,越瞧越满意。
匀清这小子从来都是无法无天的,仗着家里人疼他,打小就是个霸王,除了有些怕他爹,其他人可是都不怕。筱雨这孩子,倒是能制得住他。
耿氏和筱雨一路说笑着回了罗汉厅,包匀清寻了个借口遛了。耿氏和筱雨说着知心话。
“……老四媳妇儿说话难听,人倒也不是坏人,就是心眼儿算计多,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耿氏端了茶轻轻抿了一口:“今儿在佛堂的事儿,你也不要放在心上。她说她的,该怎么做,咱们还是怎么做。她也不过就是白说两句,起不了什么作用,你别因着她一番不着边际的话埋怨她。”
筱雨心里想,四少夫人好歹还草菅人命,弄死过丫鬟呢,还不算坏人啊……不过她嘴上却笑道:“义母说笑了,四少夫人是筱雨的嫂子,筱雨哪会埋怨。”
耿氏笑了笑,正要开口,门帘边儿却被掀了开来,荷曳上前道:“夫人,老太君身边的碧溪姐姐来了。”
碧溪瞧着成熟稳重,笑容可亲,跟在荷曳后面上前给耿氏和筱雨福了礼,笑道:“夫人,二姑娘,老太君让奴婢送东西过来了。”
说着碧溪就将手上端着的托盘交给了荷曳,金漆祥云纹托盘上搁着一个婴儿手臂长宽高大小的梨花木盒子,上挂着一个做工精致的金锁。挨着梨花木盒子旁边儿还放着一个小荷包,因是封着的,不知道里头搁的是什么。
碧溪笑道:“这盒子便是老太君给二姑娘的见面礼,二姑娘光拿了钥匙,倒是忘了问奴婢要东西了。”
筱雨脸上微微红了些,她可是真没想到这事儿。忙起身道:“多谢碧溪姐姐。”
碧溪慌忙让了一步:“二姑娘可是折煞奴婢了。”
碧溪笑了笑,又拿了那小荷包,径直递到了耿氏面前,说:“老太君让夫人寻奴婢拿印章,夫人大概也和二姑娘一般,忘了寻奴婢拿了。”
耿氏笑着接了过来,摇头失笑:“荷曳要是有碧溪你一分玲珑心肝儿,我平日可要省多少事儿。”
“奴婢整日在老太君身边伺候,荷曳妹妹可远比奴婢好得多了,换了奴婢在夫人身边伺候,怕是只会端茶倒水,倒是惹了夫人嫌弃。”碧溪笑道:“奴婢东西送到了,就不打扰夫人和二姑娘闲话,奴婢告辞了。”
耿氏点头笑道:“荷曳,你送送碧溪。”
“是,夫人。”
荷曳依言去送碧溪出门,耿氏从荷包里拿了老太君的印章,仔细看了看,没什么差错,便放到了自己的袖兜里,对筱雨笑道:“我瞧你身上衣裳都太素淡简单了些,平日里倒是不说了,过两日去见宗族长老,可不能穿得太随意。我已经吩咐人去叫针线房的人来给你量体裁衣,这两日就给你做两身合身的新衣,去见宗族长老才不露怯。”
筱雨笑道:“多谢义母。”
耿氏拉了筱雨的手道:“我昨晚上就寻思着,你也和惠娘一样,唤我母亲吧。”
筱雨自然不拒绝,诚心诚意地叫道:“是,母亲。”
第225章 重礼()
陪着耿氏闲话了不多会儿功夫,针线房那边儿便来了两个利落的媳妇子,给耿氏和筱雨见过礼后便开始夸耀起筱雨这位新姑娘来。
等到她们量完了筱雨的身量,告退出去,筱雨又陪着耿氏说了会儿话,便带着鸣翠回了自己的小院。
鸣翠捧着碧溪带过来的那个小金库,动作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把东西给磕着了。
筱雨好笑道:“难不成这东西很重?”
鸣翠的眼睛一会儿瞧瞧地上,一会儿望望手上,道:“姑娘,老太君既然给了姑娘见面礼,这礼肯定是不轻的。”
筱雨抿唇笑了笑,心里却是添上了一分忐忑。
包氏对她极好,到了这包家,除了个别人外,包家的人也对她极好。她受着这样的好,多少觉得有些受之有愧。
主仆二人回了小院,这地方是耿氏让人临时收拾出来让筱雨住的,也没起院落名字。鸣翠觉得虽然这院子比起其他爷和少夫人的院子要小巧得多,却也很精致,让姑娘一个人住正好。
回了卧房,鸣翠将那梨花木箱子搁到了八仙桌上,眼巴巴地望着筱雨。
作为奴婢,鸣翠是没有那个胆量开口让筱雨把箱子打开让她瞧瞧里面有些什么东西的。
筱雨也有些好奇,拿出老太君给的那把金钥匙,****锁头里。只听“咔嚓”一声,锁头插闩便松开了。
筱雨卸下锁头,心里默默地道:不看这里边儿的东西,就是这一对锁头和钥匙,那也能卖上多少银子了……
打开箱子,鸣翠低声惊呼。
箱子不算太大,但里面装的东西却是满满当当的。入目便是靠左边儿的两排成色极好的银锭子,挨着箱子左侧,一直堆放到了箱顶,目测不低于一百两。中央部分则是一套白玉珍珠的首饰,镶着一些金丝儿和银丝儿做点缀,从头上的发簪到腰上的腰链坠子都包括了,珍珠莹润,瞧着也是极佳的品种,还做的一整套,价格定然也不菲。箱子右侧却搁了另一个狭长的木条箱子,紧紧挨着右侧箱体。
筱雨将那狭长箱子给起了出来,轻轻打开。里面没有其他东西,只有好多张微微泛黄的纸张,瞧着上面有黑有红的字迹。
筱雨轻轻将纸拿到手里,一张一张地一一展开,瞧到最后一张却是愣了一下。
鸣翠凑过来看,又是一声惊呼,良久惊喜道:“姑娘,老太君给了姑娘你一间铺子。”
没错,老太君给了筱雨一个胭脂铺子。
这些纸契中包括了店铺所在位置的地契,店铺的契书,店铺中的做事的人的卖身契或合同契。筱雨拿着这些东西,只需要去衙门上登记上自己的名姓便可以了。
也就是说,老太君是将这个胭脂铺子完完全全地交给了筱雨了!
