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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他们走!”一道醇厚的声音传来,温和却带着不容辩驳的力度。
几人侧目看去,只见从小巷的尽头,赵凌一袭白色的锦服,快步走近。他的的身子笔直,一只手握着一柄长剑,一只手背在身后,步子很快,但是很稳。
他翩然而至,说不出的绝代风华。目光幽寒,如冷月一般的眸子深深的看了慕容熏几眼。
“王爷!”赵晖弯身行礼,同时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战俘跑了可以在抓回来,可若是伤了慕容小姐,我等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啊!”赵凌微微笑道,幽深的眸子猎猎寒光,“大家让开让他们走!”
第二十六章 脱险回府
高大汉子冷笑了一声,“王爷果然是怜香惜玉!不过还请这位娇滴滴的小姐护送我们一程才好!”说罢,几人携着慕容熏快步离去。
莺歌感激的看了一眼秦王之后,亦是追了过去。
“王爷……”
赵凌挥了挥手,漫不经心的说道:“你也跟去,别让路上的兄弟伤了慕容小姐!”
“是!”赵凌带着几个玄衣的护卫也追了上去。
赵凌的身形的却没有动,他唇边的笑意越发的冷如寒霜,琴声依然在空荡荡的回响着。
他抬高眸子,幽幽的说道:“皇甫兄打的究竟是什么注意?先是将人从我的军营里面赎到了俪芷楼,借着角斗的功夫将人劫走,知道我的人会一路追踪,便是将慕容小姐劫到此处,想要借此阻挡我们,这么做对你有很么好处呢?据我所知,皇甫兄都是专门损人利己,此次损人不利己的行为,着实让本王费解的很!”
琴声停顿了一下,便是从上方的搂舍里面传出了一阵笑声,“哎,怎么办呢,我的每一步都被你看穿了!如你所说,这次的事情的确对我没有什么好处,但是有什么办法呢,我昔日欠了别人一个人情,那人便是求我将胡月的拓跋将军的独子救出去,我也只能还他这个人情了。”
手指在琴弦上面拨动了一下,几串轻灵的音符便是从弦上溢出,楼上的人又继续说道:“我只答应将其送出长安,以后的事情我可管不着了,而据我所知,秦王一向都是放长线钓大鱼的人,从您一开始就看穿了我的把戏却没有拆穿就可以看出了。胡月已覆灭,但是是谁想要救出拓跋小将军,难道王爷就不想知道,我以为,我这次的行为是利人利己的,王爷以为如何?”
秦王轻轻的冷笑了一声,目光冷幽,射射如出鞘的利剑一般,他慢慢的拿起手中的长剑,一字一句缓缓的说道:“这次的事情就算是本王给太后她老人家一个面子,不过本王还是想要劝皇甫兄一声,下一回,莫要再将注意打到本王的头上,毕竟,再好的耐性也有消磨玩的一日!”
言毕,赵凌紧紧的握住剑,快步离开。他白色的软靴踏过地面的积水,洁净的协商沾上了点点的污渍,沉稳的脚步声在小巷里面回响。
“只可惜,秦王府,皇甫家却没有结束的一天了!”楼上的人继续说道,他的声音失踪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二公子,探子来报,宇文护将军一行人已经到了城门口了!”一个侍女毕恭毕敬的立在身后,轻言道。
“通知下面的人一定要将人送出长安,出了长安自然有人接应,以后的事情你们就不用管了。还有,告诉下面的人,要保证慕容小姐的安全,毕竟,我暂时还不想与慕容熏结仇!”
慕容熏被这几位汉子一路携着直奔城门。一路上慕容熏却是发现了一件事情,虽然大家看似以中间这位高大汉子为中心,但是却会在有意无意间照顾到一个年岁不大的少年。这少年面貌普通,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一双眼睛较之同龄人要锋利一些罢了。
到了城门口自然有守城的士兵盘查,这时高大汉子从怀中掏出了一块令牌扔给了那士兵,那士兵看了一眼,面上露出恭敬的神色,对身后的同伴高声道:“放行!”
几人正准备过城门的时候,忽的一声高喊传来,“秦王有令,关闭城门,所有人都不许出城!”
