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此充满温情的一句话,仿佛一下子就冲破了两人相遇以来的隔阂。南思不知怎的,心中一软,话不经大脑就出了口,“是你先丢下我的。”
“是我的错。”他不着痕迹上前一步,黑亮的双目瞬也不瞬将她注视。
南思被他看得怪不自在的,她微微别过眼去,视线就落在了山洞的壁上,“肖澈说我中了毒。他此番就是来带我找解药的。”这话她说得别别扭扭,怎么听怎么觉着自己是在……解释。
尼玛!她为毛要这么低声下气地对他解释啊?
“我被骗了。”翎城叹息一声道。
南思不解看他,此时方猛然惊觉,两人间的距离已被这个男人不知不觉拉近了。透射在石壁上的影子告诉她,他高大的黑暗完全将她娇小的身体拢住了。不知怎地,她的脸蛋就是一热。
耳边,他的说话声音仍在继续,“早知他也没有解药,我就亲自带你入塞北了。断不会让你沿路受苦。”
艾玛!为毛莫名觉着他在给某人上眼药?
但是,看着翎城老真挚的眼,南思觉着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我以为你是那种不屑于去解释自己行为的人。”南思拿乔了一下。
翎城很快接了一下,“那要看对的是谁。”
这、这……南思脸又热了。
手上一暖,却是翎城的大手伸过来,牵住了南思的小手,“让我陪着你去,可好?”
不得不说,此男是个极会看眼色说话的人,此处,他这一个“陪”字就用得极好。他不说“带”,不说“和”,偏偏用了一个“陪”字,一方面满足了女皇陛下那一颗所剩无几的强势心,另一方面又恰到好处地体现了默默的温情。简直是秒杀啊!
南思顾左右而言他,“你、你来塞北做什么?”却是没能挣脱开来被他牵住的小手。
翎城理所当然将南思带到了身边,他若无其事道:“想知道?好,我都告诉你。”
南思觉得,几月不见,这个翎城有些不一样了。他强势中透着温情,温情中又带着她无法拒绝的恰到好处的体贴,叫她相当不习惯。
“唉,又不是小孩子了,你牵着我的手干什么,快放开!”她眼睛四处乱瞄,镇定道。
翎城定住了步子,他脸上现出几分恰到好处的苦恼来,他说:“你还不知道吧,其实,我是被半胁迫着来到塞北的。”
南思睁大了眼,这个事情她还真心不知道。心中的好奇立刻取代了被牵小手的别扭。
翎城眼内的笑意一闪而过,他下巴虚抬,指了指洞外,刻意压低了声音说话:“那帮人其实并无表现得那般服我,他们唤我一声主公,不过是打着利用我去为他们办事的主意。原本我的打算是,左右你已离开了我,我无事可做,无处可去,便随着他们来一趟塞北又如何?看看他们究竟打得什么主意。”说到这里,他突然很认真地看进南思的眼里,“如今你又回到了我身边,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南思:“哪、哪里不一样了?”
“肖澈所说的那个地方,我也可以带你去。南思,我……”剩下的话他未能说完,只因南思突地一声尖叫,整个人炸毛一般跳起,就跳上了他的身。
软玉温香在怀,某男自认非柳下惠,果断将怀中美人搂住。
美人显得紧张又惊骇兮兮,“我刚刚看见,墙上,有一只超级大的,眼睛。”
墙上怎可能有眼睛呢?
必然是南思眼花了。
尼玛!不就是跟此男说个话吗?她紧张个毛啊!
鼻子上一痒,却是翎城屈指刮了刮她的鼻子。
当时南思就震惊了。这人在对她做什么?这人也太胆、胆……
下一瞬,这人的大手又牵了过来,边带着她往外走,边道:“你身份敏感,万不可让旁人知晓。在我的属下面前,我们要表现得亲近一些,才不会引得旁人怀疑。”
南思怀疑地将他看着,你真是出于这个目的?
二人在走向洞口的那一段路程里,双方自然少不了一些欲拒还迎的纠缠。
艾玛,她怎么在他面前突然就气短了?!
