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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手里的手机响起来。我才顿住了脚步,看到叶灵苏的号码后,我猛然意识自己把女儿给丢下了。
泪水无法控制的往下淌,这一刻,我真是无比的恨自己。我三十一岁了,经历过人生中最灰暗的日子,竟然还像个年轻小姑娘一样被情绪牵着鼻子走。
默默的擦掉了眼泪,我接起了电话。
“兰子,跑哪去了?”叶灵苏笑着问我。
我仔细看了一下周围的建筑,然后道:“很快就到你住的小区门口了。”
“那行,我带小宝回来,你就先回去吧。”叶灵苏挂断了电话。
我回到叶灵苏家后,坐在沙发里看电视等她们回家。等了好一会,我靠着沙发就有些迷迷糊糊的。
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推了推我,我吓得一个激灵,张开眼睛,叶灵苏弯腰看着我。
“你可睡得真沉啊,我抱着小宝进来你都没听到。”她拿着红酒瓶子,“来一杯?”
“小宝睡啦?”我甩着酸麻的手。
“睡啦,你们母女真是睡神。”她往茶几上的两个高脚杯倒红酒。
“你们去哪疯了?”我情绪很低落,歪歪的靠着沙发看着她。
“陪小宝去肯德基玩了一会游戏。”她递给我一杯红酒,“说说吧,你心里的难受。”她靠到沙发的另一头。
我抿了一小口红酒,对着已经被调成了无声电视苦笑,然后把霍朝邦那事详细跟她说了说。
“真是没想到,霍朝邦竟然是这样的人。”我有些愤愤的。
叶灵苏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她笑了,“兰子,你真是太容易受打击了。在我看来,霍朝邦并不过分,在商言商。兰子,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一怔,坦白道:“不知道。”
“两家公司实力相仿,你对夏朗文有大恩,他为什么要选择你们公司呢?”叶灵苏问我。
我茫然的看着她。
“假设你现在还开手机店,一个陌生人和你亲戚跟你买一款手机,赚的钱是一样,你愿意卖给谁?”她换了一种方式。
“当然是陌生人,这样,就能公事公办。”我答。
“这就对了,你对夏朗文的恩这是已经客观存在的事实。如果跟你公司签下这单子,万一后期出现一些意想不到的状况,余经理又派你去说人情呢?你说,霍朝邦该怎么处理?”叶灵苏又问。
“我看起来像那种人吗?”我有些不满的说。
“霍朝邦跟你很熟吗?不熟吧,不熟的话,他自然将结果想到最坏。”叶灵苏喝了一口红酒,“兰子,这里是深圳。商场上,最怕讲人情。所以,你明白他在经济如此萧条的今天能做得这样大了吧?”
我想了一会,觉得叶灵苏说得很道理,想明白后,心里的郁结就消除了。于是我朝她举了举红酒杯,“现在,轮到你了,说说吧,你心里的悲伤。”
“我和高泽风分手了。”她淡淡道。
“你……不是很爱他么?他对你也很好啊?为什么要分手?”我万分不解。
“对呀,我们那样相爱,可是却不得不分手。”叶灵苏靠着沙发,“因为他爱着我的同时,也不拒绝跟别的女人逢场作戏。在爱情这件事情上,我们达不成一致。那么,我就只能放弃。”
“你……很难过?”我有些不确定的问她,在外人面前,她是一点异样也没表现出来。
“你说呢?”她仰头,我看见两行泪顺着她的眼角往下淌,伸手抹去后,她笑了笑,“兰子,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像爱高泽风那样去爱一个男人了。”
“如果他回头呢?”我急切的问。
“兰子,我和他之间存在的是客观的无法解决的障碍,不是靠一时的感动或感性可以修复得了的。既然这样,那就放手吧。我不愿意在自己爱的人面前,成为一个为了爱情而变得丑陋的女人。”叶灵苏长长的叹气,“因为我了解自己,我的内心没有强大到可以接受两个人的世界里挤进来那么多人。”
柔和的灯光下,我们久久无言。
“兰子,放下夏朗文吧,你和他,不是一个层次上的人。”叶灵苏喝光杯中的红酒后又对我说。
“你什么意思?”我眸光暗沉。
“没什么意思。”她微微倾身看我,“兰子,你认识他将近四年了吧,你知道他是除了会在金店投点钱瞎搞外,他还会做一些什么吗?他又有什么样的身家背景?”
“不知道。”我怔怔的看她,“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偏着头看我,“没什么关系,我只是想告诉你。即使他对你真有情愫,以你现在的处境,你们也是完全没有可能的。这不仅仅是因为你离过婚,有个女儿。而是因为,现在的你还太弱小,弱小得连自己的女儿都安顿不好,只能依靠家人。除非有一天,你足够强大,强大到足以和他匹敌,我才会鼓励你争取。如果,你一直这么弱小,那你就安心嫁个老实本分的上班族吧!”
41。这个一点也不刺激()
我将手里的红酒放回茶几上,低头看着玻璃桌子上的几滴水渍,“苏苏,我懂你的意思。就像你说的,即使我在某个时刻有过类似心动的情愫。我也拎得清楚自己的斤两,不计后果的事情我断断是做不出来。”
叶灵苏起了身,回到卧室去看了看小宝后,她缓缓的踱回了我身边。
“兰子,你认真计划过以后吗?想过要怎么还清你欠的三十万吗?”
我抬头看她,如果我们不是发小,我会认为她在逼我还钱。
“想过,只是目前现实条件不容乐观。带小宝玩几天,调整一下思路吧。”
她挨到我身边坐下,撑在我肩上,她绕着我的头发玩,“心眉呢,最近怎么样?”