那士兵愣了一下,立即反映了过来,急急喊道:“快关闭城门,所有人不许出城!”
那几个逃走的汉子见形势不妙,立即便是夺了一个士兵的武器,要想硬闯出去。士兵们亦是反映了过来,开始反击。这些守城的兵士大多是跟过秦王打仗有过军衔,只是作风有问题被罚守城而已,所以作战能力并不弱。
只见几个兵士缠住了这几人,另外几人却是快步前去关闭了城门。眼见着方才还亮堂的城门此刻却被紧紧的关上了,几人更是红了眼眶,手下更是不留情,慕容熏被推搡期间,自也是吃了一些苦头。
这时只见从城墙的四周飞下了一些玄衣人,打扮与秦王府的侍卫无二,想来都是来追捕这几个战俘的。
玄衣人下手快且狠,显然收到过专业的训练。渐渐的几个战俘便是已经开始吃不消了。
而在这时,不知从什么地方又冒出了十几个穿着黑色夜行衣,蒙着面的黑衣人。这些黑衣人迅速的加入战斗,却是与欲逃走的战俘是一起的。
慕容熏不禁疑惑的一下,看样子战俘都是上一次秦王大胜回朝之时带回来的胡月的战俘,胡月都已经覆灭了,这些黑衣人又会是谁派来的?为何这些战俘会恰巧出现在那条小巷子里面,一切都是那个不明的抚琴人安排的吗?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这些人出城么?那么这些黑衣人也是他派来的么?他究竟是什么身份?
就在她沉吟间,城门便是被一个黑衣人打开了。另有几个黑衣人便是护着这几个战俘出城去。一出了城门,那高大的汉子便是将慕容熏狠狠的一推,自己则是带着其余几人快步离去。
慕容熏退了好几步方才稳住身形,她深深的吸了几口气之后,目光深幽的看着面前的黑衣人,却没有开口,又转头看了看城门里面的情况。只见秦王的玄衣卫此刻依旧被那些黑衣人阻挡在里面,无法脱身,而城门外的俘虏们则是越走越远了。
“小姐受惊了,不用害怕,您已经安全了!”黑衣人淡淡的说道。
“小姐!”一道浅碧色的身影稳稳的落到了慕容熏的身前,莺歌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在看见她脖子上面的伤痕的时候,眸子暗了暗,露出几分自责。
“小人护送小姐回去吧!”黑衣人又开口说道。
“不用了,我们小姐的安全我会负责的!”莺歌警惕的看着黑衣人冷冷的说道。
“如此,小人就先告辞了!”说话,黑衣人响亮的吹了一声口哨,城门里面还在打斗的黑衣人便是齐齐的撤退。
这时只见赵晖带着人立即追了出来,看着那几个战俘的背影,低低的骂了几句之后,对身后的人说道:“我们追!”
慕容熏摸了摸脖子上面的伤痕,吸气道:“我们回去吧!”
等回到了慕容府的时候,燕语早已经回来候在了府外,见到了慕容熏与莺歌狼狈的样子,心中不由得大吃了一惊,怎么自己才离开一会儿就成这样子了?她的目光放在了慕容熏的脖子上面,便上前扶着慕容熏,便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莺歌淡淡道:“回府,细说!”
慕容熏道:“查一下今日那几个轿夫的身份!”顿了顿,又看向燕语,道:“事情办得如何了?”
燕语回道:“都照小姐吩咐的做了!”,慕容熏点了点头。
回到听雨轩的时候,已经是晌午十分了。太阳已经偏向毒辣。
只见在院子里面的柳树下,五姨娘坐在贵妃椅上,懒洋洋的浅眠,闻见声响,便是抬了抬眼皮,“我怎么说来着,不是让你小心一点吗?”
燕语冷哼了一下,扶着慕容熏道:“让奴婢给小姐上些药吧!”
慕容熏斜眼瞥了五姨娘一眼,狐疑道:“你出去过?”
五姨娘微微愣了一下,扬眉笑道:“没有!”
