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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易忘言,他恨铁不成钢的摇着头道:“这小子轻功了得,的确很像当年的风影,小轩子你若有这小子一半厉害,为师也安心了。”
“师傅,我很差么?为何你总在大家面前贬低我!”林霁轩不服气的嚷嚷。
他没觉得自己有多差,至少在他管辖下御剑门声名日盛,门内团结,外敌也不敢来犯!
易忘言看他一眼,哈哈大笑,也不说什么,负手向山下走去。秦放紧随老友的步伐,也走了。
“小轩子啊,笨哦笨哦。”徐亦游做了个鬼脸,追上两位老人一起下山。
林霁轩看着往下走的三人,又看着正在两两相望的聂清然和凌灏,发现自己真不识时务。
于是他也小跑着赶上三人,一道下山去了,这种打扰别人的事他可没多大兴趣做。
凌灏眼眸带笑,缓步走向静止不动的聂清然。
她苍白的脸上还是那种惊恐至极后突然而至的欣喜之情。
比武之时他没有时间看她,却一直能感受到来自她的关心的目光。刚刚为了取胜,他专门露出破绽,又怕上官鹤不上当才故意慢慢显露出弱势,甚至不惜吃了上官鹤一拳。
那时她的急切,她的担心,他全部感觉到了。
即使为了她,也不能输!
最后一掌虽然看上去凌灏受损最大,但实际上上官鹤吃了暗亏。
那一掌被灌注了纯阳真气又配以纵横九势中的独门手法,若不顺利排导,每日正午时分免不得要受一份烈火焚身之苦。
再加上上官鹤的内力是至阴之气,两股真气相碰,有得他受的。
“清然,没事了。”凌灏轻轻拥住聂清然微微颤抖的身子,柔声道,“我们回家吧!”
虽然比武后十分脱力,但只要抱着她就会觉得所有的劳累都没了,全身的伤痛也一扫而光,心中一片宁静。
聂清然没有说话,只是把头深深埋进他怀中,身体还在不由自主的发抖。
她不知道说什么,只有紧紧抱着这个温暖的身躯来宣泄这一个月以来所有的惊惶失措与尽力压抑的恐惧。
“清然?没事了,真的没事了。”凌灏低笑出声,慢慢抚着她的后背,“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快回去吧,婚礼都准备好了,他们还等着我们去成亲呢。”
“我只是害怕,差一点我就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了,就差一点。”聂清然的声音也颤抖起来,“刚刚你又兵行险招,我都以为会失去你。我,我不知道,你要是有个意外,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
她紧紧抱住凌灏的腰,惊惶失措的声音让她内心的恐慌溢于言表。平日里简洁干练的语言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句句的语无伦次。
“傻丫头,都过去了,别多想,从今天开始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在一起。”凌灏抚摸着她的秀发,语带心疼的安慰着,“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离开你。”
“嗯,一辈子在一起。”聂清然低低的重复着他的话。
一入江湖岁月催 第125章 成亲(1)
第二天,有好事的人上断情崖看个究竟,结果发现上崖的山路边尽是尸体,似乎都是一招毙命。每个尸体都有个共同点,都以黑色布条束额,中间饰以黑色宝石。
有消息灵通的人说那正是暗影楼中杀手的打扮。
当然,这件事和那天发生的另一件事相比起来,很容易就被人忽略了。