在两人完全注意不到的角度里,有一只眼睛缓缓自石壁上浮出。它眨动浑浊的眼,一丝不落地将洞内发生的一切记录着。
“嚓”的一声轻微的响,眼睛重又隐没在了石壁间。
到了外面,南思难得说了一句蠢话。对着那大东西,她惊呼:“那是什么东西?”
大东西翅膀扇扇,脑袋别过去,小眼睛还一瞥,似在嫌弃没见过世面的某人。
翎城笑,牵了南思走过去了大白雕身边,“这东西是早些年哑仆在塞北所养,中间被人收养驯服过,如今,它还认得原来的主人。”
南思被他话中的信息量惊了一下,她不着痕迹打量周边虎视眈眈的黑衣人一眼,同翎城咬耳朵,“这帮人曾经生活在塞北?”
翎城配合道:“估计是。”
南思一脸若有所思。与他一块儿骑上大雕了,她又同他咬了一回耳朵,“那你要当心啊,他们看起来非善类。”
在南思未觉的时候,翎城的视线扫向众人,黑大个们个个眼观鼻鼻观心站好,乖得不得了。
他在她身后笑得无害,“当然。”
南思就在大雕背上纠结的羽毛间看见了一块丝帕。雪白的丝帕上溅了点点的红,是血。丝帕上有绣字,似乎是……
作者有话要说:
☆、进击秘境景(2)
“哎你做什么?”她刚要抓过丝帕来看字,却不妨那个地方被翎城抬手一拂,丝帕就随风飘走了。
翎城道:“别人的东西,不干不净的,少碰。”
也是这个道理没错。
雪白的丝帕飘啊飘,就飘落到了水中央。丝帕在水中铺展开来,赫然便是一个“湘”字。
可惜,没人看见了。
大雕驮着南思同翎城,在壮丽的山川与奔腾的河流间翱翔。
无数的山脉在南思眼前铺展开来,奔腾的怒吼的江水几欲震破人的耳膜。南思从来不知,在塞北的荒蛮之地,竟也有如此壮丽的景。她不由低低叹了一句:“山河如斯啊!”
身后是翎城低低的笑音。
南思这才惊觉自己完全被身后这人搂在了怀中央。
她试图挣一挣,却恰好在这个时候,大雕猛地一个侧身,几乎是侧飞着滑翔过了料峭的两侧石壁。高空中,南思险些掉下去。
这一回,变作了她紧紧巴住了他。
南思决定忽略掉那一张隐隐带笑的欠抽的脸,和……自己跳动剧烈的心脏。
尼玛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入口在哪儿?”大白雕背后,南思大声问了一句,吃了满口的风。
翎城一指前方。
顺着他的指向,南思看见了万丈的瀑布。
万丈瀑布水奔腾而下,那是何等壮阔的景象。
然而,还未等南思欣赏个够,只听大雕一声长啸,猛地就朝汹涌奔腾的瀑布俯冲下去。
南思的尖叫声悉数被瀑布水声掩埋,谁来告诉她,尼玛究竟怎么回事啊?!
整只大雕绷紧,好似自杀式一般,直直撞进了瀑布里。
那一瞬,震耳的瀑布水声刺激得南思快要疯掉!
南思猛地瞪大眼睛,强大的水压扑面而来。
全程,有翎城护着她,因此,当二人撞进瀑布后的石洞内时,南思并未如她预期那般,被压缩成一块小小豆腐干儿。
翎城说,寻她解药的地方与他要带属下们去的是同一个,南思便问他是何处。
翎城静静看她半响,道了一句:“不可说。”
南思想抽他!
这个时候,她有些觉着自己冲动了,她竟然会舍弃强大的肖澈,而选择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翎城(姑娘你确定人家什么都不是?)!
绝壁是因为当时太多黄沙灌进了她的脑子!
南思又仔仔细细看住翎城的脸,越看她就越叹息。
“怎么了?”翎城挑眉。
南思:“不可说。”
翎城:“……”
在这样的密闭空间里,她发现,她其实是有些庆幸面对的那张脸是翎城的。至少看见了不会给她添堵!
