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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牙道:“在孩子和本王之间,你只能选择一个!你是要本王还是要这个孽种?”他指着她腹中孩儿愤怒吼道。
清秋瞪大眼睛,毫不犹豫的说道:“我要孩子,我要孩子!!!”
“你!”他狂吼:“该死的,你竟然为了维护别人的野种要弃本王不顾!来人!”
清秋指甲深陷在掌心,殷红的鲜血从指缝间滴落,鲜红妖冶。
他说,会让她付出血的代价,血的代价。。。
清秋跪在石床上,不断的磕头:“王爷,求求你大慈大悲,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求求你,求求你!”
她不断的磕头,直到额际鲜血直淌,他只觉得刺目,猛地扯住她的头发:“够了!不要再磕了!清儿,你若是要和本王重新开始,就必须拿掉这个孩子!否则,本王无法接受你!”可以接受她出墙的事实,却始终无法接受她肚子里的野种。
他,放不下自己的骄傲!
清秋头发凌乱的覆在面上,只觉得狼狈。
她指甲切紧他的手臂中,狠狠的掐住:“我说了,我不要你,我不要你,我只要我的孩子,只要我的孩子!!!”一遍遍的,她重申着。
“你没有选择。”冷冷的,他说。
她朝着他的脸颊狠狠的掴去,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怒道:“够了!不要以为本王宠你,你就可以在本王头上撒野,你没有资格!”
清秋的头撞到后壁,脑袋嗡嗡作响,头晕目眩。
门外,楼依雪端着一碗黑色浓稠的药汁过来,巧笑倩兮的递给欧阳煜:“王爷。”
清秋只觉得冷风乍起,呵呵,多么可笑!他让楼依雪给自己断堕胎药!呵呵,呵呵,她笑得眼泪乱飞。
“欧阳煜,你竟然要杀自己的孩子,虎毒尚且不食子,你何其的残忍!”
欧阳煜痛苦道:“冷清秋已经死了,你是本王的右夫人,忘忧。”
冷清秋已经死了,他是无法放下骄傲的面子,所以给她一个新的身份?忘忧,忘记忧虑重新开始?清秋的心狠狠的揪紧,他是要亲手葬身他们的情是么,很好,很好,他用这样特殊的方式让自己记住,她会记得的,她会一辈子记得他!不,生生世世都记得!化成厉鬼,也会记得!
他端着药,命令道:“把她给本王摁住!!”
两名侍卫上前,压制住清秋,清秋的化功散还没有退去,她无力反抗,无力反抗呵!
他靠近冷清秋,望着她痛苦的眼神,却没有一丝表情,果然,他够狠!
攫住她小巧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唇,将药汁灌到她嘴巴里!
仇恨的目光,犹如一把利刃,剜着他身上的血肉。
他看到,她眼中哀恸九天的仇恨,那一汪明潭被仇恨占满,除了仇恨,他再也看不到其他。
药汁顺着下巴流入衣襟,当他把整晚药汁灌完的时候,才命令侍卫住手。
“都给本王退下!”
室内,只剩他们二人。
清秋靠在床内颤抖,忽地,她面色惨白,下腹一阵猛烈的绞痛,好像有把利刃一刀一刀的将她腹中的胎儿刮下来,她痛得卷缩。她的孩子,随着那深刻的刺痛,被一点点的剥离体内,白衣的裙摆沾染上殷红的鲜血,血色妖娆刺目,大腿一阵温热,血渗透泄露从腿间流到石板床上,她的心也被一点点的剜掉,她整个人都空了,目光呆滞,行尸走肉。
脸上还残留着泪痕,她靠在床上,一动不动。
他皱了皱眉,在她床头坐下,握着她的手,发现她的手冰凉如水,心一阵悸动。
“忘记所有的不快,本王允你,会再和你生个孩子,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
抱着她,往自己的寝居走去。
阳光灼热,温暖如火。
可是她的身上凉的没有任何温度,就像是雪中的冰块一样,无法融化。
一路上,她缄默不语,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下人已经吩咐好木桶,将清秋放在木桶里,让下人帮她洗浴,她如木偶,被人摆弄。
良久,她面色微微动容,说道:“你们都下去,我自己来。”
下人面有难色,她怒道:“滚!!”
