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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她身体里的所有力气将被抽空,无力的躺趴在脏乱的地上,血继续汩汩而力,她感觉力量慢慢消失。
他一把抓住她,不停的摇晃,冷峻的容颜因愤怒而扭曲,他说;“你这个贱人,你这个杀人凶手,你竟敢弄死朕的孩子,朕要你偿命。”说完,他一手掐住她的脖子,让她一时完全喘不过气来。
她瞪大眼睛,黑纱下的红唇张得大大的,眼里没有恐惧,只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轻蔑与嘲笑。
他粗暴的动作,并没有因为她痛苦而停止,反而越发猛烈起来,她承受着身下的剧痛,又得被朝烈帝的施暴掐得喘不过气来,整张脸都变得发紫。
这时,在所有人被受到惊吓之际。
门外,一抹白影如天边的云彩一般飘了进来,看到屋内的情景,那个带着仙风骨道之气的绝色男子,眉宇紧拧,语气匆急的喊道;“皇兄,你在干嘛,快开她………。”
此时的朝烈帝,早已被愤怒侵占,整个人已经失去意识。没有什么,比这个女人做出的事,更加可恶,更加让他心寒。他,不会放过她。
“啊……”两**传来的痛楚,让秦若九忍不住尖叫,粉片指甲掐进他手臂的肉中,深刻见血。
下一刻,她只觉眼前一黑,记忆里,有一张可怕的脸,正缓缓逼向她,像恶魔一样掐住她,她很害怕,踉跄倒地,身体一点点后退,她失声尖叫,爬了起来,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再次迷失了方向……。
见秦若九已经晕了过去,再也顾了不一切的康音,冒着以下犯上的罪名,一把将朝烈帝推开。
他将秦若九抱在怀中,望着地面的血流,他充满怜惜与疼痛的吼道;“皇兄,你要杀死她吗?”
看到自己的九弟来了,失控的朝烈帝这才缓缓回神,他深沉幽暗的眼晴,仿佛要将他怀中的她吞噬;“这个女人杀了朕的孩子,朕要她偿命。”
“皇兄,你不要动她,她已经快不行了,你们快去请御医。”感觉到怀中人儿呼吸已弱,几乎是气若游丝,奄奄一息,康音的心,蓦地揪紧。不,他不能让她死,他唯一的知音,如果连她都死了,那么他就真成了世界上最孤独的人了。
看到九弟如此关心这个女人,朝烈帝一股无名的妒火加愤怒燃烧着他。
他怒不可遏的蹲下身去,双手紧握成拳,沉声道;“把她交给朕!”明明他想杀了她,可是看着这个女人因痛苦而昏厥过去的苍白容颜,他的心口竟有股撕裂的痛楚袭来。
康音抱起她,冷冷的退后一步,第一次用那种恳求的目光盯着朝烈帝;“皇兄,你不要杀她,不要杀她,九弟求你,九弟第一次求你,也是唯一一次求你,不要杀她好吗?”
“朕不杀她,朕要你放下她。她不能就这么轻易死了,她欠朕的,孩子没了,朕要她一生一世来还!”
他像个恶魔般的宣誓,那狠戾的眼神,让在场所有人都心惊胆颤,他是天神的神者,也是抵御的恶魔。
他的每一句话,都让天下人心悸,哪怕是康音如此护她,在这一刻,也不得不犹豫的放下她。
朝烈帝一把接过瘦弱无骨的人儿,大掌碰触到那湿粘的触感,温温的,充满了腥味。
那是孩子,他的骨肉……
“来人啊,把御医喊来,这个女人的命,就是你们所有人的命,她要是死了,你们全部殉葬!”
他冷冷的一声命令,整个凤仪宫皆乱了。
大家纷纷散开,寻开活命的方法。请大医的请太医,烧水的烧水,求神的求神。总之,皇后决对不能死。
他低低望着怀中人儿,心中微痛。
这个女人,为何会激起他的痛意以及恨意?他不是冷却了这么多年的心,为何在这一刻完全燃烧?不,他不要她死,她喜欢救人是吗?为了几个微不足道的奴才,她可以亲手杀了他的孩子。那么,她只要敢死,他就要这里的所有人陪葬。
秦若九,你识相的,最好就醒过来!
