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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会行动。当然这并不是谁怕死或者谁比谁更珍惜自己xing命的问题,而是相比较而言,底层的人就会显比较无谓、热血。
在许寒的眼里,马飞等人无疑就属于这一类不会动脑子的鲁莽之人。可偏偏许寒又不想让他真吃到什么亏,因此在众人各自武装自己的时候,他就也只好随大流将自己收拾了一下,然后在马飞的极力邀请下,跟着他和林若宇一起出了驿站,然后与三十来人汇聚到一起,气势汹汹来到事先约定的地方。
晌午的两方争斗,明显激起了李贺和王田那些隐藏的火气,这一点从许寒等人到来之后,对面的人看起来早已经等候多时的情况,便可看出一斑。而眼看着马飞等人进了场地,对面一个四十出头,有着炼气二重修者修为的人立即抬起头喝道:“马飞,今天是跟昨天一样,咱们各自出几个人斗几场,还是大家全都合在一起,各凭道法和本事战斗?。”
这人说的意思,是大家像前ri那番,各自派出几个人进行几轮的你争我斗,第二就是双方不管人数一拥而来场大混战。
这虽然是两个很简单的选择,但是当他把这话给先一步说了出来的时候,其意思就已经隐约指向了后者。毕竟从场面看,许寒这边虽然来了足有三十多人,可对方的人数却起码有五十之多,这真要混战起来哪边比较吃亏,任是谁都能看得出来。许寒本以为马飞在一冲动之下,为了面子问题而选择后者。但很显然马飞并不是没脑子。
所以在对方如此问了一声后。他马就讽刺的反驳笑道:“怎么啊?难道林步羽你怕单打独斗会像以前一样输的很惨。所以这次就准备依靠人海战术来个车轮战来。如果你们在单打独斗这方面真不如我们的话,那我们也可以让你们一马。”
“别什么说不得了,就单打独斗。”马飞显然是想把这个中年人激怒,可偏偏对方没意识到这是马飞给他下的套。所以他话还没能说完,对面那个叫林步羽的家伙就立即一挥手,替马飞做出了选择。只不过在选择完这个之后,见身后的同伴心里都有些害怕。他转而就再度大喊道:“且慢,眼下虽然我们选择了这个单打独斗,但是我还有一个要求,不知道马飞你敢不敢答应下来。”
马飞呆了一下,却也并不会随意答应,他只是讽刺道:“真是赖驴磨屎尿多林步羽,你要是怕了呢,那么就直说,只要你承认你们那边的人不如我们,那说不得我们这些胸怀宽广的人。也就当你们是个屁全都给放了。甚至包括先前你们在我们这边嚣张的事情,咱们也可以一笔勾销。怎么样?。”说完,他还朝身后喊了句:“大伙,你们说是不是啊。”
这样的腔调和语气,当然惹来他身后的一片应和哄笑之声。再看林步羽那边,则是个个脸sè不豫,眼神闪烁的盯着林步羽,好像都在埋怨他怎地就震不住他们,让马飞占了嘴头的便宜。
看到这种出人意料的情况,林步羽情知如果不找回脸面,恐怕于自己的威望有损,所以他大喝一声,骂道:“去你,就你们那边几个炼气二重高手都没有三个,本大爷会怕了你们不成。本大爷方才所说的要求,只是想指定你们那边的一个人出场,马飞你是不是怕你们那边的人道法差,所以就不敢答应啊。”
马飞一听对方是这要求,不禁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但是嘴却是半分不让的说道:“真是一个杀才,还能指派对方的人出场。本大爷听说你们那边还有一个炼气二重修者,那是不是本大爷也可以指定他作为你们那边十个人的一个啊。林步羽啊林步羽,你不是少了根指头吗,怎么好像连脑袋也少一块啊。”
林步羽现在倒是没有认清情况,他还以为局面会在自己的控制之中,所以脸sè也是显得很平静,对于刚才马飞的话,也是丝毫不在意。
往西三十里处聚集着十几万人,隐含杀机无限,是打仗还是在演兵?许寒带人向那面靠拢。几息间来到附近,看见前方十里地纠集着十几万大军在打仗,战线横着排开,两帮人杀的热闹。这让他有点儿想不通,三千里的国土至于打的这么惨烈么?
