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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被她骗了,不过这次该是费了不少心思吧;眼圈都红了;弄哭邵倾城可是不容易。
谭覃淡淡道:“我知道。”
她低头抿了抿唇,道:“小叔,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他如实道:“除了会惹麻烦,没什么优点。”
邵倾城尴尬的笑了笑,又道:“没有别的了吗?”
谭覃道:“想不出来了。”
她腆着脸皮笑:“你这么聪明都想不出来,那别人就更想不出来了。”
谭覃换了腿,他脸上有些不耐烦,看了看手表道:“还有别的事儿吗?”
“你忙吗?忙的话就先走吧,我没打搅到你吧。”
他看都没看她一眼道:“不忙,只是不想跟你浪费时间。”
邵倾城被泼了凉水,看着桌上的咖啡道:“我就是想跟你问个好。”
“你要是不惹事我就会很好。”
她摸着头干笑道:“是嘛,我都不知道自己惹了这么多麻烦,确实是个麻烦精。”
谭覃没有说话,只顾着喝咖啡。
邵倾城端着的坐在那里,双手放在膝盖上,又恢复了安静。
谭覃见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事实上他俩确实没什么好说的。三年一代沟,他俩差了十几岁,中间不知道多大沟,要不是他侄子跟她那点破事儿,他是不会跟这个小丫头片子有什么交集的。他喝完咖啡,起身,整了整西装,沉声道:“我走了。”
邵倾城立马起来,动作有点大,把桌上的咖啡也带倒了,啪的一声,咖啡汁四溅。她没来的及躲,咖啡浇了大半个腿,那条白裤子面目全非。
谭覃看着她,皱眉,不惹麻烦还真是不像她。
邵倾城看着地上的惨状,往后边退了退,怯怯的看着谭覃抱歉道:“对不起,我。”
他抬手,制止她,冲服务员道:“麻烦收拾一下。”
邵倾城双手握着不说话,像个犯错的小孩子。
服务员收拾好,俩人就站在那儿不说话。谭覃看了她一眼道:“走吧,去买条裤子。”
邵倾城立马摆手道:“不,不用了小叔,我马上回去。”
他道:“随便。”说完就往外边走。
邵倾城马上就追了上去,走到收银台的时候,谭覃顿住脚步,掏出金卡准备付账,半路却被邵倾城抢了去,她付完钱,看着他笑嘻嘻道:“一直给你惹麻烦,我也没什么好还的,请你喝一杯咖啡。”
他收手,不冷不热道:“你的咖啡真值钱。”说完转身离开。
邵倾城收好钱包,也不管他冷嘲热讽,急忙追了上去。
谭覃开车门的时候看到邵倾城又追了过来,她今天这是怎么了,真是不像她的风格。他扶着车门道:“又惹什么麻烦了?”
邵倾城摆手道:“这次没有,真的没有。”
“那就不要跟着我。”
她往后退了几步,道:“哦。”
谭覃上车,嘭的一声关上车门,邵倾城还站在车前,这样她没法倒车。谭覃摇下车窗道:“让开。”
她听话的躲开了。
他倒好车,看到她还站在原地,就跟家里的哈巴狗一样,他最受不了这副模样,明明是在给别人闯祸,却做出一副别人惹着她的表情。
谭覃开车到她的面前,道:“别站在这里,挡路。”
邵倾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小叔,你保重 啊。”
谭覃挑眉,又道:“真的没惹麻烦。”
她拨浪鼓似的摇头,道:“绝对没有。”
“以后没事儿不要找我。”
“嗯。”她回答的果断,谭覃有一瞬意外,她这个脸皮一般都是各种耍赖皮,今天怎么了。
邵倾城见他一脸不相信的态度,立马解释道:“小叔,好歹我们也结过婚,虽然离了,我还是很感谢你。”她说着鞠了一躬,真成道:“真的很感谢你啊,谢谢你迁就我。以后你保重啊。”
“说完了?”
