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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说到最后的谱系的时候,神官才似乎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微微挑了挑眉毛,“谱系?”
“没错,”依兰达慎重了又慎重,终于将今晚她最大的依仗说了出来,“教廷中有人和海盗有勾结,如果您需要的话,我愿意为您打听此事,助您登上更高的位置。”
事实上,到了艾尔阿尔贝托这种被教廷拿出来做宣传的模板身份,说的好听是大陆男神,说的不好听则是被架空了的花瓶。
就算阿尔贝托家族实力不俗,可这些年来也没出现过一个真正接近教廷核心的人物,已经隐隐有了边缘化的迹象,这样一来,即便艾尔神官被这样派往各国迅游,可说起来依旧是家族的机会。
和教廷有关的,哪有什么真正干净的呢?
“以主的名义,竟然在安倍里港口还有这样的事情?”神官一脸圣洁。
……你就装吧,依兰达在心中暗暗吐槽,别忘了您老人家可在安倍里还有一整套小别墅呢。
一!整!套!
那可是寸土寸金的安倍里!
当然后来见过世面的猩红玫瑰才终于肯小小的承认……那会在她看来寸土寸金的安倍里,后来看起来真的不比一间小茅草屋更值钱。
“那位马修大人……”依兰达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您那会在安倍里转了一圈,我也去了一趟我打听消息的渠道。”
“据我所知,他每个月至少有一艘船要从安倍里走,只是城防官都□□掉了,这位大人就不知道还会不会继续走这条线了。”
“不过开辟一条新线路,搭上关系可不容易,所以至少在短时间内,马修恐怕还是要继续经营安倍里。而他那条航线我很熟,如果您需要的话我可以随时指出一条包抄的路线!”
依兰达越说越得意,后来才发现……艾玛好像有点说过头了啊。
这可如何是好?
艾尔神官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我主爱他的每一个子女,如果你真的一定要我来教你的话也未尝不可。”
“但是这要看你的表现。”
“你一个姑娘在我这里待太久了不好,”艾尔神官拉开了门,轻声唤了一句,“托尼。”
接下来依兰达就惊恐地看见托尼像一条把尾巴摇成风车一样的田园犬一般奔了出来,“大人!”
“把依兰达送回自己的房间,她夜里做了噩梦害怕,我刚刚为她开解了一番。”
没想到竟然见到依兰达胆敢夜袭自家神官大人!
托尼的表情比依兰达还难看,“大人……”
虽然对这个说辞一百个不信,可至少在艾尔神官面前还是要装模作样的,“依兰达,走吧。”
门被无情的关上,当依兰达站在神官大人门外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心和外头刮着的夜风一样萧瑟。
依兰达:……不带这么过河拆桥的,不装逼会死么?
第20章 赌约()
航程依然在继续。
有了勒戈夫的船队加持,周围如果说先前还有不知深浅的船只偶尔冒个头,到后来就压根看不见了。
一条原本满是各种暗桩的航线到头来居然比她衣兜里的铜板还干净,在安倍里周边海域从小厮混到大的依兰达都还真是第一次见。
那个勒戈夫……到底有多厉害?
“勒戈夫是圣骑士团的团长,一般的时候你可根本见不到他。”
依兰达在想这个问题的时候,正好正跟着艾尔神官课间休息一块儿站在甲板上吹海风,没想到竟然就这么顺口把问题给问了出来。
听到神官的回答的时候依兰达懊恼地简直想要敲自己的脑袋……怎么又自说自话念出来了呢。
不过依兰达向来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既然已经丢脸了,那就干脆问清楚好了。
“圣骑士团到底是什么?难道不是一个总称?”
“说是总称也没错,”艾尔神官耐心地对女海盗进行了科普,“圣骑士团实则有十二个团,勒戈夫率领的是其中的一支。”
“那圣骑士团的大团长又叫什么?”依兰达只觉得无比坑爹,好端端一个圣骑士团原来还是个拼接货,这样一来……勒戈夫这个团长的含金量简直是掉了好几个档次。
“大骑士长。”艾尔神官看到依兰达的表情,终于忍不住笑了,“你别以为圣骑士团十二团的团长很好当,教廷有那么多圣骑士,可是真正能进入骑士团的精英并不多,而能成为这些精英的团长就更不容易了。”
“品德和能力兼备是必须的。”
当然,艾尔神官没说的是,如果要更进一步的话,家世和势力更加不可或缺。
“那他们的排序又是靠什么?”依兰达是个勤学好问的好学生,“勒戈夫又是排行多少呢?”
“主爱世人,自然人人平等。”
神官微笑起来简直像天使,自带温和可亲光环满点,可是依兰达却还是忍不住轻声开口反驳道。
“如果人人平等那为什么你是神官我是海盗?”
“为什么会有贵族和平民的区别?”
“为什么有罪的人活在世上而无罪的人却早早死去?”
“为什么……”
其实这是深植于每一个社会最底层之人心中一直的疑问。
为什么人和人生下来之间就有差别?为什么有人可以花天酒地而他们却甚至只是为了求填饱肚子都不可得?
为什么明明是恶贯满盈之人却总是子孙满堂能得善终,为什么明明良善之人却会早早死去?
有的不能自我救赎的便选择了信仰,认为这是主对他们生而带来原罪的磨练……可是更多的人却选择了放弃信仰。
连饭都吃不饱,谈什么信仰?
