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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唯兰。”他喊完的名字后就不说话了。
“是不是我弟的事情?”我心突突的跳,“他……出不来?”住讨池血。
“不是,你弟最迟明天早上肯定能出来。我要和你说的是另一件事。”他微微叹息,“你弟的工作很可能保不住了。”
“你怎么知道?”我急切的问。
“你知道,今年开始,从中央到地方,都在喊精减人员。而你弟的单位,福利好,属于肥缺部门,正在愁精减谁比较好。你弟被陷害与否都不重要,重要是上头有了合适的借口。所以,许唯兰,我判断,你弟的工作保不住了。”夏朗文清了清嗓子,“这事,你怕得先给你爸妈做好心理建设。”
“我知道了。”我有点茫然的挂断了电话。
如果我弟的工作保不住了,钱蕾正怀着孕,一下子就没有了经济来源。而我,和曹守联的婚姻还吊在这里。
到了这一步,我娘家被那贱人搅得彻底不得安宁了。
90。我弟出来了()
挂了夏朗文的电话后,我靠在窗边呆愣了半天。这两年来,钱蕾怂恿过好几次,要我弟辞职,说他工资不高。但她忽略计算了其他,我弟的单位福利很好,逢年过节,节假时日都发购物卡,更别提一些隐性的,不宜摆开来讲的好处。
所以,我爸妈包括我弟自己都没想过要辞职。
现在,工作要丢了,还丢得这样不体面。贩毒这事,纯属子虚乌有。但警察去了他的单位,来了家里。不了解内情的人,多半是宁可信其有,不信其无。我弟要怎么做人?
眼见就要到小宝放学的时间了,我只能抓着手机和接送卡出了房间。钱蕾坐在客厅沙发的侧面拔弄着手机,我妈靠着沙发呆呆的盯着天花板看,我爸头枕在沙发横梗上,这会儿已经睡着了。
为了我弟的事情,大家都已经心力憔悴了。
“唯兰,要去接小宝了吧,我去。顺便也得去市场一趟,昨天有个老顾客说好了今天四点多要来取冷冻丸子。”我妈扶着沙发起了身,拢了拢凌乱的头发,她直接就往外走。
“妈。”我喊住她。
“哦,接送卡给我,我都忘了。”我妈又折身走回来。
“我去,你在家做饭。”我爸惊醒过来,起身从我手里拿过了接送卡,然后往大门走去。
“那我去做饭吧。”我妈叹着气又往厨房走去。
“蕾蕾,唯良明天应该能出来。”我看着钱蕾低声说。
“真的吗?真的吗?”她十分惊喜的样子,望了一眼厨房,她又压低声音说:“姐,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做那个鉴定?”
“尽快吧。”我想了想才说。
“姐,要不然我就跟唯良说,说他反正没时间陪我,我就回我妈家住两天。然后我偷偷给你打电话,我们就去医院,你说好不好?”她轻声问我。
“时间再定吧。”我实在不忍心说唯良的工作这事。
当天晚上的饭桌上,我提了提唯良明天应该能出来了。
“你朋友说的吗?”我爸忙问。
“嗯。”我低着头。
“那就好,那就好。”我妈脸上的神色这才有些缓和了。
“确定又是那个贱人捣的鬼?”钱蕾看了一眼小宝,问得有些咬牙切齿。
我迟疑了一下,点头。
“上辈子我们家真是挖他家的祖坟了,像条疯狗一样,咬着我们家不放。”钱蕾气得把筷子往饭桌上一摔。
小宝惊跳起来,“妈妈,你们在说什么啊?”
“没事,没事,吃饭,蕾蕾你别说了。”我妈瞪了钱蕾一眼。
我还是张不开口说我弟工作可能没了这事。
一直等到次日早上九点,我又打我弟手机,电话已经能打通了。可他却不接电话,我赶紧跑到客厅跟我爸妈他们讲了。
一家人轮流打他的手机,钱蕾打第三遍时,我弟才接了,他说晚一点能到家。钱蕾哭着说要去接他,也不知道我弟说了些什么,电话就挂断了。
“怎么说啊?”我爸和我妈都焦急的看着钱蕾。
“他说,等一下就回家了,让我别烦。”钱蕾抹着泪,“我都快担心死了,他还那么凶,还那么凶。”
“蕾蕾,唯良肯定在里面受罪了,你别放心上。”我妈扯了几张纸巾递给她。
“妈,唯良肯定没吃早餐,豆浆还有吗?包子馒头是不是全部吃完了?他肯定饿了。”钱蕾慌忙又要起身。
“我来弄就好,你坐着。”我妈按住她。东丸引圾。
“等他回来再说,唯兰啊,你去把上次你朋友送的那盒金骏眉拿来,等唯良回来好泡。”我爸也很高兴。
又等了将近两个小时,我妈新打的豆浆都冷了。我弟的手机又死活不接了,一家人好不容易才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我想着要不要去他单位找找看,说不定他回了单位。跟我爸妈说了一声,钱蕾就跟着我起了身,说要跟我一起去。我让她在家等着,拿着电瓶车钥匙便出了门。
我在电梯口遇到了我弟,他正好出电梯。两天不见,他整个人胡子邋遢,双目无神。
“唯良。”我抓住他的手,“你回来了就好。”
“先回家吧。”他抽出了手,往家里走去。
门一打开,钱蕾就扑到他面前,抱着他又哭又笑,一直喊着,老公,你总算回来了,都快吓死了。
好不容易才把激动的钱蕾安抚好,一家人进了客厅。我妈问他饿不饿,我爸问他渴不渴,钱蕾更是跑回房间连零食都拿出来了。
我弟坐在沙发上,好一会都没说话,一家人面面相觑,但又不敢问他怎么回事?
