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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我出院了。当我再一次踏上坚实的大地,感受阳光洒在身上的暖和,闻到空气中清新的百合花味。
我真真切切的感觉:活着真好!健康真好!
小宝紧紧的拽着我的手,我爸站在我旁边,我怀抱着百合花望着停车场的方向。
“妈妈!”小宝轻轻的摇着我的手,特别心疼的问我:“你肚子还疼吗?”
我弯弯倾身,“不疼了,小宝,你这几个月乖吗?有没有惹外公外婆生气?”
“乖,外婆说了,只要我乖乖的,妈妈就能早一点出院。”小宝眯着眼睛笑,“妈妈,你好漂亮。”
我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这孩子,我没在她身边几个月,她好像还开朗了一些。
我们走到医院大门口时,我弟开着车停到了马路边。小宝拉着我的手大声喊着妈妈,你终于可以回家咯。
“你妈在家里给你煲汤,蕾蕾昨天晚上就给你铺好了床。”我爸转头看我,“想家了吧?”
“嗯!”我点头,泪水顺着眼角又往下漫。这个世界人,永远能无条件站在我们身后的,只有亲人。
回到阔别了三个多月的娘家,站在补置得焕然一新的房间。钱蕾穿着孕妇装,站在房门口笑咪咪的问我:“姐,你还满意吗?”
“满意,当然满意。蕾蕾,谢谢你啊!”我特别感动,她来医院跟我哭诉店要被转时,我还担心她心里要对我有怨言了。
“谢什么啊,你还学会客气了!”钱蕾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回房去听胎教音乐咯。”
“去吧!”我点了点头,想到夏朗文已经还给我的钱,我走到书房旁翻找起来。很快找到,随即我撕碎扔进了垃圾桶。
在房间休息了一会,我妈就喊吃饭了。一家大小围着饭桌,我妈感叹的说,金山银山都不如一家人在一起。
小宝啃着红烧鸡翅,有些含糊不清的说:“外婆,金山和银山长什么样子啊?我都没见过。”
“我也没见过。”钱蕾嚷起来,“小宝,将来等你长大了,你带我去看好不好?”
“你不是大人吗?你是大人现在就可以坐飞机去看啊。”小宝特别困惑的看着她舅妈。
……
一家人饭吃得正开心时,大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我妈放下了筷子赶紧起了身,很快就听到她大声问:“你有事吗?”
67。行,给我打借条()
我妈这话一出口,我就猜测来的人可能是曹守联,否则我妈的语气不会这样不善。
“妈,听说唯兰出院了,我来找她谈点事情。”曹守联的声音响起来,果然是他。
“明天再说吧,我们吃饭呢,你先回去。”我妈有些不耐烦的说。
“怎么了?现在唯兰不想离婚了啊?许唯兰,你到底离不离?”曹守联在门口大喊起来。
我起身之前,我弟已经先一步起了身,他很快走向大门。
“妈,让他进来再说吧。”我弟说着话,没一会,曹守联就进了餐厅。
我有三个多月没见到他了,他仍然如过去一样理着平头,额头有些窄,眉毛略稀松,眼神总是深不可测。他的侧脸线条有些硬,五官没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但合在一起显得很斯文。多看两眼,便能从这张脸上读到奸诈的味道。所谓相由心生,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乍一见他,我真是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可就此刻而言,他还是我法律上的丈夫,我女儿的爸爸。
小宝仰头看了一眼她爸爸,然后轻声喊了一声:“爸爸!”
“小宝,吃饱了吗?什么时候去看奶奶啊?”曹守联站在餐桌旁看着她。
“你到客厅先坐会吧,我们饭还没吃完呢。”我爸脸色很难看。
“行啊,你们慢慢吃。”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我现在有的是时间,小宝,你慢慢吃啊。”
我慢条斯理的吃着饭,小宝几次抬眼偷偷的打量着我,我知道她在担心我。担心我和曹守联又吵起来,在过往,我们两个人的争吵给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我放下饭碗时,我弟也跟着我放下了碗,然后他起身走到我面前。
“姐,不管他说什么你都不要着急。”他低声说。
“嗯。”我缓步往客厅走去,我弟跟在了我身后。
“好久不见啊,瘦了好多,也白了。”曹守联像主人一样坐在沙发里跟着我打招呼。
我扯着嘴角笑了一下,然后坐到了侧面的沙发里,我弟坐到了我旁边。
“我记得你家的水仙不错,好久没喝到了,今天给我泡一泡吧。唯良,装壶水过来。”曹守联脸特别大的吩咐我弟。
我弟看了他一眼,接过壶,面无表情的起了身。
“医院住久了是不是很压抑?”他转头跟我聊天。
“你铺垫了这么多废话,是不是该进入正题了?”我平静的问他。
“当然,我的正题就是来跟你谈离婚的。想着你出院了,要开始新的人生了,我也不好耽误你。”他头靠到沙发椅背上,目不转睛的打量着我。
“谢谢你为我考虑得这么周全。”我淡淡的说。
“待会再详聊吧,我想你很不愿意当着小宝的面谈离婚这事吧?”他手指轻轻的敲着沙发横梗。
“好。”我话音落下时,我弟拿着水壶回了客厅。按下烧水键,“滋滋”的烧水声响起来。
