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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朗文把我送到了咖啡馆對面,然后他就带着小宝去逛街了。我要下车时。他特别担忧的叮嘱我说。许唯兰。你们千万不要在咖啡馆打架啊,很丟人的。
我懒得理他,拎着包就下了车,穿过斑马线,很快就到了咖啡馆门口。曾文希說她在二楼,于是我直接上了二楼,四处张望了一下,看到右手边最角落的地方有个女人单独坐着。犹豫了一下,我便往前走去。
“许唯兰。”那个女人果然站起来了。直呼我的名字。
我顿了一下脚步,飞快的打量了她一眼,长直发,墨绿色修身长裙,朦胧的灯光下,她的皮肤很白,整个人跟我想的差不多。瘦弱,略苍白,林黛玉型。此時,她的面前摆了一杯咖啡。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我坐到她对面。
“没关系,我知道你挺忙的,是我冒昧了。”她笑起来,两颗小虎牙,“原谅我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
“女人的好奇心都重,大多数前女友都想知道男朋友后来找了个什么样的女人。而现任呢,大多数人也想知道前任是个什么样子。也请原谅我,我也是属于大多数中的一员。”我笑着说。
她笑了笑,拂了一下头发,没说话。
我伸了伸手将服务员喊过来,点了一杯绿茶后,我又看向曾文希。近距离的看,她除了脸色苍白得有些厉害,倒是看不出来她是个病人。
我此前并没有见过曾文希的照片,只闻其名,乍一见真人,我觉得她真像一只乖巧的小白兔。长得乖巧,给人的感觉也乖巧。
“你不太上镜,真人比照片生动多了。”我打量她的时候,曾文希也看着我。
我笑了一下,曾文希还挺会夸人的,“谢谢!”
很快,服务员把绿茶送到了我面前。我谢完她之后,曾文希就不再说话了,两个人默默的听着咖啡馆里放的音乐。我不时的喝一口绿茶,时间一分一分的流过,一恍神,二十多分钟就过去了。明明是前女友和现任,搞得像好朋友一样安静随意。岛帅贞划。
“许唯兰,其实我会这么想见你,还有一个原因。”曾文希放下咖啡杯后拢起双手看着我。
“是什么呢?”我靠到椅子上看着她。
“阿文说,你离过一次婚,还有个女儿。可你敢和他在一起,我一直想那该一个多勇敢的女人。”她微微叹了一口气,目光并没有鄙夷,倒是有些落寞,“今天总算见到了,你比我想的还要从容。”
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接她的话,曾文希实在有点出乎了我的意料。她将来意说得很清楚,很坦白的告诉我,她就是好奇所以想看看我。她要是尖酸刻薄,我不见吵不过她。可她明摆着以礼相待,而我又不太习惯跟顾客以外的陌生人聊天。所以,我只能尽量的应答她。
“阿文告诉我,他爱上了你。”曾文希又缓缓的开口,“你知道我知道时的心情吗?”
我抿着嘴,笑了笑,却不说话。前女友知道曾经爱过的男人有了新的女人,肯定不会开心嘛,除非没爱过。
“坦白说,我特别难过。”她单手撑着头,“阿文跟你说过他和我的事吧?”
我想了一下,然后点头。
“他肯定告诉你,我一声不吭的就移民了吧?”她又问。
我想了一下,又点了头。
“我想他肯定也告诉过你他的家人是怎么逼迫我的吧,除了这些,还有一个原因。并且在我看来,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我觉得他要跟我结婚只是对我负责任。”曾文希笑了一下,“如果阿文只是为了对你负责任,你会跟他结婚吗?”
“会。”我肯定的点头,“这年头,能够勇于承担责任的男人已经不多了。”
“即使他没那么爱你,你也嫁?”曾文希略睁大了眼睛。
我觉得她跟夏朗文还真有点像,心里住着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女孩,这个小女孩各种渴求浪漫,渴求完美缺。她可能不懂,爱情不过就是荷尔蒙作怪,短时间内两个人两情相悦。要过细水长流的日子,责任感是最重要的。两个人耳鬓厮磨的日子长了,有多少爱情也会转化成亲情。等两个人熬到了亲人那一步,爱不爱的,真的就不重要了。
不过,我不打算跟她研究爱情对婚姻的重要性。
曾文希自嘲的笑了一下,“当然,你有底气这么回答我,因为他爱你,即使跟你结婚,爱情也是居于责任之上。”
我有点跟不上她的思维,一定要把爱情和责任分得这么清楚么?