“爸,妈,蕾蕾,姐。”我弟抬头看我们。
我们也都看着他,我心里有些明白,他出了公安局后,可能先回了单位,估计现在要说工作这事了。
“你们别这么紧张啊。”我弟咧着嘴笑了笑,“没什么大事,我就是想说,我请了半个月的假,想好好休息一下。然后,陪蕾蕾好好做几次产检。”
“哎,你呀,还想着你究竟要说什么呢,搞得这么严肃。”我妈嗔怪的骂他。
“老公,你真好。”钱蕾感动得一塌糊涂,抱着他的手臂怎么也不撒。
“蕾蕾,你去睡一会,你看你的黑眼圈都出来了。”我弟说着就起了身,牵着钱蕾回了房间。
隔了大约十来分钟后,我弟重新回到了客厅,然后他指了指我的房间,示意我和我爸妈去我房间谈。
“爸,妈,姐,我想了一路,这事情肯定是瞒不住的。所以,我决定还是告诉你们。”我弟靠着书桌站着。
“是不是工作的事情?”我看着他。
我弟点头。
“工作……怎么了?”我妈疑惑的问。
“我……以后……”我弟很困难的吐着字。
“是不是工作保不住了?”我直接说了出来,这事昨天我就应该先和我爸妈说,但我总是抱着侥幸心理,觉得夏朗文说的也许有点太过于危言耸听了。
“为什么保不住了?”我爸吼了一声。
“是不是因为守联诬陷你贩毒这事,你们领导就把你给下了?”我妈也急了。
“爸,妈,你们先不要着急。老实说,我早就想辞职了,现在这个机会刚好,只是暂时先别让蕾蕾知道,她性子急……”
我弟的话还没说话,我爸开始呼呼的喘粗气。
“老许,老许,唯兰,药,快,你爸血压上去了。”我妈大喊。
91。要出结果了()
我和我弟都慌了,我弟抢先一步跑出了房间。我和我妈赶紧扶住了我爸,我爸的气越喘越粗。慌得我妈一直喊,“老许,你不能急啊。”
“爸,爸,我们花点钱送礼再去找唯良的领导说说情,我弟肯定能继续上班的。”我一边说一边和我妈把我爸扶到我床上。
我弟把降压药和水拿来了,喂着我爸吃了药以后,我们三个人大气也不敢出的看着我爸。
将近半个小时后,我爸才慢慢的平息下来了。我弟不敢再刺激我爸了,坐在一旁一声不吭。
“爸,你好点了吗?”我小心翼翼的问。
“造孽啊!”我爸好半天才吐出了这几个字,“我们老许家遇到了一条毒蛇。”
“爸,都怪我,当年你和妈就跟我说,让我和他多接触一点时间再考虑结婚的事情。是我一意孤行,现在搞得我们家乱七八糟的。爸,妈,唯良,是我不好。”我只觉得心揪着痛,曹守联,你究竟要害我娘家到什么地步才罢休。
“姐,这不怪你。”我弟有些烦躁,“他就是记恨我那会把他工作搞没了,所以现在才狠狠的咬了我一口。”
“你那时是怎么把他工作搞没的?”这件事我一直没有问我弟弟。
“事情都过去了。”我弟不肯说。
“你弟找了他上面的领导,然后把你们两个人的事情跟他领导说了。领导就觉得他人品有问题,然后就把他开除了。”我妈接了茬。
我想了想,其实往深里究,曹守联被辞退,也可以说跟我弟没什么关系。本身他就有贪污的劣迹,我弟再一告状,他领导不过借了个机会把他给开了。那条毒蛇却把账算到了我弟身上,所以现在才狠狠的咬我弟一口。
隔了两天,我爸妈还是很不开心的样子。于是我跟我弟商量着,寻思我从叶灵苏借我的二十万里拿五万出来给他领导送点礼,看能不能求个人情,重新回去上班。
“算了。”我弟摇头,“现在严打期间,领导都警觉得很,谁会轻易收礼啊。再说了,我那个职位不错,局长一直想安排自己侄子进去。我们送个三五万的,人家不一定放在眼里。”
“那你打算怎么办?”我难过的问他。
“总会有办法的。”我弟安慰我,“姐,你出院那会就不应该给小宝爸爸写那张二十万的欠条的,把我们家害成这样,还要给钱,真是太咽不下这口气了。”
“那时候,我只想着能用二十万买自由也不错,没想到他又来这一手。”我叹气。
“算了,这样的人,能彻底离开才是最重要的。”我弟起了身,“这两天,我去找我的一些朋友,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做的生意。蕾蕾那边,你看她心情好的时候,就跟她提一提我工作的事情。”东丸吗扛。
“嗯!”我点头。
这一次,我没再犹豫,又找了严律师,然后一纸诉状递交当地法庭,要求和曹守联离婚,离婚理由是他吸毒。我爸妈有一些担忧,说我用这个理由,怕曹守联出来后报复我。
“他吸毒都被抓起来了,又不是什么秘密。”我暗暗发誓,如果他再没完没了,我就一定跟他拼命。
我给叶灵苏打了电话,说了近期家里发生的事情,然后说要把那二十万还给她。
“你给他打了欠条,这钱,你能不给他?”叶灵苏问我。
“给呀,为什么不给?离婚是一回事,还钱又是一回事。我上诉法庭要求离婚,他也可以上诉法庭要求我还钱啊。”我冷笑着说。
“你准备跟他耍无赖?反正不管他怎么要,你承认借了钱,就是没钱给,是吗?”叶灵苏问我。
“嗯,我就是这么想的。对付无赖,我就只能比他更无赖一点。”
“哎,那你真不来深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