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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身躯一震。
她苦笑地再次开口:“我要不起你了,代价太大,我已无法承受。”
容瑾倏地转身,冷厉的目光在落到她的身上:“往后退!”
话落,一道刺眼的灯光打过来,笙歌抬手挡了下眼睛,身子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一辆车在她面前驶过。
再朝原来的方向看过去时,已经不见他的身影。
不多时,一辆宾利慕尚滑到她眼前,容瑾降下车窗,看着她掀动双唇:“上车。”
她不肯动。
他的脸色更阴沉了些:“回家再说。”
笙歌拧了拧眉,这才拉开车门。
一路上,二人静默无言。
到了别墅门口,容瑾把她放下后并没有跟着她一起下车。
看着她疑惑的神色,他淡淡地解释了句:“我要去警局一趟。”
“这么晚?”
“嗯,有个棘手的案子。”
“不能明天再处理?”
容瑾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握紧,他目视前方神色凝重道:“人命关天。”
说罢,他重新启动车子,头也不回的离去。
笙歌盯着车身消失的方向,双唇嗫嚅着:“容瑾,别逼我!”
在门口伫立了很久,她才转身进屋。
李妈正从储物间抱着一个盒子出来,看见她回来,眼睛一亮:“太太,你回来了。”
“李妈,你手上拿的是?”
“是之前有人寄给太太的快递,你看我这人到底是老了,签收了就放在储物间,刚才才想起拿出来。”
“寄给我的?里面是什么东西?”
李妈把盒子放到她面前:“不知道,说是太太你买的。”
笙歌抚摸着面单的地址,亲亲宝贝?
她想起先前和阿纾一起逛的育婴店,那这里面的东西是?
凝了凝神,她撕开胶条,指尖不经意颤抖着。
果不其然看到几套婴儿的衣服。
柔软的布料在她的指缝间滑动着,是阿纾之前问她好不好看的那几套。
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笙歌的神色有些木然。
李妈见状,连忙把她手里的衣服拿下,重新放进盒子里抱起来:“太太,我把它放回储物间去。”
笙歌按住了她的手:“李妈,给我吧。”
李妈不肯给,她怕她触景生情,再做出什么异样的举动出来。
毕竟最近的笙歌,情绪格外地不稳定。
“给我!”笙歌冷了声音。
“太太,孩子没了以后再要就是,现在看这些,无非是徒增难过。”
“给我!”笙歌重复了一遍,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李妈只觉得脊背发凉,但是她还是抱着盒子不放手。
笙歌已经没了耐心,她直接抢过盒子,快步往楼上走去。
李妈一惊,连忙小跑跟上去,却被笙歌锁在书房外。
她敲着门,担忧不已:“太太,你快开门,让我进去,太太”
门敲了良久,可惜里面的人始终无动于衷。
就在她打算下楼给容瑾打电话的时候,书房的门从里面被拉开,笙歌的脸上已经不见一丝异色:“我没事,你先下去吧。”
李妈朝里面探了一眼,脸上仍有几分不放心。
笙歌冷了脸色,朝卧室的方向走去:“我去洗洗睡觉,这样可好?”
李妈的脸色有些尴尬:“那太太好好休息。”
看着她下楼,笙歌拧眉走进卧室。
警局
整装待发的向启惊讶地看着一身商业正装的容瑾:“容氏不是年会?”
“我听说城郊出现了一起入室谋杀案。”容瑾脱下外套挂在臂弯处,盯着他缓缓开口。
向启惊疑不已:“你怎么知道?”
他这也是刚接到的报警啊。
容瑾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长了耳朵,会听。”
向启:“”
他不再跟他废话,率先迈出脚步:“走吧。”
“你要去?”
“要不然尸检你做?”说话间,他已经迈进警车。
容瑾坐在副驾上,一副闭目养神的模样。
向启有些丈二摸不着脑袋,他跟着坐进去:“法医中心已经派人过来了。”
“物证留下,其余回去,我一个人就够了。”
车厢一阵静默无言。
容瑾拧了拧眉后睁开眼睛,沉沉地看向他:“怀疑我的能力?”
向启嘴角抽了抽,“岂敢!我不过是在想,你今天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容瑾重新闭上眼睛,“有我在,你的工作量至少可以少一半。”
他默了默:“当我没问过。”
“我最近挺有空的。”良久,车厢里飘来容瑾淡漠的声音。
向启挖了挖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
什么叫做很有空?
难道意味着,接下来不管大小的案件都可以找他?
向启一脸懵逼,几乎脱口而出:“容大少爷,你脑子被驴踢了吗?”
容瑾的脸色瞬间阴沉无比。
他知道自己一时口快说错话了,顿时尴尬道:“我的意思是您老的性子什么时候如此平易近人了?”
容瑾摸出口袋里的烟点着,狠狠地吸了一口:“烦!”
说他烦还是?
他握着方向盘默默地转了个弯,试探着:“你是不是又在大妹子那里吃瘪了?”
下一瞬,一个纸巾盒砸到他的脑门上,容瑾冷冷道:“开你的车。”
“”向启泪,疼啊!
