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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是谁?”
“谁?还能有谁,主宰康庆的那个男人!”
“不会,只要本王跟皇上说清,你是本王的人,就算他再如何霸道,至少也不会轻易抢本王的人,毕竟,北奉现在的皇权,已经掌握在了本王的手中。”
她听完,她不觉得安心,只是自顾的浅笑,那笑声越发深沉,让人听了,感觉自己正沉睡在无边的黑暗中,不断的坠落、坠落……
他害怕她此番模样,轻轻的将她松开,再次凝视,她的泪已经如珍珠般的滚落。一颗接一颗,虽然看不到她的哀伤,但他知道,她的眼泪里有多少的无奈与辛酸。
、第221章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故襄亲王之婢女冷冰心,其女相貌绝世,为人温婉贤良,深得朕心,即日册封为贤妃娘娘,从今往后,伴随君王之侧,辅佐吾康庆江山,立下功劳。钦此,还不赶快磕头谢恩?”
太监那尖锐的话语落下,冷冰心还如坠入云雾之中。神色茫然的望着四周,嘴角挂起的那抹笑,是无尽的冰凉,无尽的讽刺。
随后,她倾过头,望着在他左边的银袍男子,脸色更是难堪。他的黑眸里透满了挣扎,愤怒,隐忍,最多的却是无可奈何。
在老太监再一次耀武扬威的轻喝下,他只能埋头叩谢接旨:“臣叩谢皇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冷冰心轻轻的挪动红唇,随着身后丫鬟他们的响亮之声,自己的声音早被淹没。亦或是,叩谢的话,她压根就说不出口,在她看来,这不是皇恩,而是可以揭疤的耻辱。
老太监冷哼一声,便趾高气扬的高开了,临了咐嘱冷冰心,让她先行梳洗,一会有人亲自来接她伴驾。
冷冰心紧紧将圣旨握在手中,冷笑过后,只能空洞的抬首,怔怔的望着他,尽管脸色苍白如纸,但眼底的绝望与痛苦慢慢转变成平静,低哑道:“我说过的,至从我踏入了这里,自由已经离我远去。这将又是另一个牢笼将我困锁,终生,我也不得离开吧。”
话落,北奉尘便不顾他人异样的眼光,起身只是紧紧的拥住了她,似乎是想将世间所有的温暖,都传递给她,为她驱散水眸与心底间所有的冰冷。
“冰心,你放心,我答应过你,会让你离开,你一定可以离开。”
她笑,语调如腊月的冰一样充满寒气。
“不可能的,他决定的事,没有谁能更改。”
“本王不信,本王现在就要送你出宫,到时候本王在亲自去见他。”
送她出宫?她一愕,水眸陡然抬了起来。从他焦急的神色与不甘之中,她看到了他为自己的担心。
是这样吗?这一次,是真的吗?他在为自己担心吗?
把她推到朝烈帝的身边,不是他的所思所想吗?为何这一刻,他会为了真正到来的这一天,如此着急害怕?
“你真的要送我离开?”
“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他一脸温情信誓旦旦的说道。
她却慌了,眼中闪过一抹错愕的不可思议道:“如果你真送走了我,他一定会迁怒于你。到时候,北奉那边……”
“就算如此,我也不能失信于你。”
“放手吧,其实我不值得你如此,我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女人罢了。你,前途无可限量,你将来要指点江山,为了这样的一个,便断送了一切,不值得!”这一刻,她的心慌得厉害,同时又为眼前的这个男人而忧忡。昨日她来怒骂他没有人情,想不到今日,这个温文俊雅的男人,真的愿意为了她,放弃曾经谋划的一切。
这,究竟是为什么?
