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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摇头,低头看着自己兴致盎然的某器官,深吸几口气,拧开冷水淋了下去。
冲动来得快去得也快,白应昊洗了澡换好衣服,看看时间还早,打算找凤时去酒店的咖啡厅喝点东西,按了好一会儿门铃没人开门。再去睦魅房间找人也未果,打电话到服务台一问,才知道凤时竟带着睦魅外出了。
***
主从两人走在夜路中,一只羽毛上缀着银色的小鸟在前方带路。睦魅神色稍有凝重,若有所思,欲言又止。
“怎么了?”
“睦魅在想,公子早上那一剑若是对着我,我可否能像白公子那般镇定无畏胸有成竹。”
“他那不是胸有成竹,若我真刺下去恐怕他也不会动。”
“为什么?”睦魅惊讶,“虽说他身上有白虎之气,但公子应该不会看错。”
“不错,他身上确实有白虎之气,但并非出自灵魂。白虎之气包裹之下的是个凡人灵魂,但……睦魅,上次你查了他的前世,知不知道再上一世他是什么?”
睦魅摇头,“前次托阎尘少主翻了生死簿,他上一世也生于公子所在之地,直到三十岁意外身亡都只是一个普通之极的人。至于再前一世,怕也是一个凡人。不过……”
凤时听到睦魅的语气有变,偏回头挑了挑眼角。
“先前公子晕倒养病之时,白公子在花圃内望着卧房,睦魅偶然瞧见他眼睛里有着不加掩饰的憎恨,和平常时候判若两人。”
凤时愣了一下。
“睦魅以为是白公子察觉到了什么,但又觉得他对您的情意并不虚假,就不知道他那憎恨究竟是冲着谁的。”
“那时阎尘也在?”
“阎尘少主确实还未离去,但白公子与少主应是初识,睦魅记得白公子说起在路上偶遇一个奇怪的路人,应该就是阎尘少主。”
凤时思忖着颔首。白应昊在他面前从来都随和坦白,偶有肉麻却从不做作,满心要讨好情人却又清醒地明白现实,不激进也不放弃。这其中若要细想会有许多疑问,为何仅仅几次见面就让他可以说出永世相陪的话,为何知道阿奇的身世却还能一脸无所谓地一起相处,为何身为一介凡人能在知道各种不属于下界的事时那么泰然自若。这些放在一起简直就像一个拙劣的圈套,为了达成某个目的而出现在自己身边骗取自己的信任。然而他却给自己一种千百年来未曾有过的感觉,使得自己对他的存在接受得那么自然,容忍他对自己的称呼,容忍他频繁地出入店铺,甚至允许他进入梧桐,现在又接受他的邀请一同出来游玩。
他真的只是个凡人么?
若他心怀鬼胎,他憎恨着的,是他扬言要永世相陪的自己,他满不在乎地打闹嬉戏的阿奇,或者他理应并不熟识的阎尘?
“他身上有白虎之气,我也看不透他的命数。”
“……公子,睦魅有一事不知该不该问。”
“说吧。”
“穷奇大人的真身,是否与这世间相传的不太相似?”
凤时的眉心极快地一蹙,“世间的传闻本来就是以讹传讹,何况原本在天上见过阿奇真身的大多也是……在那日……”凤时咬住唇,停顿了片刻,“怎么问起这个?”
“前几日在梧桐……”睦魅突然收口,抬头望着天空,“公子,银翎的情况不太对。”
凤时转头望去,原先一直带着路的银鸟在空中停止不前,翅膀扑打着,鸟喙张合着却发不出鸣叫。
“这是法术……禽族的……”睦魅低声喃着。
凤时沉下眼睛,抬手凌空一破,银翎从无形的枷锁的脱出,仓惶地朝夜空中逃窜而去。
“这位,出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回帖~~~~~~~~~~~~~~~~~
、水仙 4
“这位,出来吧。”
凤时垂手而立,下颌稍稍上扬,眼睛中有些许被触怒前的阴霾。
暗色的街道里,一个人影从小巷内转出。他穿着一件绿色渐变长袍,到衣摆附近绣着几簇金黄色。两串墨绿色猫眼石的金镶边耳坠在月光下闪着诡异的光泽,束起的长发间还微微流动着金流苏的光华,明明五官长得英挺,却不知道他为何喜欢这些华丽妖冶得像女人似的饰品。
“原来是明熙,许久不见你的品味好像越来越自恋了,难为大哥有你这么个下属。”
“闭嘴!你也配称呼啸殿下为兄长?!我们禽族根本没有你这种不知廉耻的东西!”
