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着,程华芳想起身,被琳琅一把按住:「三公主,你知道我在说什麽,为什麽要逃避?我也不是个滥情的人,之所以不在人前露面,就是怕那些女孩子会为我疯狂。我不喜欢她们,如果拒绝,她们因此伤心绝望,万一惹出人命来就不好办啦。」
说到小喜公子这个一手创造出来的传奇式人物,琳琅很骄傲,臭屁地摆出一副大情圣的样子说:「可是,刚才看到三公主,我的心就被你带走了,我不能不心动,不能不喜欢,不能不幻想和你在一起。你呢,我想也是一样的吧?」
「小喜公子,我想你误会了。我有未婚夫,马上就要成亲了。」程华芳急忙申明。
可是琳琅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马上就是还没有,我知道,那个印伟祈一开始并不喜欢你,还说你痴心妄想,後来他也被拒绝,被伤了心,才回头来求你。你因为逃婚,再回龙炎觉得无脸见爹娘,所以选择了印伟祈,你或许还是喜欢他的,只是那时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而你有了更好的选择,何必还要在一颗树上吊死?」
琳琅语气充满了蛊惑:「以前,你不知道是否能遇见我,不知道我是否会对你有意,现在,我喜欢你,比你想像的还要多,我们才是天设地造的一对。你何必要那麽死板,守着他呢?如果错过我,你会遗憾一生的。」
程华芳看着琳琅,定定地。
雅间里安静了下来,忽然,某个角落里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程华芳吓了一跳,向声音的来源——那扇四季美人屏风看去。
琳琅急忙转到她面前,用自己都觉得深情肉麻的眼神看着她:「如果你觉得不好说,我代你去说清楚。感情这种事情可勉强不得,与其将来你们成了亲才发现心里其实一直想着我,三个人痛苦,不如现在就和他一刀两断,那是为了我们大家好。」
「不,不是这样的。」程华芳咬咬唇,很坚定地对琳琅道:「不错,那个故事你说对了开头,我看到小喜公子的画,觉得他的故事画得好极了,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必定是一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快乐天地。也不是没有想过他是翩翩少年郎,若是有缘,我想跟他天涯海角。」
可是,她遇见了印伟祈,那会并不熟悉的两人遇险,印伟祈为她挡刀,在发现了他的秘密——原来他是男人後,程华芳一开始是感激他的相救,可是慢慢地她对他的关心不再是因为共同拥有的那个秘密,而是他那麽单纯的,直接的对她好。
他细心体贴地关心她,让她在离开了龙炎後,心里开始觉得有了着落。可是,原来这些不过是他对琳琅的承诺,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在他怒吼着拒绝她,宁愿逃走也不选择她的时候,程华芳那一刻觉得天都要塌了一般。
但是,她终究是见过世面的公主,没有将自己的伤心失意在人前流露,而是选择了离开。
再见到印伟祈的时候,她是想将那一段抹去,保留一个公主的尊严和骄傲,礼貌地,保持距离的,只要远远看着他就好。
但是,他却有些不一样了,这次没有了琳琅的叮嘱,印伟祈对她仍然是关爱有加,还将那把匕首送给她防身。
後来程华芳知道这匕首是印伟祈从不离身的,印伟祈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有点儿躲闪腼腆,从没有这种经历的三公主真拿不定印伟祈对她究竟是什麽意思了。
她又怕自己不知道怎麽就会惹印伟祈不高兴,不敢表示什麽,两人就那麽若即若离地。
救太后和皇上那一夜,程华芳的住处失火,来救她的是琳琅,却不是印伟祈,她心里透凉,原来,她又感觉错了吗?
