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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B中国上上下下掀起一股SOP的热潮,美国公司的SOP是当今世界上最专业而严谨的SOP,且五花八门丰富多彩。结果发展成,基本上,一个人在DB想走路,先抬左脚还是右脚,每次抬过高,每步花多长时间,都可以在SOP里查到依据。
拉拉也从SOP中获得利益,童家明再去找李斯特投诉拉拉的时候,就不方便了许多,拉拉一切按SOP操作,不符合SOP的操作,在DB也难得有条件发生。
拉拉又学到一个职场经验,就是关于SOP得多种用途,它不但能提供解决问题得方法和做决定得依据,还能避免人与人之间得不同意见,从而规避个人矛盾和职业风险。
42 专业的秘书
就像人们常说的time flies(时光飞逝),日子在销售VP罗杰乐此不疲地对DB中国上上下下的“不专业”的挑战中过去,连清洁阿姨都看出来罗杰是个光说不练的假把式。
DB中国的业绩越来越差,基本上,完成指标的愿望成为泡影,而到年度结束后,DB在中国的行业排名由前三位跌出多少位以外,没有人敢去想。
Tony林们的痛苦倒解脱了。他们本来是最追求不断进取的人群,但他们也是最具有适应力的人群,既然发现不混日子白不混日子,Tony林就乐得不紧不慢地拿他的高薪,并开始不断地怠慢罗杰,结果发现罗杰拿他没有办法。公司找不到合适的人来负责商业客户A部,所以组织结构的重组方案就一直拖着。
和罗杰对着干的人除了Tony林以外,还有他的助理。
罗杰的助理约兰达是个上海女孩,二十八九岁的年纪。约兰达念大学的时候学天体物理,能说一口流利的英文,人很聪明,说起话来永远不高不低不紧不慢。她的漂亮不是典型的上海式漂亮,天冷得时候,脸上的皮肤白里透红,娇嫩得一掐要冒水,披着一条水红色的羊绒长围巾,外面套件黑色的长大衣,背着价值两万多元的LV大手袋,飘逸又沉静地走过写字楼前面的广场。
李斯特面试的时候,看看约兰达的眼神,就知道是个厉害角色,不适合罗杰。怎奈罗杰挑三拣四,又怪李斯特“不专业”,老李不耐烦了,不怀好意地把约兰达推给罗杰。
罗杰来中国以前,这辈子都没有享受过现在这样的待遇,约兰达这样飘逸沉静又冷又水的主,得在又冷又湿的水土上才养的出来,在新加坡那样热的地方不容易碰上,“十万”一时不知死活,就要了约兰达。面试的时候,罗杰装出一幅nice(好)的大老板作派,约兰达便来了DB。
过不了多久,罗杰和约兰达就开始不愉快了。
罗杰太太有一回让约兰达订机票,约兰达照她要求给订了后,罗杰太太哭哭啼啼地打电话给罗杰说,满飞机的人都不用转机,就是她带着两个孩子要转机,太劳顿了,心脏都要跳不动了。
罗杰向约兰达要解释,约兰达就找来公司的机票供应商解释,供应商回复邮件中说他们是按约兰达的指令订的票。约兰达就在供应商的邮件上进一步解释说,她是按罗杰太太的意思下的指令。
罗杰太太看了约兰达的邮件非常愤怒,她觉得人犯了错不要紧,但是错了还狡辩就不能饶恕。
俩人发生了口角,约兰达干脆挂了罗杰太太的电话,然后跑到罗杰办公室门口,笑吟吟地用一贯沉静的口吻和罗杰说:“罗杰,可不可以回家跟你太太说一下,请她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DB雇我来是给VP做助理的,不是给你太太做助理的,对吧?”
