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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南思条件反射就一巴掌拍在翎城脸上。然后,她就悲催了。她再次手滑,整个人就跌了出去。
“啊——”南思乱没形象地尖叫。
翎城:“安静。”
咦?
南思惊醒,发现自己趴在了一块向外延伸而出的大石头上,翎城则将将落在她的身边。
南思觉着怪没面子的,但她不想在这个时候把时间浪费在同面前的男人计较上。于是,她站起,整整衣衫,小手一伸,若无其事道:“看,那里有个洞。”
直立陡峭的石壁上,赫然有个可容两三人直立通过的圆形大洞来。
他们并未在洞内感受到“嗖嗖”而过的穿堂风。也就是说,这很有可能是个死洞。可死洞也比吊在地缝当中坐以待毙,或者直接掉入地底深处永远也爬不上来强。
这么安慰着自己,南思心头就松了一些。
这个时候,走在前头的翎城突然停下了步子。
“怎么了?”南思探出头去。然后,她就看见他们前方出现了一扇木门。
黑乎乎的洞里黑乎乎的门,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不是好征兆。
翎城在地上捡了块不大不小的石头,石头被他掷出,砸在木门上,“砰——”的一声响,木门轰然倒塌。
尼玛好大的力!
门的后面仍旧是漆黑甬道。
怕沿路有机关埋伏,二人皆走得小心翼翼。
走啊走啊走啊走,面前赫然又出现了一道木门。
翎城如法炮制将其砸开。
然后,在门后,他们看见了累累白骨。
窄小甬道内,目之所及之处,累累白骨堆积。
南思脚下一动,竟是踩上了一截白骨!
她“啊”一声跳开,那一截白骨就滚去了墙角,撞上了一副白惨惨的骸骨。
“啪——”的一声响,骸骨上的头颅掉了下来。
南思很没脾气地紧贴去了翎城的身边。
忽明忽暗的磷火光中,南思好似听见这人轻笑了一声。
尼玛出去再找你算账!
两人继续走啊走啊走啊走,在看见第四道门的时候,南思等着翎城把门砸开,尘土飞扬间,她都快没脾气了。当初弄这么些个洞洞出来的人,是耍着人玩儿来的吗?
翎城率先过门而去,南思随后,两人也就隔了一个身位的距离。她抬步,眼看小脚就要踏在门槛的位置,却冷不丁地,那一扇未倒的木门猛地合上了。
木门森然合上,好似彻底隔绝了南思同翎城。
南思先是碰了一鼻子灰,反应过来之后就猛拍门,“喂!翎城!!!”
一道门后,翎城静默而立。他黑色的宽大衣袍几乎要同身后的黑色木门融为了一体。他立在高高的石砌平台上,面色如常。然,顺着他的视线放眼望去,一丈多深的平台之下,满满都是棺材。
作者有话要说:
☆、魍魉横行过(4)
无数棺材齐齐整整排列在一起,好似某种古老的矩阵。
突然就有冷风呼啸而来,迅猛地叫人完全没有防备。
身后,南思的拍门声响不绝,还有她间或的叫喊声音。有人气的女声好似同平台之下的黑色棺木交融在一起,更显诡异。
翎城瞬也不瞬注视着下首的黑色棺木,他眼里闪现着的是黑亮的光。
“安静。”他微偏过头,对着身后的木门喊了一声。
他的声音不大,却好似打破眼下平衡的某根导火索。平台之下,“砰砰”两声巨响,当中的两个棺材盖突然齐齐弹跳而起,瞬间飞升至了半空当中!
两个深黑的棺材盖夹带着呼呼风势朝翎城兜头兜脑砸了过来!
眼看棺材盖就要夹击到翎城的面庞,他颊边的发丝甚至迎风而起。陡然地,他的宽大黑袍整个儿张扬开来,他整个人就往上跃升去了半空当中。
自翎城那个角度,他就清楚地看见了棺材后掩藏的两个黑色人影。
两黑衣人见一击不成,就调整着棺材盖,再次向翎城夹击而来。这一回的攻势更加迅猛!