後来从陶似玉嘴里得知,印伟祈当时一个反应是要去救她,是琳琅怕顾子墨认出乔装打扮的他,节外生枝,将他赶走了。
为什麽,她表面上能装作若无其事,却忍不住又要陶似玉将她扮成小兵,在军队中常常偷偷远远地看着印伟祈,听别人讲述那木罗王渐渐在激烈的战争中展露绝技,一步步露出峥嵘,意气风发,她就觉得自己跟着荣耀。
当印伟祈一身是血的昏迷不醒,她终於忍不住又溜去照顾他。他醒过来认出她时,那种带着异样目光,隐含着某种热烈的眼神,叫她心里慌慌地,还有些甜蜜。
最後,终於被琳琅诓骗出她的心里话,当着印伟祈的面,几乎是在表白一般地说明心迹,印伟祈那一个拥抱那一个吻,现在回想起来都是满心的甜蜜,心里咚咚直跳。
第四百二十七章 你有这麽重口味吗?
她知道,自己是爱印伟祈的,一直一直都是。
「所以,你并不知道我现在的想法。没有遇见伟祈之前,我幻想过,可是谁在年少的时候没有梦呢?难道你没有?伟祈也有的,我一直以为他心里放不下琳琅,对我不过是同情安慰,还有责任。可是,相处久了,当了解他以後,我就知道,他是真心喜欢我的,这种喜欢与别人无关。我不再介意他心里装着琳琅装着独孤玦,甚至装着巧慧,人在世上会遇见很多人,会有各种感情,他对他们有姐弟情,手足情,亲情,这些都不妨碍他喜欢我。对,我是他决定要娶回去做妻子的那个女人,唯一的。」
程华芳说的那麽肯定,充满了对印伟祈的理解信任,这让某个躲在屏风後的男人汗颜了,他竟然还比不上这个看起来文弱的娇娇公主。
「当我喜欢他的时候,就像是从云里落到了地上。云上虽然很美,但是脚踏实地却更让我安心。小喜公子,我喜欢你的那些画,要不是因为近乎疯狂的喜欢,我绝没有勇气学那些女人,逃婚来到苍梧,也不会遇见我喜欢也想嫁的这个男人。」
「我对你现在只有仰慕,每每翻看那些画册,仍然会被那些故事打动,爱不释手。其实现在我对小喜公子还有幻想,还抱着期望。」
啊?什麽?
琳琅心想,这位公主不是吃着碗里还看着锅里吧?
她不由得偷偷瞟了眼屏风那边,心想自己可不要弄巧成拙,程华芳不要说出什麽坏事的话来,印伟祈会疯掉地。
她当然也知道印伟祈在那木罗营地与顾子墨那一番口舌之争後,已经彻底的从迷惘中走了出来,摆脱了心魔。
原来,缘分不到时,不能勉强,而水到渠自成,没有刻意的撮合,印伟祈再见程华芳,两人便那麽自然地走到了一起。
只是,这个该死的小喜公子……怎麽事情好像越弄越拧巴了?
琳琅心里叫苦。
「什麽希望?三公主,我喜欢你不假,但是我这个人吧,风流多情,只怕你吃不消,如果,你真有意,可得好好考虑。不是谁都像印伟祈那麽单纯痴情只围着一个女人转的,我就只喜欢女人围着我转……」
要是程华芳聪明一点,应该会怀疑这个小喜公子咋刚才还志在必得,转眼怎麽又推三阻四了?
不料程华芳却大度道:「我知道只要看过小喜公子画作的,都会仰慕公子,愿意跟在公子身边。我不介意,只要公子愿意,华芳还挺高兴能有那麽多姐妹在一起热闹。」
不是吧?三公主,你受封建礼教的腐蚀是不是太深了,对一夫多妻好像还挺向往的,可这不是琳琅要的答案啊。
「可是,你刚才说你就要和伟祈成亲,你愿意,他也不能同意吧?」琳琅心里这个急哦。
程华芳认真思忖道:「你说的对,我会好好跟他说的,希望他能理解我的心情吧。」
「他肯定不会同意。」琳琅叫起来,觉得这太不符合小喜公子的形象了,马上又装斯文。
「伟祈对我很好的,只要说清楚了,他应该不会计较,只是,我想先问问你愿不愿意?」程华芳将皮球丢给了琳琅。
「我肯定不愿意,一个女人配两个男人,这,这笑死人了,但凡是个男人就不会愿意。」琳琅要抓狂了,三公主,你有这麽重口味吗?