她说话的时候,也不进罗杰的办公室说,就站在他办公室门口的走道上,用不高不低的嗓音说,在附近办公的员工们都把她的话听的一清二楚,约兰达说完,就自顾自没事人一样回到座位上干活去了。
很快有人把事情告诉了李斯特,李斯特说:“得,DB助理门事件。又要麻烦我开始给他找助理了。”
约兰达喝下午茶的时候,手里捧着精致的茶杯,微笑着和吕贝卡说:“我又没有发MAIL给全体员工,我是和自己的主管直接沟通嘛,这样做是专业的呀。”
事情的发展出乎李斯特的意料,不知道是出于崇尚专业,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罗杰根本没有找他提换助理的事情。
约兰达也没有辞职的意思,她每天照旧沉静而有条不紊地干活,该和罗杰笑就笑,不该和罗杰笑就不笑。透过罗杰办公室的玻璃隔墙,大家能看到两人一起对这电脑屏幕讨论的神态,和DB任何其他的老板与助理一起工作的样子没有分别。
只是之后一周,罗杰的眼袋很大,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好事者议论说,他八成是在家里搞不定太太,在公司又搞不定助理,夹在当中压力太大,所以失眠。
拉拉却意外地发现这种说法至少不是全面的,她注意到,连着两个晚上。罗杰在加班过了八点后,又花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和岱西谈工作,这么谈,铁打的人也要疲劳了。
拉拉是受过何好德栽培的人,这种越级的夜谈她经历过,她知道这样的夜谈如果能维续,岱西就会有一定数量级的收获。
拉拉隐隐地感到不安,在王伟面前提了两次。
王伟心中掂量过,觉得岱西不过是一个业绩比较出色的小区经理而已,罗杰再怎么器重她,她也不掀不起大浪。
王伟就宽慰拉拉说:“世界上没有VP会为了小区经理去得罪总监的道理,就算‘十万’再不按规矩出牌,他终究是个500强的销售VP,基本的职场常识想必他不会违背。”
拉拉认为王伟对此事的发展趋势过于乐观,但是她也没有更好的预防办法,除了劝王伟小心外,只有走这瞧了。
43 偷听者
避孕套时间后,等拉拉离开上海,王伟和岱西约在桃江路的一个餐馆谈了一次。
旧爱变新仇,王伟见了岱西,半天才憋出一句:“真没想到,你还能干出这号事儿!”
岱西冷笑说:“你没想到的事情多了。”
王伟问她想怎么样。
岱西低头欣赏着自己修剪后显得十分修长的指甲,刚涂得指甲油在灯光下银光闪闪,她垂着眼皮不紧不慢地说:“那要看你王伟的表现怎么样了。”
王伟气得说:“我怎么样和你有什么相干?”
岱西瞪眼道:“你怎么样和我不相干是吧?那我怎么样就和你相干了?你不觉得你霸道了点吗?”
王伟只得耐住性子说:“岱西,我们都是成年人,能不能用成年人得方式解决问题?”
岱西点点头说:“行,叫了一年多‘阿宝’,我又回到‘岱西’得位置上来了。”
王伟克制着心中得不耐烦说:“说这些有用吗?”
岱西把面前得茶杯一推说:“那就说说有用得王总监,你要明白江湖规矩,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王伟试图引导她谈判:“我们都是做销售的,这世界上就没有什么不能谈的,不行谈到行,你有什么要求不妨提出来我们一起讨论,能满足你的条件,我就满!
岱西直截了当地说:“行呀!让我做东大区经理!”