“那到底是不是?”他坚持不懈。
容瑾蹙眉,他目视着前方开口:“到地方了,停车。”
车一停,他一语不发地推开车门下车。
向启盯着他的背影,心底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
容瑾很晚才到的家,别墅已是沉寂一片。
一开门,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
找到墙上的开关,他拧亮了大厅的吊灯。
笙歌听到动静抬起头,她看着他笑道:“你回来了,等你很久了。”
“等我?”他收回目光,换上拖鞋。
“嗯,想跟你说件事。”
容瑾的脊背几不可见的一僵,他阖了阖眸才开口:“什么?”
“把你安排在别墅外的人撤了。”自她回来后,别墅外面就多了一些黑衣保镖,实时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没必要,他们不会影响到我们生活。”
“可是我难受。”笙歌盯着他一字一顿开口:“你知道我有抑郁症,看到那么多陌生人在我眼前晃,我受不了。”
容瑾盯着她不说话。
笙歌阖了阖眸:“我已经联系了佩拉医生,明天就接受治疗。”
“我会请她来家里。”
“好,我没有意见。”意外地,她并没有发对:“那可以撤人了?”
124章 “哐当”一声;他手里的解剖刀仓皇滑落()
124章“哐当”一声,他手里的解剖刀仓皇滑落
“我会让他们撤到两百米外。”
笙歌不悦地拧着眉心:“我又不会逃。”
容瑾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即使你逃走,我也有无数种方法让你重新回来,我并不怕你逃。”
“随你!”说罢,笙歌起身头也不回地朝楼上走去。
容瑾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才走到她坐过地方坐下。
他把手机搁在茶几上,从烟盒里掏出一根烟点上。
一室烟雾缭绕,他如墨的眸子在灯光下有些晦暗不明。
手机震动,施维维的名字在其上跳动。
容瑾拿着手机起身,走到窗户旁。
拉开窗户的瞬间,寒风涌入他的脖颈,带来刺骨的寒意。
手机还在震动。
他把手机搁在窗柩上,等着上面的光熄灭,不过一瞬,屏幕又重新亮起。
视线移到屏幕上,他顿时蓦地拧紧了眉心。
“什么事?”
施维维惊恐的声音传来:“阿瑾,我好害怕。我梦到了我爸妈,我梦到了那个杀人魔,我不敢闭上眼睛,我好怕!”
容瑾阖了阖眸:“阿兰呢?让她给你泡杯牛奶。”
“我不要喝牛奶,你来看看我好不好?”
“不想喝的话那就不喝。”
话落,对方欣喜不已:“你要过来了吗?我等你。”
他沉默。
对方等了片刻,终于忍不住试探道:“阿瑾,你还在不在?”
容瑾碾灭指间的烟:“你不用等我,我不会过去,上一次因为什么事你心底明白,维维,我的纵容也是有底线的,今天晚上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
“你都听见了?”施维维的声音颤抖着:“那为什么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她顿了顿,蓦地想到什么般再次开口:“原来你阿瑾,你纵容我,是因为早就知道顾笙歌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你在故意的,还是说你想看我在顾笙歌面前有多卑微?”
容瑾沉眸:“你想太多了,把电话给阿兰。”
“还是说,你只想借我试探她如今的态度?阿瑾,我是因为你才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残忍?”
“维维。”容瑾沉声道:“我不需要人家一直重复提醒我曾经所犯的错误。。”
“阿瑾,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太害怕了,你原谅我这次好不好?”电话那端,施维维的声音听起来快哭了。
容瑾有些烦躁,他按了按眉心:“好好休息。”
说罢掐断电话,按着关机键直接关机。
风倒灌进来,把他身上的烟味吹散不少,他合上窗户,起身朝卧室的方向走去。
笙歌合衣躺在床的右侧,左侧不出意外地放了一份离婚协议书。
这周第几次了?
他眸色一深,看也不看就把协议书撕碎,扬进垃圾桶。
笙歌不知何时已经支起身子,她冷冷地看着他动作:“你尽管撕,我还有很多。”
她俯身又重新从床头柜里拿出一叠离婚协议书。
每一份的女方那一栏都填着整整齐齐。
容瑾抽过那一叠纸,冷漠地扔进垃圾桶里:“字体太淡了,明天让人来添打印机的墨水,纸够吗?”
笙歌被他哽得一窒,她问:“签个名有这么难?”
“在青城,想要我签名的文件很多,我总不能每份都签过去。”
“你强词夺理!”
“那又如何?”他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头也不回地走进浴室。
她看着垃圾桶里的废纸,唇角勾起一抹晦涩的笑意。
寂静的夜,男人的呼吸格外明显。
笙歌睁开眼睛,她睡不着。
同床异梦的感觉压得她几乎喘不过起来。
她掀开被子,打算去透透气。
脚还未落地,手臂就被人从身后扯住,容瑾一个巧劲,把她结结实实地镶嵌在怀里。
他不开口,灼热的呼吸铺洒在她的耳廓处,她忍不住打了哆嗦。
纵然心绪万变,可身体的反应总是格外真实。
容瑾察觉到她的异样,在她耳边的呼吸一沉。
他的手试探着在她身上游移,牙齿在她的耳珠处轻轻一咬。
笙歌顿时浑身战栗。
他见状,翻身覆上她的身子,双唇落到她的眉心、鼻尖、最后衔住她的两片唇,先是浅尝辄止,见她没有反抗,他的呼吸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