第035章
、第036章
雾霭消散了,银色的月光好象一身自得耀眼的寡妇的丧服,覆盖着广阔而奢华的凤仪宫。远处的池塘,被照得清晰透亮,甚至看不见一丝微波,池心池岸,皆是一片宁静,这宁静有如死亡带给受尽苦难的病患者的一种无休止的安宁。
凤仪宫中,静谧的房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
秦若九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榻畔是熟睡的绿儿,她趴在自己的身边,纯真得像一个孩子一样。只是那淡淡的羽睫下,透露着浅浅的忧伤,令人有些怜惜不已。
忍着疼,秦若九缓缓的撑起身子,全身的痛楚,像电流般窜过她的全身,那种撕裂的疼让她几乎快要昏厥。
她低声轻唤;“绿儿……。”不想让这孩子着凉,她将自己盖在身上的锦被,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
听到声音,绿儿蓦然醒来,看到对方苦笑的模样,绿儿眸中闪过一丝担忧与惊慌,她着急的喊道:“娘娘,娘娘你怎么样了?”
秦若九凝重的抬起眸,深深他看了她一眼,眸中闪过一丝隐痛,笑了笑,淡淡道:“我没事!”
绿儿红了眼圈,眼泪如豆般滴落,握着她的手哭着,那却关心的话到了嘴边的话,不知为何,却说不出口,是的。不能再提到孩子,也不能提到其它,她不想看到娘娘悲伤痛苦的样子,她是这么好的一个人,却要承受这样的痛苦,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绿儿,看这天,应该时辰不早了吧,你去睡吧,不用守着我!”秦若九显得有些虚弱,淡声的劝道。
同时,藏在锦被下的手,却不由自主朝小腹抚去,孩子就这么没了吧?她命苦的孩子,还未来得及看到这个世界,就这样走了。她的心,由一阵一阵的痛楚,开始变得麻木。
绿儿望着娘娘那失落且空洞的神情,心中不免再次难过,涌在眼眶的泪水,更加汹涌起来;“娘娘,是我们不好,如果不是我们,皇子就不会死,都是我们,你现在一定很难过,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
看着娘娘醒来,如此平静的样子,绿儿心中就更加愧疚不已。
秦若九浅笑的抚摸绿儿的额,手指很凉,却很柔,她语气有些飘忽不定道;“不管你的事,绿儿,去睡吧。孩子他没这个福份来到这里,怪不了谁。要怪,也只能怪我这个保护不了他的母亲。”
“娘娘…。。”到了这个时候,娘娘还说这些话,这更让绿儿难过。比起她说这些,绿儿更希望她骂自己。
“绿儿,我想一个人静静。孩子虽不在了,他要有心,一定会回来看我,我想跟他说说话!”
闻言,绿儿有些惊恐的瞪大眼睛,却又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不可思议的喊道;“娘娘……”
“绿儿,你不会连这个要求都不答应我吧?”
秦若九一脸哀求的看着她,晶莹的水眸,谱满了伤悲与绝望。
是的,对于孩子,不是她狠心。而是,她已经无能为力。只想在这最后一刻,她希望孩子不要怪她。
看着现在的娘娘,脆弱得就像一块水晶,仿佛一碰就会碎掉。哪怕她努力露出她镇定安静的一面,可绿儿总觉得在这宁静的背后,有着一种危险而可怕的预兆。
但这是什么样的预兆,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只是这种感觉,让她有些六神无主,心慌意乱。
秦若九见绿儿惊恐的望着自己不说话,她苦笑的捧起她的脸,像呵护一个孩子般那样慈爱温柔,她说;“别怕,我不会怎么样,我只是想一个人待一会,绿儿,你下去吧!”
