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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松本小姐最后跟我说了什么？”
“她说祝你幸福。”
“诶？”
他笑着转过头来，月光打在他的侧脸上，映出了一圈唯美的光轮。
“说你老公人好，祝你幸福。”
“这句是你杜撰的吧！”
“是她的原话，呵呵。”
“哼。”
我赶忙将自己微微发烫的脸颊埋在浓浓的夜色里，不敢再惊扰那一阵暧昧的气流。
“季凉川。”
“嗯？”他总是这样，语气轻柔地像哄着天真的孩子一样，淡淡应声，那股心潮里的暖流便会不安分的肆意横流，冲撞着我全身的血液，久久不能停息。
“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女孩子，就是很用心的那种。”
“有。”
“真的？是不是我上次不小心看到的那个相片里的女孩？”
“嗯。”
果然是那个女孩。
“那你们后来没有在一起么？”
“她背叛了我，爱上了别人。”季凉川仍旧微笑，只是这微笑被苦涩嘲笑的意味渲染了。
回到旅店的时候已经9点多了，季凉川在卫生间里洗澡的时候，我把今天所有买的小玩意儿细心收好，包括那对米奇耳朵。全身疲惫地坐在床头，心里一时间乱糟糟的。
“她背叛了我，爱上了别人。”季凉川的声音还在脑海里回旋着，伴着无奈的回音。背叛，又是背叛，爱情里的背叛有多伤人，我能清楚，也能了解，毕竟我曾经在几年前的那场雨夜里见证过它的可耻。
心猛然惊痛的一缩，我紧紧闭上眼晴，甩甩头，忘记那一幕，在绮丽的美雨中，那令人触目惊心的一幕。
镇定下来，才发现，我和他有时连微笑的时候眼底里都铺满了伤，遥远的伤痛像烙印一样刻在瞳孔中，视线就这样变模糊了。
擦干滴落在面颊的几滴泪水，仔细想想，季凉川，英俊潇洒，冷静理智又聪明，无论何时都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有显赫的家世和地位，真的想不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能舍弃这样优秀的他而选择了别人。
原来再优秀再完美的人在不爱自己的人面前都会变得一文不值。
季凉川刚从卫生间出来就走到了我的面前，声色柔和
“怎么了？还不睡？”
我一惊，缩了缩身子，细语道
“没事。”
“呵呵，你放心，我不会碰你的，好好睡吧。”
他走到床头，关了灯，在旁边的床上躺了下来，浅淡的呼吸声悄悄传来，我也钻进了被窝里，睁着眼睛，看着对面的他，面容宁静而清雅。
他突然睁开眼睛，吓了我一跳
“你没睡啊。”
“忘了一件事。”
“什么？”
“季太太，晚安。”
他微笑闭上眼睛，安详入睡。
不知何时，在铺满月色的房间里，我也笑着安然入睡，伴着那句好听的“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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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再见，蜜月之旅
转天，季凉川带着我见识了日本最大的电器城，一排排玻璃柜子里面装的都是设计新颖奇特的数码相机，mp3等等电子产品。
对比了一下中国和日本的物价，果然电子类的产品是最便宜的，还没等我开口，季凉川就买了一个apple的mp3送给我。有钱人的生活就是好，少奶奶的生活更是好，一天下来，在最繁华的街道上，走走停停，在街道边的一家化妆品店里，逛了半天，挑了半天，才想起来还没给亲爱的红豆小姐买礼物呢，还有杜晓航的，韩佳莉，爸爸，季阿姨，季董也要买一份吧……
