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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身后,两人方才所在的地方,有大的碎石纷纷落下。
光线黯淡下来,上方的洞口被堵住了。
这般与他近距离相触,南思听见了自己紊乱的呼吸。
翎城低头,温柔地吻住了南思的嘴唇。
南思的双眼猛地睁大,之前一直被她刻意忽略某种东西突然就如潮水般向她的脑海涌来,她、她根本就无招架的能力。
气氛纵然微妙尴尬且暧昧,可仍然保命要紧。
于是,二人大手牵小手(特别声明,朕是被迫的!),开始找出路。
有一条白色的细线自石柱的底部出,一直往暗黑的深处延伸。这会是一条线索,更有可能是另一场杀机。
南思看一眼暗黑的深处,她发现自己心中竟坦然得很。果然大风大浪都过来了,都无所谓了嘛。连和男人牵牵小手这种事情不介意了嘛都。
南思怒:滚蛋!
他们走进了一条甬道中,甬道不宽,可容四五人通过的样子。甬道的两侧石壁上有点点的磷火,虽照亮了前路,却令得境况更加阴森。
在某一个瞬间,二人齐齐停下脚步。
相视一眼,南思:“你听见了吗?”
翎城:“听见了。”
二人猛地转身,就听见他们身后的暗黑深处,有“咔咔咔”的声音越来越猛烈!伴随着“咔嚓”声响而来的,还有暗黑当中那若隐若现的火光。
那是坚硬的器物同两侧石壁摩擦,削落碎石无数时发出的可怕声响。那物来得极快,顷刻间就入了二人眼中。
在南思的想象中,那该是某种插满锋利大刀的庞然器物,却未想,追他们而来的竟是一只庞大的蚌、蚌壳?!
庞大的蚌壳擦着两侧的石壁飞速掠来,坚硬的蚌壳同石壁摩擦,乱石与火花飞溅。离得近了,南思眼睁睁看着硕大的蚌壳张开,现出里头嫩白的蚌壳肉来。有大块的碎石溅落进蚌壳内里。蚌壳再次张开时,那块大石已消失无踪。
它会融化石头!
更可怕的是,那只大蚌壳分明是想将南思与翎城吞进口中!
啊啊啊啊啊啊南思在心中放出一串尖叫!
尼玛太变态了!!
两人一路狂奔,巨大的蚌壳穷追不舍。
终于,前方出现了一扇拱形的精良的门。
可是,门外无路!
南思险险刹车,才未令得自己坠入暗黑的深渊当中。
脚下碎石落地间,南思回头,就看见翎城忽明忽暗的面色。他叹息一声说:“与其如此,你我不如跳下去来得痛快。”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下一瞬,庞大的蚌壳张开,瞬间将二人卷了进去。
蚌壳内,南思涩涩发抖中。
她怕自己会被蚌壳肉融入其中,做成活体标本,死也不能瞑目。
翎城尽量用自己宽大的黑袍挡住南思的身体,他低头碰了碰她的额头,问她:“还是后悔来寻我了?”
熟悉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南思只觉得呼吸更困难了,“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谈情说爱?!”
翎城:“私以为,此时便是谈情说爱的最好时机。”完了他又加一句,“很高兴你看出来了我想与你谈情说爱的心。”
南思:“……”
蚌壳内黑暗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南思却清楚地感觉到,翎城的大手伸向了她的胸口……
“尼玛你混蛋啊!”
翎城:“……我只是想取你身上的辣椒粉。”
南思:“……”
南思武艺不精,是以贴身藏着辣椒粉防身。她未想到,她的辣椒粉第一个对付的竟然是……大蚌壳。
大蚌壳受不了辣椒粉的刺激,庞大的蚌壳终于张开。可同时,它受刺激过度了,整只蚌壳摔下了深渊。
坚硬的蚌壳摔了个粉碎,南思同翎城灰头土脸地滚了出来。
二人相视大笑间,发现自己躺在一处平台之上。此平台位于深渊中,距离上方的悬空门大约五六十米远。
二人脱下黏腻的外衫,正思忖下一步该如何走,对面的石壁上又有了动静。
有碎石自庞大的石壁上落下,本就不平的石壁更显坑洼。
隐隐约约地,好似有可怕的某物要自石壁上出。
对首的石壁直对平台。平台不大,四下里根本无逃跑的空间。当然了,两眼一闭跳下去也不是不可以。
情不自禁地,南思拉住了翎城的手。此刻,她抱着的心态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嘤!