待他手下那些大黑个陆续狼狈入到瀑布后的洞内时,一行人谨慎往石洞的更深处走。
纵然有火把照亮,长长的甬道内依旧昏暗了些。
作为老大,翎城走在了最前方。
南思同他咬耳朵,说他傻。
他淡淡看她一眼,说:“这叫稳定军心。”
南思又想抽他了。
甬道的两侧是坑坑洼洼的石壁,众人的影子都投射在了上头,昏昏暗暗间,有些明明灭灭的诡异。
南思只觉一股寒意如影随形,她猛地转过头去盯住石壁的某一处,面上有些惊。
翎城看她。
南思犹豫道:“我总觉得,好像有人在监视我们。”
此言一出,众人都有些惊。
看大家的样子,似乎只是她一个人的感觉。难道又是幻觉?
翎城摸摸南思的脸蛋,对身后的众人说了一句:“小心点。”
“是,主公。”
也不知相没相信她的话。
翎城突兀地停下了脚步,望着幽暗的前方甬道,他的双目黑亮得不像话。“拿剑来。”
立时就有人双手奉上。
有那么一瞬,南思是有些惊异于这些所谓的属下对翎城恭敬的程度的。然而,下一瞬,她就将这个念头抛去了脑后,只因翎城突地就将长剑横着扔去了前方。
伴随而来的是“锵锵——”几声金属碰撞的响。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坚硬长剑在半空当中被削成了……好多截。
削铁如泥!
火光跳耀下,众人震惊地看见,就在距离他们主公几步之遥的前方,有细如发丝的钢索自两侧的石壁上拉出!
半空当中,钢索纵横。
再细看,交错的钢索一直向前延伸,竟如蜘蛛网一般密布!
此路不通!
在众人商议着是否该原路返回,另寻路途的时候,南思一直盯住两侧的石壁,瞬也不瞬的。她觉得这甬道中古怪,且这古怪绝不止那明晃晃的钢索那般简单。
她是立在翎城身前的,翎城用自己的胸膛替她挡掉了火把刺目的光。南思就扒住他的双臂,向他身后探去。
圆圆的脑袋在前,翎城不由苦中作笑,“你……”他方说了一个字,就被南思一把推开。
“趴下!当心!”
南思就看见翎城后背石壁上的阴暗处,有一只硕大的眼睛浮现出来!
那只大眼直直对上了她的,她就看见有一只箭矢自大眼□□出,直取翎城的背!
翎城一侧一拉,避过破空而来的箭矢的同时,南思已入了他怀中。这个时候,南思震惊地看见,两侧石壁与头顶上方突然现出了无数只可怕的大眼!大眼眼白浑浊,寒冷箭矢正自每只大眼中射出!
他们根本避无可避!
慌乱间,南思对上了翎城的眼。他眼中无惊慌,他的眼只黑亮得厉害。
“所有人,聚!”他的声音沉稳有力。
耳畔有呼呼风声过,南思只觉翎城身后宽大的黑色披风张扬开来,下一瞬就将她蒙了个兜头都脸。
黑暗中,彼此紊乱的呼吸清晰可闻。
南思觉得自己的嘴唇好似触到了他哪里,可她无时间去分辨,只因外间一阵噼里啪啦碰撞的响,是铁剑射上金属的声音!
翎城的黑色斗篷下,是薄如蝉翼的护身甲!
不止翎城如此,他的属下们个个穿护甲,是以并不惧怕凌空而来的乱箭。
一阵天旋地转……南思被翎城抱着在地上翻滚!
黑色斗篷下,翎城将抱得愈发紧。
南思感觉到了猛地一阵撞击,她的后背贴住翎城的胸膛,翎城的后背则是贴靠去了墙上。
他要做什么?
南思没来由一阵紧张。
“抱紧我。”暗黑斗篷下,她听见他低低一声。几乎是即刻的,他搂在她腰上的双手松开,猛地伸去了背后。
南思旋身,老实抱住他的健腰。下一瞬,她听见利刃戳破黏稠的某物,直取内里核心的声音。
南思瞬间脑补过来,他在戳石壁上的大眼睛!
可怕的惨叫声随之响起,闷闷地出自墙后。
翎城给众人做了一个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