在化妆品店里挑了一套美白组合当作礼物送给红豆，走到收银台那里，无比自觉的季凉川同志再度潇洒地掏出了钱包
“这个不用你交钱啦，是我买给红豆的。”
“就当是我送给红豆的吧。”
我瞪他
“你到底是不是喜欢红豆？我告诉你，你别打她的主意！”
“你到底是不是在吃醋？”季凉川笑了笑，看着我一动不动。
“你少臭美！我是在保护我的朋友！”
我把几张日币交到服务员手里，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我开始犯愁了，红豆还好糊弄，其他人的礼物还真不知道该送些什么。想了半天还是进了化妆品店给韩佳莉买了一套跟红豆一样的化妆品，毕竟打工的时候我几乎不怎么干活，但是韩佳莉还是工资照发，对我算是不薄了。
之后，又折回电器城给杜晓航买了个apple的mp3只是跟我的颜色不一样，当然这些全部都是我消费。
“这个又是要送给谁？”
“小肚子。”
“那天来婚礼捣乱的人？”他的脸在逆光中变得模糊不清，我只能在阳光的边缘处看见他坚毅的唇线。
“……你别这么说他。”
“你喜欢他？”
这个敏感的问题没想到是从他的嘴里提出的，那天杜晓航绝望的神色像瞬间冰冻三尺的冰窖，没有出口，只能随着冰冷的空气愈发冰冷地将自己吞噬，淹没直至死亡。
“我们去买季董季阿姨的礼物吧。”
在旁边的商店里，买了两条香烟一条送给爸爸，另一条送给季总，又给季阿姨买了一瓶价值不菲的香水。
拎着大兜子小袋子路过另外一家店的时候，迎面的那些彩光绚丽的玻璃珠子立刻吸引了我的眼球，走进去一看，五颜六色的玻璃珠子装一个大玻璃瓶才400日币，在日本难得碰见这么便宜的东西。
“季凉川，掏钱包！”
事后，季凉川才告诉我老板解释道，这个叫流年珠，最近在日本女孩子之间特别流行的一个珠子，用来累计流年，把大大的空玻璃瓶放在书桌上，过一天就将一颗珠子放进去，快考试的学生，会拿起来算算自己消耗了多少青春在一本漫画书上，怀孕的妇女们会累计孕育小生命的时间，恋爱中的女生们会计算爱一个人能维持多久。我心想，在中国一块钱可能还到不了一块钱，一本挂历都解决了，这种方法如此浪漫的确符合女人的心态。
在绵绵雨季的东京又呆了几天，去水族馆看海水生物，去道馆看日本男人的武士精神，又去刷遍了所有繁华的街道，买了一大堆好玩的东西和价格昂贵的服饰，带着小小的自卑感，我终于提出了要回国的要求，再让我呆在这个地方，我不保证季凉川还能微微一笑。
在日本呆了足足12天，心情实在是好的不得了，最后一天在机场的时候，因为买的东西实在太多，到最后干脆又买了个行李箱。
坐在候机室的长椅上，突然觉得一阵失落，我的蜜月旅行啊，一辈子就这么一次，虽然很开心，但是还是觉得少了些什么……到底是什么呢？
“一会儿给你个惊喜。”季凉川坐在我旁边说道
“什么惊喜？”
话音刚落，远远地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带着一抹淡雅的微笑，直直向我走来。
杀毒先生！？
我直愣愣地站起身来，本能的就开始鞠躬，脸上一阵火烧火燎，不自觉地将手伸进裤兜里，那张画着桃心的纸被我收藏了起来，毕竟是个异国恋啊！还是个婚外恋……
“杀毒先生，你怎么来了？”
季凉川开始在一边翻译
“佐藤先生得知我们今天要回国刻意从东京赶到这里来送我们。”
“是你告诉杀毒先生的？”
“这个惊喜如何？”
确实很惊……
“那个……”看着杀毒先生含笑看着我，我又变得不知所措了起来。
“佐藤先生说，很高兴能够认识你，你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希望你能跟季先生幸福。”