双方军队穿着重铠,一方是黑sè铠甲,约五万人;另一方是青sè铠甲,约八万人,或执厚重大刀,或执单柄长锤,勇猛拼杀一处。兵器撞击声,劈砍铠甲声,叮叮当当好象许多铁匠在打铁。黑sè铠甲队伍虽然人少,但从场面上看丝毫不落下风。
许寒瞧着希奇,从没见过这样打仗的,进攻靠大刀大锤,防护靠铠甲,全是实打实的接触碰撞。大刀虽然锋利,大锤虽然威猛,但重铠更加结实,尤其要害处关节处统统加厚,连帽盔前面的面罩都是铁的,只露出两只眼睛。他看的清楚,一人抡起大刀劈到对方身上,刃口深达一分,对方咋的没咋的,cāo起大锤反手砸来,可见铠甲有多厚。
张天放感慨道:“佩服佩服,两群乌龟对着砍,看谁壳更硬。”方渐也很吃惊:“一身铠甲连兵器加一起少说三百斤,这些人力气真大。”步兵穿重铠,体力差的连舞刀都成问题,可眼前十几万人很是强劲,闪展腾挪轻松异常。
看来双方将领都很在意士兵生命,否则不会以重铠武装队伍。万多套重铠,那可都是钱啊。因为穿的厚实,大多士兵并不是直接被砍死或砸死,而是生生被震死。头盔结实,人的脑袋却没那么结实,一锤下去,只要正中目标。七窍流血是常事。
杀场上烟尘四起。烟尘下掩着无数具失去生命的身体。在烟尘中,双方军队在僵持。
许寒长叹一声,他去哪,哪里就混乱。整个儿一煞神,连坐船出海都能打上两架。看着双方士兵互相收割生命,心里有些不忍。战场上的惨厉如非亲见,根本难以想象。他想制止双方战争。可是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愿意打就打吧,两方面大势力的争斗必然以流血为代价,只要没决出胜负,战斗就永不会停止。更何况他又如何制止?说两句话劝大家?问题是谁会听?这些连命都不要的杀神会听你的罗嗦?
犹豫会儿,战场上又死去数百人。不空口喧佛号:“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许寒马上给自己找了个借口,他决定制止这场战争。哪怕士兵们明天还打明天就死去,能让他们多活一天也是好的,活着就有希望就有未来。如果死了,连虚无都是别人的。
让丫头们停在原地。自己穿上一身伏神铠甲冲进战场,他要杀死领兵将领,逼双方退兵。
战场正中有一个大战团,数十员猛将在战团内拼命,拼的最凶的是两个高大汉子,二人没穿铠甲,赤着上身,一人抡根儿粗大铁棒,一人拿对儿巨大铁锤,叮叮当当砸个热闹。许寒也不废话,从兵丁中间穿过进到战团里,然后公平的一人给一巴掌,俩猛将死掉。
主将战死,身边护卫及手下将领疯子一样奔许寒而来。
许寒慈悲眼神扫过众人,暴喝声:“都给我停下!你们老大已经死了!”疯狂的护卫们置若罔闻,脚下不停,高举手中刀,不要命猛冲过来。
许寒看着他们悍不畏死的模样,轻声道:“既然你们想死,我成全你们。”双掌似蝴蝶穿花,在人群中翩翩走一遭,然后就听到咣铛声不绝于耳,两名将军的护卫队及手下将领大部分在同一时刻死去。那双轻轻手掌比大锤还要厉害,拍碎重铠,也拍去他们xing命。
而后展开背后翼翅,带身体飞起十米高,怒喝声:“还不速速退去。”这一次喊话有了效果,双方士兵先是愕然,有人低呼道:“修真者!”
