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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穿这样去烤肉,大家会不会说我做作?”她妩媚的转了一圈问。
“会。”他才不想这么美的她被太多人看到。
“答得那么不假思索,你根本就是随便乱说。”
“如果不相信我身为一个成熟男人的眼光,你大可不必问我。”
“那我要穿什么——”
等不及她说完,他便倏地将她按在墙上,低头给了她一记热吻。
对,他就是嫉妒又吃味,不管她刚才是不是有想解释自己为何要吸引纪超凡,总之她不可以注意别的男人就是了。
被他牢牢贴在墙上热吻的何小葵,陷入激情又快窒息的快感里。能被他这样爱着,她真的好幸福。这是第一次,她被一个人这么用力的需要,即使他有时让她感到陌生,有时却也能感觉到他潜藏在冷酷面具下的狂恋是如此奔放……
白熙嫣小姐到底为什么会让他要跟她分手呢?像他这么好又性感的男人,她才舍不得让他不爱她呢!
一吻结束,稍稍回复理智后,言震鼎迅速进入正题,“我今天不是来看你展示服装的,是要麻烦你履行答应过的事。”
“思路清晰、处事俐落……连恋爱时也一样啊。”她又仰望着他说。
他眉一蹙,这小妮子竟然又故意挖苦他,他直想捏肿她的脸。
“我知道我知道,你来是想问我怎么做要送给白奶奶的木菩萨吧?”为免被他捏脸,她赶忙举手投降道:“我会帮你做,但我不会想要利用她搞定恩群的事了,我保证!”
“我也很不想让你做这不相干的东西,不过我真的对木工很不在行。白奶奶从以前就很照顾我,就算跟熙嫣分手了,白奶奶的生日礼物我还是会每一年都送她的。”
“好啊,那我们现在就去找灵感吧。”说着她拉住他的手,大步往门口前进。
第七章
寻找灵感的路上,他俩一路走走停停,逛了不少艺品店、佛具店,也进了几间大庙去试着感受庄严的气氛,或去诚品书店翻阅相关的设计书籍,讨论要怎么勾勒出一种具特别感的菩萨像。
这天有晴朗的阳光、和煦的暖风,每个人都看得出来这对男女的互动自然亲昵又有默契,肯定是情侣。
“我记得你做过菩萨像,在设计展时不是有你的作品吗?”言震鼎想起来。
“你怎么知道?谁跟你讲的?我们在世贸馆见过面吗?”何小葵讶异地问。
他笑了,把自己那天由招牌店前经过,看见她在割木板,又在世贸听到老毛推荐她的事情告诉她。当时他就是留意到柜子上展示的可爱地藏王菩萨像,所以才难得对创作者的身份感到好奇,后来才由老毛口中知道她是室设系的,也是丁老怪的高徒。
“原来你早就偷偷注意我了,呵呵呵。”她听了很得意。
“原来我注意到的是一场灾难。”他故意逗她。
“别这么说嘛!”她噘嘴撒娇。
言震鼎把手放在她的小手上,定定地看着她。
感受到从他掌心传来的热度,何小葵抬头注视他,他那偶尔流露却很惊人的柔情又跑出来诱惑她了。
“我不能再等了!”他说。每次靠近她之后又严肃以对,都只是为了克制自己对她的狂恋,这样下去,对两人都是折磨。
“学长……”
他深呼吸一口气,眼中充满对她的喜爱,下定决心似的说:“等金田会社的案子完成后,我就要告诉大家你是我最爱的女人,我不能等到学期结束了。”
“可这样真的好吗?”
