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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他们不敢再有丝毫的怠慢,立刻分头在房里翻箱倒柜,任何地方都不放过,很快,整洁干净的房内,变得狼籍一片。
听着那“乒乒乓乓——”的声音,秦若九嘴角除了溢出淡淡的苦笑与无奈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办法!
为了一张画像,他竟然可以如此的对待她。难道她的尊严,就连一张画像也比不过吗?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搜查行动一无所获。
这一刻,朝烈帝狭长的黑眸微眯,将冷冽的眸光定定的扫落在秦若九的身上,瞧见她嘴角所挂起的一丝嘲讽,心中越发烦燥,十分不悦冲身后的宫女们大喝道:“找到没有?”
“回……回……回皇上,没有任何发现。”一名小宫婢脸色苍白,双肩发颤的回答。
这时,跟在小宫婢身后的纤瘦太监,也扬了扬拂尘,一副胆战心惊的模样道:“回皇上,也没有!”
“没有?”朝烈帝黑瞳一缩,冷冷的挥了挥袖袍道:“给我仔细搜,看看有没有遗落之处!”
“是,皇上!”小宫女和太监惶恐跪下,随后又赶紧爬了起来,在原来的地方,搜得更仔细了起来。
秦若九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朝烈帝。她不怕自己被人陷害,也不怕受到什么惩罚,只是把失望而心碎的眸光,皆齐齐凝聚在他的身上。这个曾经让她以为是自己唯一依靠的男子,此时却成了最不相信她的人。
呵呵,一切真是讽刺啊,在他眼里,她是如此的狭隘,如此的不堪吗?
就这气氛有些僵硬的同时,突然不知是谁慌乱的喊了声:“皇上……在……在……这……”
一句话落,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那个小宫婢的手上。
她手中握着卷轴,脸色慌乱的僵在那里。身下,是秦若九的雕花金凤软榻,榻上的锦被以及枕头都被翻得七凌八乱,而这副画,明显就是从她的榻上找到的。
朝烈帝无视秦若九瞬间错愕而苍白的娇颜,径直把目光生僵的挪在了那个宫女身上。
“把画递过来,朕要仔细瞧瞧!”
话落,小宫女忙不迭的走了过来,将画轴颤微的举过头顶。
朝烈帝一把接过她手中的画,陡然摊开。
瞬间惊得他大掌一颤,整个身躯不住后退。而手中他最珍爱女人的画像,也随之飘落在地。
画上原本清丽无双的女子,此刻却模糊不清,画像里面的人儿,头至颈部都被涂上了厚厚一层血渍。脸,分不清,但身衫裙袖却是同以前一模一样。
但最可怕的是,女子除了脸部被涂得凌乱不清以外,在血渍的最下方,竟然还赤LUOLUO的用血刻着一个死字。
那死字艳红刺目,在光线的反射下,越发鲜艳与夺人心魄。
自己最心爱的女人,此刻就这样被人侮辱践踏,而且还如此恶毒的受人诅咒。
朝烈帝冷冷的盯着地面,揭力压制住自己的努火,半晌才转过身,用嫌恶的神情盯着她道:“你怎么解释?”
秦若九看到那个画面,脸上已无血以,那绝望的双眸,充满了痛苦道:“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在我这里,我没有拿梨青公主的画像,更没有把她画成这样。”
朝烈帝却不顾情面的冷然一笑: “在你房中搜出,不是你,还难还会有别人?”
“不……这本来就不是我做的,皇上何不明察清楚?”这一刻,知道哀求无用的她,却用坦然的直视他的视线,清澈的黑眸故意闪过一丝鄙夷。
“证据确凿,你还要怎么样?”朝烈帝无视她的鄙夷,只觉得此女犯了错,不但不承认,竟然还妄想推脱,当下一步步逼近她。
“栽赃嫁祸的事在宫里还少吗?难道皇上就不用查了吗?我凤仪殿中,每日来往的宫女这么多,若有人想暗害我,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啊!”秦若九为了唤回他的理智,一边说,一边狠狠的瞪起水眸。
而朝烈帝看着她越发鄙夷的目光,就更让他怒不可遏,有一刹那,他恨不得将这可恶的女人撕碎。
“是哪,那朕问你,你认为会是谁呢?这个后宫之中,除了你敢有这种胆子,谁还会做出惹怒朕的事情?”
