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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淡淡道:“我姓吴,你既是他的妻子,便是唤我一声吴婆吧!”,她打量了慕容熏一眼,“模样倒是算整齐,只不过他居然没有将我的事情告诉你,是防着你还是护着你?”
慕容熏心中一惊,又见吴婆继续说道:“不过今日,他既然肯带你来这里,便是已经认可你了吧!”
她见慕容熏神色疑惑,便是说道:“你不用问我什么,若是他活的下来,你自己去问他吧!”
慕容熏点了点头,道:“不管吴婆是什么身份,我还是想对您说声谢谢!”
吴婆的眼风凌厉的一扫,目光破视着慕容熏,问道:“他素来是个小心的人,今日是何如受伤的?”
慕容熏心道今日的事情那么多人看着,且她也不打算隐瞒,便是将除去自己身份之外的事情说了一遍。闻言吴婆深深的看着慕容熏,良久之后方才叹了一口气,起身欲走,边走边道:“罢了,罢了这便是他们母子的命吧!”
待吴婆走后,慕容熏便是急急的去了赵凌的房间,想要亲眼见一见赵凌的如今的伤势怎样了,到了房间外面是一个青年守在外面,看了慕容熏一眼,淡淡的侧身让开,虽然似不喜一般,但是却也没有阻拦。
慕容熏朝着感激的笑了笑,便是推门进去。
虽然开着窗户,但是还是可以闻见一阵血腥味。一阵阵的凉风穿过,慕容熏走进窗户,将窗子半掩着,之后便是趋步来到了床边。
赵凌的面色依旧苍白,但是呼吸已见平稳,想来只需要细心的调理,总是会好的。她坐下床边,仔细的打量着赵凌。灯光摇曳,一世静谧。
她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前世今生。
却也不知道还有什么人是值得相信的,她看着赵凌紧闭的眼睛,轻声问道:“你知道吗?”
自八年前从这具身体里面苏醒开始,她从最开始的将复仇当作自己的生存的意义,一直到了现在,她看着床上躺着的男子,复仇真的还有意义吗?不若就生死醉一场吧!她为复仇所累,为何不真正的再为自己活一场呢?她透着半掩的窗棂,看着天空中的繁星,内力煎熬惆怅,父亲母亲,你们会原谅自己的不孝与懦弱吗?
她躺在赵凌的身畔,闭着眼睛,耳边是男人沉稳的呼吸声,慕容熏也渐渐的放松了下来,今日却是很累,便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直感觉到了第一缕晨曦射进窗户的时候,慕容熏方才转醒,第一件事情便是观察了一下赵凌,见他面色已经开始好转,心头便是舒了一口气。
却见吴婆推门而入,先是冷冰冰的看了一眼慕容熏,接着将手中的食盘放在了桌子上面,淡淡道:“自己梳洗吃些东西吧!这里不是王府,没有人伺候!”
慕容熏点了点头,自己出去,打了井水之后,简单的熟悉了一下,方才进屋。看着桌上热腾腾的粥没有什么胃口,只是不想弗了吴婆的心意,便是勉强的吃了几口。见吴婆用洁净的帕子在为赵凌察脸,慕容熏急忙接过,道:“让我来吧!”
吴婆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了一眼慕容熏之后将帕子给了她,自己则是端着食盘离开了。慕容熏为赵凌将面上擦了擦,又将手上也擦拭了一下,之后,便是一直等在屋内。
大约到了晌午十分,慕容熏见赵凌的眼皮动了一下,便是惊喜的说道:“赵凌,你醒了吗?”
第一百四十章 秦王身世
只不过这句话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慕容熏不免有些失望。
吴婆如同早上一般又端来午饭,走到了床边道:“你吃些东西吧,我要为他换药!”
