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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说不出来话,只是困难的直起了腰。拿着纸巾用力擦了擦嘴唇,我伸手推他一把,“你能离我远一点吗?”
“不对呀,你不是才来过大姨妈吗?应该不是怀孕。”他对我的问题充耳不闻,那么个人高马大的小伙子,我那么一推,他仍旧保持着纹丝不动的姿势。
“许唯兰,你……不会得绝症了吧?好多癌症都会吐的,赶紧的,我送你去医院看看。你吐成这样,很严重了。”他拖过我的手,“现在去医院看急诊科,有病要尽快查出来,查出来了好治疗。”
“你才有病!”我被他拖得身不由己的走着,情急之下,只能烧着心冲他喊,喊完我就觉得喉咙里一阵腥甜。刚刚吐到最后的时候,我就觉得喉咙烧得难受,果然被污秽刮破了。猛咳了几嗓子,带着浓浓血块的痰吐到了地上。
夏朗文被我骇得猛的退了几步,退完后他又冲上来。他整个脸色都变了,看得出来他吓坏了。
“完了,完了,你都吐血了。”他边喊边看我,“脸色还这么难看,许唯兰,你不要吓我啊!我刚才就是乌鸦嘴,你没事吧?”
我实在懒得跟这么个**解释,看了他一眼后,我踉跄着脚步转身又往台阶上面走去。
“许唯兰,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倔呢?”他不屈不挠再次追上来,“今天我夏朗文在这里,怎么可能让你自己走。当年,我的命还是你救的,一直想着还你的救命之恩!”
“你不说话会死吗?”我已经完全没脾气了。
“啊呸,什么死不死的。许唯兰,你要坚强啊,你想想,虽然你爸过世了,可是你还有你妈啊?虽然你现在丢了工作,可是你还有女儿要养啊。虽然你现在没有老公,可你有我这个朋友啊。”他一连串的排比句,一听就知道新浪微博刷多了。
我觉得,他最后一句排比对我伤害是最大的。张了张嘴,最后我还是决定什么都不说好了。
“走,我送你去医院,我的车就停在海岸城的地下车库。你现在还能走吗?你都吐血了,我还是背着你走吧。”他说着就在我面前半蹲下来。
“你能做个安安静静的美男子吗?”我气若游丝的问他,喉咙痛得要炸了。本来我是不会死的,但如果他聒噪下去,我一定会被吵死。
“什么美男子?”他直起身茫然的看我,“快上来啊,害什么羞,你是我姐姐嘛,而且又没人认识我们,你怕什么?”
现在他是认定我得了绝症,没把我拉去是医院誓不罢休了。
我放弃了挣扎,叹了一口气,我放轻声慢腾腾的说:“你别吵了,我求你。现在我跟你回去,但是我不用医院。”
“来吧,我背着你走,你现在很虚弱。”他完全没将我的话听进去。
我苦笑着,蹒跚着往回走,遇到这么执着的逗逼,我真是服了。
他看我始终坚持自己走,于是他跟上,双手紧紧的搀住了我往回走。其实说搀不太贴切,他拎着我往回走。
走了一段路后,我就吃不消了。我一米六二的个,他得一米八三,身高上很悬殊,被他拎着走得太累了。
“你让我自己走,别扶了。”我用力往外抽手。
“我还是背着你吧,这样走太慢了。”这回他不由分说,就将我背到了背上,“许唯兰,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开始吐血的?为什么不早上医院呢?哎,你说你要有点什么,我心里多难过呀?”
“你难过什么?”我哑着声问。
“你想,我四哥刚对你有了一点好感,正准备和你有进一步的发展,你就得了绝症……啊呸。我还指望着你当我四嫂呢,你说我能不难过吗?而且,你要是死了……啊呸,你女儿还那么小,有个不要脸的爹就算了,妈还撒手西去,她多可怜……啊呸。”他说着说着,声音都带颤了。
我去,这是咒我死啊。阵住在圾。
他背着我走到平安银行时,又冒出来了两只鬼。
“阿文。”
“小许,小夏!”
李华轩和虞落英几乎同时开口,两个人跟白痴一样看着我和夏朗文。那副神态的画外音就是:天呐,才一顿饭的功夫,小夏和小许就搞到一起去了,这个世界真他妈太疯狂了。
“你们还没走啊?”夏朗文泰若自然的跟他们打招呼。
“你们……我是说……”
“小许,你……你们……”
两个金牌销售全变成了结巴。
“我得送她去医院,她刚刚吐血了。华轩,你送小虞回去哈,改天聚。”夏朗文背着我大踏步的往前走着。
我很希望我现在再吐血三升,这样,李华轩和虞落英就会相信夏朗文没有说谎。
25。你真的没事吗()
夏朗文一路把我背到了地下停车库,小心翼翼的把我扶到了副驾位后,帮我绑了我安全带,他折身快步往驾驶位走去。
“许唯兰,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启动车子时,夏朗文极其担忧的看着我。
“暂时还死不了。”我一说话就觉得止不住的想咳,从纸盒里扯了几张纸,我捂住了嘴。
“又吐血了?”夏朗文声音颤了颤,“是不是?”