他而色冷冽的质问,那扭曲的俊颜,完全像个地狱的恶魔,令人多看一眼,就会心生敬畏。
秦若九这一刻,知道自己不能软弱,因为这件事情牵连的也许并不是她一个人。
绿儿,燕儿可能也会受到伤害。她必需站出来,澄清自己的清白。
“皇上,你仔细想想,如果我真是嫉妒梨青公主,那我偷了她的画像,直接毁了就好,为何还要藏在凤仪殿里,让皇上来搜?”
“哼,朕怎么知道你是如何去想的。但是,你实在太让朕失望了,朕没想到,你会有如此恶毒的心,就连这样一张画也容不下吗?”
秦若九听罢,倔强的摇头,但她的心,却被他眼中的残酷给震了一下,眸中掠过一丝愤怒。
“我没有容不下她,这不是我做的,我是不会承认!”
“你以为不承认,朕就可以免去你一切罪责吗?你仗着朕的宠爱,就可以一直这般纵容生恶吗?”
“皇上,你都还没调查清楚,就已经认定这一切是我做的,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吗?”
“那你要朕怎么相信你?”
“哼,你已经不配再得到朕的信任了。你屡次违背朕的意愿,朕已经忍无可忍了!”
听到最后一句话时,秦若九这才知道他心里真正的话语。是啊,他忍了自己多时,现在终于厌恶了吗?苍白的脸上,陡然绽开讽刺的冷笑:“既然如此,那皇上就定罪吧!”
最后几个字,说得轻描淡扫,可任谁也能听出那沉重而失落的语气。
“你以为朕不会这么做吗?”朝烈帝冷漠如铁的反问。
秦若九只是平静的望着他,没有丝毫的情感,像一个被人操控的傀儡一般:“那就请皇上杀了我吧!”
是的,与其如此痛苦,不如一了百了!
“什么,你要朕赐死你?”
“既然是罪,活着也是受罪,死了更好吧!”
“你……”
“求皇上成全!”这一刻,秦若九微微闭起双眸,那流下的泪水,带着浅浅的痕迹,缓缓滴落下来。
他望着她苍白近乎透明的容颜,那倔强而坦率的模样,明明是如此的脆弱,却要强做镇定的样子,瞬间他愤怒的心闪过一丝不忍,同时被那滴泪揪得生疼。
“你以为这样威胁朕,朕就不敢吗?”话举,朝烈帝愤然的转过身,抽起身后的宝剑,猛的朝她雪白如玉的颈子刺去!
“咻——”的声音,仿佛是死亡划过,仿佛是生命的终结。
第148章
、第149章
秦若九能感觉到颈上的冰凉,能感觉到心痛而抽CHU的感觉。
刺痛之感火速窜遍全身时,一股暖暖的热流瞬间涌了出来。
血,迅速将雪白的衣襟染红,那艳丽的颜色,彷佛是开在黄泉彼岸的漫珠沙华,美得夺目,美得窒息。
他抬起冰冷的眸,用剑指着她的颈,却终是没有力气划下去。
眼前的她,她面色苍白,虚弱的模样,却带着几分凄冷与绝望。眼眸轻轻闭着,没有丝毫的害怕与颤抖。
由此可见,她的求死之心,是多么的决绝!
她,就那么的想死吗?就那么的想离开他吗?留在他的身边,真的就有那么痛苦吗?
明明他该成全她的,可是,为何他的手却在颤抖,手却在滴血。
这个女人……在面对死亡的这一刻,也不肯放下身段求他一句,就算是死,也要如此凛然吗?
她是故意想逼着他杀掉她吗?她的死,会让他痛苦一生吗?