翎城亮出藏身软剑,他发力,软剑直取两棺材盖的中间。那里,黑衣人的手臂若隐若现。
只听“啊”一声惨叫,一个黑衣人中招,他所持的棺材盖就立时不稳,开始翻转掉落。
翎城趁势劈出一剑,夹带着迅猛的攻势,另一棺材盖生生被劈作了两半。
两个黑衣人惨呼着掉落进棺材阵里,立时就有两具棺材盖开启又合上,瞬间将他们包容进棺材里,找不见了。
翎城手中长剑垂落,剑尖抵在地上。突地,他持剑的手一紧,只因棺材阵中,顷刻间就有十几具棺材朝平台之上飞行而来!
翎城飞身向后跃去,剑尖拖行在地上,摩擦出激烈火花。
四具棺材朝他砸过来了!
翎城提剑,凌厉剑招正要挥出,却陡然地,他脚下的石地猛然一个凹陷错位,瞬间将他带入了暗黑的地下世界。
地下世界里,冲天的火光扑面而来!
一门之隔,内里的打斗声音清晰传入南思的耳,南思只觉惊天动地。
她从未出过那样大的气力,她心中只一个念头,既然翎城能砸破那扇门,她为何不行?
终于,坚实的木门轰然倒塌。
眼前的景象叫南思倒抽一口凉气。
那么多那么多的黑色棺木,翎城在哪里?
地下世界里,翎城依旧潇洒而立。他面色淡然,仿佛越到了危难时刻,这人便越不将它当一回事一般。他这样的气势显然震慑住了下面跪倒的一片人。
“属下等罪该万死,请主公责罚!”一络腮胡满脸,年约四十上下的黑衣男人带头喊道。他叩首,一叩到底,在石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请主公责罚!”一片磕头声音。
翎城的面色在火光映衬下,更显莫测。
他移步,暗沉的视线环顾四周。一门之隔的墙外,那里,无数工匠正在如火如荼铸炼兵器。
“主公?”
“主公,属于等盼了您多年呐!”黑衣人再叩首。
翎城走向了上首,那里有书案一张,文房四宝俱全,案上铺着一本未读完的书。翎城的视线不动声色地在那书页上扫过,再抬首时,他眼内已无任何波澜,“你们认错人了。”他轻飘飘道。
此话一出,跪倒的人皆色变。
当先的那黑衣人更是膝行向前,“主公,不论您变作何样,您都是我们的主公!我们兴许会认错,但哑仆绝对不会!”
“哑仆?”翎城咀嚼着这两个字。
这个时候,人群自动向两旁分开,就现出了跪在最黑暗角落里的那个腌臜人影,那个野人,他就是哑仆。
为首黑衣人又道:“我等要试探主公身份,哑仆为此一直自责。请主公看在哑仆忠心的份上……”黑衣人突然说不下去了,只因他对上了“主公”看过来的眼,那样的眼神,叫他不寒而栗。
他再次奋力叩首,同时,心中暗爽地庆幸,主公毕竟是主公啊!
机关开启,巨石上升,翎城再次稳稳立在了平台之上。这个时候,南思正战战兢兢在平台之下、棺材阵中,一个一个翻掉棺材盖。
“你在做什么?”
南思猛回头。
“你……”千言万语难表南思心意,在触及那一张称得上是温和的英俊面庞时,她只不自觉露出笑来,在暗黑的棺材阵中,那样美。
精致石室内,南思坐在壁炉边的榻上,两只小手不自觉搁在了膝上。她的眉头是紧蹙的,“那些人在搞什么鬼?”
面对了壁炉而立的翎城转过身来,火光明灭下,他的样子更是清俊得厉害,“他们奉我为主公。”
南思:“为什么?”
翎城:“认错人了吧。”
南思:“……”
翎城突地一笑,“不过,我倒是打探到一件事情。”
壁炉内的光照在泛黄的纸页上,其上的字更显清晰。这是南思自高塔中带出来的,她父皇的亲笔。
“我不会看。只是想要确定一件事情。”翎城老真挚老真挚地将南思看着。
南思想了想,决定相信他。南思相信自己的眼光,那么多惊心动魄的时光相处下来,她觉得翎城是个可以信任的人。
被南思叠成豆腐干似的纸页落在翎城手中,他转身就将它仍进了壁炉当中!