主将被杀,战场上有修真者出现,所有士兵都知道此战无胜算,杀志渐消,各自后退,退到一里外结阵以待,双方士兵居然停住不走了。
难道还想打?许寒有些生气,这些人怎么不知道好赖?再次暴喝:“还不走?等死呢?”
声音很大,气势惊人,但是双方士兵不为所动,队伍中各有一只响箭升空,炸出团黑sè浓烟,久久不散,而响箭炸裂那声巨响已经传出远远。
哟嗬,叫帮手?许寒大感兴趣向两面张望,来的应该是修真者,不知道实力如何。
空中黑烟还没散,已经有修真者到来。双方各飞来三人,成品字型停在各自军队上空,下放便有人汇报详细情况,而后便见六人十二道眼光齐看向许寒。
许寒神识扫过,都是修士,结丹高阶修为,比自己低两个境界。于是放下心来,冲两个方向分别问话:“你们来干嘛?”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六人如同一个人一样瞬间招出法剑,六个人六柄剑同时发动,目标是许寒。
许寒吓一跳,速度好快!六人抬剑便刺,剑尖已及身体。更让他吃惊的是这些人明明分属两个阵营,却携手对付自己,前三剑后三剑将自己包住。太诡异了,没通过气没对过暗号没使过眼sè,怎么就能相互信任巧妙配合联手起来杀我?
情况危急来不及多想,招出伏神剑,身体溜溜打转,舞动伏神剑格挡敌剑。,连续六声嗤嗤声响过,六柄法剑齐断,六人闪身后退,抛掉手中断剑伸手一探,掌中又出现一柄新法剑,剑尖直指许寒。
许寒瞧的心惊,他们怎么就能配合到如此地步?要说以前没练习过,打死他也不信!搞不好师出同门,根本就是一起的。
事实是他猜错了,这六人分属两个修真门派,是夙敌,以前绝对没配合过。而刚才也同样没有配合,要说配合,只是三人之间的配合。之所以看起来像是配合无间,是因为他们有同样的对敌经验和果决心态。
辩明敌我身份要全力攻之。要在第一时间动手。受挫时要马上退却。保存实力寻找下一次攻击机会,身上一定要有备用武器,这些都是经过无数次实战总结出来的经验。
他们六人是从死人堆里打出来的修士,打起架来绝对没有花招。全是实打实要人命的攻击,只是凑巧在同一时间发动进攻,导致看起来如同久经训练一样。
许寒在他们身上看到了白天在海上遇到那三名白衣元婴修士的影子,不动手则已。一动手势若雷霆,手中伏神剑一抬,冷着声音说道:“我需要一个解释。”也不管那六名修士有没有听明白,左手屈指点数,一,二,三。
他没有出声,弯曲手指计数,六名修士却没有看他手指,都盯着眼睛和执剑右手看。待三根手指全屈下后。许寒扬剑直刺,而同一时间。六名修士好象得到命令一样齐发动攻击刺向他。
许寒自信一剑刺出可杀一人,但还有其余五柄剑对着自己脖子刺来,心下一叹,这些家伙对战经验太丰富,自己修为虽高,剑速虽快,却不敢保证杀死一人后还能连破其余五剑,只得改攻为守,借伏神剑的锋利再斩断六人法剑。
六人还是老样子,一触即退,丢掉断剑又拿出新的法剑,退到几十米以外站成圆形围着他。看着六人整齐划一的动作,许寒深度怀疑他们肯定师出同门,不但同时进退,站位准确,更准确的是有二人在同一时间shè出传音符。
传音符一闪即逝,许寒黯然叹息,又找帮手?打不过就叫人不是个好习惯!他心里给六人下评语,手下剑势再起,凌厉杀气刺向距离他最近的一名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