他无法再往下想,当下,猛的收回了指在她玉颈上的宝剑,“哐当——”一声,掉弃在了地面。
朝烈帝气急败坏的转过身,看着地面那副布满血渍的女子画像,心中一阵抽痛。
不知是因为心痛梨青的画像受到如此糟蹋,还是另有其它原因正在作怪。
是的,他开始恨自己,恨自己如此无能,竟无法下手杀了这人女人。
从小到大,没人敢用这样的态度对待他,亦没有人敢这样对她说话。
唯独这个女人,三番五次的用命来威胁他,而他却始终无法狠下心来。这一生,他朝烈帝的权威是至高无尚的,最痛恨的就是威胁。尤其是女人的威胁。
秦若九等待了许久的死亡,终究是没有发生。
她的心底没有一丝一毫的幸庆,反而迎接她来的是无尽悲凉。
他,还是不会轻易的让她去死。
睁开水眸,苍白的脸色如纸般脆弱,仿佛轻风一抚,就会被它撒裂。
玉颈上虽然只是划破了一个小小的口子,便殷红的鲜血去汩汩而流。旁边的宫婢太监了,一个个无不触目惊心,皆缩着脖子,站在立朝烈帝最远的位置。
秦若九无视自己的伤口,黑眸如冰,怔怔的看着那抹挺拔却冷冰的背影,嘴角漾起一抹绝冷的微笑:“皇上,为何到了这个时候又要心慈手软,是要念及过去的情意吗……”
朝烈帝听罢,陡然转过身,阴森犀利的目光一顿,脸色骤变,当下寒声叫道:“是,朕是不想杀你,那是因为朕看在梨青的份上,不杀你!因为在她不爱看到血腥,不爱看到朕施暴的一面。”话音一落,他大袖一挥,冷凛着她。
她再次苦笑无言,眼流从眼眶涌出:“那我还真要谢谢梨青公主的大恩大德。”
“你真的知道感恩图报吗?既然知道,那下一次,就不要做出让朕失望的事来!”
“如是皇上还是认为是我弄脏了梨青公主的画像,是我想诅咒她,那么皇上就收起梨青公主的画像以后再杀了我吧!”说到这里,秦若九嘴角溢出一丝血渍,心里有种被狠狠撞击的感觉,既然梨青在他的心中占据这样的位置,那她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就算是死,她也要有尊严的死掉。
她是无能如何也接受不了,被一副画像牵制而苟活着。
朝烈帝再次听到她提起死字时,他心中暴怒,微微眯眸,眼中闪过一抹狠戾:“你真以为朕真的不忍杀你吗?”
“皇上想杀任何人都可以,是臣妾不想活,不想冤枉的活着。哪怕是死,那怕是要陷于万劫不复的地狱,也要清白的死!”
说到这里时,秦若九的神情无比激愤,玉颈上的血涌得更猛,但她却毫无痛意,除了恼和愤以外,再也没有别的感觉。
“你……”朝烈帝气得双眸发红,正欲说些什么,可是却见她玉颈上的血,越流越快,那苍白的模样,越发难看。当下,他心中一动,竟什么也说不出口。
只是无表情的走到她的身边,看到她眼中还着恨意的晶莹泪珠,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镊住她的下巴,抬高她的脸,冷声道:“你想死,朕偏不让,就算是做鬼,朕也会让你留在朕的身边。”
秦若九听,眼眸清澈如泉水,嘴张了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果真又恢复了从前的本性,恶魔,他就是一个恶魔。
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的恶魔。
“朕现在是不想杀你,那是因为,朕还念及以前的情份。最好,别再做让朕讨厌的事情,否则,朕再也不会留情。”说到这里,朝烈帝扭曲的俊颜陡然冷笑起来:“来人啊,把御医请来,好好当皇后治伤。要是有什么闪失,你们也跟着陪葬!”
一句话落,秦若九这才被他松开,蓦地,她只觉喉头干涩,心似寒冰。
“听见了没有?”朝烈帝一边说,一边冷笑,那诡异的模样,瞬间吓得整个凤仪宫内的人,都全身颤抖。
“是皇上,奴婢这就去请…。。”一名宫女先是跪在地上,随即慌忙跑开。
片刻后,他转身盯着地面的画像,眉头紧锁,思考片刻,却亲自的弯身拾起,冰冷的黑眸,涌现出从未有过的温柔以及深情,久久凝望着那副画像呢喃道:“朕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