她们唯唯诺诺的退下,浴桶中花瓣如玉,剔透晶莹,暗香浮动。
“孩子,娘亲会为你报仇的。”
整个人沉到水中,发如墨莲,在水面上盛开。
一天,她都规矩的呆在房中。
听说王爷出去办事了。
躺在床上,阖着眼睛,却是睡不着,不断浮现他绝情的容颜,他说要她付出血的代价,是的,她终于偿到了。
他,是杀死孩子的凶手。
他,是孩子的亲生父亲。
孩子的死,她也难辞其咎,因为她不是一个好娘亲,她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孩子,我会让他跟我们陪葬的。”
、156
夜深,天际逐渐的暗沉。十二个时辰,她身上的化功散已经退去。
走到门口,问道:“王爷在哪里?”
几个丫鬟支支吾吾的,她掐住其中一个丫鬟的脖子,凶狠道:“说!”
“回禀夫人,在、在。。。。。。咳咳!在依雪阁!”
她放开那名丫鬟,如孤魂一般的游移到依雪阁。
依雪阁里的守卫丫鬟全部被她杀死,甚至没有人发出惨叫。
“王爷,依雪要,唔,好热。”
他戏虐道:“下面还不够湿!”
“讨厌!”楼依雪撒娇着,他哈哈大笑。
一掌劈过去,门被推开。
狂风阵阵,吹得房中帷幔乱舞。
“啊!王爷!”楼依雪抱着欧阳煜,眼中满是害怕。
冷清秋满脸苍白,她对面前的景象没有任何的感觉,哀莫大于心死,说的就是此时的她,她只想用剑将男人的心挖出来!!!看看他的心是不是黑的!
清秋目光一凛,施展轻功,直袭而去!
欧阳煜头一偏,剑从耳边刺过,他耳朵上隐隐出现一些血迹,推开楼依雪,迅速的扯过墙上的宝剑,和她对战。
房间中,兵器交接,铿锵声响。
楼依雪衣不蔽体,只得卷缩在床上。
“王爷,这个女人疯了,王爷小心啊!”
欧阳煜冷声道:“你做什么,你要弑夫么?”
清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她不屑和他说话,他这种人禽兽不如,又怎值得她浪费口水,他变了,他已经完全没有人性,她,不认识这样的他!
她只知道,他是她的仇人!
他的父亲杀死自己的父亲,她的孩子亦死在他的手上,此生,她和他之间的仇恨不共戴天,取不下他的狗命,她誓不为人!
长剑直逼而去,用尽毕生的武功,只想置他于死地!
两人都是高手,只打得难舍难分,有意的,他在让她,她不领情,依旧凶狠的疯狂的挥剑刺向他。
他的剑尖抵在她的下巴上。
他挑着眉:“你不是本王的对手,记住,本王是你的夫,是你的天!“
清秋冷眼看他。
他挪开自己的剑:“回房休息!”
清秋闭上眼睛,孤独飘渺,蓦地,她睁开眼睛,一剑无情的刺入他的胸膛!
欧阳煜握住剑身,“你。。。。。。”他的长剑落在地上:“竟为了别人的野种要置本王于死地?”
“闭嘴,他不是野种!”愤恨的,清秋手中的长剑更深的刺入他的胸膛!他眉头微皱。
他凌空飞去一掌,毫无防备的,她被震到门外,重重的摔在地上,呕出一口鲜血,那鲜血在白衣上染开一朵花,血色妖娆。
他走过去,伤口上还在冒血:“贱人,竟敢刺杀本王!”
狠狠的,一个巴掌扇过去。
“王爷,杀了她!”楼依雪冲出来,手上拿着欧阳煜的长剑。
欧阳煜狠眼一眯:“不,本王要好好折磨她,让她死了,岂不便宜了她。”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冷清秋:“乖乖听话不好么,何以自讨苦吃?既然如此,本王就成全你!”
。。。。。。。。。。。。。。。。。。
欧阳煜命人将冷清秋带到洗罪院,王府的刑院,三十六种最残酷的刑法都在里面。
不止如此,还有更恐怖的。
他领先走在前面,胸口上已经止血。
阴森的洗罪院,空气冷嗖嗖的。
清秋被五花大绑,她衣衫凌乱,狼狈不堪。
“来人,将这贱人给本王丢到蛇窟里去!”
