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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如是想到这里,将头深深的埋进膝盖里。可是无论如何,如果选择复仇要杀掉唐青山,她却下不了手。多少个日日夜夜牵挂的人,到头来却丢下了她,甚至还给了一个永远也弥补不了的伤口。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子外响起了敲门的声音,声音很小,但是应如是听见了。
心忍不住跳了一下,是他回来了么?
应如是顾不得脚心还有伤口,也未想过给自己披好外衣,她赶紧下床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一身白衣的墨影。应如是惊喜的面容瞬间僵硬了,她有些惊讶为什么会是墨影,不过她也不好失礼让墨影站在门外,赶紧退了退说道:“墨公子请进。”
墨影对应如是微微一笑,然后走了进来。看见应如是走路似乎有些不平稳,赶紧出手去扶住她的时候,却被她很快的躲开了。应如是眼里露出一丝抱歉的神色,做这些动作完全是她无意识的就做出来的,她不喜欢别人碰她。
墨影关好门后坐了下来,他笑的很好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应如是觉得他的笑,丝毫都比不上渊执画。虽然他长着几分和渊执画相似的容颜,却一点也没有渊执画那般的优雅。
墨影略眼一看,就看到应如是惊讶的神情,他的目光从她白色的衣服和有些散乱的发髻上露过。淡淡的说道:“其实我来找姑娘,不对。其实草民来找公主,其实也是想将一些事情说给公主听。这些天公主一直住在院落里,肯定不知道现在南唐皇室为了找你,甚至都想将黑鱼帮铲除了。”
他说的风轻云淡,她听来却是十分的诧异。对于这些消息她完全是不知道的,这些天她从未出过门。今日出门去看冰雕也是由渊执画陪着的,她怎么会知道现在宫里的动向。不过这个做法完全是莫言会做出来的极端做法,忍不住询问:“我,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墨影低声道:“最近总有官府来带走我们的人,刚开
始我们还以为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就拿了不少银子去官府。可是这次很奇怪,官府的拒绝收我们的银子,这是很少会出现的事情。黑鱼帮虽然说不大,但是在江湖上还是有一定地位的,所以对于官府的拒绝我们很好奇。这些年来我们也一直很安分,莫非是做错了什么事情?后来我们不得不排出人去调查,费了不少力气,才从皇上身边的太监嘴里得知,说前段时间我们手下人劫持了国师和皇上最宠爱的倾城公主。”
应如是脸色一变:“他。。。?莫言。。。。。”
墨影没有接应如是的话,而是继续说道:“这件事情一直是秘密在调查。其实羽公子知道后就怀疑你了,但是他没有说出来。他总是将那个渊国师放在第一位,什么事情都相信他,也愿意等他去解释。可是公主,草民知道有个姓唐的将军和你青梅竹马,你就不担心他吗?”
应如是听到这里赶紧站了起来,她惊慌失措的问道:“青山。。。。唐将军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更完吃饭好饿。。。最近沉迷LOL了。。 !!有妹子也玩吗?
、第四十四章
作者有话要说:更完。!
应如是的神色一顿,顿时脸色血色尽失。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听到唐青山的名字的时候,出于反应还是会去担心他。握紧了拳头,她低头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墨影,这个男人的每一句话都能让她无法隐瞒自己的情绪。
墨影很满意应如是的反应,她似乎想继续辩解什么,但是却没有说出口。唯有闭上她那饱满的红唇,就似这院落里,枝上的红梅。他也不愿意这样做,可是为了羽非真,他不得不这样做。
墨影拿起茶杯端详了一下,继续说道:“据说公主被掳走的时候,唐将军本是要回边疆继续履行他镇守边疆的责任的。当初唐将军为什么要回来,草民也不敢妄自猜测。但是,因为公主的走失,陛下已经将唐将军再次软禁了起来,而且最近传出的来的消息,说唐将军三番两次想逃出将军府,受了不小的伤。这些消息都是从陛□边的太监嘴里得知,所以我看也假不了。”
应如是此时抬起头看着墨影,想从他眼里看出他的话是真是假。这个做法明显是她自己在欺骗自己,莫言的手法她比谁都清楚,到如今依旧不相信莫言会如此做。
唐青山从边疆回来是为了她?她不敢去肯定,但是唯一可以让她肯定的猜测是,这其中肯定有莫言暗自的允许。不管这次为了什么软禁了唐青山,其实总的来说也许会和她少许有些关联。可是墨影讲这些给她听是为何?