慕容熏不敢耽搁,便是立即起身,让给吴婆。不过她没有什么胃口,便是瞧着吴婆为赵凌换药。
慕容熏心头不免疑惑,问道:“我亲眼瞧着那一剑刺透了王爷的心脏,若是寻常人,必然是丧命的,怎么……”
吴婆紧接着慕容熏的话说道:“那是他福大命大,心脏天生与旁人不一样,心脏生长在右边!”,她神色古怪的看了一眼慕容熏,问道:“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慕容熏没有说话,反倒是叹了一口气,幸亏她不知道,若是知晓了,再与白义说了,此番岂不是危险了,想到此处,不免又有几分伤感。
看到了慕容熏的模样,吴婆冷冷一笑,“人还没死,你这幅样子给谁看呢?”
慕容熏有些错愕的抬眸看着吴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她可以冷漠的对待大夫人的各种刁难,是因为从来没有在心底将她当成过长辈,但是对于吴婆却是从心头尊敬的,此刻听着这种话,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不要欺负我媳妇!”就在慕容垂沉默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的时候,悠悠的传来一声虚弱的声音。
慕容熏心头一喜,便是立即抬头看去,只见赵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他的目光看了一眼慕容熏,有欣喜与安慰的意味在里面。然后将目光转向了吴婆,便是有几分撒娇的味道,“你可是不许欺负我的媳妇儿!”
吴婆冷冷一笑,“跟你娘亲一个模样,早晚会后悔的!”
赵凌只是笑着,却也不答话,不管眸光却是不由得一暗。这是吴婆已经麻利的为赵凌换好了药,站起来,走了几步,又回头看着赵凌,冷笑道:“依着我们族里面的规矩,若是没有拜过无稽山,便是不算的是夫妇,你没有忘记吧!”
赵凌神色愣了一下,又笑道:“我会带她去的!”
吴婆目光深深的看着赵凌,又道:“只是你莫要忘了你娘亲就好,记得她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
赵凌的眸子里面闪过一丝痛楚,“一刻也不敢忘记!”
吴婆冷冷一笑,看了一眼慕容熏,又讥诮的看着赵凌,道:“老婆子看来不见得吧!”,说着,便是出了去。
待吴婆离开之后,慕容熏便是碍着赵凌坐下,看着吴婆离去的背影,问道:“她是什么人?”
赵凌叹了一口气,道:“说来就话长了!”
“你可以长话短说!”慕容熏淡淡道,不过想着赵凌刚刚醒过来,不忍心见他多说话,便是道:“不过可以改日再说,你饿不饿?”
赵凌摸着肚子点了点头,“有点!”,他伸手摸着慕容熏的脸,有些责备的说道:“你定然也没有好好的吃饭吧!”
慕容熏道:“你受伤全是我的错,我又如何吃的下去!”
慕容熏吩咐侍卫送来了一碗粥,喂赵凌吃了大半,自己也吃了几口,后来见赵凌神色有些疲倦,便是没有多说话,让他好好的休息,自己则是一时陪在他的身边。
待赵凌在此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慕容熏就躺在他的身边,所以他身子轻轻一动,慕容熏便是醒了,她静静的看了赵凌一会儿,柔声问道:“渴了吗?”
赵凌点了点头。
慕容熏便是倒了一杯茶给他喝下。想来睡了多时,赵凌的精神很是不错,后半夜如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再入睡,便是拉着慕容熏说话。
“吴婆是不是待你特别的严厉?”赵凌坐了起来,慕容熏在他身后垫了一个枕头。
慕容熏也碍着赵凌靠着,想着他有伤在身,便是也没有将全身的力气都靠在他的身上,闻言,便是淡淡道:“还好吧,就是看着我的时候有些不善,我也是头一次见她,总觉得是不是以前有什么地方把她得罪了!”
赵凌笑道:“你不要往心里去,吴婆的人很好,她只是疼我!”
“那吴婆是什么身份?”慕容熏笑问道。
赵凌道:“吴婆是我母妃的丫环!”,他将慕容熏抱的紧了一点,又道:“我想还是将这些事情都告诉你吧!我的母妃不是中原人,乃是月氏国人氏!”
慕容熏愣了一下,狐疑道:“可是不是说陈妃的母族涉嫌谋反被冲了军么?怎会是异族人?”