她摇头,道:“没有,可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不知道就别说了。”他摇上窗户,开车,离开。
邵倾城看着他远去的车,苦涩的笑了笑:自己果然招人讨厌。
只是谭覃没想到,邵倾城这一想就想了一个月。倒是跟她三天两头闯祸的性格不符。拿起手机想要问问她怎么了,又放下了,还是算了,说不定她就在等自己电话,然后给自己个大麻烦。
谭覃站在办公室,助理敲门进来。
他道:“不是跟你不要进来吗?”
助理道:“谭先生,是邵小姐。”
他皱眉:“又是什么事儿?”
助理顿了顿,缓缓道:“那个,谭先生。”
谭覃道:“有话快说。”
“那个,邵小姐没了。”
谭覃看着窗外,道:“我知道,出去吧。”
助理以为他没听到,这个反应也太平静了,又道:“先生,邵小姐可能死了。”
他冷声道:“以后这些事情你能处理了就处理,不要跟我说。”
助理身体一震,道:“好的。”出门,关上。
谭覃看着窗外,心里有些乱,这是怎么了,对这个小丫头太上心了,上心的她开始肆无忌惮,连假死的消息都开始乱说,真是自己把她宠坏了。
其实他也就是看着她一个小孩儿飞份儿上整天给她处理烂摊子,只是这个小孩儿太没眼色了。自己该要多晾她几天,不然都无法无天了。
……
KTV的包房里,那几个死党在歇斯底里的唱,见谭覃进来,立马招手道:“快,快过来,今天来晚了,罚你唱歌。”
他笑笑,过去,坐到了边上。
杨舟一手攀着他的肩膀道:“别搭理那个疯子,今天失恋了。”
他挑眉:“这还算新闻?”
杨舟笑道:“你真相了。来喝一杯。”
谭覃抬手道:“不了,我开车过来的。”
杨舟给他倒了一杯道:“没事儿,醉了我送你回去。”说着冲旁边的没人招了招手,道:“利达,过去陪陪谭少。”
女人坐到了谭覃身边,伸手搂住了他的腰,在他的脸上印上了个吻。谭覃单手搂着她的肩膀,笑笑,侧脸在她脸上回吻了一下。
杨舟拍手道:“这才对吗,来来来,我们喝。”他边说着边举起酒杯。
谭覃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杨舟道:“你这一个月去美国干嘛了,都不来看看兄弟们。”
他摇头:“忙工作。”
杨舟拍了他的肩膀一下,道:“算了吧,是不是疗伤去了。”
谭覃婚礼那会有点出乎意外,侄子跑了,他就上去顶了一下。结果朋友们都没去,他也就是为了谭家的颜面,所以之后也没宴请好友,后来大家听说了,也当这是个玩笑,根本没把这门婚事放在心上,不过因为邵倾城年纪太小了给了个小媳妇儿的名号。两人才三个月就离婚了,还联系着,邵倾城脾气好,见过几次面,招人喜欢,他这几个哥们还是挺喜欢的,平时也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谭覃没说话,跟旁边的利达聊了起来。
唱歌了穆征终于停下来了。他一屁股坐到了谭覃旁边,拍拍他的肩膀道:“你走了,兄弟我想的你好苦啊。”
又来这套。他词不达意道:“兆赫呢?怎么没见他。”
“他啊,最近玩死个小明星,不知道去哪儿避风头了。”
利达婉兮道:“真是红颜薄命,倒是挺漂亮的。”
谭覃捏着她的下巴道:“有你漂亮?”
利达娇羞的看了他一眼,娇嗔道:“讨厌。”
杨舟也凑过来,哈哈大笑道:“算了,也就是整的,还没你家小媳妇儿漂亮。”
谭覃不知道为何,现在听见小媳妇儿几个字,心里很是不舒服,助理跟他说她不在了当天下午他就去了美国办事儿。根本没当回事儿。来了这几天,谭家上下气氛也是怪怪的,他甚至怀疑那个私奔的小侄子跑回来了,说不定邵倾城那丫头把谭家搞得乌烟瘴气的,事实上没有,一切都很平静,谭文成的房间还是空空如也。这倒是奇怪了,之前自己一去外地回来,邵倾城一定第一个报道,然后要礼物。她似乎跟每个人都自来熟,而且能攀上点关系,这点他很不喜欢,看着不像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这次倒是清静了,只是他有点不适应。
穆征倒了一杯酒,一把拍着谭覃的腿上,婉兮道:“杨舟说的对,还不如你小媳妇儿漂亮,人家才叫红颜薄命,那个女的从头到尾的假,担不起这个名号。”他说着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
谭覃忽然皱眉,他冷声道:“你说什么?”