那一天,是朝廷中翻云覆雨的定北侯迎娶江湖翘楚星月宫主的日子。
很多年过后,京城的耄耋老人谈起那场婚礼都会激动不已,他们说没有亲眼见过的人永远想象不出那场婚礼的盛大,便是皇帝封后的庆典与之比起来都显得寒酸不已。
正红色的湖州云锦铺遍了迎亲队伍的必经之路。
湖州是天瞾的最大的布料产地,其所产布料大都作为贡品供皇家使用,云锦更是贡品中的佼佼者。即使是在宫里,后妃们想用云锦做一件衣服都很难,如今却被用来铺大街,奢华程度可见一斑。
全京城的店铺都挂着云锦红幡,全都是由定北侯府提供。
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的从京城的主道上走过,四十五丈宽的京城主道天佑道被挤得水泄不通,几乎全京城的人都凑过来看热闹了。
十八匹高大健壮的黑色骏马由凌灏手下十八名将士驾驭,在队伍的最前面开道。年轻帅气的面容加上英姿飒爽的戎装,引得围观女眷阵阵侧目。十八骑后面是十八位壮硕的汉子举着迎亲的红色大牌子。
紧随其后的是骑着纯黑大宛良驹的新郎。
今日的凌灏换去了常穿的绛紫玉袍,取而代之的是有着寸缕寸金之称的织云锦所缝制的大红礼服,一针一线无一不是绝佳之品。他一直面带微笑,丝毫不同于平日里的淡漠深沉,又生就一副俊逸无双的面容,使得不少女子都在面红心跳的偷偷窥视他。
新郎的后面是三十六个手捧花篮的貌美女子,边走边洒下大红的花瓣,引得彩蝶飞舞、一路芬芳。
散花女子后面是新娘的花轿,花轿亦是由红色云锦描以百花争艳图做成,四个檐角上缀着四颗价值连城的红宝石,轿顶镶着西域进贡的足有成年男子拳头大小的东海明珠,木架则全是与黄金等价的沉香木所造,说它是由黄金打造的金轿也毫不为过。
轿夫是由二十四名壮年男子,有见识的人会发现这二十四人全是五品以上的武官,甚至还有官拜二品的西北戍备营都督。
围观的百姓争先恐后的向前挤,都想看看这星月宫主究竟长相如何,居然能使堂堂定北侯成为其裙下之臣,还为她办了如此盛大的婚礼。
可惜花轿并不透明,轿帘偶尔偶尔被风掀起只能看见一个身着华服的窈窕身影,看不见面容。
花轿之后是六名骑着高头大马的女子,正是徐亦游一行人组成的送亲人员。虽然有凌灏的布置,婚礼绝对不会出意外,但是徐亦游玩性大发,非要弄出个不伦不类的送亲队,聂清然只得依她。
她们身后是七十二个拿着各式乐器的伶人,喜气洋洋的音乐响彻京城的天空。
走在最后的是嫁妆和彩礼的队伍,一口口朱红色的大箱子放着各种价值连城的物件,朱红的箱子一口接一口,整个队伍绵长的根本看不到尽头。
定北侯府的正门也首次大开,门口两旁的街上全是临时搭建的木棚,福禄寿喜四种糕饼以及大米、面粉、棉衣之类的物品堆成山,甚至还有各种粮食种子,任何人都可以来领取。
还有五十桌流水席摆在一旁,所有人都能来吃。
当然定北侯府请贵客的宴席是在府内的后院中,并不与百姓的流水席摆在一块。
京城以及周边州县中所有的酒楼都会开十桌流水席,随便吃喝,全部由定北侯府结账。
这个举措使得整个京畿地带的人都能参与到这场婚礼中。
若是问京城中人这场婚礼和皇帝大婚有何区别,所有人的答案都会是一致:动用的人员没有皇帝大婚多,采用的颜色不是代表皇室的黄色,影响的范围不是全国,因为皇帝大婚会大赦天下。但是不论是花费还是参与人员的地位都远不是皇帝大婚所能比的。
这场旷世空前的婚礼,为天瞾的传奇增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摇花轿、踢轿门、跨火盆,跨马鞍,每走一步都有个司仪模样的人高喊一句吉利话。
凌灏怕聂清然不习惯这么多礼仪,就一直用传音入密陪她聊天,左右旁人也听不见,两人就偷偷的聊得不亦乐乎。
