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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眼云烟,不值一提。
真正让她放在心里的,是她在意和维护的,也只有她放在心里的那人和物,而一旦有人触犯了她的底线,那么极要有承受其怒火和报复的觉悟。
说白了,就是慕容云清这人,冷清冷性,却又十分护短,凡是动了她所要相护的人那后果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承担的起的。
慕容云水绝对也是聪明的,能坐上这玄色令主可见她的心智也是非比寻常。手中掌握着这样一支军队不止是自己的保护伞,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成了催命符,二十年前外公的所作所为更是在帝王的心里扎下了一根刺,如鲠在喉。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她相信,一旦时机成熟,上位者定会将这块难以下咽的鱼刺连根拔起。而目前的形势,让慕容云水嗅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不止是她的。
面对慕容云清和云霄宫,她可以背水一战,但若是在加上君国皇室和他国的阴谋,即便她愿意背水一战,但胜算也太小,更何况暗军的存在却是为守护君国而存在,每任的令主也是将守护君国为己任。
慕容云清虽然冷情,但起码暗军落在她的手里,不用担心她会觊觎君国的江山,算是比较稳妥的,同时也为暗军寻到一条出路。
同时她也清楚的知道想要让云清将以往的过往一笔勾销,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即便是她拿出这个在别人看来或许是很有分量的筹码,然在云清的眼里或许是不值一文。所以,她分寸拿捏的很好,她相信她和她其实是同一类人,只为保护自己想保护的,她赌她会看在她和她同样的重视而网开一面,放她娘和大姐一马。
不得不说,慕容云水赌对了。
慕容云水轻吁口气,轻笑道:“值不值得,二姐姐比我更有感触不是吗?”
闻言,云清清冷的眸子里眸光微闪,划过一丝赞赏,慕容云水继续说道:“外公当年身为令主掌管暗军,对皇室一直衷心耿耿,只是因为溺爱女儿,才一意孤行,违背了暗军守护皇族的宗旨,险些铸成大错,心里自责不已,他将玄色令交给我的时候便叮嘱我一定不要辜负了暗军存在的意义。玄色令在我手里只是玄色令,而我相信若是在二姐姐手里定会发挥出他原本的功用。”
云清目光淡淡的睨着玄色令,也没有伸手去接玄色令,神色淡然波澜不起。半晌后,漫不经心的道,“的确是好东西,若是我不答应呢。”
她虽然欣赏慕容云水的冷静和果决,这玄色令也的确够有吸引力,但若是让她就这样便让她无视父亲和母亲所受的苦,无视母亲损落的生命,无视父亲一生的遗憾,无视她们母子九死一生的劫难,她——办不到!
慕容云水可以为了她娘和姐姐放弃这支颇有力量的暗军,她凭什么便认为这支暗军就可以收买了自己?云清的眼里一闪而过一丝怒意和冷意。
慕容云水眼里闪过一丝黯然,却也心中释然,若是慕容云清这么轻易便接受那也不是慕容云清了,也不值得她拿出这玄色令。
“或许,若是二姐姐知道娘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也许可以理解几分。”
云清不置可否,不管二夫人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那都是她自找的,怨不得人。
“爹爹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我娘,我娘虽然嫁进府中,却日日独守空房,空等不得,夫人活着的时候,爹爹的眼里只有夫人,对夫人疼宠有加,呵护备至,夫人不在了之后,爹爹保留了夫人的院子,不让任何人进去,而他若是回府,总是一个人待在夫人的院子,只是后来娘不忍你年幼丧母,将你接过来照顾,爹爹才对娘稍稍改观,可绕是这样,他也从不在娘的院子里留宿。”慕容云水的声音轻轻淡淡,如烟一般飘散在空气里。
云清拧了拧眉,目光古怪的看向慕容云水,慕容云水被她看的一阵不自然,撇开脸,脸上有着一丝可疑的尴尬。
云清并没有收回目光,相反,她此时反而很是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慕容云水,若是如此说来,父亲始终不曾亲近过二夫人,那慕容云瑶和慕容云水是怎么回事?还有为什么慕容云瑶会是将军府的大小姐?