「小喜公子,我知道学画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但是我真的很喜欢,也愿意努力刻苦的学。大不了,我若是学不成,不说你是我的师父不给你丢脸。看在我和琳琅那麽好的份上,你能不能勉为其难的收下我?」程华芳有些怯怯道。
「你说什麽?不是要和我那个那个,是想拜师学艺?」琳琅瞪大眼。
「是啊,不然你以为是什麽?什麽那个那个?」程华芳果真是洁白无瑕的小白兔。
琳琅大喜:「你一直想见我说的就是这个事情?」
「是啊,我一直在研究那些画,还试着画了几个。不过,实在太难看,没有好意思带来。」程华芳垂下头,脸蛋儿微微一红。
琳琅松了口气拍拍胸脯,心想你可吓死我了。
「出来吧,你们慢慢谈,我还有事先走啦。」琳琅嘻嘻一笑。
一阵风从程华芳身边离开,她还没有来得及去想琳琅这没头没脑的话是什麽意思,又一阵风来到面前,随即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华芳,我好高兴。」印伟祈说着,低头吻住程华芳的唇。
她羞涩地推推他,但是他抱的很紧,根本不愿意松开,她只得抓住他的胳膊顺从地依偎在他的怀抱里,两相甜蜜的交缠。
直到很久,印伟祈带着笑意松开程华芳,看见她脸颊绯红,带着迷人的妩媚,久久地凝视。
「你怎麽会在这里?」程华芳好不容易才平复了点心境,好奇地问。
「我一直就在那里。」印伟祈指指四季美人屏风:「这一切都是姐姐安排的……」
程华芳睁着迷蒙的眼终於弄清楚了刚才的一切都是琳琅的主意,目地就在试探她对小喜公子到底是个什麽感情,印伟祈才能决定要不要成亲。
「伟祈,你不信我?」
完了,她不会因为这样被算计生气吧?
印伟祈忙解释:「信,只是我以前那样对你,你又一直念念不忘小喜公子,我对自己有些没信心,才……你不会怪我吧?」
「以前的事情早就过去了,我没有怪你啊。」程华芳娇嗔道:「关於小喜公子的事情,你怎麽不问我?要是你早问我,我就不用那麽费劲天天去看去揣摩,直接问琳琅就好了嘛。」
现在知道程华芳有事没事拿画册出来看是怎麽回事了,印伟祈觉得自己真是个大傻瓜,忙讨好道:「现在知道也不晚,只要我一句话,保证姐姐能收你为徒。只是,这个事情,你别告诉别人,尤其是姐夫。」
「为什麽?』程华芳好奇道。
「姐姐不让说肯定有她的理由,说不定她想等到合适的时候给姐夫一个惊喜,我们就不要掺合了吧。」印伟祈觉得这麽瞒着独孤玦也不好,可是琳琅的话他能不听麽?
「好,我听你的。」程华芳乖巧地应声。
御书房内,书案上,奏折堆积如山,有以前女王在时没有批阅完的,有新近讲述各地战事或者民情的……
独孤玦放下手中的奏折,活动了一下筋骨,看看外面黑沉沉的庭院,若有所思地呆怔了一会,深邃的眼眸里忽明忽暗地闪动着别人无法看透的情绪,然後摇摇头,又拿起了毛笔,继续批阅起来。
一个青衣宫女端了茶进来,径直走到独孤玦身边,将茶杯放到案几上,然後在他身侧站着不走了。
独孤玦一开始并没有理会,只是这宫女就像是脚下生根了,既没有说打扫收拾什麽,又好像没有什麽事情要说,就那麽站着。
常年在军中作战,独孤玦的感觉很敏锐,感觉那宫女是在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停下笔,正要赶这宫女离开,那宫女倒是动了,走到他身後,双手搭上了他的肩,轻轻地揉了起来。
独孤玦本能的反应就是要把这宫女一下擒住丢出去,但是一种异样的感觉从肩上传来,毛笔停在半空,怎麽也落不下去了。
刚才没有注意,现在心思集中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