王伟给她气得要发笑,两人不欢而散。
拉拉知道谈话结果后,劝王伟近期内要尽量避免再刺激岱西。
拉拉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日子久了,岱西心中的那根刺或与就能慢慢消除。她挺漂亮的,等有了如意郎君,自然就消了气。”
当下两人商定,在公司里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尽量不在一起出现在公共场合。
岱西只是东大区下属的一个小区的经理,在工作上,和王伟中间还隔着个东大区经理,所以两人其实很少需要直接打交道,实在碰上了,王伟尽量自然和平地相待,暂时倒也不见岱西再有什么动作。
这天,拉拉脱项链的时候,不小心跌落了链坠,她蹲下身去床下找,忽然发现床架下用透明胶布粘着一个东西在暗中闪着红光,她十分奇怪,小心地把那东西取下来,是一支类似笔又有点像遥控器的东西,灯亮着,显然在工作中。
拉拉研究了一下上面的英文,觉得是个录音装置。
等王伟回来,拉力把东西给他看,王伟大吃一惊,明白非换门锁不可了。
拉拉第二天把东西带到公司,找了卖音响设备的供应商请教,供应商说:“这个是索尼产的录音笔,记者采访的时候爱用这个。这东西的好处是能连续录音48小时,不过,只能在比较安静的环境中工作,太吵闹的环境录音效果就不好。”
拉拉问:“那这东西能不能遥控,多远的范围内能遥控?”
供应商:“这个倒没有遥控装置配套的。”
拉拉听了才放心些。
晚上拉拉把供应商的话告诉王伟,两人一起听了录音笔里已经录下的东西,有不少两人关于公司各种事物的谈话内容,中间还夹着两人在床上亲热地过程,直听得两人面面相觑,不禁有些毛骨悚然,又有些哭笑不得,拉阿更是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连羞带气,恨不得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半晌,拉拉担心道:“不知道她录了咱们多少次了!”
王伟生气地说:“这都可以报110了!”
拉拉埋怨王伟说:“别惹事了,都怪你!上海这么大,你怎么偏找这样的偏执狂谈恋爱!害得我现在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王伟郁闷地说如果自己去买彩票可以中大奖了!
拉拉忧心忡忡地说:“咱们在家又讲’十万‘的坏话,又讲Tony林的坏话,不知道有没有被她录去?你还数落何好德的不是呢—这些东西真要落在她手里,恐阿有麻烦。”
话说完了,拉拉担心房子里还藏着别的录音笔,忙和王伟一起把房子里外搜了个遍,两人累得躺到床上,拉拉喃喃地说:“我不敢来你这儿住了。”
王伟闷了半天说:“我明天找她谈一次,她在不停止骚扰我们,我就要报案了。”
拉拉听道“骚扰”二字,猛地坐起来说:“她这是骚扰啊!单相思者采取行动,给对方造成困扰完全符合性骚扰的定义哎!你报告公司她对你性骚扰吧,公司可以炒她的!”
王伟哭笑不得道:“拉拉你真幽默,跟公司说一漂亮的女下属对我实行骚扰?”
拉拉点点头说:“也是,没准人家反告你始乱终弃,然后公司让你们俩一起走路。媒体再一曝光,这就热闹了!‘外企总监始乱终弃,公司炒人双双走路’—我问才不够,记者肯定能把标题起的更好。”
王伟说:“真难听!你就没好话!”
拉拉继续分析说:“始乱终弃要是搁在一普通员工身上吧也没啥,因为公司去确实没有相关政策限制始乱终弃,既然可是谈恋爱,就保不准谈了后觉得不合适要分手后的。既然可以谈恋爱,就保不准谈了后觉得不合适要分手的。麻烦就在于你可是个总监,不处理你难以正视听。”
王伟有点生气了,警告说:“拉拉,你再胡说八道我可生气了。”
拉拉正色道:“王伟我跟你说,我觉得岱西这人有点问题,咱们还是躲着点的好。你别去找她谈了,谈判那时对于有理智的人才用的上的方式。”
王伟想了想说:“行。明天我先找人来把锁全换了。”
虽然王伟马上让人把锁全换了,拉拉心里还是觉得不安全,她经常在房间里检查来检查去,晚上睡不好觉作噩梦,第二天就抱怨王伟,有时候又发脾气。
王伟也郁闷得不行,拉拉好歹还能朝他抱怨,他满腹郁闷总不能找岱西去抱怨吧。眼看着拉拉憔悴不少,王伟觉得对岱西的忍耐到了极限。
这天,拉拉在卧室的床头柜旁看到一张废纸巾,团成一团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