没想到杀毒先生还是放弃了这段短暂的异国恋，我突然变得轻松起来，抬起头来冲杀毒先生笑了笑。
离开时，杀毒先生上前轻轻抱了我一下，当我在一阵眩晕中恢复神智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回国的飞机上，临窗看了看时而绵延时而断层的云空，才知道，我的蜜月旅行已经结束了，或喜或忧的一段美好的时光。
到最后，也没来得及对杀毒先生说些什么，哪怕是一句再见，其实，在我的心里，杀毒先生真的是个很英俊很温和的亚洲男子，成熟稳重又会回旋踢，真是个好男人……哎。
“呵呵。”季凉川坐在一边突然轻轻一笑
“笑什么？”
“你别再误会下去了，怪逗人的。”
“什么误会？”
“佐藤先生救你的那天晚上画给你的桃心，意思是当他看见你被流氓欺负的时候，他吓得心脏怦怦直跳，所以二话不说就去救你了。”
……
长达5分钟的沉默与思索以后，我在飞机上不顾形象的大喊起来
“季凉川！你早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不给我解释清楚！你让我郁闷了好几天！”
“呵呵，因为觉得那样的你很可爱。”
季凉川，有的时候你的笑脸和言语真让人受不了……
回国后，在即将来临的午夜真正来临时，我终于知道度蜜月少了什么了……卧室里暖暖的灯光映着我和对面那只的脸，我开始宣言
“季凉川同志，我和你之间的那5条规定你还是要遵守的。”
“嗯。”
“……特别是第一条。”
“嗯。”
“你真的不碰我？”
“嗯。”
“那我们以后睡在一张床，两床被子？”
“嗯。”
季凉川，你难道就没别的话了么？这是你无声的抗议么？
“我有个要求。”
或，终于听见超长句了
“什么要求？”
“我们要把阿呆放在中间。”
想起来阿呆那只傻兔子，刚到家的时候，季凉川就在我面前说着什么爸爸妈妈回来了，阿呆一个人在家乖不乖之类的话，酸了我好几个小时。
“好吧。”
回国后，日子逐渐步入了正轨，每天朝九晚五的在翔日分公司工作，我一直不敢联系杜晓航，说不出的恐惧感包围着全身，怕伤了他，也伤了我。
之后，出于礼貌，跟着季凉川去了趟季董家，把在日本的经历聊了聊，将礼物递到季董的面前时，他脸上的那种冰冷依旧长存。
“爸，这是我和凉川在日本给您买的礼物。”
“嗯，放在旁边就好了。”淡淡一句话刚落音，便径直走到了楼上。也罢，根本没期望他能给我什么好脸色看。
“儿子，檬檬，我的呢？”季阿姨凑过来期待地问着。
“这是给您的。”我把那瓶昂贵的香水递了过去，季阿姨果然很喜欢，笑了笑后，无视掉旁边的儿子，把我拉到了一边神秘兮兮地问我
“檬檬，我的那两件神秘宝物如何？”
两件神秘宝物？……避孕套，情趣内衣？
“那个……”
该说什么呢，如果说我们新婚之夜和度蜜月什么都没发生的话会不会遭到怀疑，算了，还是别让季阿姨担心了。
“……挺管用的。”
“哈哈！我儿子终于长大成人了，我太高兴了，不过你们要抓紧生宝宝啊！我今天和几个阿姨喝下午茶的时候人家孙子孙女儿都上幼儿园啦！”
“……呵呵。”
什么时候我跟季凉川的阿呆也上幼儿园了就真见鬼了。
抽空的时候，我回了趟家，爸爸在正书房里面工作着，看见我的时候立刻喜笑颜开
“檬檬，看爸爸来啦？”
我走过去，像小时候一样，从身后搂住爸爸的脖子，撒娇道
“爸，你想我没啊？”
爸爸轻轻一笑，拍拍我的手背道
“檬檬，转眼间你都长大了，没想到你都已经嫁人了，你小时候爸爸教你走路的样子仿佛还像是昨天发生的事情一样……”说着，他的目光黯淡下来，哀伤地一下又一下地摩挲着我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