“我从来不觉得我所做的事和廉耻有什么关系。”
“竟还嘴硬!谁不知道你和那只凶兽干过的苟且之事!”
“我和他两情相悦,何谓苟且?”
“你……”明熙握着拳头用力一甩,“你可知道那四凶兽在边境闹过多少事,杀过我族多少人!”
凤时的眼睛倏地一眯,“明熙,这么说你曾经亲眼见过他们无故伤人?”
“这种事岂需亲眼?被冠以凶兽之名就足以见得他们绝非善类,你身为凤族,竟会和那种畜牲私会甚至……干出那种伤风败俗之事,简直就是……”
一道劲风忽然凭空而起,锋利得如同刀刃向明熙的照面袭去。明熙不慌不忙地一闪,身法相当敏捷潇洒,但不料那风刃竟像有灵魂一般转了个向又像他攻去。明熙惊了一下,这一停顿让他慢了些许,风刃险险地擦过他的脸颊从耳坠上划过。猫眼石被一割为二应声落地,与此同时一股灼热感从他站立的地面升起,衣摆上金色的羽毛刺绣变成了簇簇金色火焰。
“啊!”明熙喊叫着跳起来,手脚并用地开始扑火。可惜等火苗扑灭,一件精致的长袍已经变得破洞连连。
“凤时!你竟敢……”
“这只是个警告。”凤时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他的身后,“族里既然已经把我赶下界,我的所作所为不需要你用一个禽族臣子的身份来评判。我是个既护短又锱铢必较的人,我不管你到人界来做什么,但若再让我听到这种话我可不会顾着旧情,定会拔光你的毛扔回上界。”
“你……你……”明熙气得手指发抖,“亏得啸殿下还……我们走着瞧!”
明熙一甩衣袖,念动法咒,身形消失在小巷内。
睦魅见人走了,上前几步探了探凤时的神色,出声唤道:“公子。”
“走吧。”凤时挪了下脚步,向着原本的方向迈步。
睦魅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公子何必和那种花孔雀一般见识。”
“就是那种花孔雀,我大哥对他器重得很,日后恐怕会坐上禽族上臣之位。”凤时极轻地哼笑了一声,“说来我和他也算一起长大,小时候没少一起闯祸,现在却也翻脸不认人了。”
睦魅沉默了下来。他突然有点能理解明熙的心情,从小和王族一起长大多半对凤凰一族充满着敬仰和忠心,但有一天突然被告知幼时玩伴与凶兽私通被放逐出界,如同天雷打在心里。对明熙来说,崇高的凤凰一族里是不能有污点的,所以他恨凤时,更恨引诱了凤时的凶兽穷奇。
银翎飞了回来,凤时安抚了一下受了惊的小鸟,让它继续在前方带路。
约摸走了五分钟,两人停在了一户人家门口。睦魅上去叩了叩门,一个年轻妇人从里面应了声,打开门。
“你们找谁?”