我这会儿喉咙肿得已经说不出来话了,只能抬头摇了摇手,表示自己没事。
“我们赶紧去医院。”他打着方向,快速往出口驶去。
一路上,他倒是不聒噪了,大概发现事情比他想像的严重。他收起了一惯玩笑的姿态,抿着唇认真开车。只是不时的侧头过来看看,怕一个不留神,我就死翘翘了。阵岛场弟。
我靠着座椅捂着喉咙,这难得的安静让我对他充满了感激。他要是这一路再吵下去,我真的要考虑从此把他拉入黑名单。
路上有些堵车,从海岸城到附近的xx医院开了得有将近二十分钟。到医院后,夏朗文又赶忙下了车,然后绕到了我这边拉开了门。
“我背你吧。”他扎好了马步。
我伸手推了他一把,他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了两步。空出距离后我伸脚踏到了地上,喉咙痛成这样,是该弄点药来吃。
好在急诊科的医生是个中年医生,他并没有被夏朗文的大惊小怪吓到。仔细给我检查了一番后,给我开了一点药,然后嘱咐我这两天尽量少说话。
“医生,她真的没事吗?她吐血了。”夏朗文一副置疑的神情看着医生。
“小伙子,你要是那么担心,明天就带着你的爱人做全身的检查。”医生瞟了他一眼。
“这是我姐姐。”夏朗文有些悻悻的解释了一句。
“谢谢医生!”我也懒得搭理夏朗文,拿上了医生开的单子准备去交钱,然后去药房取药。
“真的只是刮破了喉咙吗?”他还站在医生的办公桌前执着的追问着。
我到窗**钱时,夏朗文追出来了,“许唯兰,我们还是换一家医院看吧,我感觉这里的医生不怎么靠谱。你看刚才那医生,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很有可能是庸医。”
“没证实我得了绝症,你心里是不是难受?”我拿着盖了章的收费单又往药房走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觉得这医生太敷衍了事了,随便问了问,看了看,就给你开药了。”他又跟上来。
我不理他。
拿好药后,我拎着包往医院外走。
“那好吧,你有什么事情就打电话给我。我有车,离你住的地方近,可以随时送你上医院。”夏朗文见拗不过我,只好这般交代我。
“谢谢!”我暗自松了口气。
“应该的,应该的……我是说这是我应该做的。”说完他似乎又觉得不太对劲,于是补充道:“我把你工作搞没了,简单帮点小忙是应该的。”
走到他车旁时,叶灵苏给我打来了电话,问我几点能到。一听我破锣一样的嗓子,她也有些惊了。
“兰子,工作丢了就丢了嘛,再找就是了,你别着急上火啊!”
“先这样,我今天得先回宝安,明天再来看你。”我低声说。
“你一个人不要紧吧,要不你到医院来陪我?”她问我。
“我明天来,先挂了。”我实没有力气再讲了,也不等她再说什么就挂断了电话。
上了车后,我靠着座椅默默的侧头看着车窗外的夜景,心里祈祷着旁边这个话唠一路上能消停点。出乎我意料的是,夏朗文真的保持了沉默,一直到车子停到了我住的巷子口,他都没再开口说话。
我伸手打开车门,“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上去。”他也打开车门下了车。
“不用了。”我真是哭笑不得,我是回我住的地方,不是出国,要不要搞得这么郑重。
“那你记得有事就打电话给我啊。”他顿住了脚步又一次交代我。
我朝前走着,伸手向背后的他胡乱摇了摇手。
回到我的十平米窝里后,吃了药,洗了脚换了睡衣,我就躺下了。喉咙痛得十分难受,我翻来覆去好一阵子都睡不着。
摸过手机,想着逛逛淘宝,霍朝邦竟然给我打电话来了。
但我现在真不想说话,于是我默默按了静音放到一旁。等到自动挂断后,我才重新拿起了手机。
虞落英给我发来了微信,几个坏笑的表情,然后问我和夏朗文什么时候开始拍拖的?我实在不想跟她解释得那么清楚,于是干脆不回。
逛了半个多小时淘宝后,我终于有了一些倦意。将手机随手扔到床头,我将风扇调成了摇头,然后拉上被单躺下了。
我又梦见了那个贱人,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经常梦见他。梦里,我们总是有奇怪的关系,但无一例外,每一次的梦都以他挥着菜刀冲向我,而我拿着西瓜刀迎战结束。
我惊醒过来,好一会都是茫然的,手机似乎一直在响。我摸了好一会才摸到了手机,屏幕亮起,刺得我双眼不自觉就眯了起来。
是夏朗文的电话,我滑下了接听键,清了一下嗓子,感觉痛得没有在南山海岸城时那么厉害了。
“喂!”我低声开了口。
“我的天啊,许唯兰,吓死我了。你要不要睡得这么死?这是我第七遍打你的电话,你真的没事吗?你再不接,我就要报警了。”他着急的问。
“我没事。”我按了按有些发懵的头,看了看房间里,一片漆黑,天还没亮啊。
“那你要不要吃点宵夜,我四哥过来我这里了,我让他拐弯去接你了。估计他到了有好一会了,你的电话一直不接。”他又说。
“我不吃,我不饿。”我真是谢谢他一家人,要不要对我这么好。
“他去都去了,你就给他个面子嘛。”夏朗文带着讨好的语气,“现在还没到十二点,你看你傍晚那个时候都吐光了,不吃东西怎么可以呢。”
“我很困,没事的话,就这样,再见!”我干脆利落的掐断了电话,然后果断关机。霍朝邦请我宵夜?得了吧,他要真这么好心,在两家实力相仿的公司里,他早就跟我们公司签定合同了。现在害我丢了工作,还跑来请我吃宵夜,吃个屁!
26。夜半敲门()
夏朗文提到了霍朝邦,我就无可避免的再次想到我丢了工作这件事情。想到接下来,我又要奔走在深圳的大街小巷寻找工作就觉得双腿忍不住要打颤。
前两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