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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阳唇角微勾,长臂一伸,将她揽到怀里,沈云初睡在他话里。
程思扬看得目瞪口呆,荀阳若是想算计沈云初,十个她也防不住,显然是酒杯里掺了催眠的药物,否则他们为何无事,偏偏沈云初杯酒就醉睡过去了?
荀阳将碗中的最后一滴饮酒,这才淡雅一笑,“思扬,此酒为你践行。”说话间,将大腕碎在地上,“你若是不想奔波,今夜便宿在少师府,我送她回府去。”
“她无事吧?”程思扬有些不放心沈云初。
“能有什么事情,我不过是在她酒里放了催眠的药物,否则她今晚怕是要辗转难眠了。”荀阳看着程思扬,“她从菩提寺归来,一路风尘仆仆,舟车劳顿,却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又是忙着收拾沈府的奴仆,又是应对韦氏的刁难,如今好不容易能补眠,却骤然得知你明日出征,你这一走,她在沈府便没了靠山,她自然要仔细思量如何在沈府站稳脚跟,你觉得她今夜还会不会睡了?”
“是我思虑不周了。”程思扬皱眉,他以为帮沈云初将理家的权拿到手便会让她不再被牵着鼻子走,却忘了沈云初最致命的劣势,仍然是势单力薄,“可你让她睡了又能如何,她明日起来不还是要抓狂?”分明是治标不治本!
意犹未尽
更新时间:2013514 23:31:38 本章字数:4936
“自然有我护着她。”荀阳抱着沈云初起身,姿态有些倨傲,“我荀阳看中的妻子,我自会保她安稳,你还是早些歇息去吧。”
说完,大步而去。
萧九看着他的背影,唇角紧紧的抿起来,袖中的拳头握得紧紧的,“他这般肆意,便是不顾阿初的名节了么?”
若是被人看到堂堂少师抱着沈府未出阁的娇娇,天下将哗然,然而程思扬觉得,荀阳不是那种做事仓促只顾自己的人,“你且放心吧,荀阳待阿初是真心的,我只劝你莫要真的对阿初上心,她若是被荀阳看中了,你大抵是没有机会了。”
萧九不语,眼波深沉。
“或许你觉得你与阿初认识的时间,比他要早的多,你与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而他与阿初不过是有着半生不熟的师生关系,你在阿初心中当是比荀阳更重的,可我若是告诉你,荀少师在阿初尚未出生那时便开始关怀她,你可还会这般想?”程思扬觉得自己在离开之前应该让萧九打消了对沈云初的心思。
“他如何可能七八岁的年纪就关怀阿初?”萧九显然不信程思扬所说,“他那时候不过是险些被韦太后处死的累赘,他自身难保,尚在湘王府挣扎求存,直到五年前他去云州找我,才有机会见到了阿初。”
“我若是告诉你原因,你可否就死心了?”程思扬拎着手中的花椒酒,狠狠灌了几口才道。
“你说。”萧九声音很冷。
“山阴公主当初下嫁湘王时,荀阳的母亲便要被降为侍妾,她虽有嫡长子,却连平妻都算不上,自然心中不甘。为了保住荀阳的嫡长子之位,所以选择自缢而亡。”
萧九眼波微动,显然是没料到荀阳的身世竟然如此的坎坷。
程思扬继续道:“荀阳大抵是慧根早生的那种,否则也不会十岁就文名动天下。他听说陛下赐婚是为了拉拢湘王的权势,或者说是为了使湘王解除军权,做个安逸富贵不得参与朝政的驸马爷。而与湘王同病相怜的,是沈将军!”
萧九顿时坐直了身子,沈将军的故事,便是关系到沈云初的,他自然而然就倾心去关注,他对事关沈云初的所有事情都有兴趣。
“沈将军当初已经娶妻五年,夫妻恩爱甚笃,沈将军的夫人还怀有了六月身孕。但是同样被韦太后逼着抛弃妻子,娶了高阳郡主为妻。荀阳知道这件事情后,便开始关注沈将军被弃掉的妻子该如何应对,后来阿初的娘亲产后不治而死,荀阳越发觉得阿初跟他的命运相似,不自觉得就时常关怀她。”程思扬道。
“这些事情你是如何得知的?”萧九漂亮的眸子眨着,按理说荀阳的事情鲜少能被人翻出来,程思扬远在云州,这些私密的事情他不该得知才对,“是他让你转告我的吗?”