绿儿不知道娘娘在想什么,但是她明白,一个女人在受了如此打击的情况下,心情一定很绝望。此刻,她多想陪着娘娘,可是,望着她坚定而倔强的眸光,她知道,娘娘一定不会让她留下来。
定定的看着娘娘好一会,绿儿才含着泪,点点头,紧咬红唇站起身来。
“娘娘,那你好好休息吧,绿儿先出去了。但是,你一定要答应绿儿,不能做傻事。”绿儿说到最后一句,有些害怕的观察秦若九的脸色,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端倪来。
哪知,秦若九只是云淡风清的笑笑,摇了摇头,像个听话的乖宝宝,丝毫没有什么不妥的表现。
“放心,下去吧,我是谁,秦若九,岂是这么容易屈服的?”
“那就好,有事叫我们,小环和燕儿在门外守着。”听了这句话,绿儿这才小心翼翼的往殿外退去。
看着绿儿走后,秦若九这才收起方才的浅笑,她脸色冷凝的望着窗外,再次笑了。这次的笑有些疯狂,有些凄绝,甚至充满了无尽的悲凉。
这是在人前看不到的笑,这是在人前看不到的绝望,这也是人前看不到的悲伤。
她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亲手被自己的夫君逼上绝路,她还能安然淡定的存活下去吗?
那一刻,她毅然走下榻,披上一件如羽翼般修薄的轻纱,独自端坐在棱镜前,轻轻的勾唇描眉。
生前,因为这张被人误认为绝世丑颜的脸,害她从未像个正常女子般梳妆打扮。死后,她是不是该把自己打扮得花容月貌,这样也算弥补了生前遗憾。
镜前,她带着绝世的美貌,对着镜前凄零的媚笑。
那清亮的眼睛里闪烁着明月般的光辉,带着一丝深深的忧郁与彻骨的冰冷,令人一望便不由自主就失去灵魂。她用胭脂,轻轻的在眉心处沾上一朵淡粉色的莲花,微微抿了抿薄薄的双唇,一顾倾城的容颜,仿佛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
她国色天香,皓齿蛾眉只可惜却红颜薄命。老天待她不公,让她如此存活着,也许死更是一种解脱。
戴上黑纱,她从镜前站了起来。没有穿鞋,如藕一样白皙的玉足踏在地面,冰凉的触感让她知道,自己目前还活着。
门外,看守的小环和燕儿已经倚门而睡。
秦若九淡淡的凝望着她们,在心口留下一声叹息,转身离去。
轻纱如雾,黑发如瀑。带着一丝义无反顾的决绝,就那样的如仙子一般归去。
是的,离开这里吧。至少朝烈帝再也不会因为她的存在,而伤害更多无辜的性命。
离开,至少她不必再承受着那些非人的痛苦,离开,会让那些恨她的人,都不再计较。
第036章
、第037章
脚步一阵匆匆。
朝烈帝和绿儿赶来时,正看到倚门熟睡的小环和燕儿。
朝烈帝快步上前,没有说话。这时绿儿见状,连忙吓坏了胆的唤醒小环燕儿。
二人还正处在朦胧之中,才睁开眼睛就看到一脸阴沉的朝烈帝,当即吓得脸色发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断求饶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都是奴婢失职,奴婢该死……”
朝烈帝无暇顾及地上的她们,目光径直越过阁内,朝里面榻上的方向射去。
她醒了,她终于醒了,那么这笔账,是不是也该算一算?
“你们娘娘呢?”他面色冷峻,深邃黑眸犹含冰霜,身后跟着的数名侍卫,手持灯火皆站在身后。
小环吓得颤颤巍巍的朝里面一指,声音如蚊;“回皇上,娘娘就在里面。”
“你们在外面守着,朕先进去!”
“是!”
朝烈帝说完,负起双手,迈着沉稳的步伐,一脸森寒之气,冷冽的朝寝殿走去。
他想过所有一切的办法,要惩罚这个女人,这个伤了他,又杀了他孩子的女人。他要在她醒来的第一刻,看到他的愤怒,看到他的威严。可是,他没想到的是,他并没有看到她的人。
凤榻上,白纱飘渺,烛影交错,蚊帐内却空无一人。
从那凌乱的被褥可以看出,主人已经离去。他心中突生怒火,猛的上前一步,大手伸进榻内的锦被里,微凉。人……似乎已经离开一人。
当下,朝烈帝眯眸寒声喊道;“来人啊!”语罢,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