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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只是我不能告诉你们。我只能告诉你们:我早已退隐江湖,不问世事。另外,我帮的人是璎儿,不是你们,这点希望你们弄清楚!再有,我就是我,不需要整天伪装自己,不告诉老头子是不想让他担心,不告诉其他人是想让自己有安静日子过。关于李珞,我并没有为她换脸,只是给了她一张面具,其他的我无可奉告。还有我和老头子这就回去了,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现在,就算是辞行吧!”苗大娘一口气将话说完,同时很优雅的转身走人。
“她这是在给我们警告,叫我们别多管闲事吗?”萧渐离皱起眉头,十分不满苗大娘的嚣张。
“我想是的。”齐璟不怒反笑,“她要是不这样,我反而会怀疑她。”
“你打算放过她?”萧渐离略带玩味的问着,以他对齐璟的了解,齐璟应该是不会对苗大娘完全放下的心防,让苗大娘离开怕是另有目的。
“渐离,明知故问也是很令人讨厌的。”说完,齐璟头也不回的离去,独留萧渐离一人在这片荒凉的角落。
待齐璟走远后,萧渐离才深深地将自己心中的压抑吐出。他能感觉到齐璟已经变了,一向冷酷无情的齐璟,好像已经开始有了感情的牵绊,只怕最后他会将自己伤得体无完肤。
虽然担心齐璟,但萧渐离也是无能为力,现在的他也是自身难保。棠多令对他的感情他不是不懂,只是他无法回应。他无法许她未来,也不能带给她什么,虽然几次想远离她,却在见到她的那刻就狠不下心来。每天看着她眉飞色舞的样子,他的心就跟着融化了。虽然理智在叫他离开,可是他的身心却总是与理智作对。萧渐离好像把这辈子所有能叹的气都叹光了才离去。
李璎的情况很稳定,好的很快。就在苗大娘离去后的第二天,她便苏醒过来。只是,她总感觉齐璟对她一直是若即若离的,她苏醒已经三天了,却只是见了他几次面,每一次他都是很快便离开。
这天,刚喝过药,李璎便抓住为她送药来的棠多令,将心中的疑惑一股脑的全都倒给了她:“多令,我昏迷的这些天发生了什么事?”
“你想知道的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而是你的相公出了什么事!”棠多令没好气地回了一句,齐璟对李璎的变化她也感觉到了。也是因为如此,她才更加为李璎感到不值。那个男人真是忘恩负义,自从璎姐姐醒了之后就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最重要的还是,他整天拖着她的萧哥哥,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多令!”李璎看着突然间变得很激动的棠多令,有些哭笑不得,这丫头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什么时候她才能成熟一点呢?
“知道了,”棠多令举手投降了,只好“老老实实”的交待,“他根本就是没心没肺,根本不管你!你也看到了,他就是这样不冷不热的,我看到就有气……”
“他一直这样吗?”李璎带着些许哀怨的打断了棠多令的话。
棠多令一见李璎变得如此懦弱,心中便升起一股无明火,便决定要存心挑拨,如果能让璎姐姐对齐璟死心,也是件好事,打定主意之后,棠多令便开始细数齐璟的所有罪行:“何止啊!在你昏迷的时候,他对你都是不管不问,我们都在拼命救你,他却一直是事不关已的样子……”
李璎回想着这几日齐璟的变化,他对自己不温不火的态度,看似平常却又有一种疏离,好像是在刻意回避她,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由于李璎太过专心想心事,棠多令又只顾着自己在那边吐苦水,所以她们都没能发现,此时的门外正站着两个人齐璟和萧渐离,她们说的每一个字都被他们听得一清二楚。
“你不想为自己平反吗?”萧渐离打趣道,可是他的声音并不轻松。
“有必要吗?”齐璟的脸上仍旧是那无关痛痒的笑容,“我们走吧。”
“是多令的话帮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吗?你觉得这么做对她公平吗?”萧渐离明知这么做不会让齐璟改变决定,但他还是忍不住要去提醒齐璟,他不想到最后齐璟会害了他自己。
“你什么时候也变成三姑六婆了?”齐璟脸上的笑容加深,语气也更加温柔,但是萧渐离却并不觉得开心,只因这是齐璟发怒的前兆。
“我什么也没说。”萧渐离很识相的闭上了嘴,安静地站在齐璟身边,不再出声。
“走吧。”齐璟不愿再多做停留,拉着萧渐离走开了。
齐璟今天来,原是想看看李璎的伤势如何,他现在改变主意了。既然棠多令已经说他对李璎是漠不关心的,那他不如将错就错。为了阻止自己的心继续沉沦,他似乎已经别无选择,可是他真的能做到吗?
自从他发现自己对李璎的感情之后,他就一直处在矛盾之中,之前因为李璎受伤的关系,他才让自己的感情都爆发出来。如今李璎好转,理智便拼命阻止他的心继续沉沦,他不能让这份感情再度蔓延,他必须趁着自己还能控制的时候收手,他必须让这股悸动就此停住。
第八十三章 罪有应得
齐璟与萧渐离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自太守的后门走了出去,停在了全卞凉最好的酒楼满香楼的门口。
走上二楼,二人坐在了靠窗的位置。点了简单几道小菜,打发了小二之后,萧渐离这才开口:“张夫人死了,是被处以绞刑。听闻:她是在皇后的丹药里下了毒,但却一直喊着冤,直到死的时候,仍然如此。”
“她是罪有应得,死了也不可惜。只是不知父王的情况如何?”齐璟最关心的还是齐恒,他知道父亲对张夫人还有情,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不知道他能否接受得了。
“听说自从张夫人行刑后,他便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足不出户,就连每日的早朝都不去上了。”萧渐离语气平淡,一脸漠然。
“张志远如何处置了?大将军的位置是否有人继任?”虽是问话,但齐璟说得却很笃定,他知道张才远一定会被罢免,而这个大将军的位置此时定是空缺,萧渐离的回答也确实印证了他的猜测。
“张志远被发配西疆,大将军的位置空缺。”萧渐离喝了口茶,不再言语。
两人的沉默让这里的空气突然变得很压抑,天空渐渐阴沉,怕是要下雨了。许久之后,萧渐离才打破这另人沉闷的气氛。
“你打算如何收服棠少隐?”萧渐离问道,随后他又给出了答案,“想利用李璎吗?”