也许是云清的目光太过灼热不加掩饰,慕容云水嘴角的笑意终是裂开一条缝隙,脸上的淡然无谓也维持不下去了,她突的转头,瞪了云清一眼,略带恼怒的说道:“收起你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我和大姐都是爹爹的孩子。”
云清没有一丝被看破的尴尬,慕容云水见她仍旧两眼发光,不由的脱口而出,却让云清和帘儿惊愣当场:“我和大姐都是合欢散下的产物!”
云清一愣,顿时忍不住嘴角抽抽,她也没想到,二夫人这么强悍,竟然用这种方式爬了自己丈夫的床,让人说什么好呢?伸手揉揉额头,她父亲怎么就被……她只能说悲剧吧?
帘儿也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慕容云水,好像受惊了一般,半张着嘴巴半晌回不过来神。
许是觉得对于自己是这种方式到来而有些无奈,慕容云水的眼底第一次出现了一丝黯然和茫然。
整了整神色,慕容云水以及恢复了神色,将手往云清的面前伸进,“二姐姐,三妹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三妹和二姐姐一样,只想保护自己身边的人不受伤害。二姐姐若是不能原谅三妹,三妹可以任由二姐姐处罚。”
慕容云水的话虽未明说,但云清却是听懂了,清眸微眯,唇角勾起一丝冷意,从怀中掏出一个物件,伸手平展在慕容云水面前,清冷如水的声音淡漠的响起,“三妹妹说的可是这个?”
慕容云水瞥了一眼,一枚木牌,不同于玄色令的古朴气息,却是可以看出处于同源。面上不动声色的移开目光,与云清的视线相对时,没有丝毫惊慌或是不安,目光中一片坦然无惧。
到时沉得住气,云清心中冷笑,面上却不显,瞥了慕容云水一眼,似笑非笑的道,“三妹妹到是大方,这样一支利剑也舍得轻易送人,就不怕利刃太过反伤了自己吗?”
不死,却可以有很多种方法令人生不如死,而她不会不知道。
不理会云清话中的嘲讽之意,慕容云水淡淡一笑,道:“二姐姐不是外人。”四两拨千斤的化解了云清话里的凌凌杀气。
“呵呵……”低低的笑声传出,清凉清淡,云清这次是真正有些高看慕容云水一眼。眼前女子一袭粉衣娇嫩却不显娇弱,面色平静,不骄不躁,淡然若水,有水的轻柔也有水滴石穿的坚韧,能够把握一切利于自己的优势,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却也能在权衡出利弊得失时,果断的放手,选择最有利于自己的方式。真正是巾帼不让须眉,有女子的心思细腻也有男儿的心胸胆略,坚决果敢,只是站在那儿便让人不可忽视的风华。
上一任的令主选择了她不是没有原因的。只是那时她才多大?