蛇窟。。。。。。
上百条五花八门的蛇缠绕在一起,吐着红信子。
旁人看了都是胆战心惊。
蛇嗜血,清秋身上有血,若是丢下去,嫣还有命在?!
欧阳煜狠道:“本王给你机会,你却不珍惜!哼,你这般下贱,本王不要也罢!”挥手,两个侍卫扛起清秋将她丢到蛇窟里面。
“丝丝”声响,那些蛇疯了一般往清秋身上咬。
面目全非。。。。。。
惨不忍睹。。。。。。
几名侍卫均是别过头去,整个过程,她居然连喊也没喊。
将硫磺倒进里面,那些蛇痛苦的卷缩。
“把她丢到乱葬岗去!”他阴狠道。
黑暗漆黑的乱葬岗,发出阵阵腐臭的味道。
清秋被丢到乱尸中,面上血肉模糊。。。。。。
她手指微动,缓缓睁开眼睛来,那张脸,只剩一双清澈的眼睛。
他以为她死了么?
不,她没有死,她也不会让自己死,因为她还没有为自己的孩子报仇!
身上体无完肤,遍体鳞伤!
清秋狠狠的咬牙:“我要——报仇!!”
可是好累,她好像承受不住了,意识逐渐的涣散,身体也越来越轻。
她感觉自己飞起来了,是她的灵魂么。
“云霜。。。。。。”
一声温暖的叫声冲入肺腑。
清秋死死抓住烈焰胸前的衣服,泪水滚落:“师傅。。。。。。”
师傅,真的是你么?在云霜万劫不复的时候,师傅都会出现,师傅,云霜错了,错了,师傅,你还能再收留云霜么,谁在那里哭,谁的泪水落在她的脸上?
“云霜,为师劝解过你,男人都是无心的,你偏不听。”
云霜任务失败,他派紫心回王府查探,却听说云霜被关押在王府,他和紫心从长计议,决定找准时机再救云霜出去,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魔魂教
清秋整日整日的发高烧,一连七天,都是这样。
她犹如在炼狱中历练,身心经受着痛苦的煎熬。
大火,漫天的大火烧毁她白家。
腹部绞痛,孩子被剥离出体内。
蛇,很多的蛇,向她围攻。
她一直被这样的噩梦困扰,纠缠着。
、157
耳畔似能听到熟悉温暖的声音:“云霜莫怕,为师在云霜身边。”
“师傅!”清秋蓦地从噩梦中惊喜,睁大眼睛望着烈焰:“师傅,我的孩子呢。”
烈焰担忧的皱着眉:“云霜,你忘记了么,他亲手喂你喝了落胎药,你的孩子被他害死了。”
“不,不,不!我的孩子没有死,师傅,你告诉我,那只是一个梦啊,那是一个梦,不是真的,不是的!”
烈焰重重的摇撼着她的肩膀:“云霜,师傅求你,醒醒!欧阳煜他杀了你的孩子!”
“不!”清秋忙不迭的摇头:“师傅你骗我,他不会杀自己的孩子的,我一定是在做梦!”
他拿出一面镜子:“那么你告诉为师,是谁把你害成这个样子的?!”
“啊——”清秋一声尖叫,急忙丢掉手上的镜子,刚才镜子中那个鬼面女子是她?面目全非,脸上纵横交错的全是伤痕,深浅不一的伤痕,血肉翻飞!
“云霜,这一切都是欧阳煜造成的!”
欧阳煜造成的!
是的,她想起来了,她想起了全部的事情,是他,是他,是他把自己害成这样的!!!
清秋举着双手,轻轻的触碰着脸颊,她抬眸,忧伤的望着烈焰:“师傅,我的脸。。。”
烈焰逃避的别过脸去,女子泪水冲出眼眶,落在裂开的血肉里,就像是伤口上撒上的盐水。她低垂着头,肩膀剧烈的颤抖,脸上尖锐的痛楚却比不上心上的痛,她的心整个都被掏空了,她的心随着孩子的离开就一并死掉了,可是她还是能很清楚的感觉到那颗鲜血淋淋的心依旧被利爪撕扯开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