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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才叔和李嫂赶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那样一副场景,男人坐在急诊室门前的椅子上,手臂支着头,浑身散发着颓废的气息。
“先生,衣服!”才叔将一套衣服递给皇覃濯,与李嫂站在一边。
皇覃濯缓缓的睁眼,伸手接过衣服,转头看着那依旧亮着的红灯说道:“你们先看着,我换完衣服马上就来!”
急救室的红灯从半夜一直亮到了接近凌晨,整整四个小时,皇覃濯一直坐在外面,当灯灭的那一瞬,皇覃濯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突然地动作让他有些晕眩,看着医生出来,皇覃濯踩着一地的烟头匆忙的走过去,一把揪住医生的衣领问道:“她怎么样了?”
医生心惊胆战的看着面前的男子,一身黑色的衣服衬得他更加可怕,他示意皇覃濯松开他的衣服,咳了声说道:“暂时脱离危险了?”
“什么叫暂时?”皇覃濯大声吼道,他等了四个小时可不想被人告知暂时两个字。
“病人绝食,抵抗力免疫力的水平大大下降,消化系统和呼吸系统全都受到损伤,现在虽然脱离危险,但她能不能醒过来还要看后期表现。”医生心中大呼不好,似乎惹上了大人物。
皇覃濯心中一惊,问道:“你说什么?绝食?”
医生点头。
“滚!”皇覃濯怒吼一声,眼睛里开始冒火。
宋以唯,你这头倔驴。
这一天青城医院被皇覃濯给折腾的底朝天,他清空了顶楼的所有病房,整整一层楼都是“重兵把守”。又勒令院长召集所有的专家开会,又着人去美国请回一堆专家,闹闹腾腾的,动静之大让人咋舌。
当一切终于都尘埃落地,皇覃濯坐在病床前,看着病床上躺着的那人,心脏就好像被人用细小的针扎着,涩涩的生疼。
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平常没有在意,现在握在手里,竟觉得纤细的吓人,她瘦了,被毛衣遮盖下的身体,早已瘦的不成样子,锁骨那更是明显。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他接起,嗯了一声,随后就听病房外传来几个人的脚步声。
门被打开,那三人走了进来。而跟在三人身后的还有一个乖巧的女孩子。
“大哥那天说对了,嫂子果然是不舒服。”苏武将果篮放在一边,上前站在皇覃濯的身后。
“她绝食!”皇覃濯沉默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话。
几人一听,无不露出讶异的表情,目光同时转到病床上安然躺着的女人身上。苏城的眼睛没有放过她一直握着她的手,叹了句:“竟是个倔脾气的人,想来应该是被你逼急了!”
皇覃濯的脸立马拉了下来,冷哼道:“这青城想要当我的金丝雀的女人有的是。”偏偏她这般不知足,一个劲儿的跟他对着干。
“哦哦,对了,这位妹妹今天要找你,正好被我们瞧见,就带来见你了!”秦歌将身后的女人推到前面,朝皇覃濯说道。
苏城握拳笑了一声,同那两人站在一起,又看起戏来。
“嗯?”皇覃濯转头,就见昨日那女人站在自己身侧。
“找我有事?”他转回头,眼睛一直盯着床上那人苍白的面颊,冷声问道。
女人的心在听到那冰冷的声音的时候突然咯噔一下子,没有了昨日的温柔,她握紧手中的保温盒,踟蹰了许久,终于还是将盒子放在桌子上,轻声细语的说道:“你一定没吃早饭,这是我做的粥,你可以尝一下。”
“你昨天同她说了什么?”皇覃濯开口问道,她虽是绝食,但是他不敢保证,昨日她有没有受到什么来自这个女人的刺激。
“我,不是你,不是你让我说的吗?”女人低下头,心中冷汗直冒。
“我又不在你们身边,万一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我也是不知道的。”他一愣,昨日的确是他的主意。
“我没说什么。”女人抬起头看着他,回道:“宋小姐一直不说话,就算我想说什么,也没用。”
“带上你的东西,你可以走了!”不想再多说废话,他直接撵人。
女人听话的将保温盒拿起来,转身就朝外走去。
“以后消失在我面前。”女人的脚步被这一句话给拦住了。
转身,眼里含着委屈朝他问道:“你昨日不是说……”
“只是演戏,人是活在现实中,而不是戏里。”他语气有些不耐,不喜和女人纠缠。
“可你对她……”
“滚!”再不想多费口舌,一个滚字,已经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门被关上,皇覃濯回身盯着秦哥,两眼冒火,压低嗓音道:“谁准你带人进来的?”
