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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逃不出了!
“云鹰!”她吓得大哭,“云鹰!”
“筱慧!是你吗?真的是你!——!”
声音完全地近了,原来竟然是人的脚步声,随着一声怆痛的惊呼,一个阴影出现在前方,接着一下子被抱进了一个熟悉又温暖的怀抱,黑暗中,是谢云鹰清清楚楚的急促的呼声:“你怎么在这里?身上为什么那么多血?我的天哪,你还是活着的吗?怎么弄成这样?你说话啊!”
她浑身发抖,双手死死地抓住他的衣服,泪如雨下:“云鹰!……”
“该死的?你是不是被山贼欺负了?你这个女人是不是有病?半夜三更跑到这种地方来!你知道我找了你一晚上,差点把整座山都翻遍了!……”
他想拉她起身,可是才一动,她就痛呼失声,大叫腿疼。他忙停住动作,摸索着到她腿上,一直摸到她脚踝处,她叫声更惨,吓得他也不敢再碰。
“别动!你好像摔断腿了!千万不要动,忍一忍!我帮你接好。”
“摔断腿了?”她吓得直哭,“我是不是会变成一个瘸子?”
“你说呢?你要是再敢不顾命地一个人跑来,我都把你打成一个瘸子!”
他咬着牙骂。
她此刻已清醒了许多,被他一骂,不由得怒从心生,想着自己弄成这样是为了谁啊,他竟然还有脸骂自己,气得便低头一口就狠狠地咬到了他的肩膀上。
他不防备,肩膀吃痛,刚想把她甩手放下,但转念一想,又硬生生把她抱住,强忍着没有叫出声。
她死命地咬着,仿佛要把全身的力气全都付诸在这一咬上,咬了很久很久,直到咬到自己的牙齿都痛了,才松开了口。
这才感到满嘴都是血腥味。
她心里又痛又气,忍不住又哭了起来,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把脸贴在刚才咬的地方,语无论次地骂:“你混蛋!谢云鹰,你为什么这么笨?为什么总要和我做对?你总是欺负我,我好难过,你从来都不懂我真正在想什么,你这个天下第一的大混蛋!呜——”
他深吸了一口气,忍着肩膀的巨痛,从小到大,受的伤无数,却也没有这次如此痛,大概这女人把自己的肉都咬了下来了。伸出右手,他碰到了她长长的披泄下来的头发,以及那破得不成样子的衣衫,粘粘的血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到处都是。他心里惶恐,却也不敢再莽动,只好静静地抱住她,任由她哭着,一直不停地哭。
终于,她哭累了,骂累了,只是痉挛般的抽搐,他脱下外套裹住她,用温暖的手掌轻抚着她冰冷湿漉的脸,把她的眼泪一点点地擦干。
“好些了吗?”低声下气地问,“气消了没有?”
“没有!这辈子都恨死你了!”她恨恨地说,却眷恋着他掌心的温度。
他沉默了一会儿,低下头,慢慢地将唇贴在她的脸颊上。
“对不起,我是很笨,原谅我!”
她屏息,一动也不敢动。
他柔软的唇从她脸上滑落下来,落在嘴角边上。
“筱慧——”
她轻颤,他是被鬼附身了吗?怎么变得如此温柔?简直像换了个人似的。这还真不习惯,等一下,他在干什么,唔,干什么……
谢云鹰成功地完全契合地吻住了她,其实一开始他只是想亲亲她,但她身上有一种带着蛊惑般的气息,还有一丝丝的血腥味,那是自己肩上的伤口,源源不断地从唇际传到他全身,让他整个人都串起了一股热流,滋味美好得几乎让他眩晕过去。
他情不自禁地深吻了下去。
这种感觉真的很不错,可以让人完全忘了周遭所有的事情。
慢慢地,他试探着伸出舌,用舌尖轻易地撬开了她的贝齿,她低吟了一声,羞涩地躲避着他探入口中的嬉戏,身子软软的不着一力。他更是大胆,在她完全信赖没有防备的回应中,沉醉在越来越深沉的探索中……
“啊!”她突然轻轻叫了一声,用力推开了他。
他吓了一跳,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己是不是已经把她衣服解开了。虽然她的衣服的确破得不成样子,他也不该趁人之危,但那不争气的右手的确是已拉住了她纤腰上的细带,只需轻轻一扯……
不过,不对!他好像还没有开始扯,手指也没碰到她的肌肤,那她喊什么?