一只手温柔地搭上依兰达的头顶,神官的声音如同潺潺的清泉,让人听了没来由的就能感觉到发自内心的宁静。
“我主早早招他们回去,不教他们在这尘世间受苦。”
“世俗富贵都不过是源自于主的考验,受的苦越多,将来回归天堂将会得到的关爱也更多。”
“真正的富足充盈,永远都来源于人的内心。”
依兰达抬头看神官的眼睛,碧蓝色的眸子比大海更温柔,有那么一瞬间,女海盗只觉得自己仿佛要陷入进去,可很快,她就自己醒悟了出来。
如果真的教廷都像神官一般,那么为什么还会出现这么多的争权夺利,为什么艾尔神官还会把她带在身边?
其实他说的只有一点是正确的,真正的富足充盈,永远源自于个人,而非任何外物。
如果神官知道居然是因为他这种神棍式的惯例科普带来了女海盗坚决要自立自强,遨游于大洋的决心……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这边神官正在给依兰达科普,那边的骑士托尼心中满是森森的苦逼。
虽然后来艾尔针对此事对自家骑士进行了好一番安抚,可是依旧无法阻拦托尼对此自责万分。
说好的要由他来保护大人的贞操呢!竟然让那个女人半夜摸进了大人的房间,如果不是大人机智……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托尼在依兰达身上遭遇了滑铁卢,没想到竟然连累到艾尔神官亲自上场,一时间只觉得心中沉甸甸的。
要怎么样才能把大人拯救出来呢?
他转头看了看和神官告别再和一票水手们嘻嘻哈哈去吃饭的依兰达,一时间只觉得压力更大了。
这个女人……
神官并不是一个冥顽不灵的老古董,应当说,他还是给了依兰达相当大的自由,而这自由,就包括在学习时间之外她和水手的自由交流。
其实艾尔神官只是因为美貌名声卓著,这才被教廷派来做可有可无的巡视……可是在依兰达这等底层平民眼中,简直已经到了无比高大上的地步。
可教廷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哪怕是为了维持光鲜的形象,给神官提供的船只也不会太差,这也就代表,勒姆号上当真是一群经验丰富的老水手。
依兰达这种在海上长大的小姑娘,又是豪爽的性子,加上还长得漂亮有能耐,简直是迅速就和水手们打成了一片。
艾尔神官还没说什么,倒是托尼得到了来自于勒戈夫的暗示。
依兰达和水手们太近了。
不管是作为一个海盗而言还是作为一个人质而言,这都不是一个好的信号……托尼自然是不能让艾尔为难的,因而挺胸决定由自己来当这个恶人!
当天下午晚饭后,依兰达正和水手们混在一处,兴致勃勃地学着一个据说是由一个水手刚研究出来的最新式的水手结,那边托尼就出现了。
“伯纳德小姐,请你出来一下。”
忘了说了,这艘船上除了托尼之外,其他所有人的称呼都是依兰达,唯独这位骑士坚定地保持着自己对依兰达的生疏称呼,仿佛前两天喊依兰达的人压根不是他一样。
以此来坚决的表示对依兰达竟然胆敢夜袭神官大人的深切不满!
“这个杠杆结么……这里应该这么打,不然抽出来的时候会容易卡住。”依兰达从小玩的最顺的就是水手结,手上会打的少说也有数十种。
可以说,有经验的老水手从一个人擅长的水手结上都能看出这人的性格。
被一个小姑娘当众下了脸子,那个老水手登时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荒谬!我一直这么打都很顺畅!你那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依兰达倒是不生气,眯起眼来笑的像只狡猾的小狐狸,“打个赌吧。赌输的人请全船的人喝酒。”
周围登时狼嚎声四起,水手们纷纷嗷嗷叫着表示支持,这可是在海上,想喝酒比登天还难,谁不知道老兰斯偷偷藏了一桶酒,大家伙这是早就盯上了!
“赌一把!赌一把!”
被一下子捏到了命根子,老水手登时不干了,脸红脖子粗地挽袖子,“这可不行!”
“我可是个姑娘,”依兰达提了提裙摆,一脸惊讶的模样,“你不会以为一个小姑娘能赢过你吧,兰斯大叔?”
老兰斯警惕地看着依兰达,企图转移火力,“你哪来的酒?”
“要酒还不容易,”依兰达皱了皱鼻子,“我的先记着,等到了列支敦国,上岸我就请大家喝一顿,随便喝!”
老兰斯才坚决不上当,嗤之以鼻道,“”
“托尼现在就在外面,不然我喊他进来,告诉他船上藏了酒……你说,他会怎么样?”
一提到托尼,水手们登时鼻子眼睛都要皱到一块去了,谁不知道,如果这事一但让托尼知道那就彻底黄了。
如果用在打赌上……他怎么可能输给一个女人!
“赌就赌!”老兰斯整张脸皱成一团,壮士断腕一般大叫一声,“你输了可别哭啊!”
依兰达眼睛一亮,立马跳起来站在桌子上,动作灵敏的像头鹿,“大家伙做个见证,兰斯大叔说要和我打赌,赌注就是他的那坛酒!”
等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可是老兰斯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激动的人群给包围着去解水手结了。
过了一会之后,老兰斯的脸色变得煞白。
“这……这怎么可能?”
他居然输给了一个小丫头?!
水手们哪还管他?嗷嗷地叫着就去拿酒去了。
只可怜骑士托尼在外头守着礼节等了半天,里面依旧是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