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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马是你的?”萧渐离口中的质疑很明显,他根本不相信她会拥有如此名贵的马,不是不相信她的实力,而是不相信她的眼光。
“当然了,这马可是齐二公子送给我的,怎么样?威风吧!”棠多令得意的冲着萧渐离炫耀道。
萧渐离确实大吃一惊,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脸上的表情略微一僵,很快又恢复如常。
难怪他会觉得这马眼熟,原来是齐璟的坐骑,只是他最初并不相信它会跑到这里来,但此时看来,它非但换了主人,连名字都换了。
雪儿?虽然这名字不错,但一匹公马叫雪儿还是挺让人意外的。
萧渐离不得不佩服齐璟,居然连自己的爱马都能送人。然而,他会如此,必然是志在必得。
第五十九章 无可奈何
既然棠多令已经有了自己的马匹,那么他也无需再更换马车,现在还是尽快赶路,争取早日到达莲花县。
“走吧!”萧渐离跨上马,打算再去置办一些必需品。而且有些女孩子家用的东西,还是要她亲自去买比较好。
“去哪?”棠多令好奇的问,双眼直直的盯着萧渐离,她突然发现,眼前这个男子真是再世潘安。
萧渐离被棠多令如此赤裸的眼神盯着全身发毛,这个小女子现在又要打什么鬼主意?
自从见过棠多令的本事以后,萧渐离更是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尽可能的远离她,以免再次遭遇飞来横祸。
“我看你并没有带行李,想要带你去置办一些必需品。”萧渐离声音淡淡的,脸上也没有过多的表情。
“嗯嗯。”棠多令闻言猛点头,几乎要把脖子点下来,而萧渐离的声音在传入她的耳中时,却便成了天籁之音,充满磁性,极具吸引力。
这一刻,萧渐离开始后悔,自己做的这个决定是否正确?
而棠多令全然没有察觉萧渐离的变化,自顾自的说个不停,而后她会时不时的询问一下身旁的萧渐离,听听他的意见,但其结果往往令人哭笑不得。
“你说,我要不要再买些胭脂呢?”棠多令站在一处专卖胭脂水粉的小摊位面前,一边与老板砍着价,一边询问萧渐离的意见。
“随你。”萧渐离随意答道。
“哦。”棠多令应了一声,便开始在眼前这些令人眼花缭乱的水粉盒中流连忘返,而后再将摊中近一半的水粉都买了下来,将其随后丢给身旁的萧渐离。
萧渐离无奈,走在棠多令身后独自叹息。
随后他们又进了布庄,出来后,萧渐离手中多了几包衣物。而棠多令从东城逛到西城,又从南城玩到北城,几个时辰下来,萧渐离已经被淹没在如山的物品中,除了衣物,没有一样是他们赶路所需的必需品。
经过这一天的教训,萧渐离发誓:今后绝不与女人一起出门买东西。
翌日,萧渐离一早便去买了些干粮、药品,又为棠多令买了一件蓑衣,之后到钱庄兑换了一些碎银。
回来时,发现棠多令站在客栈门口,焦急地寻找着什么。
“有什么东西丢了吗?”萧渐离见她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关心的问。
谁成想,棠多令一下子扑到了他的身上,呜咽地道:“我以为你一个人跑了!”
棠多令的举动让萧渐离万分不解,他茫然地站在那里任由棠多令对他又捶又打。他不明白她的情绪为何如此激动,难道他不在的时候有人欺负她了吗?细想之下,这种可能性根本站不住脚,这个丫头精着呢,她不去逗弄别人便已是谢天谢地了,又有谁会不要命的来招惹她呢?
“发生什么事了?”萧渐离迷惑地问。
“我以为你丢下我了!”棠多令也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如此激动,只是找了近一个时辰都没见到他,突然很担心他会离开自己,如此强烈的想法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不过才两日的相处,为何会对他如此挂心,为何一时不见便特别想念?