“我脚疼!”她皱着眉头说,“痛死了!”
“你说什么?”他还在迷迷糊糊回味唇际的余温。
“你不是说我腿断要帮我接好吗?”她不高兴地说,“你怎么又不接了?”
他顿时完全被打败了,刚刚那么美好沉迷的气氛,大概也只有沐大小姐还想着这些不着调的事。
“太黑了,看不清。”他嘀咕着,低下头重新去找她的唇,“明天早上再接!”
“谢云鹰!”她气得质问,“你想让我痛一晚上吗?”
“我也很痛,你怎么补偿我?”他指的是刚刚被她咬的。
她被问倒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他趁机又吻住了她。
“你那个是活该!是因为你欺负我!”她喘气着推他,“我为了你摔断的,我很痛啊,笨蛋!”
“你这女人话太多了吧?这个时候还吵个不停!我在亲你呢,你怎么好像一点也不享受?”他真的受伤了,没理由只有自己一个人享受这美妙的滋味吧?
“享受你个头!”她红着脸,嘴硬地说,“明明就是你在占我便宜!你还不承认是欺负我?”
“好好,是我不对。”他实在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那你也来占我便宜吧,尽情欺负,不用客气!”
说着,他拿起她的手放进了自己的衣襟,碰到了胸口火热的肌肤,她吓得使劲想缩回手,但他不让,劳劳地握着,硬按在自己狂跳的心脏上。
“你干什么?放手!”她难为情地低喊。
“筱慧!”他突然沉声喊,将她紧紧地抱住,“答应我,不要嫁给别人!除了我,谁也不要嫁!”
她这才想起,他还蒙在鼓里呢,他还以为她要走。
“云鹰……”她眨了眨眼睛,又有些想哭。
“我知道,我没有显赫的家世,也没有卓越的战功,我也从来没有想过,会被一个女人绊住,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已经没法骗自己。其实你也不是国色天香,不温柔,还很笨,脾气也大,一不高兴就乱骂人,……”
她听到一半,脸开始鼓起来,这是在表白吗?见他的鬼去!
握紧拳头,她开始积蓄力量,随时准备打过去。
“可是,我真是说不出的喜欢你!”他轻抚着她的头发,真挚的语气没有一丝一毫的犹疑,“我只想一直就和你在一起!不管你骂我气我,我也绝不肯让你嫁给别人。就算裴武阳也不行!这世上,除了我,谁也不能娶你!”
她立刻感动得一蹋糊涂,主动地搂住他的脖子,仰头将唇贴上了他。
“好!我谁也不嫁,我只嫁给谢云鹰一个人!”
…………
片刻后,漆黑的深夜里,传来了一男一女的对话。
“痛吗?”
“当然……啊,你轻点,你想弄死我!”
“我已经很轻了,不然我只能不动了。”
“你不动我也痛的呀,你快想想办法!”
“有什么办法?还不就是这么回事!忍过去就行了。你好了没?好了我就开始了!”
“不要不要!再等等,好痛……嘶,你就不会轻点?”
“大小姐,你别这么娇气!来,乖,我吻住你,你就一点都不会痛了!”
“好吧,唔……啊!——谢云鹰,你又骗我,我我杀了你!”