“他的家人找过你吗?”默了一会后,她又问我。
“找过。”我说。
“是不是这个找完那个找?是不是也威胁你了?有没有说如果不离开阿文,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一定会朝你的家人下手?”她问这些问题时表情很急切,看得出来,她特别想找一个盟友,这个盟友能跟她曾经受过的待遇有感同身受的感觉。
“嗯。”我点头。
“你……不怕?”她呆了一下。
“不怕。”我简洁的说,我不太想跟她详细聊我是怎么应付夏朗文的家人的,没那个必要。
曾文希不再说话了,只是安静的坐着,连咖啡都不喝。我有点担心她,怕她突然就患病了。
“你住在哪里呢?”我轻声问她。
“离这里不远。”她回过神来笑了一下,“许唯兰,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你问。”我目光淡淡。
“你说,为什么阿文会那么爱你?”她很迷茫的看着我。
我想了想,说:“大概因为我够独立。”
114。不知道怎么取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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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文希微微低了低头,然后她說:“你先回去吧,我坐一会。”
“一起走吧。我帮你叫车。”我还是有点担心她会突然犯病。
“我朋友就在那里。”她指了指斜对面,我跟着她的视线看到了一个大约三十出头的男人正看着我们的方向。
“那好,我先走了。”我起了身。
“许唯兰。”她扶着桌子站起来,有些仓促的朝我伸出手來,“我祝你们幸福。”
我有些讶然,但还是伸出了手跟她握了一下。
“你一定要小心他的妹妹,他妹妹才是最厉害的人。”曾文希轻声说。
“好,谢谢你!”我缩回了手。退了一步。往外走。再回头时。那个叫华子的男人已经坐到了曾文希的对面。
我下了樓,出了咖啡厅才给夏朗文打了电话。
“我都快睡着了,你们是在里面谈心吗?”他打着哈欠问我,“小宝都睡着了。”
我走了两步才发现,他的車就在咖啡厅门口。快走了几步我到了车边,拉开副驾位的车門坐了上去,小宝果然抱着?猫躺在后座睡着了。
“聊什么,要聊这么久?你是不是给她做心理辅导了?”他从挡风玻璃前拿过了一个打包盒,“快趁热喝完。你晚饭就吃了一点点,别半夜又饿醒了。”
打开盖後,鸡汤的香味飘满车内,我喝了一口,扭头看后座的小宝。
“别看小宝,我还能饿着她。”夏朗文揉了揉眼睛看着我喝鸡汤,“好喝吗?”
“还行。”我一口气喝完,扯过纸巾擦了擦嘴。
“你好久没炖汤给我喝了,后天小宝得回f城了吧,明天我们去买菜。你炖汤给我们喝。”说着又从他脚边拿起几枝玫瑰花,“呐,给你的。”
“是买鸡汤送的吗?”我看着那简易包装。
“十二块钱一份的鸡汤,你还让人老板送九朵玫瑰,你还让不让人好好开店了?”他没好气的把花塞进我手里,“我就是刚好路过花店,给小宝买了她一直想养的小乌?,顺便装的最少都要元,不带包装才元。省了0块,明天可以买只鸡。”
“你……真会过日子。”我瞪着他。
第二天一早,夏朗文就到了南山,我带着小宝和小林一起下了楼。
“你今天还要去赛格吗?”他问我。
“许姐,今天肯定没那么忙了,你带小宝去玩一天吧。”小林看了看夏朗文,又看了看我。
我想想也是,小宝明天就要回去了,今天是该陪她玩了玩了,“小林,那要是忙不过来的……”
“今天小佳休息,她昨天晚上就给我打电话,说今天会来南山一趟,要是真忙,我就把她找过来。”小林又说。
“那行,有事给我打电话啊,等忙完国庆我再给你补假。”我温和的说。
“好。”小林朝我们挥了挥手后快步往外走去。
“妈妈,我们今天要去哪里玩?”小宝有些略兴奋。
“去东部华侨城吧。”我沉吟了一下道。
“为什么不去xx公园?很适合小朋友玩,你说呢?”夏朗文询问我。
“我一下子没有想到,行,去xx公园。”我看着小宝,“小宝,就去公园怎么样?”
“我听你们的。”小宝扮了个鬼脸。
敲定了去哪我们就上了车,快到儿童公园时,我弟就给我打电话来了。电话里,他跟我说表姐也上深圳来玩了,今天晚上就回f城,让我给表姐打个电话,好顺路带小宝回去。
“妈妈,我还没去公园呢。”小宝一听就急了。
“你表姑晚上才回去呢,至少也可以玩一个上午。”我回头看了她一眼。
“那好啊,那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小宝嘟着嘴看着我。
“你说。”我已经翻出了我表姐的电话。
“等我过生日的时候,你要回来陪我。”她殷切的盯着我看。
“那我呢?”夏朗文声音拔高。
“你跟我妈妈一起回来呀。”小宝嘻嘻一笑,“到时候我要请同学来的,你们要做好准备哦。”
跟我表姐联系了后,约定下午三点半在火车站碰头。把这事情敲定后,夏朗文也找到停车位停好了车。
这真是疯狂的一天,夏朗文和小宝真是玩疯了。什么海盗船,什么双层木马,什么碰碰车,自助式水上碰碰船。岛帅上才。
我陪着小宝玩了一上午就完全吃不消了,吃午饭时,感觉两条腿跟打摆子一样抖。夏朗文和小宝却还在兴头上,匆匆吃了点东西,他们就把我丢下,两个人去玩了。
我找了地方坐下了,大约坐了十来分钟,我的手机响起来。电话的归属地是f城,我有些迟疑的接起了电话。
“唯兰。”曹守联的声音如同平地炸雷。
“好久不见,你这是又缺钱了吗?”我皮笑肉不笑的问他,听着他的声音我感觉心一寸一寸的收紧。
“你不要这样说。”他低声道,“我马上就上飞机了,下一次回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打个电话,是想问问你,能不能发张小宝最近的照片给我。”
“呵呵,不能。”我咬着牙说。
“唉!”他叹气,语气带着哀求,“我知道你恨透了我,唯兰,你就看在我总是小宝爸爸的份上,发一张给我可以吗?我也不强求要见他了。”
“你还是回你的美国去吧,祝你早日拿到绿卡,过上自由自在的搞基生活。虽然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弄到我的手机号码,但麻烦你有事没事都不要给我打电话好吗?”我冷冷的说。
曹守联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