翎城回头,温柔地对南思笑。
也就在那个瞬间,透过他的肩膀,南思看见有一双硕大的暗红色的眼自石壁上现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兵俑死士生(2)
南湘自沉睡中醒来,周身的酸痛难当提醒着她昨夜的疯狂。
一想到昨夜,她喉间就是一紧,耻辱的味道狂涌上来,催得她想吐。然而,在这里,她不能吐。
“哗——”的一声响,大帐的包门被人自外头掀开,走进来的是贴身伺候她的小丫头。
小丫头显得呐呐,“小姐,大王在等您。”
扎吉多在等着南湘过去,南湘不得不去,那个可怕的男人总有这样那样的理由逼着她迫着她就范。
南湘见到扎吉多的时候,他正端坐于瀑布下,任由湍急的瀑布水冲刷着他赤裸的坚实脊背。
远远望过去,那个男人闭着目,拧着眉,乌黑的头发被水冲散开来,显出他的面色有点点的白。
南湘一愣,心中有一瞬间的百转千回。二人初初见面,她也正是在水边救下了这个男人。那个时候的他一身黑衣,整个人浸在血水中。她救下了他,让他成为她的侍卫,却未想,她领回来了一头狼。
想到此处,南湘脚步不由就是一退。
她轻微的一个动作就惊动了瀑布下的扎吉多。男人猛地睁开眼,如老鹰般锐利的眼直直盯住了南湘。
“灵儿呢?”面对着扎吉多的步步紧逼过来,南湘强迫自己镇定。
听见儿子的小名儿,扎吉多的面色就柔和了下来,他说:“我的副官带他去打猎了。”
“打猎?”南湘不可置信地瞪住越来越近的男人,“他还那么小,他还没有断奶,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她真的好恨啊!
扎吉多一把抱住欲转身走的南湘,“他是我的儿子,注定要成为草原上的英雄。我同他这般大的时候,已在狼群中同小狼磨牙了。”
南湘的眼泪止也止不住,那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儿,她爱他,好爱好爱。出于一个母亲的本能,她爱孩子超过爱护她自己的生命。这也是为何扎吉多能一次又一次逼得她就范的原因。可眼下,她的妥协换来了什么?
“把儿子还给我!”她冲他喊。她知道她的哭闹于他根本无关痛痒,可她真的没有办法了,在属于他的草原上,她举目无亲,唯一的儿子也落入了他的掌控中。
她的眼泪到底是打动了扎吉多,扎吉多一把将她按进自己的胸膛当中。如此这般,她就看不见他失色的面庞了。
“这是每一个草原上的男人都要经受的考验。”他头一次发现,在她面前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有些艰难,“他是我的儿子,作为父亲,我要把最好的留给他。”
“可他还那么小……”
终于,扎吉多妥协了,“我带你去他们打猎的地方。”
南湘美丽的双目陡然亮了。
扎吉多眼中现出痴迷来,“在那之前,亲我一下。”
扎吉多抱着南湘,二人策马在黄沙地中狂奔。
他食言了,他在一片沙丘前停了马。
他抱了南湘下马,南湘却不愿往前走了,“你做什么?”她警惕地将他看着。
扎吉多深邃的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他拍了拍马背,极通人性的马儿就哒哒走远了开去。
“何必多此一举,我不会跑。”除非是带着儿子一起逃走。
扎吉多未言语,他牵着南思,走向沙丘的背面。
南湘立时感受到了来自沙丘后的杀气!
沙丘的背面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洞,洞内,阳光照不见的背阴之处,有一双幽绿的眼睛瞬也不瞬将来人注视。
是狼!