睦魅稍稍低头行礼,“我家公子听人介绍,来看看贵府上的千年老龟。”
妇人打量了一下睦魅,在看到凤时时视线不禁驻留,但脚步却没有移动。
“这位夫人,不知可否让我们进屋一看?”睦魅再次询问。
“啊……你们来得不巧,那只龟刚被人买走了。”
“买走了?”睦魅讶然,“昨日夜里我还与老先生确认过。”
“就是那之后不久来了个人把龟买走了。今天派了搬运工把龟取走,就是刚刚一会儿的事。”
睦魅回头和凤时对视一眼,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买走的那人长什么样?”凤时问。
“是个年轻人,西装革履的,没想到对这种古物感兴趣。”
凤时秀眉微蹙,“我想看看老龟原先养的地方。”
“这……好像……”
“不方便么?那就算了,打扰了。”
“不会不会,你们走好。”
凤时转身离开,暗暗给睦魅使了个眼色。睦魅心领神会,口中默念了几句,收拢的食指中指极小幅度地一挥,数道黑色的影子在夜色的掩饰下钻入还未关紧的房门中。
主仆两人顺着来时的路慢慢返回,走过遇到明熙之处,影子来回报了。
“公子,屋内并没有禽族的气息。役鬼们问了附近的游魂树精,来取走老龟的的确是个人类。”
“我料明熙也不会打扮成一个脏兮兮的搬运工。”凤时顿了顿,“不过就算付钱取货的是人类,也不代表背后真正要走那只龟的就是个人类。”
“公子还是怀疑明熙?”
“否则哪有如此巧的事?人界何其大,他被大哥派来做事却正好遇到被白应昊邀来S市的我?”
睦魅心中也是同样的想法,思量了一下,对刚回来的役鬼又下了几道命令。影子顷刻间又四散而去。
“若真和明熙有关,那么那只老龟想来确实足以成为阵脚之基了。役鬼们已经去追,就怕已经不在人界。”
“明熙既然不亲自上门,应该是受了大哥的关照要谨慎行事,那么他应该不会在与我见过后那么快带着东西回上界。他就算看不起我,也不敢看不起我身上的血和法术。现在他恐怕就在仔细检查身边有无我的使役,当然,还要补他的衣服。”
凤时和明熙一起长大,对他相当了解。作为年少一辈中的佼佼者,明熙文治武功都极为出色,惟独一点让他父母头疼不已——这只孔雀对打扮有着异常的热情和执着,每件衣服每件饰品都是精挑细选,件件都宝贝得跟他尾巴上那几根开屏用的毛似的。
凤时想到明熙气急败坏的样子不禁翘起嘴角,一旁的睦魅却丝毫笑不出来。凤时对法术非常精通,可法术要用得千变万化神出鬼没必须得由强大的法力作支撑。凤时生下来天赋异禀,加上后天勤奋,法力曾经在全上界也排得上名。但今非昔比,凤时为了他们两兄弟失了千余年法力,为了让比遥成蛟又失了五百年,再加上每月为穷奇耗去的法力,如今的凤时好比一个内力薄弱的习武者,光有招式却无威力。好在明熙似乎并不清楚这些,否则刚才他再认真一些,吃亏的就是凤时了。
“那睦魅让役鬼去跟着明熙?”
“不必。”凤时回道,“既然他让凡人替他出面,我们就也用这人界的方式把东西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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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 5
白应昊觉得早餐桌上的气氛有点怪异。
左边,凤时一声不吭地拿着筷子,不知是否是起床低血压,显得比平时更难以接近。睦魅正在替自家主人将各种食物摆盘,红红绿绿的水果和白白嫩嫩的糕点摆得整整齐齐,好一幅荷塘月色,看得人直流汗。右边,向来活泼的秋蛮也沉默不语,和卢天益两人闹别扭似地四眼一对上立马各自转开。白应昊捏不准昨夜那几个房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先挑个软柿子下手。
“小清,昨天游泳游得开心吗?小天他们游得怎么样?”
涟清放下餐具,很认真地回答:“小天哥哥游得不错,不过没有小蛮哥哥好。他们比赛,结果小天哥哥输了。”
话说完,就见话题中的两人脸上窘色更重。白应昊挑挑眉,“怎么了?莫非因为这个吵架了?”
“没有没有,我们没吵架。”卢天益赶紧摆手,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
白应昊越发困惑,身边的凤时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