顿了顿,应如是说道:“墨公子,是想告诉我这些?那么我知道了。谢谢。”
墨影挑了挑眉,唇边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她居然是这样回答他?是有些出于他的意料。可是他来这里告诉她不是为了只得到这句话。他笑的很温柔,出口的话却似锋利的刀子:“公主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不早些离开这里,早些离开渊公子呢?难道需要我们为你的父母陪葬吗?”
他将手里的茶杯放在桌上,似乎觉得自己刚才的话,不够刺痛她,继续说道:“其实,我很想知道。渊公子为什么会喜欢你,莫非是为了那日药池的事而负责?渊公子是正直的人,是一位医者,当然也是护着公主的国师。公主,你就这么需要一份本不该属于你的爱情么?”
应如是没有说话,只是声音有些颤抖:“我,知道了。”
墨影听到她这样说,打量她那张苍白的脸,此刻他不愿再继续说下去。但是一想到羽非真的态度,墨影在临走前,最后说道:“官府在离这不远的地方,如果公主想通了,就早日回
到宫内吧。黑鱼帮太小,不适合公主呆的太久。而且公主,据说一名叫秋月的姑娘,甚至是负伤到了这里的官府,想必她是十分担心你的。草民的话说完了,有些冒昧,还忘公主恕罪。”
她还未多做询问,应该说她不知道怎么去问她想知道的问题。她的力气似乎被抽空了一样,脸色仍是惨白,墨影关好门退了出去她都不没有继续动一□子。
出了门后,墨影抬头凝望空中飘散的雪花,却丝毫感觉不到寒冷。他知道这样做的代价,可是如果不这样做,那么受伤的必定是他最不想伤到的人。
与其让别人伤害自己最想保护的人,还不如主动去化解这些伤害,哪怕伤到别的无辜的人。
世道就是如此残忍,白不是白,黑不是黑,都是为了自保。
他说的那些她一点都不知道。所以当墨影全部告诉她的时候,她心里受到了非常大的冲击。他的每一句话都如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的刺到她的心口上。可是她不得不得承认,这些都是现实的东西,一点也容不得她去辩解。
莫言对自己母亲灵姬的执念,她比谁都清楚。而莫言后宫里的那些妃嫔,只要是稍微受宠的,必定有眉目是和母亲灵姬有些相像的。她就知道,莫言对于这份执念,是不会选择轻易放手的。可是她又能如何,莫言是天子,她只是一个乱臣的女儿。虽然名誉上她是南唐的公主,可是这个公主的头衔也是莫言给所给,她还有什么呢?
对于唐青山,那是她的噩梦。他不喜欢她,也就罢了。可是为什么非要亲自来动手,让她家破人亡。如今听墨影说他被软禁,而且还受伤了之后,她心里有些不安。这一切都是因为莫言,她没得选择,她以为不回去才是最好的选择。到头来,都是她骗自己的。
可是在渊执画眼里?她究竟算什么?那些对她的宠溺,都是因为所谓的负责吗?
当渊执画回来的时候,看见应如是卧在床榻之上,将微微颤抖的身子卷成一团。他有些惊慌的靠近,却发现她在低声哭泣。他伸出手有些担忧的让她抬起头:“如是?”