“这是多玛。”扎吉多独自上前,“当年喂养我的狼。”说到此处,他已靠近了狼的临时住穴。
那是一头棕黄色的老母狼,狼的背上有点点的白。感受到生人的靠近,狼早就做出了攻击的姿势,喉间低低开始吠。
对着獠牙满布的狼口,扎吉多伸出了手,“如今,它老了,要死了。我来送它一程。”
老狼认出了扎吉多的味道,整只狼都跳出了洞穴,扑去了他的身上。
扎吉多抱着老狼,回头对南湘说话:“多玛喂养了我,对我来说,它是母亲一样的存在。我想养着它,可狼的天性促使它只能在沙漠中凶残地活着。我也曾于心不忍,但我知道,那是它的天性,更是对它的尊重。你是我的妻子,我希望多玛最后的时候,是你我一起送它走。”
看着老狼确然开始衰败的眼,南湘没说话。
当夜,老狼多玛永远合上了眼。
扎吉多将多玛葬在了沙丘下,黄沙会带走多玛的身体,也能叫它的灵魂在沙漠里自由。
做这些的时候,扎吉多一直背对着南湘。这个男人的背脊直挺,没人能看见他面上的神色究竟几何。
临上马的时候,南湘问他:“你可以尊重狼的天性,为什么却来强迫我?我身在南国心向南国,那就是我的天性!”
于马上,扎吉多居高临下将南湘望住。他的视线那样深沉,好似一张浓密的网,兜头兜脑将南湘束缚。
天空当中有星辰陨落,却没能在扎吉多眼中留下痕迹。漫天繁星下,他说:“你的天性,注定要弯折在我怀里。”
隆隆的马蹄声打断了南湘的思绪,有扎吉多的护卫急急赶来,他们带来了一个糟糕的消息——灵儿小王子所在的狩猎队伍被左贤王围攻,形势严峻!
扎吉多的面色瞬间阴沉,“左贤王,他这是要反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兵俑死士生(3)
南思眼睁睁看着一只庞大的怪兽自对面的石壁上浮现出,没有一点办法。她僵硬地掉转视线看翎城,“你说,我的眼睛花了吗?”
翎城伸手拍拍南思的脑门,“你的眼睛很好。”
也就是说,他也看出来对面的那一只兽是个死物了?
好吧,那就是一只雕刻在石壁上的变异了的大猫。
大猫一双眼睛暗沉无活色,大猫的嘴巴张开,长长的舌头伸出来,一直延伸到两人脚边的平台之上。说是舌头,其实那是一排整齐的阶梯。
长长的阶梯一路通向大猫的嘴,大猫张大的嘴如一个黑洞,仿佛要吞噬掉光明的一切。
平地里突然就响起了一声喵叫。
南思瞬间抱头,却对上了带笑的眼。
不待她恼羞成怒,他就捉了她的双腕在手,示意她去看阶梯。
长长的悬空的阶梯上,赫然走着一只通体雪白的喵大人!
南思看过去的时候,喵大人也将将回头来看她。幽幽的猫眼中写着催促。南思不禁就生出一种错觉来,好似喵大人扮演着引路与考验者的角色。
喵大人又是一声喵叫,下一瞬,整只猫跳进大猫的嘴巴里,找不见了。
还要继续下去吗?
这对南思与翎城来说,是个问题。
“你怎么看?”南思问他。
翎城的声音淡淡,只一句:“我们恐怕回不了头。”
他们踏入大猫嘴中的那一刻,身后大猫的大嘴巴缓缓合拢。
得,这回彻底回不了头了。
狭长的一条走道,两旁有火把照亮。喵大人时不时在前头一个现身,或者一声喵叫,尽责地扮演着引路者的角色。
终于,他们走进了偌大一个岩洞当中。
岩洞中有七彩的光闪现,晃晕了南思的眼。
七彩的光源自于岩洞的顶,岩洞的顶部有根根棱柱垂挂下来。
“好美!”南思不禁感慨,这些棱柱大小不一,粗细不等,长短各异,密密麻麻排列在岩洞的顶,却出奇得和谐。
在某一个瞬间,喵大人炸毛似的一声叫,借助墙边的大石,它瞬间跳上岩洞的顶,就要去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