虽说这个铺子的面积不算特别大,但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好歹是还在经营的店铺,只要有利润,她就是坐等吃喝就够的。
这小箱子中的现银、珠宝,都比不上这几张纸来得贵重。
筱雨兴奋过后,立马便又将激动的心给压抑了下来。
收这样一份礼……到底合不合适?
鸣翠见筱雨蹙了眉头,想了想也明白了这其中的原因,低声道:“姑娘可是觉得这礼有些贵重了?”
筱雨点点头,抽出那张店铺的契书,道:“光是铺子和铺子中的东西就值四百多两,还有那其中做事的人,还有地契……这几张纸契瞧着轻飘飘的,却重如千斤……”
鸣翠道:“姑娘,这是老太君给姑娘的礼,老太君给出来的东西,肯定不会收回去的。想必老太君也觉得姑娘受得起这份礼才会给这样一份礼与姑娘……其实要奴婢说,这胭脂铺子在包家名下的铺子中,只能算是末等小铺子,姑娘瞧着扎眼,兴许其他各位爷还没放在眼里。”
筱雨顿了顿,轻声问道:“包家是平州数一数二的商家,不知道在整个大晋,包家地位如何?”
鸣翠想了想回道:“包家是商贾,说起来也上不了台面,不过要论财富,包家在整个大晋也算是排名在前的。”
筱雨笑道:“这你如何知道?”
“那会儿奴婢还在少爷跟前伺候,有一次碰上大爷与友人喝了酒回来,大爷便拉了少爷喝酒,酒语之中提到,怕是那些累世功勋贵族,家底都比不上包家。大爷为人向来稳重,连大爷都这般说,想来包家根基也不浅。”鸣翠细细回忆道:“而且奴婢曾经有幸听过夫人盘账,掌柜的谎报了八百两的开支,夫人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三言两语将其中的疑惑之处点出,逼得那掌柜不得不将贪下的银子给了夫人,数量足有二百两。夫人将那掌柜撵了出去,拿那二百两赏给尽职尽责做事的人,眼都不带多眨一下的。”
筱雨点了点头,将纸契全放回了那狭长箱子里,捧了那箱子道:“可这礼对我来说却是很贵重,还是带着去问问夫人为好。”
鸣翠伺候着筱雨用过午饭,又等到午睡时候过了,筱雨方才让鸣翠捧了那箱子去见耿氏。
说明了老太君给的东西,筱雨打开了那狭长箱子,道:“银子和珠宝首饰,女儿也就厚着脸皮收下了,可这铺子,女儿实在是受之有愧,所以来寻母亲拿拿主意。”
筱雨将几张纸契递到耿氏面前,缓了缓道:“女儿知道这是老太君的心意,但若是被旁人知道传了出去,许是要生些事端……”
耿氏眼中精光一闪,她不是糊涂人,自然知道筱雨所指为谁自然是那四少夫人无疑了。
说起来耿氏也是后悔当初娶了这么个儿媳妇回来。六个儿媳当中,耿氏最不喜四儿媳,好几次都动了想把她休离的心思。
但她又不是那种狠毒的婆婆,四儿媳好歹还给包家生了两位姑娘,耿氏到底不忍心,这是其一;其二,包家还要挣一个“良善”之名,就凭四儿媳那张嘴,要是把她休出门,背负不义之名不说,说不定还要被她到处散播包家之事,让包家沦为市井坊间的笑柄;其三,四儿媳的出身,也注定了包家不能将她休出门。
四少夫人是六个包家少夫人中,出身最好,也是娘家背景最让包家在意的。
四少夫人的父亲乃是当朝四品廷尉监,是有名的酷吏。试想若是他的女儿遭婆家休弃,还是个不上台面的商户之家,包家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第226章 婚姻悲剧()
耿氏微微笑道:“东西是老太君给你的,你只管收着便是。”
耿氏端茶撇了撇茶沫,道:“别看咱们府里老太君不管事儿,真正说起来,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