应如是没有转身,而是拉紧了被子将自己全部盖住。对于她这样小孩子动作,渊执画有些哭笑不得。他不得伸出手再次将被子从她身上扒下来,她这样也不怕闷坏自己吗?
他刚一动手,应如是就说话了,声音从被子里传了出来,似乎还带了一点哽咽之声:“不要动我的被子
,我困了,好冷。”
他敢肯定,她在说假话。
这次他没有听她的话,也没让她如意。渊执画掀开杯子,发现缩成一团的应如是,就如一只受伤的小猫,深深的将自己埋了起来。他脱掉鞋袜,将床头的帘子放了下来后,才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她似乎哭了很久,眼睛已经有些红肿了。心里虽然有些隐隐觉得不安,却不知道到底是自己感觉出了问题还是其他的原因。
“怎么了,哭的这般伤心,脸都哭花了,像个小猫。”他说完亲自帮她擦干净脸上的泪痕。刚才羽非真叫他出去,问他究竟怎么打算。他当时很肯定的告诉羽非真,他是非她不可。不管她是公主,还是女皇,他要的,必定会倾尽全力去得到。
羽非真对他的态度有些惊讶,却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给他讲最近发生在宫内的一些事情,希望他能明白,天子永远是天子,和天子作对是没有好下场的。这普天之下,莫非皇土。就算他带着应如是去别的地方,那么谁又能保证,皇上会找不到他们呢?
羽非真重点的说了,皇上似乎很在乎这个倾城公主,几乎是动员了所有可以调动的兵力去找应如是,甚至都开始派探子来黑鱼帮会了。对于皇上,对应如是似乎有一种莫名的执着,多以羽非真的意思是想让他放弃。
可是怎么放弃的下?感情不是说给就能给,说收就能收回的。
应如是依偎在了渊执画的怀里,她觉得在他的怀里起码很温暖,也会觉得很有安全感。半响后,她淡淡的说道:“没什么,就是脚心痛的有些厉害,我怕痛所以哭了,你是不是打算要笑话我?”
渊执画抚摸着她的长发,像是安慰她一样:“痛不是哭了就不痛的,不要哭了,这个药膏只要过了今晚就会让你的伤口结疤的,明日就会这般痛了。你忍一忍,以后不许这么胡来了,对我有什么的就告诉我,我会改,知道吗?”
应如是将自己深深的埋在了他的怀里,有些带着试探的语气问道:“刚才羽公子叫你出去说了什么?我等了你很久。”
听到这话的渊执画平静的脸上终于带着一丝微笑的神情,像是松了一口气般,带着取笑的意味:“怎么,你吃醋了?”
这次难得应如是没有反驳,她很快的回答,只是声音有些淡:“嗯,我吃醋了。”
对于她的话渊执画显得有些惊讶。从刚才回来似乎就发现她哪里不对劲,
可是也不知道是哪里不对,难道今日她喝了酒后就性情大变了么?渊执画继续揉了揉她的头发,等了一会才说道:“就是说了一些江湖上的事情,一些传闻而已。他知道你的身份是因为我是国师,你也别乱想了。你没有做错什么,也没有哪里做的不好,他知道这些是会是必然的。你放心,他不是个会轻易乱说话的人,这些事情他知道了也是无所谓的。你刚才说你吃醋了,我很开心。无论是赌气还是为了逗我开心,我都很开心你这样说,如是,无论何时我都是只喜欢你的。”
他总是将喜欢挂在嘴上。
可是他究竟喜欢她什么?
连墨影都质疑,为什么像渊执画这么优秀的人,会喜欢上一个一无是处,而且又娇滴滴的公主。
应如是闭了眼,将心思都埋在了自己的心底。她轻声的说道:“我困了。”
渊执画没有继续回答,而只是将她更贴近自己,过了很久很久之后:“睡吧,一切都会好的,如是。”
渊执画没有发现自己怀里的应如是,瞬间睁开眼后又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