棠多令从不会刻意去隐藏自己的感情,一旦确定了方向,便会坚持到底。此时,在她的心里已经有了决定,这一生,她都要跟着他,永远!
“我只是去买些东西。而且今天我们就要出发了,你的东西都还没备齐,我可不想到时被你抢我的,更不想你去打劫别人。”萧渐离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埋怨,但却流露出一份很淡很淡的柔情,淡到他自己都未能发现。
萧渐离一手轻轻将她拥在怀里,一手拍了拍她的头,很轻!心底某一种柔软的东西被吹醒,只为眼前这小丫头的惊慌失措。
棠多令被萧渐离的温柔所感动,哭得更大声,以至于忽略了萧渐离话中的揶揄。
而萧渐离以为她还在责怪自己,他有些无措,从未与女子相处过的他,并不知道要如何止住棠多令的眼泪,于是在情急之下,竟然失口道:“你想怎么样呢?”
“什么怎么样啊?”哭得正来劲的棠多令没能理解他的意思。
“你要怎么样才能不哭呢?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为你办到。”萧渐离顺着棠多令的话脱口而出。
方才还泪眼婆娑的棠多令,瞬间容光焕发,得意的说:“这可是你说的!”
萧渐离放开她,突然有种感觉,自己可能上当了。而棠多令接下来的话也证实了他的猜测。
“我要去青龙寺。”棠多令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一把抢下萧渐离手中的东西,交给小二,吩咐他将这些东西放好,随后,她一路哼着歌,蹦蹦跳跳地向青龙寺走去。
萧渐离长叹一声,无可奈何地跟在棠多令身后,都怪他一时大意,口不择言,才会着了这小丫头的道。
萧渐离与棠多令在青龙寺里整整玩了一天,直至暮色降临,二人才下山。
棠多令仍旧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而萧渐离却已经疲累到只想连走路都有些困难,现在他只想回“悦来居”睡觉,习武十余年,他还从未如此累过。
“我想这里的夜市应该也会很热闹,不如我们去看看吧?”棠多令兴致勃勃的建议着。
“我们明日还要赶路,今晚要早些休息,养足精神……”萧渐离本想对她晓以大义,但怎奈这丫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并且已经跑出老远,直奔着那灯火通明的市集。
在齐国的宵禁时间是一更三点敲响暮鼓,五更三点敲响晨钟,可现在距宵禁还有半个时辰,萧渐离第一次如此期盼宵禁的到来。
这半个时辰,萧渐离已经不知自己是如何度过的,他只记得当他回到客栈的时候,小二那惊讶的张着嘴的表情,他的嘴里足以塞进两个鸡蛋。
翌日,萧渐离不得不改换马车,并且再度到钱庄换了些银两。索性棠多令还算是知足,将她要买的东西都收入囊中之后,便乖乖的跟着他上路了。
其实棠多令之所以会买那么多的东西,其实还是有意要试探萧渐离的,原以为他会生气,会不满,可是他的反应却出乎了她的意料。
他只是默默地将她拿回来的东西放到马车里,交待她要看管好自己的物品,语气平和,没有丝毫的不满。
第六十章 青龙古镇
萧渐离与棠多令在经过莲花县的时候,接到了齐璟的飞鸽传书,于是带着棠多令先行前往与楚国接壤的卞凉,在那里等着齐璟。
就在萧渐离与棠多令离开青龙镇的第四天,齐璟与李璎、李珞也来了青龙镇,经过连日奔波,李璎和李珞的身体均有些吃不消了,齐璟便决定在此稍作调整后再行赶路。
随后,他们来到了青龙镇最好的客栈悦来居。
三人在客栈门口方才站定,尚未决定是否进入之时,便有一小二模样的人自客栈里跑了出来,他一脸献媚的笑容,非常热情的招呼着:“三人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你如何得知我们要去你家客栈?”小七故意针对那小二,她一脸的不屑原自由小二那过于虚假的笑容,那讨好的样子活样一条狗。