难道,他真的对自己产生感情了吗?她吃惊的抬头,迎上那双焦急中满是爱怜的黑瞳。刹那间,有些情意,不用言明,她似乎懂了。
他说:“曾经,我一直不知道什么是爱,值到看到你,我才知道,我的心原来是可以跳动的。那颗只因江山而狂燥的心,终于有一天,你能够让它平稳宁静下来。母妃曾经告诉我,要我无论如何也要夺到属于我的江山,只因我额间的红莲,我便被剥取了储君之位的资格,现在,我要用我的双手证明,江山是属于我的。但是,今天我才明白,如果失去了你而得来的江山,那就不是我梦寐以求的江山,那是一座沉重而令人不堪负荷的大山,失去了你,它会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它会让我衰竭而终。所以,我宁愿不要这个江山,也不愿背负一身都无法摆脱的重担。”
“你……”她哑然无语,只能瞪大水眸,久久无法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不用说了,我现在就命人送你离开,再晚就来不及了。”
他拉着她,不住的奔逃,似要在这如金丝笼的皇宫之中,逃出一线生机来。
而这一刻,她一直渴望的自由,却在此时放弃了。
她义无反顾的甩开他的手,绝代风华的脸上一片死寂,她淡淡的望着他,嘴角溢出一抹苦涩之笑。
“我说了,为了我你不值得。你应该去追求属于你的梦想,江山离你近在咫尺,不要做令自己后悔的事情。”
“心儿,你……”
“其实,我本来就是属于这里,无论如何逃,也逃不过。实话告诉你,我就是朝烈帝的皇后,在梨青公主还未入宫时,我就是他的皇宫,只是最终因为他的私欲而被毁容,接而被奸人所害坠入悬崖。我是被他舍弃的女人,我是残花败柳,我不值得你如此待我。”
听着她的话,她说得那般轻松,水眸一直望着远处,连抬都不曾抬起,那似回忆的语气,如此淡漠的不经心。也许在旁人看来,不过是过去的一段往事。可只有北奉尘知道,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心底应该字字泣血。
如果真是如此风轻云淡,真是如此事过境迁,那么她的眼神便不会深入骨彻的悲凉,不会有渗人沁脾的绝望。
说明,过去的那段伤,永远在她心中刻下永远休止的痛。只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她不会轻易提起罢了。
现在,她越是提起,那说明,她的心是在乎自己。她这样激他,无非不想让他为她而冒险。
哪怕现在快要分离,可他心中是狂喜的,那双手因激动而颤抖。这说明,在她的心底,是有他。
他朗声说道:“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在乎。曾经的你是曾经的你,我现在认识的不过是一个平凡女子冷冰心,她是那样的与众不同,我所认识的她,是一个不被苦难打倒,而坚强努力活着的女子,只要他在一天,他就会全心全意守护她。只要她遇到困难,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她脱离,哪怕是我的性命。”
这一刻,冷冰心无法再怀疑他的话语。因为从他执着的语调中,他似乎完全说出了他的心声。
如此沉痛的深情,如此专注的黑眸,如此真挚神色,都让她无从怀疑。看来,眼前的局面,是她始料未及的,北奉尘难道真对她动了真情,不然,以他的个性,绝不会为了一个女子,而放弃他谋划了十几年的江山。这,一切都超出了所料。
望着凝眉不语的冷冰心,她似乎还在思索犹豫什么,但北奉尘知道,时间有限,当下他拉着她皱眉咬唇,咬牙轻喝道:“走吧!”
、第222章
出宫的路,是梨青公主早已设计好的。
她派人送冷冰心出的皇宫,临了,北奉尘只是叮嘱她要小心。他告诉她,他暂时不能与她离开,他要留下来拖延时间,阻止朝烈帝派人追赶。到了一定安全地方,他会派人找她。
然而,梨青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那清亮的眸子变得冷凝起来,蓦然转身,推开门,走进房间。
马车开得很急,一路颠簸让冷冰心难受极了。
一天下来,她几乎水米不沾,肚子空得难受。这一路再经这样折腾,她几乎难受得胃里酸水都要翻出来了。
当下,为了让空气流畅一点,她慌忙掀开帘子。自己走的这条道,似乎有些熟悉。
陡然间,她想到两年前,自己也因为被奸人陷害,然后坐上马车踏上了这条道。
那时尊贵的九皇子康音,却与他最亲爱的皇兄决裂。而她,也被这样毁去一生,残忍的过着那非人的生活。
一时间,从前的历历往事,掺合着眼前的情景,又有另一个男子要将受到她的牵连,她竟难过的泪水直下。
难道,她的这一生,注定害人害己,永远不可善终吗?为何老天爷要这样对她?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身边的人,一个个都将因她而惨遭霉运?
