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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一份案情资料,只是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放在这里?
笙歌连忙把水杯放到一旁,蹲身把照片摞起来,要起来的时候,目光却凝在其中一张照片上。
照片中应该是在解剖室拍的,内容是一张泛黄的纸片,隐约可以看到“云”的字样。
“云记?”笙歌不自觉喃喃出声,却不知何时容瑾已经走到她的身后。
“你在做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她吓了一大跳,手肘撞翻了装满水的水杯,水流了下来,她连忙把资料抱起来,但还是湿了一小角。
容瑾抽走她手里的东西,看见水渍的时候,好看的眉峰顿时蹙紧。
笙歌浅浅吸了口气,垂头解释着:“对不起,我倒水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刚打算把它捡起来的时候你就回来了,如果你不突然出声,应该就不会湿掉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的错了?”
“没有。”她闷闷应着。
容瑾瞥了她一眼,往沙发里坐定,挑出笙歌刚才看的那张照片,问:“你刚才说的‘云记’是什么意思?”
她闻言,眼底有一瞬的恍惚:“‘云记’是青城的一家糕点店,由一对年轻夫妻经营,是我当年无意中发现的,虽然店面规模不大,但客源如水,他们家的提拉米苏比我吃过的任何一家都好吃!”
以前,她哥哥知道她爱吃,每次路过的时候,都不忘给她带一份。
容瑾并不热衷甜食,对她口中的‘云记’一点印象都没有。
“当年?”他只抓住了这个关键词。
“嗯。我离开青城五年,青城变了这么多,我也不知道这家店还在不在。”笙歌困惑地看着他:“不过这跟案件有什么关系吗?”
“是条线索,还记得地址?”
笙歌垂头想了想:“应该在青云路路口附近。”
“稍等我一下。”容瑾起身,拿着资料去了书房,笙歌听到他似乎给向启打了通电话。
也没想太多,她重新倒了杯水喝了,然后思忖着要不要跟他说自己要先回青城的事。
她等了许久,都不见容瑾出来,起身打算去敲书房门的时候,门唰地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
容瑾的身形出现在门口,他看见她,唇角几不可见地勾了勾,眼里噙着笑意:“容太太,或许你的误打误撞帮了我一个大忙。”
他不经常笑,所以就算只是勾一勾唇角,就有些惊心动魄的感觉,笙歌连忙收回了目光,有些不自在:“你是说‘云记’?”
“嗯。”
笙歌垂眸想了想:“上次你说交换的筹码不够,这次算是利息补齐吧!”
容瑾愣了会,才想起来那顿咸得印象深刻的饭菜,他抬手按了按额头:“那这利息比本金高太多了!”
“”嫌她煮的菜难吃就直说,用得着拐弯抹角骂人吗?
笙歌顿时傲娇了:“你可以选择不吃!”
“不吃怎么会知道有人能把菜做得那么难吃?”
“”好吧,她竟无言以对。
容瑾见她不反驳了,笑着转身往书房里面走,笙歌这才想起她来敲门的初中,她叫住了他往回迈的脚步:“容瑾,你等一下。”
他偏了偏头:“有事?”
“我订了明天回青城的机票。”
“明天?”他眯眸沉思了片刻,“正好。”
“什么正好?”她一头雾水。
笙歌第二天在机场看到容瑾和向启的时候,终于后知后觉地明白他这句“正好”是什么意思。
所以又是避无可避了吗?
“大妹子”向启很热情的跟她打招呼,似乎对看到她一点都不意外。
“向警官,如果我没记错的话,b市的案子似乎还没有破,你们就这么回去了吗?”
“案子已经移交青城警局了,这不是正赶回去破案?”
一般案件只有有需要才会转移,她想起昨天的那张有关“云记”的照片,心里总有种奇怪的感觉。
但是她知道这不是她该过问的,虽然好奇,也没详问下去。
笙歌干笑了两声:“向警官,我能不能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向启眼睛一亮:“你说!”
容瑾的目光也跟着飘了过去。
“就是你以后见到我能不能换个称呼?”
“为什么?”
“因为有点土。”
笙歌说完悠悠然地去托运行李了,留下一脸懵逼状态的向启,他扭头看向自己身侧的容瑾:“‘大妹子’很土?”
容瑾捋了捋袖口,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如果有人叫你‘小弟弟’你觉得土不土?”
“”你他妈的才小呢!
他的脸涨成猪肝色,咬牙切齿:“土!”
“那不就得了!”容瑾从他手中拿过行李,“你就送到这里吧。”
“什么叫做我就送到这里?”
“忘了跟你说,商博只买了我的机票,没有买你的。”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串车钥匙给他:“当然,我的车可以借你开回去。”
向启捏着车钥匙,在机场哀嚎着,“容少爷,我哪里又得罪你了!”
“没有,就是别人开我的车我不放心。”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兄弟,拜托了!”
“”为了这句好兄弟,他容易吗?
算了,开车就开车,他就不去当这个电灯泡了。
电灯泡!
向启脑子一灵光,原来如此。
他玩着车钥匙,对这临时车夫的职业也没有太大抵触了,至少还是宾利慕尚,也不算太亏,对不对?
他自我安慰着,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心碎得有多彻底!
笙歌大老远就听到向启的哀嚎声,这时见只有容瑾一个人走过来,目光不免往他身后探了探:“向警官呢?我刚才好像听到他说得罪你什么来着?”