“还行吧,前段时间不是去了云南大理吗?看她玩得还挺开心的。”
“如果我没猜错,不出这个月,她肯定又回深圳了。”
“你什么时候学会算命了?”我笑道,推开她的手起了身,准备洗个澡睡觉。
“不信啊,我们赌一赌。如果超过十天,她还没回来,到时我就陪你去找两天工作。不过,她要是回来了呢?你输我什么?”叶灵苏问我。
我回头看她,“谁说要跟你赌了?”
“赌一个嘛。”她玩兴起来,“看在我明天请假陪你们母女去玩的份上。”
“行,我赌她也会回来。”我转身又往厕所走。
“真是没劲。”她冲我嚷了一声。
次日早上,我的手机就跟抽了疯似的一直唱。我睡得正沉,伸手就想摸。这一翻身,“咕咚”一声我就翻到了沙发下面,头撞到茶几脚上,痛得我哇哇的喊起来。
“干嘛干嘛?是不是那条蛇又出现了?”叶灵苏惊叫着从房间奔出来,奔得太急,没留神也撞门上去了。
瞬间,客厅里两个女人鬼哭狼嚎的。
我扶着沙发起了身,额头上传一阵剧痛,摸了摸,感觉要起包了。我这额头还真是多灾多难,那回在仙湖跌破还留了点疤……手机还在茶几上响着,我伸头看了看号码,夏朗文。
他真是一朵灾星,不,他真是我的灾星,但凡事情沾上了他,总是莫名其妙的失去控制。
叶灵苏也扶着门晕晕乎乎的摸到沙发旁边来了,“我擦,痛死老娘了。你鬼叫什么?吓死个人,我还以为隔壁家那条蛇又游过来了。说起隔壁就气,真是两个死变态,养什么宠物不好。养一条蛇,一条蜥蜴,几次都差点吓掉老娘我的魂。”
“你的鼻子流血了。”我赶紧扯过茶几上的纸巾递给她,然后解释道,“电话响了嘛,我忘了自己睡的是沙发。一翻身,就摔地上了……”
“你活该,让你一起睡床非要跟我矫情。”叶灵苏按着鼻血,“快接你那破电话啊,隔壁那条蛇很喜欢手机铃声,你没发现我的手机到了家都是静音啊……”
“我接,我接。”我吓得一把抓起了手机,滑下了接听键。
“许唯兰,待会我和小影会一起过去接你们。我有个客户送了我几张欢乐谷的门票,今天陪小宝去欢乐谷玩。”夏朗文不等我开口就说明了来意。
“谢谢。”我感觉摸着额头说。
“大概八点到叶灵苏那里,再见!”
“再见!”
我和叶灵苏一闹腾,小宝也被闹腾起来了。小丫头特别体贴,又是给叶灵苏倒开水,又是跑到厕所给我弄热毛巾。
“兰子,我也想生一个这么乖巧的女儿嘛。”叶灵苏搂着小宝。
“前提是,你得先找个能提供精子的男人。”我往厨房走去。
“小宝,你看你妈说话,真是下流。”阵上记血。
“我去做早餐,夏朗文和孙爱影说八点来接我们去欢乐谷,门票免费的。”
“小宝,赶紧的,洗脸,换衣服,快快快,今天能省你妈和苏苏阿姨不少钱。”叶灵苏和小宝乱作一团。
七点半时,我们仨吃完了早餐,换好了衣服,准备好了小零食,带上了防晒霜。万事俱备,就等夏朗文一个电话,我们就奔下楼跟他们汇合。
七点五十分,夏朗文果然来了电话,说到了小区大门口。
我和叶灵苏牵着小宝往小区大门走去,夏朗文和孙爱影一个站了一边车门,两个人正隔空讲话。
叶灵苏刚要张嘴说话,她的手机就响起来了,她看了我一眼,然后说:“心眉。”
“你接呗。”我不以为然。
“心眉……带小宝去玩……你说什么?……噢,知道了。”叶灵苏挂断了电话。
我看着叶灵苏的表情,下意识就摸了摸隐隐作痛的额头,“看你的表情,八成不是什么特别好的事情。”
“心眉后天回来,也说我这里住两天。”叶灵苏摊手。
“果然来了!”我们同时叹气。
我深圳近半年的时间,只听过欢乐谷,却一直没有去玩过。现在托小宝的福,我有幸得以见其真面目。
半个小时后,我们一行人到了欢乐谷。停好车后,我们向着大门走去。
“妈妈,妈妈,里面是不是有旋转木马?”小宝特别开心的摇着我的手,她身上穿着昨晚孙爱影送的一套衣服,显得特别秀气。
“对呀,不止有旋转木马,还有好多其他的好玩的。”孙爱影和我一起牵着小宝的手。
我对于从哪个项目玩起完全没有概念,因为旋转木马那边排的队伍过长。于是我们只好换了方向,走了一会,来到了一个名叫ufo的园门前。
我看着那些静止在空中座位,转头问叶灵苏,“这个好玩吗?”
“一般,不怎么刺激。”叶灵苏耸耸肩。
“我也觉得一般。”孙爱影附和道。
我有点跃跃欲试,要说我这个人也真无趣,以前在f城也鲜少去游乐园玩。
“那你们去排队,我负责陪小宝。”夏朗文退了一步,“我恐高。”
于是,我和叶灵苏孙爱影上了ufo。
很快,机器启动了,刚开始是缓慢的摇摆,我觉得确实刺激不高。但很快,速度急剧加快。那种马上就要被甩出去的失重感吓得ufo上的人尖叫连。我吓得连叫都叫不出来,甩了七八圈后,我只有一个念头,我还不如去跳楼呢。一跳就一了百了,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