“哦?”慕容熏笑了笑,向前走了几步,看着五姨娘的鞋底说道:“可是为什么五姨娘的鞋底有赤土,据我所知,这些泥只有长安东城门外方才有啊!”
五姨娘掸了掸的裙摆遮住了鞋底,笑道:“这些泥可是相府后花园里面的啊!”,抿了抿唇,五姨娘又道:“哎,今日的运气倒真是不好,去个花园竟被大夫人养的松花给咬伤了!也不知道大夫人是怎么喂养的松花,这小小的畜生的劲儿竟然如此之大!”
“那五姨娘可要好好的保重啊!”慕容熏道,“倒是不要小瞧了那畜生,五姨娘也说了,不知道大夫人是怎样喂养那畜生的,也许有毒也不一定!”
五姨娘一只腿轻轻的蜷起,一只脚的脚尖轻轻的点地,“倒是要多谢小姐的提醒了!”
慕容熏由着燕语与莺歌扶着进屋之后,燕语便是忙着去张罗午饭,莺歌给慕容熏的脖子上药。莺歌神色有些担忧,她看了一眼慕容熏,说道:“五姨娘的腿受伤不假,但是大夫人养的松花再如何的凶猛,也只是一只花猫而已,奴婢观其伤势,倒像是人为所伤!”
“人为么?”慕容熏喃喃道,也难怪莺歌如此担心了,如今与五姨娘住在一处,她若是有什么异样的心思,倒真是防不胜防!此刻便是不晓得慕容桦的心思,既然连下人都是自己亲自选取的话,为何要让五姨娘住进听雨轩,这应该说明,至少慕容桦对五姨娘是相当的信任的。
“莺歌,你晚上与燕语去试探她一下!”慕容熏将肩后的一缕墨发拿在手中把玩着,淡淡的说道。
吃罢了午饭之后,慕容熏便是一直在卧室休息,未曾出去过。
秦王府内。
赵晖一脸懊恼的禀道:“属下追去的时候,他们一行人竟然被人灭了口,而且那杀手的速度太快了,善于使用暗器,属下赶去的时候只看见了一抹红色的影子,看样子像是个女人,但奇怪的是却没有看见拓跋宏的儿子拓跋昊的尸体,而且其余的人都是死于暗器,只有拓跋宏手下的一个副将被斩断了一只手!”
赵凌一脸淡然,似乎事情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一般,“被斩断了手的可是拓跋宏军中的猛将那高大魁梧的汉子,叫什么来着!”
“宇文护,王爷!”
“对,就是他!他倒是个忠心耿耿的人,拓跋昊此刻想来已是被人救走了!”赵凌放松身子靠在椅背上面,声音有些暗哑,“看样子城外接应的也应该有两拨人才对,一拨人想要救他,一拨人想要杀他,而这宇文护应该是为了拓跋昊才对!”
顿了顿,赵凌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大翔之中到底还隐藏了多少本王不知道的势力,这大翔的水又到底有多深呢?”他目光闪了闪,又问道:“慕容小姐呢?”
“已经平安回到了相府,只是受了一些惊吓罢了!”
第二十七章 夜闯相府
抬眼看了一眼赵晖,赵凌又问道:“燕质子遇刺的事情,齐王调查的如何了?”
赵晖道:“齐王的人倒是到处调查,只是至今还是没有什么头绪罢了!”观察了一下秦王的脸色,赵晖又道:“您是不是累了,明日早朝你还要为了陈方的事情与一朝的老狐狸斗智斗勇呢,要不要早点休息!”
秦王点了点,示意赵晖退下。
赵凌走到了窗边,月色渐渐浮动,隐隐的光影流转。他一只手撑着窗子,半倚着,目光深深似与夜色溶为一体一般。
慕容熏怎么会恰巧出现在那里?她与皇甫家又是什么关系?赵凌的手抚上光洁的下巴,唇边泛起一抹冷意,他本来无意与慕容家过不去,但是若是慕容熏与皇甫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的话,也休怪他对她无情了!
一轮孤孤单单的凉月照着沈萧逸的身影,他手上提着一个酒壶,步履踉跄,面容有些冷也带着些醉意,他方才听人说慕容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