“哎呦,昨日你都带着人到你老婆面前耀武扬威了,这会子又在怪我,你这人,活该人不理你!”秦歌抱胸倚在那里,一脸鄙视的模样。
“是啊,二哥,你昨天明摆着就是欺负嫂子,如果嫂子带着一个男人向你挑衅,你会乐意吗?”苏武紧跟着说道。
“她敢?”手下意识的捏紧她的手,皇覃濯的脸色越来越拉了下来。
“她既然敢绝食,这件事必然不在话下。”苏城搭腔。
“全给我滚出去!”再也忍受不了他们的叽叽喳喳,皇覃濯厌烦的赶他们走。
“踩着尾巴了……”苏城悠然叹了一句,率先走出了病房。
……
宋以唯醒来是在三天后,她沉睡的这三天,胳膊上插满了管子,如果不是仪器上显示的心跳,她安静的仿佛就跟走了一样。
眼皮上仿佛被什么很重的东西压着,浑身好像置身在一堆悬空的棉花之上,没有支点,没有落地,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小唯,小唯?”不知是谁在她的耳畔唤着她,她吃力的睁开眼,入眼的就是一个模模糊糊的黑色身影。
“你醒了?”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浓浓的疲惫,宋以唯睁开眼,就看见了站在床边,俯下身子看着她的男人。
“我睡了几天?”喉咙里发干,像被火灼烧着一样难受,那从她嘴里发出的声音,异样的让她一度认不出那是自己的声音。
皇覃濯收回身子,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他后仰在那儿,看着床上的女人说道:“四天,怎么?在不在你预料之内?”
“哦,四天了。”宋以唯哑着嗓子淡淡的说道。
该死的,他又上火了,听她说的这么风轻云淡,他心里的火就蹭蹭的往上冒。
“你就这么想离开我?为此没命也没关系?”他压低嗓音,恶狠狠的问道。
宋以唯嗯了一声,合着眼。
“你知不知道……”
“我不想和你吵,我累了,你先回吧!”宋以唯一点面子也不给他,打断他的话,直接送客。
“你……”皇覃濯想发火,可是看着她的脸根本就发不出来。他起身,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门关上,宋以唯睁开了眼,里面的光芒正闪烁的耀眼。
……
除了皇覃濯,宋以唯从没想过她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会是她。
中年女人将带来的汤盛进小碗,放在桌边凉着,又伸手握住宋以唯的手,心疼的说道:“怎么会绝食啊?你这孩子,估计是受委屈了,阿濯瞒的好紧,要不是听小武说,我还不知道呢!”颜如玉关切的说道。
“没有那么严重。”宋以唯笑笑。
颜如玉叹了口气,道:“这样吧,出院以后你们就搬到老宅去,在外面住着,终究不如我自己照顾的放心,也正好陪我说说话,整天就我们两个老东西在家里,可是无聊的要命。”
“妈,不用了。”宋以唯不料她会这么说,只得婉言相拒,先不说皇覃濯会不会答应,她自己是断然不会同意的。若是进了老宅,她想要自由就更麻烦了。
“你这孩子,是嫌弃我吗?”颜如玉开口。
“不是……”
“妈,你怎么来了?”门被推开,皇覃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门口。
“这么着急过来是担心我吃了你媳妇不成?”颜如玉戏谑的说道。
皇覃濯上前,在床边坐下,无语的道:“你想多了。”
“阿濯,妈刚才在和以唯商量,等以唯出院,要不要搬回老宅去?”