齐璟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萧渐离是真的看不下去了,他将手中的杯子重重地摔到了桌子上,语气严厉:“你真的下得了手?去利用一个如此爱你的人?”
“我们认识多久了?我好像一直都是这样。”齐璟没有理会萧渐离的怒气,仍旧淡然地道。
“你会后悔的。”萧渐离真正在意的不是李璎而是齐璟,萧渐离不愿见他如此折磨他自己。他明明是喜欢她,却非要压抑着自己的情感,再这样下去,他终会遍体鳞伤。
这次,齐璟没有出声,他的眸子时不时飘向远方,不知此时的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萧渐离没有再强迫他去面对,叹了口气,转移了话题:“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明天。”齐璟话落的时候,小二将饭菜端上来了。随后齐璟丢了几锭银子给那小二,那小二便嘻笑着退了下去。
“怎么这么大方?”萧渐离调侃道。
“突然觉得钱很多,想散出去一点。”齐璟状似心不在焉地虚应着。
萧渐离不再接话,而是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而后,两个默默的吃着饭,谁也没有再出声。
回到太守府,齐璟便宣布明日起程,棠多令很不情愿,但为了能和萧渐离在一起,她也只能认命的收拾行李。
李璎的心情并没有比棠多令好到哪里去,自从那日与齐璟名副其实之后,他们一直没有时间单独相处。此时再度面对齐璟的时候,她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之前的淡然情绪已经不复存在。
“是因为我决定明日起程,你觉得有些急了吗?”齐璟知道她为何而紧张,于是便故意扯开话题
“不是的。”生怕齐璟会生气,李璎急忙否认,“是我……我……”
李璎“我”了很久都没有“我”出下文来,她真的不知道要如何面对齐璟,特别是在他表现的很平常很自然的时候,她就更不知道要如何回应才好。
“你很紧张?因为我在这?”齐璟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因为他觉得现在的她很有趣。
“不是。”她能否认吗?说她情绪的波动都是因为他?她很想听他亲口承认,他是假装在爱她,这样她就可以死心,不再报有希望,可是如今,一颗忐忑的心怎么也安定不下来。想要知道结果,却又不敢询问,生怕得到的答案是自己最不愿听到的。她只好装做不知道,将自己的无措与慌乱隐藏起来,只是一见到他时,那股莫名的悸动又会第一时间窜出来,怎么挡都挡不住。
“这可不像你。”齐璟起身来到她的身边,故意压低了身子,在她耳边吹气,“我们成亲已数月有余,并不是第一次在一起了,为何你还是如此羞涩?我可以理解成你是在‘邀请’我吗?”
李璎因他的暧昧而弄得全身发麻,脸上泛起红晕,整个人更为不自在了。同时她也被他的举止弄糊涂了,为什么她会觉得自她这些中毒醒来后,齐璟就像是变了一个人。难道是因为那天她的自作主张,惹他生气了?
“是因为那天我为你转移‘地狱之吻’,所以你在生我的气吗?”李璎实在受不住他的挑逗,想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却不知她的话触到了齐璟的禁忌。
齐璟倏地离开,李璎虽得到了更多的空气,但心里却又在瞬间覆了一层寒霜。她这才猛然醒悟,自己方才说了些什么。
“我……”李璎想要补救,但齐璟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更准确的说,齐璟并不在意,至少在李璎眼中他是如此。
“是我太心急,一时忘了你身体刚刚痊愈。今日天色已晚,快些将东西收拾好,明天一早我们便要起程了。”齐璟笑言道,神色平静如常。
李璎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可是她似乎可以感觉到方才齐璟欺近她,好像另有他意。甩甩头,李璎不让自己再去胡思乱想,一心收拾着行李。可是当她将一切收拾妥当时,却不见了齐璟的踪影。
虽然困惑,但她还是乖乖的躺下休息,直至半夜别恶梦惊醒时,无意中发现躺在身边的他,心里突然涌起一阵暖意。好喜欢这样的他,像孩子一直纯净。
那一瞬,李璎忘记了恐惧,双眼直直的盯着齐璟的脸,全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的观察过他,就连在山洞中的那夜亦时如此,她想就算当时有光亮可以让她看清他的容貌,她怕是也不会去仔细看他,那时的她,早已羞得无地自容了。
似是感觉到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齐璟的眼睛动了动。
李璎没有想到他会突然醒来,四目相对之时,她竟不知要做何反应。
第八十四章 李仁被囚
齐璟见李璎怔怔的模样,便想要逗逗她,于是他揶揄道:“没想到你还有这种习惯。”
李璎瞬间涨红了脸,被说中心事的她,只能选择逃避,可是现在她根本就是无路可逃。而齐璟则是非常放肆的嘲笑着她,没有一点风度。
就在李璎想要反击的时候,齐璟倏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上,语气也极为暧昧地道:“看来我的娘子还是很害羞的,不过……你的暗示为夫收到了!”
都说凡是在有了第一次之后,一定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所以他们也不能幸免,当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之后,第二次便更显得驾轻就熟。
原以为经过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