不用明说他是谁,两人都心知肚明,指的就是梁国高高在上的那位皇帝。
“果然瞒不过你。”程思扬笑笑,笑中有些苦涩,“陛下只是想让你知晓,荀阳对阿初势在必得,让你隐忍退让,不要为了区区女人得罪了荀少师,让他成为你登上高位的障碍。”
可不为友,至少不能为敌。
皇家对梵色与荀阳这两位在百姓心中地位崇高堪比皇室的圣人,既想利用,又要防着,远近亲疏甚是微妙。
“他五年前便不管我了,如今又来指手划脚,所图所想也不过梁王朝的百年基业,而于我来说,天下之重,轻于阿初,他让我放手我便要放手么?”萧九眸中冰冷成霜。
“抛开身份地位,皇图霸业,只说你与阿初二人如何?”程思扬叹气,知道陛下将这个劝说萧九的重任交给他,便是最重的担子!
“我们怎样?”萧九问。
“她仅当你是阿弟。”程思扬道,“她若是心仪你,又如何会对晋王殿下一见倾心?”
萧九嗤笑,“她当荀少师也是先生而已,如师,如父,纵使当我是阿弟,起码我们辈分还是平等的,所以我并不会输给荀少师。”
“你还没有看明白么?”程思扬有些不理解萧九的执拗,他本来对沈云初也是有些想法的,小时候每每想到长大后娶妻,想的都是沈云初那般的,后来是沈云初对晋王萧铭一见倾心订了亲,他便将自己的心思收了回去,但是萧九却似乎一直陷在里面。
他记得萧九进京之前曾问过他,“若是我的身份也是王爷,是不是就能娶阿初为妻?”
后来听说她与晋王没能拜堂成亲,萧九便决定上京认祖归宗。
“今晚的事情你若是没有看明白,我便清清楚楚地分析给你听。那杯梅花酿,自从阿初斟酒的时候,荀阳便已经料到阿初会喝掉,所以才事先在酒杯里放了催眠的药物,而你能料到?”程思扬问。
萧九眼波沉沉。
“他将阿初的心思都摸透了,他若是要算计阿初,阿初便逃不过,但是他不屑算计她,一直用心护着她,这样的荀少师你能比得上?”程思扬又问。
萧九抿紧了唇。
“荀少师那碗粥你可看到了?阿初今日身心俱疲,但是还是肯为他耐着性子煮粥,阿初的性子你应该也是了解的,她若是不想做的事情,拿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不会做,难道这还不能证明阿初心里是喜欢荀少师的?”程思扬再问。
萧九漂亮的眸中闪过一丝阴郁。
程思扬叹息道:“陛下的意思是,尽早安排你认祖归宗,你若是厌恶九皇子的身份,陛下便忍痛割爱将你认作辰王爷的私生子。”
辰王爷是梁国最有权势的王爷,不仅在军中很有威望,而且终生未娶,府中关系简单,萧九过去便是辰王府的世子,终将继承辰王爷所有的人脉与权势。
“他倒是用心良苦!”萧九冷笑,将酒坛子一饮而尽,砸在地上,“我若是九皇子,岂不是将当年的丑闻重新抖出来,再说,拜太子殿下与晋王所赐,阿初此时大抵对皇室子弟敬而远之,我宁可选择做辰王爷的私生子。”
程思扬看着满地的狼籍,苦笑几声,也起身去睡觉了。
而荀阳带着沈云初直接飞进了梧桐苑,院中的奴都睡下了,到了该歇息的时间沈云初还不回来,翠丫便意识到危机感,连忙找罗妈妈知晓,锁了院门,让众人都睡下了。
所以荀阳抱着沈云初一直走到最里面的主屋,也没有撞见闲杂人等。
罗妈妈与翠丫见到荀阳抱着沈云初,都唬了一跳,罗妈妈赶紧往外面多瞅了几眼,见没有可疑的人看到,这才拍着胸腔问道:“吓死老奴了,我家娇娇这是怎么了,竟劳烦少师大人亲自送她回来?”