“谢谢你啊,小舅子,让我现在无事一身轻。”曹守联转头又看着我弟。
我微微诧异,这是啥意思。有些不解,我也看着我弟。
我弟拿起了茶包,慢慢拆开后放到了茶壶旁边。
“唯兰啊,我带小宝楼下溜溜弯。”我爸走到客厅入口处对我说。
“好!”我应了一声。
见我爸带着小宝走远了,曹守联立刻伸手到他随身的包里,很快他拿出了几张纸:“这是我重新拟的离婚协议书。”
“你还真是三天换个主意。”我接过离婚协议嘲弄的看他。
“没办法,彼一时,此一时。我有这么个当公务员的小舅子,他想方设法的把我搞得失业。现在再谈离婚,条件当然和之前不一样了。”他摊着双手。
失业?我弟把他搞得失业,我说呢,后来他不来医院找我麻烦了,原来是失业了。
协婚协议书上废话没变,只有几条重要条款改掉了。小宝还是归我,不过原先他要给我十五万,现在变成了我得先偿还欠他的十万,再补偿他爸爸的医药费十万。
“至于那视频,你爱留着就留着,爱放网上就放网上,我家里人都知道了,我也就无所谓了。”他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式。
“你做人不能太过分。”我弟阴沉着脸说。
“许唯兰,我过分吗?”曹守联怪笑起来,“小宝给你了,你欠我的十万是你该还的,我现在没有工作,你爸爸间接害我爸爸脑梗,补偿十万很多么?许唯良,我都没让你姐补偿我失业救济金。啧啧,别把眉头皱得那么紧,我知道你厉害,很厉害。我现在看到你都害怕,真的,你看看,我的双腿现在还发抖呢。”
“我现在没钱。”我放下了离婚协议。
“那行,你什么时候有钱了,我们就什么时候离婚。反正,我没拿到钱肯定是不离婚的。”曹守联从我弟面前拿过泡好的茶,脸皮很厚的给自己倒上了一杯。
我知道这个狠毒的男人做得出来,但凡他有一点点良心。他就很清楚,我现在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他能这么痛快的答应离婚,当然是知道我这二十万很难拿。看着我痛苦,他自然就开心了。
“给我一段时间吧。”我又说。
“多久?”他喝了一口茶后放下了茶杯。
“一个月。”我想了想说。
“行,打个欠条给我。”他说着就从包里拿出了两张空白的a4纸。
“曹守联,你逼人太甚了。”我弟没忍住,低吼了一声。
“我随便啊,许唯兰,要不,我们就这样拖着吧。反正,我们现在没离跟离了也是一样的。当然,前提是这辈子不会再嫁人,要是再嫁人的话,我这头没离婚,你还是比较麻烦的,你说呢?”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行,我写。”
“姐!”我弟喊了我一声。
我接过了曹守联手里的笔,然后在第一张空白的a4纸上写下了两个字:借条。全部内部写完时,曹守联又从包里拿出了印泥递给了我。
我苦笑了一下,他想得还是很周到的。他今天来,知道我拿不出钱。所以,他先拿借条。
68。我是来要钱的()
我在自己的名字上按上了手印,红色的手印看着有些刺眼。曹守联拿过我写的借条,仔细的看了一遍,然后他才放进了自己的包里。随后他又拿起了另一张空白的a4纸,我冷眼看着他。
“我给你写个保证书吧,保证我拿到钱一定会跟你办离婚手续。”他说着自己就拿笔刷刷的写起来,写完后他也在自己的名字按了个手印。
“这样是不是很公平?”他笑了几声,把保证书丢在茶几上后他起了身。
我看着他走向大门,很快,大门被关上的声音传来。
“姐。”我弟看着我,很是担忧的样子。
“没事。”我笑了一下,“二十万能换自由也是好的,把小宝给了我,他也算仁慈了。”
“姐,你真是太想得开了。这种恶心得要命的人,就该让他一无所有的滚蛋。现在好了,你是受害人,还得赔他二十万,老天真是太不开眼了。”钱蕾一直站在客厅的入口处看着客厅里,听到我这么说,她立刻愤愤不平起来。
我没说话,扶着沙发缓缓的起了身,“我回房躺一会。”
“姐,你千万别受那贱人影响啊,你身体还没好彻底呢。”钱蕾有些着急起来。
“你们也去休息一会。”我说完就向房间走去。
隔天,已经是腊月二十三了。
一大早,我起床换了衣服准备去店里。到厨房时,我妈刚好把粥煮好了。
“妈。”我喊了她一声。
“你怎么起这么早啊?”我妈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你现在虽然出院了,还是得好好休养。”
“待会去店里看看。”我低声说。
“哦,哦!”我妈呆怔了一下,然后转过身去端小菜。
没一会,我弟也起来了,我妈听到他声音,赶紧出了厨房。
于是,我坐下来吃早餐时,我弟便坐到了我旁边。
“你看着我干嘛,你也吃啊?”我夹了一小块鸡蛋,有些奇怪的看着他。
“你等一下要去店里吗?”我弟问我。
我点头。
“店里挺好的,我下了班都会经常去看看,你就别去了吧。”我弟说。
“那我也得去看看,毕竟用心经营过,现在要转了,看一眼少一眼。”我笑了笑。
“你……知道了?蕾蕾跟你说的?”我弟呆了一下。
“知道了,这事情我不是迟早要知道的吗?”我叹了一口气,“怎么?你还担心我接受不了啊?咱们家为了我的事奔波得还不够多啊,店没了将来还可以再开的嘛。”
我弟没说话,只是侧头看着地板,好一会他才回过头来,“那等一下,我送你过去吧。”
“行!”我继续吃着粥。
早餐后,我和我弟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