小二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他的身体也同时处在僵硬之中。这俗话说的好:抬手不打笑脸人。可是,这句俗话显然对眼前这位小姐不管用。这小二从未遇见过这样的客人,他一脸的不知所措,一时竟不知要如何回答才好。
“我看这家店倒还干净,看上去也很热闹,暂且就住在这里也不错。”齐璟适时为小二解了围,脸上仍旧带着浅浅的笑容。
“这位客官说的是,小店可是这青龙镇最好的客栈,保证让三位客官满意,客官里面请!”那小二又将那副笑容新重挂到脸上,只是这次看来略显生硬。
这“悦来居”里的装潢虽不如京都的客栈那般豪华,但其精致、简单的格局却是十分典雅、实用,在充分利用店内空间的同时,又不会让人产生拥挤的感觉。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少了些韵味。
跟着小二来到二楼的雅间,齐璟走到雅间门口时停了一下,与小二耳语的几句后,方才进入。
三人坐定,简单点了几道菜,小二殷勤的为他们擦了擦已经非常干净的桌面后退出,少顷他又拿着一壶茶走了上来。小二为三人沏好了茶,便又弓身退了出去,同时将雅间的门关闭,阻隔了外室的喧闹。
“这里还算清雅。”李璎为了打破这沉默,试探性的开了口。
“喜欢吗?”齐璟抿了口茶,轻声询问。他看向李璎,眼中闪动着似水的柔情,只是这情让人真假难辨。
李璎没有去深究齐璟的情是真是假,她深信自己的感觉。
李璎会心一笑,也随着齐璟抿了一口茶,随即有些惊讶地道:“是碧螺春。”这茶原是楚国特产,却不想今日在此,也能喝到家乡的茶。
“碧螺飞翠太湖美,新雨吟香云水闲。”李璎想起有人曾对她说过这样的话,但是谁却怎么也记不起了,这茶让她想起了家乡的味道,虽然那里的记忆并未是快乐的,但她还是会想念家乡的东西,譬如这茶。
“怎么会想到这首诗词?”齐璟并不意外李璎会吟诗,只是诧异她方才的语气及神态,那恬淡的模样并不像她。
“我也不知道,只是突然想到这么一首诗便吟了出来,我总觉得这诗很熟悉,好像有人常常对我说着这句。可是,我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李璎一直反复回想着这首诗,却仍然没有头绪。
“想必你娘,也喜欢喝茶吧?”齐璟表情淡然,状似随口询问着。
“我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所以我对娘并没有什么印象。”李璎虽然也曾问过李仁关于她母亲的事,可是李仁每次都用各种理由搪塞她,甚至到最后更是禁止她再提及有关她母亲的事。
齐璟并未再多问,而是独自端着茶,一口一口的喝着。可是在齐璟心里,李璎的那番话让他百思不解。不过他相信,这些的楚国之行,一定会帮他找到答案。
“这碧螺春在楚国尚且名贵,在这小小的青龙镇上,又怎会有如此名贵的茶呢?”一直沉默着的白殊,疑惑的问道。离开京都之后,小七就不再用化名,而是用回本名白殊。
“这茶是我交给小二的。”齐璟不紧不慢的回答,一杯茶已然饮光,“我知道你离家数月,定是非常想念家乡的东西。在离京前,刚好有一批楚国商队来到京都,我便从他们手中买了一些茶回来。”
“谢谢你。”李璎不知要如何表达自己情绪,她并没有料到他竟会如此细心。
“夫妻一场,你这么客气,怕是过于生疏了。”齐璟这话说的很轻很柔,但却让李璎猛地打了一个激灵。
他们之间的事,除了彼此以外再无其他人知晓,他们也刻意在保守这个秘密。此时,李璎却险些忘记了这一切。
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她浅浅一笑,略带玩味地说道:“既是夫妻一场,那夫君可否为妾身赋诗一首?”
“如此说来,为夫若是不应,便是不爱娘子了?”齐璟也很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