“你的出现一再撩动我原以为已平静无波的心湖,让我从迷雾似的感情里清醒过来,何况……”他顿了下,“我也不是会隐瞒的人。要不是顾虑你仍是学生、还在我的事务所里实习,我早就对外宣布你是我的女人了,现在也不用这么怕你移情别恋。因此,只要金田会社的案子一结束,就可以证明不管我和你是否有私情,我们都能把事情做得很好。”
自从发觉自己爱上她后,他才知道真正对一个人心动、真正爱上一个人,会是像这样牵扯着心头一块肉,她不仅让他产生遐想、让他挣扎矛盾,更让他思念,常常忍不住想伸手抱她、跟她亲近的冲动。如果这还不算爱惨了她,他不信。
“越慢一天公开我跟你的恋情,我的心情就越不好。”他坦白直言。
她的思考时常是跳跃性,坦白欣赏纪超凡,这也让他惊觉有危机,生平第一次感受到原来世上也有他掌控不了的人事物。
他凡事要求第一、完美、领先,所有事情都喜欢精准掌握,可自从恋上她以来,他便领悟到状况已完全失控,而且她带给他的影响,比他想像的还要多。
为了她,他甚至产生一股自己不在乎做尽一切只为能抓住她的冲动。
何小葵怔怔望着他,从没想过冷静的言震鼎是那样地爱着、渴望着自己,原来这段看似快乐的秘密关系里,最难熬的人是他!
“学长……”她热泪盈眶,感受到他真的很爱她,她不用苦苦追赶,他就这么爱她了。
“何小葵,你知道我常失控吻你的意思吗?你知道我刚才坦白内心情感的意义是什么吗?”他忽然又正色问她。
“我知道……”她绝对会好好回报他的爱的。
“那,你还要去烤肉吗?”
原来这跟那有关系啊?感动中的何小葵突然一愣。“去一下也不行吗?”
“因为想看到纪超凡?我不是要你别再想着他了吗?”
“我没有想着他啊,我都想着你。”见他狐疑地挑起眉,她再补充道:“其实我是想要去卧底,了解一下纪超凡为什么要派人接近我啦。”
言震鼎怔了一下,看她得意扬扬、一脸奸诈的模样,这才晓得原来她一直不动声色的在打这个主意。
“你这家伙……”他有些感动,语气里尽是甜蜜,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你可以不必这么做的。”
“我就是想嘛。没关系的,我只是配合去一下,搞不好就能顺便带回小道消息。也许他人很好……是你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说不定……”
“何小葵!”好不容易被她感动,她随即又让他发火。
“开玩笑的啦,你怎么这么没幽默感。”她小小埋怨的说。
言震鼎无奈地沉着脸,等金田会社的案子和白奶奶大寿之礼的事解决以后,他一定要她把他每日看得到吃不到的折磨连本带利还回来,他要叫她跟自己一起用弯弯香皂洗鸳鸯浴,还要每天下班都把她叫到办公室,然后把门锁起来……
***************
河滨公园的烤肉区,一群年轻人正热热闹闹的烤着肉。
何小葵吃得好饱,吃到差点想解开系在腰上的腰带了。
“啊……不行啦,这一打啤酒都是我喝的,你还给我高粱?”她挥了挥手,有些醉意地说。
“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这才是大学生呀。”阿吉又硬塞丁一杯高粱给她。
咕噜咕噜,她又仰头灌下一杯高粱,走路已经有点不稳了。
“小葵,有吃饱吗?”参加业主应酬的纪超凡姗姗来迟道。
“喔……非常饱、非常醉……”
看她连话都说不清楚了,他很满意,跟她闲聊一下之后,知道该切入正题了。
“跟言震鼎一起工作很辛苦吧?你是实习生,不但拿不到一毛钱,还要帮他做那么多事,工作完成后得到利益、受到褒奖的人也是他不是你,你干么那么认真呢?如果你是到我公司实习的话,超凡不仅会将你当作正式员工看待,年终和三节奖金也都不会少呢。”他有意无意的透露自己公司福利好太多。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呀……”
“怎么会来下及?反正你在那里又不能赚到钱,不如我代表超凡付给你双倍的薪资,你也来为我工作好吗?”