心痛之下,马车却陡然受惊,不顾一切的停了下来。
马儿因刹车过猛,慌乱抬起双蹄,长啸一声。随即调皮,后面车轮一时跟不上速度,只能拉扯着在原地围圈。
冷冰心整个人没做准备,一时间被马儿晃得头昏脑转,胃中的难受瞬间变得更加严重。当下抑制不住,竟当场干呕起来。
前面赶车的两位高手,是经北奉尘亲自奉命保护她周全的。眼下看到她如此样子,也来不及上前慰问,只能用微急的语气说道:“姑娘没事吧,前面有杀气,恐怕有所不妥,故娘一会可要小心了。”
这些人都是经过专业的训练,武功且不说有多厉害,至少他们拥有鹰犬般的嗅觉,既然能在这个时候突然刹车,且说出这样的话来,前面势必有情况了。
冷冰心怎么也没想到,朝烈帝的人手会如此快,竟然料到她要离开,当下清浅的呼吸,渐渐急促,一想那个男人的残忍手段,一想到将来又将像傀儡一样的囚禁在他的身边,她浑身上前,便一股冷意直冒。
不,这辈子,她不要再靠近那个男人,不要……不要,他是恶魔,待在他身边,只会让她害了更多的人。
与其与他在一起,她不如死。对,不如死。
就在她惊慌恐惧之际,前面的已经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
冷冰心静静的坐着,十指来回搅动。窗外,依稀听得那两名护送他的高手已经寡难敌众。
他们沉重的呼息就像针一样,一点一点的刺进她的心里。她知道,这样下去,他们必败无疑。而自己,也将像都将像俘虏一样,被他们抓了回去。
与其如此,她不如拼死一博。
不错,她径直下了马车,趁众人打斗之际,她不顾一切的往相反方向逃去。那里有茂密的从林,那里有过膝的野草,那里是她唯一的一线生机。
哪怕进入那个地方被野兽吃掉,她也不愿再回那个冰冷噬人的地狱。
可惜,就在她刚踏出几步之远,便被几道清冷的耀光逼了回来。
她吃惊的停下脚步,怔愕的抬起脸,眼前的一些,让她始料不及。
那人,不是康雍,并不是如恶魔般随时出现的朝烈帝。
她——是梨青。那个说着要帮她逃离此地的女子,如果她没看错的话,曾经那双满是关怀之意的双眸子此时闪过一丝复杂神色,像是淡淡的讥诮,又像是深深的怨毒,尽管一闪而逝,却没有瞒过她那双因饱经沧桑而变的尖锐,善于观颜察色的眼。
那个女子就那样的带着一群手持尖刀的男子,她站在他们身后,她衣裙摇曳,举手投足间皆倾万丈光茫。
她惊愕的问道:“怎么是你?”
她无视她的不解,对面那张让世人倾羡的容颜有着一丝茫然之色,那哀怨如秋水的双眸中,充满了一种孩子般的天真无邪,仿佛她可以相信任何人,同样也值得任何人相信。可惜她忘了,女人之间,永远不可能真正相信,尤其,她还是抢了她丈夫的女人。
“冰心姑娘,我是来送你离开的。”
“是吗?”梨青的声音变得阴柔邪媚,漆黑的水眸却已燃起强烈的妒火。瞬间,她明白了她的心意。这刻,
冷冰心像是被判了死刑的人,轻轻的合上眼,嘴角勾出一抹扭曲的笑:“原来,你也在骗我!”皇宫之中,早已不存在信任与承诺,是她太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