赵凌道:“你有所不知,我的外祖父不是我母妃亲身父亲……此事还得从四十年前说起……”
原来在四十年前的月氏国疆土便是如今的两倍有余,只是之后发生了内乱,一分为二。而赵凌的母妃乃是月氏国的圣女的女儿,很是守到尊敬。内乱发生后,吴婆,也就是当年陈妃的丫环便是带着陈妃逃了出来,一路上便是逃到了大翔的边境,当年陈老将军在边关镇守,膝下一直没有子嗣,想着几年前好不容有个女儿也夭折了,当时见着只有四五岁的陈妃与自己夭折的女儿长的十分相似,便是将她收养,夫妻两便是将其视若几出。
慕容熏不免又问道:“方才听闻吴婆说起陈妃,她是不是还没有死!”
闻言,赵凌的眸子里面散发出恨意,道:“没错,他们软禁了我的母妃,借此威胁与我!我现在所做的事情就是为了能够将母妃救出来!”
慕容熏愣了一下,又问道:“那当年有关陈妃母族谋反一事呢?”
赵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皇兄当年起事,杀了几位皇兄之后,逼迫父皇禅位,皇兄登基之后,父皇便是在后宫陪伴着母妃,知道父皇病重。只是父皇在临走之时,留了一份遗照,说是想要将皇位传给我,母妃小的时候被外祖父捧在手心,之后便是又被父皇盛宠,那里知道世道艰险,人心恐怖,待父皇驾崩之后,为了完成父皇最后的心愿,她便是将遗诏拿了出来,可是那个时候皇兄的根基已稳,一封遗诏又能够说明什么问题呢?”
“所以,母妃便是以谋逆罪被送进了冷宫,而为了防止有人日后那此事做文章,便是将母妃的母族都发配了,而我那个时候根本就还只是个孩子,又知道什么呢!”说到最后,赵凌的声音渐渐的低了下去,像是感概又像是喃喃自语。
听到此处,慕容熏心头的疑惑便是已经渐渐的清晰了起来,她与赵凌轻轻的相拥,半响都静默无言,不想气氛继续如此的沉重,慕容熏又道:“陈妃是来自月氏国的圣女,那便是与紫灵是来自同一个地方吧!”
赵凌点了点头,道:“如今月氏国内部出现了一些问题,上一次紫灵来长安,我便是看在母妃的份上,有意帮助他们的!”他目光坚定的看着前方,“母妃我会救出来的,而且,我想带着母妃还有你一起去月氏,母妃的故乡生活!”
慕容熏没有答话,而是静静的叹了一口气,赵凌心心念念都是母妃的故乡,想来陈妃应该是一位慈母吧!想到这里,慕容熏的胸口一痛,她想起在紫金宫里面受尽病痛折磨的赵挚,她又怎能舍得他呢?
赵凌没有注意到慕容熏的异样,抱着慕容熏又说了一会儿自己向往的一家人的生活,越到后面,慕容熏便是越发的沉默。
她该如何的选择呢?
第一百四十一章 金蝉脱壳
“因为母妃的原因,吴婆他们不是很喜欢大翔人,所以才会对你冷淡了一些,等日后相处久了,自然会知道你的好的。吴婆是不想我走上母妃的道路,为情所困!”
一连休养了两日之后,赵凌的身子便是一日好过一日,慕容熏不由得在想,莫不是月氏国的血脉的原因,赵凌身体康复的速度是在是超越常人!虽然如此,但是那一剑毕竟也是伤了根本,与前两次赵凌有意受伤完全不同,虽然将养了两日,但是身子还是不能够下床!
赵凌倒是乐的慕容熏伺候,也不急着下床,每日但凡慕容熏敢露出一点不耐烦的情绪,便是捧着心口哼哼唧唧,慕容熏本就是对他感到愧疚,那里还敢说什么,只得什么都随了他。
这两日慕容熏也差人在外面打探了一番,只是外面却是平静的如一潭死水,前两次赵凌遇刺均是传的沸沸扬扬,而这一次却是如此的寂静,真是叫人费解。
慕容熏陪赵凌吃完了饭,便是将心头的疑惑说给了他听,赵凌闻言,只是微微一笑,慢条斯理擦了擦嘴,将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