“你疯了!”南思跳起来就要去抢!可是,又哪里来得及?
南思狠狠踢翎城,小疯子一样。
“别闹。”翎城轻易就抓住了南思欲作乱的手腕,“看。”
他让她看壁炉。
壁炉内,豆腐干似的纸块静静躺在炉火的中央。
接下来,纵然心疼,南思也任由翎城将茶水倒去了那烧不毁的纸块上。
茶水沾湿了纸张,待南思将它铺陈在桌面上时,就有条条纹理从字里行间浮现出来。
南思不受控制地抬首去看翎城,想知道他到底知道多少。可他却是负手而立,视线压根儿都不聚焦在这个方向。
“喂。”她喊了他一声。
翎城:“我说过,我不会看。”
南思:“……朕特允许你来看。”
翎城转身,淡淡笑:“我的荣幸。”
纸张一半空白,一半有图。图上显示而出的是一副地形图,图上条条小道纵横交错,巍峨高山连绵不绝。最高的那座峰边有四个字——塞北,狼山。
夹着纸页边一角的翎城就挑了眉头,口中说道:“果然是这个地方。”
南思:“?”
翎城的下巴一抬,“他们需要我带领他们去寻找消失了的……弟兄。”
“就在狼山?”
“就在狼山。”
南思蹙了眉头思考,半响,她抬头,一张小脸上满满是严肃,“你到底怎么想的?”
翎城:“有趣而已。”
尼玛好凶残!
作者有话要说:
☆、危机重重影(1)
御花园。
屏退众人,南湘独自在园中行走。
春天花开了,暖阳照亮大地,却照不亮她的心。扎吉多自地牢中消失,叫南湘伤神。
不知不觉,她走入了一片竹林中。
竹林中幽暗,有风吹来,吹得竹叶沙沙作响。
南湘低头抚摸腹部,却在不经意间,看见地上闪过人影一团。她猛地回身,就看见了……
“是你!”
幽暗竹林深处,陆劲一把掀开南湘的面纱。“果然是你!”接着,他的视线不自觉往下,就扫到了南湘隆起的腹部。
这个时候,肚子里的孩子踢了南湘一脚,陆劲面上立时就现出来了震惊。他猛地后退数步,捏在手中的面纱不自觉被他仍在了地上。
南湘告诉自己要坚强,她勉力才让自己泪中带笑,“对不起,我辜负了你的……信任。”
“是谁?”陆劲的声音自齿缝间生出。
南湘转过身去,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出声:“不论是谁……都是我对不起你在先。”
“是肖澈那个混蛋?!”除了肖澈,陆劲想不出在宫中还有谁能令南湘怀孕。
在陆劲看不见的角度,南湘任由泪水在脸颊上流淌,“劲哥哥,南湘不能……嫁给你了。”
陆劲额头青筋暴起,他上前一把就握住南湘的一侧肩膀,“我带你走。”
南湘僵硬过后,便是缓缓摇头,“我出不去的,他还要靠我假扮姐姐,我出不去的。”
陆劲一拳就砸在了粗大竹干上,“我杀了他!”
“不!”南湘猛地自后头抱住了陆劲,抱得陆劲身体猛然僵硬。南湘只是摇头,“不是肖澈,真的不是……”
“到底是谁?!”陆劲粗重喘息。
南湘猛然闭上眼睛,泪水簌簌落下,那样的遭遇,她怎能同她心目中最磊落的英雄诉说?
“劲哥哥,我知道,你之所以会答应娶我,是因为……你一直在我身上找姐姐的影子吧。”
陆劲面上是掩藏多年的秘密乍然被拆穿后的无所适从。“我……”
南湘伸手,指尖掩住了他的口,“什么都不用说了,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的。姐姐那样的女孩子,是值得世上所有男孩子钦慕的。我一直都知道的,我只是……妄想同你在一起……却原来,到头来只能是奢望。”
“南湘,你听我说,我……”对这两姐妹的感情纠结几何,其实,连陆劲自己也不能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