慕容云水轻轻一笑,笑容里有着轻松和真诚,再次将手往云清面前递过来,“三妹谢过二姐姐。”云清眼底的赞赏她看在眼里,心里庆幸的同时也多了一些欣赏。
这一次,云清没有再拒绝,她很干脆的结果玄色令,轻轻的抛了抛,然后揣入了兜中,转身带着帘儿离去,远远的传来一句话,“若是愿意,可以一直留在将军府。”
宰相府,书房
沈照坐在书桌后面,背靠着椅子,一张脸隐在阴影里,大半天的时间一晃过去,沈照却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也不动。
阴鸷的眸子紧盯着手里的暗信,那寥寥几字却是如火似荼,刺伤了他的眼睛,灼烧着他的心,即使是在暗中也散发出幽幽的绿光,如受伤的孤狼一般。
书房里弥漫着低迷荒凉的气息。
忽而,握着信纸的手轻轻的动了动,信纸发出低微的轻颤声,紧接着,握纸的大手慢慢收紧,信纸被一寸寸揉捏成团,手背上青筋暴露,下一刻,手张开,信纸已不见踪影,徒留一阵粉末飘落,袍袖一挥,粉末纷纷扬扬挥散在空气中。
暗处传出一声压抑的低吼伴着浓郁的阴狠之气,“君玥昊,慕容云清,老夫与你们势不两立……”
书房外,管家躬身而立,即使隔着一段距离,也能感觉到从里面传来的那种浓浓的煞气,身子不觉轻颤了颤,抬头快速的瞟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又立刻底下头去。
“备马!”猛的打开房门,沈照目光深处一片阴郁,幽暗,深不见底。阳光洒在他身上,不但没有一丝的暖意,却是延伸出片片沉重的黑暗,刻骨的阴寒。
管家一个激灵,连忙低头不敢再看,连声应道:“是,相爷。”转身急步小跑了下去,看那脚步的急切就像是背后正被什可怕的东西追赶一样。
迎着阳光,沈照微微眯了眯眼,片刻后,猛然抬步大步走下阶梯,袍袖一挥,书房门在身后砰然紧闭。
直到沈照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两扇紧闭的门因为用力过猛而发出的轻颤。
原来,宰相大人一直深藏不露……
很快,一辆马车从宰相府大门驶出,很快便消失在视线里,哒哒的马蹄声消散在风中,徒留下车后卷起的漫漫烟尘在风中肆虐。
第一百九十六章
“小姐,那大小姐和三小姐竟然是……二夫人也真是手段龌龊,竟是给老爷下药,简直卑鄙,无耻,下流!”一路从大厅回到内室,帘儿仍旧心里愤愤不平,一张小脸涨的红扑扑的,倒是平添了几分霞色。
云清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端起杯子不动声色的饮茶。
帘儿握了握小拳头,目露愤怒,“还有那大小姐和三小姐也真是可怜,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娘呢,简直就是……就是……这种行径真是让人不齿!”
呃,慕容云瑶和慕容云水可怜?倒霉的是她父亲吧!
“还有老爷也真可怜,他怎么就被二夫人算计了呢,老爷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就中了二夫人的损招了呢?”帘儿一脸纠结不解,为慕容啸天叫屈。
云清淡淡抬眉,递给了帘儿一个你真相了的眼神,这个问题她也很好奇呢,只可惜帘儿正陷在自己的思绪里没看见。
虽然从慕容云水的口中得知了此事,但事实上云清心里还是有着疑惑的,怎么的她父亲也是武功谋略,智计绝伦的大将军的说,怎么就中了二夫人的招了?而且还中了两次?父亲深爱母亲,就算二夫人有心设计可是凭着父亲的能耐发现情况不对时总不会坐以待毙的吧,怎么的就还能让二夫人得逞了?
“小姐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半天没有得到回应的帘儿终于发现了一直以来好像都是她一个人在唱独角戏,小姐从始至终没回应过。
凑到云清的面前,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云清一动不动,试图想要在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看出些什么,小姐太平静了,这太不正常了。
云清仿似未觉,用心的品着茶,任由帘儿打量,八风不动。半晌后,帘儿终于放弃了,小姐的心思太深,不是她这个等级可以参透的。
她还是太不淡定了。
“哎,老爷和夫人只恩爱了三个月,就出了这么堵心的事……”帘儿不无惋惜的叹了口气。
云清心里冷笑,三个月,只怕是从父亲遇到二夫人时就开始一直在堵心吧,因为权势而不得不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给自己爱的女人添堵,本就够堵心的,娶就娶吧,以为只是拨一座院子多一口人的事,结果却风波频起,画地为牢把自己给搭进去了,还有比这更堵心的吗?
“不对啊小姐,就算那二夫人算计的老爷,那也是三个月之后的事了,怎么大小姐还排在了小姐的前头呢?”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帘儿突的开口说道。
云清抬头看向不知名的远方,眼神飘渺,淡若清风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