“他说要帮我把车回去。”见她一脸困惑,他又补充了句:“将功赎罪!”
“他哪里得罪你了?”笙歌有些好奇。
“嗯,哪里都得罪!”
“”她保证,向启听到这句话肺绝对得气炸了。
“当你的朋友真不容易!”笙歌感慨着。
容瑾挑了挑眉,不以为然,他和向启的相处模式,看起来是他压榨他居多,但是如果他出了什么事,第一个跳出来的人绝对是他。
但是这些情谊,笙歌并不明白,他也不打算解释。
从b市到青城,飞行的时间并不长。
刚取了行李出机场,就看到商博开车在门口等着。
他看见二人,急忙从车上下来,接过行李放进后车厢。
“上车。”容瑾拉开车门。
笙歌刚想回答,身后就传来一声熟悉的叫唤:“歌儿!”
容瑾的目光自然而然地移向声源处。
一个英俊挺拔的男人朝二人的方向走来,怀里抱着一束百合,眉目含情,顾笙歌看到他的时候,脸上的雀跃也隐藏不住。
那男人走近,看也不看他,轻轻把百合往笙歌怀里一塞,自然而然地撩起她垂落的发丝:“累吗?”
笙歌抱住百合在鼻尖嗅了嗅,很香:“不累,我已经习惯了。”
二人的亲昵很自然,容瑾握住车门的手骨节有些青白。
与此同时,男人也注意到容瑾的存在:“歌儿,这位是?”
见笙歌有些为难,那男人了悟般开口:“你口中所说的结婚对象?”
“是已经结了婚的对象。”她抿唇强调了一句。
074章 听着;容家人永远都不需要委曲求全 万更()
容瑾的眸色一深。
“你好,我叫黎臻,笙歌在美国的朋友。”男人率先伸出手。
“黎先生亦或是祁先生?”容瑾答话的时候神情很淡,几乎不见起伏。
黎臻微微诧异了一瞬,随即抿唇轻笑:“都是我。”
“那麻烦黎先生叙完旧后把我太太安全的送回来,多谢了。”说罢,他看了眼笙歌后,上车离去偿。
车内,容瑾眯眸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远的人影:“商博,去查查这个叫黎臻的男人,我记得黎家并没有这样一个人。”
这个黎臻,只怕来历不简单撄。
商博点了点头:“对了容少,二少爷前几天醉酒驾驶出了车祸,现在人在医院。”
“伤势严重?”
“人已经清醒了,但要等伤势完全好,估摸得在医院躺一两个月。”
“也好,给他长点教训!”容瑾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调头去医院。”
黎臻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盯着容瑾车子绝尘而去的方向:“歌儿,你这个结婚对象的脾气我摸不透。”
“那就别摸了。”笙歌把花往他怀里一塞,“祁大哥,其实我真不喜欢百合。”
“那刚才怎么接得那么开心?”
“不是你希望看到的吗?”笙歌嫌弃地撇了撇嘴,他明知道她不喜欢百合,却每次都送百合,令她有些无语:“你怎么又成了黎臻?”
黎臻毫不在意地把花往垃圾桶一扔:“换个身份方便做事,想去哪?”
“医院。”
“这么拼命?”
“你又不是没见过我拼命的样子。”
黎臻被她的话语一窒,随即释然地笑了笑:“也对,这才是我认识的乔娜医生。”
“祁大哥,你这次来青城要待多久?”笙歌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
“不确定。”黎臻目光有些深远:“歌儿,叔叔让我带着你回去,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他开口。”
她知道他指容瑾的事情,抿唇:“老师那边我会找个时间去解释,你不用烦心。”
黎臻挑了挑眉:“也好!周五晚上有空?”
=“没排班,但是我跟阿纾约了,不过我可以跟她提前约,怎么了?”
“周五晚上有个酒会,我缺一个女伴,我希望你能来。”
“我可以选择拒绝吗?”笙歌耸了耸肩,认命的姿态。
黎臻握着方向盘哈哈大笑:“似乎并不能。”
在医院门口,笙歌与他告别,关上车门时黎臻轻叹的话语钻入她的耳膜。
他说:“歌儿,不要动你的丈夫动心。”
黎臻,顾如年,她的哥哥顾如归,竟然都不谋而同地说出了同一句话。
笙歌敛神,有些无奈地朝他笑了笑。黎臻挥了挥手,开车离去。
她走进医院,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住院部墙角的那片绿萝上,翠绿的嫩叶随风摇曳着身姿,抬头看向高处的那间病房,窗口处有葱茏的绿意隐隐若现。
木槿和绿萝,泾渭如此分明,她怎么会动心?
她阖了阖眸,所有的神色都寂灭如初,眼底又是清冷一片。
她不会!
笙歌换上工作服,路过一间病房门口的时候,听到了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声音,不多会,一个小护士惊慌地跑出来。
“怎么了?”她扶住小护士。
“顾医生,患者拒绝治疗,精神状态很暴躁。”
“无缘无故暴躁?”
“患者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他的腿可能站不起来的消息,不肯续药,可是李医生现在正在做手术,根本分不开身”
笙歌问了下患者的基本情况,拧了拧眉:“你先去忙你的吧,我进去跟患者沟通。”
小护士如获大赦般跑开了。
笙歌刚推开门就有一个杯子迎面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