“那怎么行呢?光是做鼎石的东西,我就操成这副惨样了……”
“我的工作很简单,你名义上是鼎石的实习生,但实际上是我超凡的员工,平常你继续在那里做事,只要把你所知道、所看见、所听见的事情全跟我报告就好,而且这件事别让任何人知道。”他压低声音,凑近她又道:“你只要这么做,超凡就会付你双倍薪资,怎么样?”
何小葵边听着纪超凡的劝说,边再灌了一杯高粱加威士忌混酒。
“不行啦,这样太冒险了,要是被抓到,我会被言震鼎杀了……”
“原来只是怕被抓到啊?不用怕,只要我能掌握他那里的机密,很快就能将他搞倒,一旦我把他踩在脚下,我就是你的保护罩,你还怕他什么?”
“我……考虑看看……呜哇!”她试着起身,但却重心不稳地踉跄向后退了好几步,霜霜急忙扶住她。
本来纪超凡说要送她回去,不过她却说自己已打电话叫朋友来接了,纪超凡觉得扫兴,便叫霜霜跟阿吉载她到最近的捷运站等待。
此刻,霜霜和何小葵一起坐在阿吉的车子后座,担心地看着半眯着眼睡去的何小葵。
“唉,也不知你听不听得到?小葵……虽然我是超凡的人,或许不该说这样的话,但我希望你千万别答应纪先生。当初我也是因为仰慕他所做的设计而努力跻身到他的事务所,可惜……我后来好失望。”霜霜坦白道。
“想离开超凡,却又怕被他封杀,之前不听他指示搞小动作的人都落到这样的下场……但我好不甘心,我是这么的喜欢建筑,却得做些不人流的事……”开车的阿吉也叹息了。
也不知酒醉的何小葵听进去了没,两人载着她,把她交给等在捷运站前的邵巧芬后,再由邵巧芬送她到言震鼎家——因为鼎石还没有人知道她跟老板同住,所以她只好联络邵巧芬。
将人送达后,言震鼎本要招待邵巧芬进屋坐坐,可由于她实在太害怕凶巴巴的他,所以就婉拒先溜了。
“还卧底咧?喝得这么醉,别被人家怎样就不错了,这个小笨蛋!”见何小葵喝得醉茫茫,言震鼎既担忧又生气,去浴室拧了条热毛巾替躺在沙发上的她拭去汗水,抬手抚了抚她的发。
哪知,前一秒还在他怀里烂醉如泥的她,突然“哇”地一声从他怀里弹起来,不但站得好好的,而且还向他行举手礼,吓了他一大跳。
“哈哈!被骗倒了吧?哈哈哈!”她得意的大笑。
“你……”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我说去卧底就是去卧底,怎么会失身呢?”
“霜霜跟邵巧芬说你喝了一打啤酒、好几杯高粱,又喝了一大杯混酒……”
“你忘了,我们台南人若是失恋就要灌很多很多酒?”
“你有很多失恋的经验?”他醋意顿涌。莫非他不是她第一个爱上的男人?
“才不是咧!你忘了吗?全朝志走着走着,每五个大学生就有一个认识我,那是因为我有很多陪人家灌酒的经验啊。今天烤肉配啤酒这种小CaSe怎可能灌得倒我呢?”
他听了不知该哭还该笑,她就是有办法教人瞠目结舌。
“好啦,这么厉害的酒量不是自己练的就好。”他满意她还没为别的男人藉酒浇愁过。
“亲爱的,重点不是我的酒量啦,是我今天探听到的事……”
她啧了一声,他只好乖乖聆听她转述的对话。
听完之后,言震鼎真觉得她的崭获不少,“以前都只是我的猜测,现在更确定了。那家伙在庆丰大学时就跟我杠上了,但他永远得不了奖,因为他是个书呆子,设计的大胆、魄力及胆识永远及不上我。他唯一赢过我的,就是他毕展的作品,做得确实很有突破性,不过听说是他父亲帮他设计的。”
“他父亲?”
“是啊,他父亲是已经退休的老一辈建筑师,是很有个人坚持的传统匠师。”
“难怪他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