“清然,你还好吧,再坚持下,很快就要拜堂了,拜完堂你就可以休息了。”
“一点都不好,成亲真是件苦差事,累死我了。这个凤冠你是不是偷偷灌了铅,我觉得我脖子都快断了。”聂清然抱怨道。
灌了铅?凌灏真是哭笑不得,那个凤冠是纯金打造,连遮面的细碎流苏都是纯金拉成,上面饰了十二颗大东珠,那只展翅欲飞的凤凰更是以整块金砖雕刻而成。
重点是这个凤凰还是他堂堂定北侯亲手雕出来的,上面还镶嵌了猫儿眼、红宝石、水晶等价值不菲的宝石。
他知道聂清然嫌麻烦,所以减少了很多装饰,不想她还是嫌重,把纯金说成灌了铅。
“再忍耐一下,很快就要结束了。”凌灏只得出言安慰,谁叫他“办事不力”来着,“拜完堂就可以换下它了。”
“难怪一辈子才成一次亲,这简直太恐怖了,我宁愿去蹲一晚马步。”
“好了,别说了,要拜堂了,你很快可以休息了。”凌灏无奈笑笑。
还好进了大厅,马上就要拜堂了。
凌骏早逝,秦放作为凌灏的师傅及凌骏夫妇的结拜大哥,自然代替了“父亲”一职,与赵素娴共同接受新人是叩拜。
赵素娴看着自己的儿子总算成亲,对象又是她甚为中意的故人之徒,不禁喜上眉梢、笑逐颜开,对着一对新人连连点头。
易忘言坐在左侧首席,也是笑呵呵的看着这对极为般配的新人,林霁轩侍立在他身后,星月宫众人则在右边的第一桌。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千百年来人们都在不断追求的爱情境界,然而尘世中羁绊太多,诱惑太多。到头来,真正能做到这句誓言的又有几人?
一入江湖岁月催 第126章 成亲(2)
随着一声高呼:“送入洞房。”这些繁琐的礼节也就告一段落了。聂清然长长地输了口气,总算没有哪里出错,不然岂止是面上无光?
回到房间,凌灏马上免除了所有的礼节,把盖头掀开后就命丫环为聂清然取下沉重的凤冠。
没有了束缚的青丝一泻而下,柔和异常。
他知道礼节事小,她重伤初愈实在不宜太过劳累,反正还有一辈子的时间能慢慢相处,这些礼节算得了什么。
“累死我了,以后再也不要成亲了。”聂清然斜倚着床柱,抱怨道。
“你都嫁给我了,还想着跟谁成亲去?”凌灏闻言不禁好笑。
“美得你。”聂清然翻了个白眼,“接下来还要做些什么?”
“我去招呼客人,你休息下吧。晚上还有戏班和焰火表演呢。”
“我也要去。”她才不愿一个人呆着呢。
“好吧,你换件衣服,随我一起出去吧。”凌灏点点头,虽然没有新娘子抛头露面招呼客人的道理,但她可不是普通女子,不能一概而论。
“衣服?我没带啊。”聂清然为难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繁复的礼服。
从崖顶下来已近午时,她急匆匆的赶去京城分舵梳洗打扮,刚穿好这件复杂无比的嫁衣后就来人通报定北侯迎亲的花轿已在门口等候。
随后急急忙忙的上轿,连水都以可能弄花妆容为由不让喝,更别说带衣服了。
虽然嫁妆里有衣服,但是进府后都被放在别院,得让管家安排好了才会拿进来。
凌灏笑笑,顺手拉开床头黄梨花木的衣柜,一件件裁剪精美,用料上乘的女子衣物就呈现在聂清然眼前。
“你这一个月忙的事还不少啊。”聂清然惊叹道,刚刚的婚礼虽然简单但也做了充分准备,只是不想他连衣服这种细节都考虑到了。
“成亲一辈子才一次的事多花点精力也是正常的。一个月不上朝,天天在家呆着,除了出去应酬商号老板就是与徐姑娘通通消息,空余时间多着呢。”
“侯爷,老夫人命奴婢来叫出去招呼客人。”一个管事丫环模样的女子走进房说道。
“知道了,来几个人为夫人梳妆,夫人会与本侯一道去招呼客人。”
“是。”立马有几个丫环走过来服侍聂清然梳妆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