她痛得直叫,只听得卡啪一声,黑暗中,传来了他恍然地惊呼。
“原来你的腿并没有摔断!好大的一只捕兽夹!终于给我取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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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谢云鹰扶着一拐一拐的沐筱慧回到了竹林里,裴武阳刚好把谢云雁搀出来坐在门外的小凳上,看到他们,二人都吓了一跳。。
“哥哥!”
她原本就是一脸的担忧,刚松了口气,又马上看到了他们身上的血迹,不由又变了脸色。
裴武阳也皱眉问:“怎么受伤了?遇到袭击了吗?”
沐筱慧忙摇头:“不是,我的腿被捕兽夹夹住了,都是皮外伤,没什么,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
谢云雁松了口气,却触到了谢云鹰欲杀人的眼光。
“你等着,我等下收拾你!”
沐筱慧转过头嗔道:“你什么意思?这主意是我和云雁一起出的,你是不是也打算收拾我?”
谢云鹰说不出话来了,讪讪地摸了一下头,扶着她走进了屋。
谢云雁掩着嘴看他们进屋,扯了扯裴武阳的衣服笑道:“看吧,我就说没事,有悠慧在,哥哥的脾气都好点了,就算悠慧还是想走,哥也不会让她走了!”
他疼爱地也笑了:“可是现在却有二个伤病了,谁也别再说走,都好好地享受一下江都闲适的生活吧。”
她也笑着点头。
四下没人,他轻轻搂了她一下:“等你身子好了,回去后,我直接和皇上说。皇上答应过我,只要我自己看中的姑娘,就会给我作主。这样我爹也不会反对了。”
她笑容一僵,没说话。
他们大概,还会在此地呆上个几天,然后去京城,路上大概十几天吧。没了军队,可能更快一点。
他们宁静快乐的生活,也只剩下这么点了吗?
第 三卷
第40章 第四十回 距京已渐近,无意惹口舌
已是入夏了,空气甘甜而舒适,淡淡的不知名的花香一路上都不离左右,让人心旷神怡。
经过半个月的调养,谢云雁已经基本恢复了,只是声音一直有点哑哑的,已经很难恢复以前的悦耳了。
于是,回京的日子,也随之而来了。
“今天,我们就可以到虹柔县了吧?”沐筱慧坐在马背上,兴奋地说,“这一路上真是累死人了!我回去一定要好好地睡一觉,大吃一顿!”
“是啊。明天傍晚,我们就可到达京城了。”
裴武阳回答着,看向默然和自己并肩而行骑着马的谢云雁,她查觉到了他的目光,抬起头,勉强朝他笑了笑,却看上去一点高兴的样子也没有。
离京城越近,她的神思越恍惚。
谢云鹰独自在前面转了一圈,又跑回来。
“你们快一点行不行?”
“你又急什么?”沐筱慧得意洋洋地问,“你是不是想快回去向我爹提亲?”
谢云鹰立刻一副茫然的样子:“提什么亲?我在塞外已经有个青梅竹马的姑娘了,干嘛要向你爹提亲?”
“谢、云、鹰!”
“哈哈哈!”大笑声中,谢云鹰从自己马背上跃起,眨眼间就已稳稳地落在沐筱慧身后,从身后把她圈住拉住了马缰。
“你干什么?走开!热死了!”沐筱慧气得用手肘顶他的肚子。
谢云鹰却笑着看向裴武阳:“怎么样?要不要比赛?”
裴武阳笑了笑,但没说话,沐处慧好奇地问:“比什么?”
“比谁跑得快!”谢云鹰指指前方,“谁先到虹柔县驿站就谁胜!”
沐筱慧立刻有了精神:“嬴了怎么样?输了怎么样?”
他点点她的小俏鼻:“嬴的不用干活,输的要搭帐篷。”
“真的?我最讨厌搭帐篷了!好啊好啊,我们和他们比!”
“怎么样?”
裴武阳微笑着:“随便。”
“先说好了。”谢云鹰了然地看看妹妹,又看看他,一副我什么都懂的样子,“不管多晚,都得到驿站会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