“无事,你去熬碗醒酒汤来。”荀阳淡淡道。
罗妈妈这才注意到沈云初身上有酒味,赶紧在平时替沈云初熬药的地方熬了碗醒酒汤,而翠丫则主动将帐中床榻收拾一番。
“你去准备热汤,你家娇娇体寒,又服用了雪莲制的药丸,我帮她驱寒。”荀阳与翠丫有些熟识,又怕她想歪了不肯照做,所以多解释了几句。
翠丫应声而去。
待罗妈妈将热腾腾的醒酒汤端过来,沈云初已经被荀阳搁在床榻上,睡得酣畅。
“你退下吧。”荀阳面无表情地吩咐道。
罗妈妈自然不肯,大半夜的,荀阳虽说是梁国的圣人,可到底是个男人,将她家娇娇抱回来,又要独处,这如何使得?
荀阳见她不动弹,淡淡的眸光扫过去,“还不退下?”
罗妈妈被他淡漠的眸光一扫,浑身一颤,后背冒出许多冷汗,却还是硬着头皮道:“少师大人。如今是深夜,您留在此处已经是于礼不合,又怎能与我家娇娇独处,娇娇的名节岂不是要被荀少师搞坏了。”
荀阳懒得理会她。
他看沈云初睡得很熟,又不忍心喊醒她,便将她背后垫了三只靠枕,在她耳边轻声道,“阿初,喝点醒酒汤再睡,如若不然,你明早该头疼了,那花椒酒的后颈很是凶悍。”
沈云初哼哼。
荀阳唇角微勾,用未受伤的左手端起那碗醒酒汤,自己先饮了一口,试了试温度,然后才递到她唇边,“乖,张嘴。”
沈云初再次哼哼,不耐烦地要翻身。
荀阳淡雅的眉眼间闪过丝无奈,再次饮了一口,覆到她唇上,渡给她。
孟妈妈险些晕过去,“少师大人,男女授受不亲,您万万不可轻薄我家娇娇啊!”
荀阳蹙眉,轻轻挥袖,一股大力袭来,孟妈妈后退到屏风外面,僵在原地一动不动,老目中泪光闪闪,好似眼睁睁看着自己娇娇被坏人欺侮般,眼神无比哀戚,老奴无用啊!。
她被点住了穴道。
沈云初喝了许多酒,此时到底是口渴了,荀阳喂她醒酒汤,她本能就想喝到嘴里,每次都迫不及待地去汲取,小舌头意犹未尽地刷着他口中残存的湿润,荀阳微愣,很想死死抱住她啃一通,可见她口渴,只好忍着自己的欲念。
活色生香
更新时间:2013515 19:31:50 本章字数:4382
荀阳极其有耐心地将那碗醒酒汤小口小口的喂给她,沈云初因为催睡药物的关系,脑子昏昏沉沉的睡着。
梦里面梦到口渴了,茶盏里面的茶如何也不够喝,还只能小口小口地抿着,她心中郁结,便蹙起了眉,饮茶的时候双手抱住茶盏,恨不能将茶盏底部的最后一滴都喝进嘴里。
延伸到梦境之外,便是双手紧紧地环住荀阳的脖子,将他无限制地拉近,然后贪婪地吮(这里防和谐)吸他口中的湿润。纵使一切依恋的动作都是本能反应,然而荀阳还是被她惹出浑身的火。
然而荀阳不忍她口渴难受,极力忍着心中翻腾的渴望,直到最后一口,荀阳才迫不及待地覆上她的唇,堵得她不能呼吸之时,这才细水长流般地渡给她,沈云初等不及,主动伸出舌头去汲取,荀阳墨色的眸中笑意盈盈,趁机将她的舌头吸进来嬉戏着。
终于得偿所愿,荀阳轻轻托起她的后脑,极尽缠绵。
若是沈云初此刻醒着,定然会骂他黑心黑肺,连喂药都要算计她,占尽她的便宜。沈云初被他吻得透不过气,只觉得难受,本能地哼哼着,然而这声音因着他肆意疼爱的缘故,听起来太过销魂,荀阳忍不住低叹一声,将她搂得越发紧了,真想赶紧娶妻洞房。
“少师——”
翠丫进来之时,就看到帐中纠缠的人影,低叫一声,撞翻了桌子上的碗。罗妈妈见状,便猜到了几分内室的情景,脸上的老泪流的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