杨舟见谭覃脸忽然变了,就知道他被触到逆鳞了。立马闭嘴,也就穆征没心没肺,他继续道:“你不知道吗?邵倾城,就是你那个小媳妇儿死了啊,你真不知道啊。”
谭覃抬手就抓到了穆征的脖子上,咬牙道:“你再说一遍!”
邵倾城能开的玩笑,别人不能开,邵倾城说的话别人不能说。关于邵倾城的事儿,能当着邵倾城的面说,但是邵倾城不在的时候,谁也不能说,这是杨舟在邵倾城跟谭覃扯上那些不明不白的关系后总结的。
杨舟见情况不好,马上握着谭覃的手臂道:“你这是怎么了,别激动,穆征不会说话。”
穆征也急了,他这是惹谁了,动不动就恰他脖子,他红着脸吼道:“再说一遍也是,邵倾城她死了,你怎么着,尸体都找不到,指不定给狼吃了!”
谭覃死死的握着他的脖子,咬牙道:“你再说一遍。”
杨舟抓着谭覃的胳膊道:“别闹了,大家都是朋友,穆征说话直了点,也是事实,你别介意。”
谭覃从未有过的平静,他手上的力道半分没减,只是扭头 冲杨舟求证:“你说什么?”
杨舟张了张口,不敢再说什么,只是愣愣的看着他。
小时候听过一个故事,叫狼来了。不过是撒谎次数多了,没人相信罢了。
邵倾城就是那个小孩儿,爱说谎,尤其是爱捅娄子。
所以就算是她没了,大家也只当是在开玩笑。谭覃竟前所未有的平静。
他点了点头,松手,淡淡道:“再见,我还有事儿。”
他起身的时候还不忘给利达盖上自己的衣服,并嘱咐:“女孩子熬夜不好。”
在场的人都震惊了,这根本就不是谭覃,真正的谭覃才不会管一个一面之缘的女人,要死要活都跟他没关系。前些年,一个女的缠了他那么多年,就是自杀了,也没见谭覃皱一下眉头。
他走在街上,还是不敢相信。
就是一个月前她还约自己喝咖啡,一个月半之前她惹到了大人物的情人,还是他出面解决的。
两个月前,她在上司头上咋了个窟窿,是他谭覃去处理的。而出事儿的前一天他们才从民政局办理了离婚手续。他问为什么砸人头。
她当时怎么说来着,声音很小,小到喉咙眼儿里了,眼神跟受伤的小动物似的,倔强道:“我离婚了,心情不爽,给你找点事儿。”
他无奈,跟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有什么好说的。
这都算是比较大的麻烦,她甚至去帮一个陌生的女人捉奸,上了报纸,弄的满城风雨。她说:“这叫除暴安良。”
她打扮成男孩子的样子,跟着不认识的人去找小姐,被扣在局子里,是他大半夜的把她捞出来的。她说:“小叔,我这算是出轨未遂吧,你不能打我。”
她把他最喜欢的浴缸砸碎了,多少年了,也就她有这个能耐。来了月事,裹着被子呆在他床上,不出门,那张床后来被他扔掉了,她哭丧着道:“小叔,你先别骂我,等我好了我给你全部收拾。”
她买了条小狗,结果弄的他狗毛过敏进医院。她说:“对不起,我会对你负责的。”然后亲手熬了粥吃的他食物中毒。
最离谱的一次是她在谭文成的房间里偷偷摸摸,不知道干什么,结果被他逮住了,恰好谭文成回来了。他没什么好怕的,结果邵倾城拉着他二话不说就进了柜子里。
结果谭文成洗完澡了,然后看电影……他俩在柜子里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听到,似乎有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