皇覃濯目光一沉,他看向宋以唯,见宋以唯也在直直的看着他,他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说道:“嗯,好。”
宋以唯没有吱声,眼里也没有任何情绪,同她出事之前的状态一模一样,平静的让人发慌,而他依旧这么独裁,从来不会询问她的想法,从来不会找她商量。
颜如玉见皇覃濯在思考,本来并不抱希望,可是这时听他答应了,心中一喜,道:“好好,我马上回去收拾收拾四楼,想必你们爸爸知道以后,也会高兴的。”
听到那个字眼,皇覃濯的脸立马拉了下来,不再说话,只是黑着脸坐在那里,周围的气压被他压低了许多。
“好了,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了,我先回去了!”颜如玉一脸喜色的起身,拍了拍宋以唯的手,笑着说:“再忍几天,回家妈给你好好补补,这小身板儿,要想生小宝宝,该多长点肉才是。”
宋以唯一脸黑汗的闭上眼,心中又在百转千回的想着。
第二天,皇覃濯来的时候,宋以唯正睁着眼看着天花板。他扯了扯领带,见她一点想要打招呼的意思也没有,浑身带着冷气的坐在床边。
“别做梦了,你逃不走的!”皇覃濯说道。
“逃走目前是不可能的,但是我想要一点自由。”长长的睫毛乖顺的覆在那里,宋以唯闭上眼,不想见他。
“你若是听话,我自然会给你自由。”他答的很不以为然。
宋以唯摇了摇头,道:“算了,你说怎样便怎样吧!”
手突然被紧紧握住,皇覃濯俯下身子,紧紧的盯着宋以唯的脸,冷哼道:“我说怎样就怎样?那你这次岂不是白白牺牲了?”
“随你怎么说,我,唔……”红唇张张合合,皇覃濯本来凑得就近,这般直接的看着,突然想吻她,当然,他想做的事从来没有犹豫过,所以,宋以唯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堵在了口中。
皇覃濯的吻如同他的人一样,霸道至极,不给人一点喘息的余地,睡了好几天,宋以唯一点力气也没有,与皇覃濯抗衡几乎是螳臂当车。
她的唇软软的,与他而言,像是带着致命吸引力的猎物,吸引着他一步步靠近,一步步沉沦。
门口的两个男人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门内的那一幕,嘴角的笑眼看就憋不住了
“果然是他的作风。”秦歌低声笑道:“清老大的动作已经够明显的了。我还以为他现在忙得要命呢?谁知道他竟在这儿逍遥快活!”
“滚出去。”床上的人突然抬起了头,歪头朝门外吼了一声。宋以唯闻声歪头,这才发现门外站着的两人。
“你们在这儿干嘛?”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苏武热情的应了句:“颜妈。”
秦歌收起吊儿郎当的表情,也问了句好:“伯母好!”
颜如玉点头,拉着两人进去,道:“怎么站在外面,一起进去吧!”
苏武又想笑,可是对上里面那双冷冷的眸子,他还是选择憋了回去。
皇覃濯听见声音早已起身,只有宋以唯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红晕。
颜如玉瞧了一眼宋以唯,并没有忽视她稍显红肿的嘴唇。她暧昧的笑了起来,朝皇覃道:“听说宋家的人被你赶了回去?”
宋以唯皱眉,宋家的人?应该就是指她这个宋吧,难道张美丽来过?
“嗯。”皇覃濯点头。
“阿濯,宋家好歹是以唯的娘家,你这样做会让以唯很为难的!”颜如玉还是今天来医院之前,接到了张美丽的电话,这才知道人母女俩被皇覃濯给赶了回来。
“她有我就够了。”皇覃濯转身瞧着床上的宋以唯,果断的说道:“那些人,不相交也罢!”
依旧是面瘫的表情,依旧是冷冷清清的话语,可是听在宋以唯耳朵里,怎么就这么诡异呢?
“那可是你岳父家,你别忘了,当年是他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