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关超级炸弹的事情,欧阳云确实搞岔了。美国的曼哈顿计划是在41年底才开始进行的。此前,美国政府虽然已经关注到了纳粹德国正在进行与此相关的“铀计划”,但是因为还没有向德国宣战,所以并没有先德国制造出超级炸弹的紧迫感。
郭慕仪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合作协议签订以后,学兵军和美国就属于事实上的盟友了。此情况下,一旦针对目标人的行动被美国人察觉,那后果将不堪设想。他想了想说道:“协议算是敲定了,接下来有关超级炸弹的行动就由我来负责吧。大夫人——”
顾恋云脸红了,道:“你还是叫我顾代表吧。”
“哦,顾代表,我需要尽快熟悉参与行动的队员。”
“没问题。你先好好休息一天,明天我让他们来见你。”
“好!”郭慕仪确实累了,便没有再坚持。
第一百八十八章曼谷会谈()
上一次发生在美国的中日地下势力大碰撞,日本人大败亏输,不仅日本军方煞费苦心渗透进美国政府的诸多特工间谍被逼了出来成了美军情局的囚徒,那些传统的日裔黑势力也被华裔帮派势力打杀一空。这对日军方固然是个沉重的打击,让其获取美国情报变得艰难起来,但是现在看来却也为小泉敏一郎亲自策划的有关超级炸弹的行动变得更加隐蔽了。毛程城冒着生命危险送出来的情报自然假不了,可是手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线索,这防范工作可就相当难做了。
保护罗伯特•奥本海默和爱德华•特勒的工作本来应该由美国军情局负责的,现在反而成了学兵军的事情,不知道这件事将来从史海中浮出水面以后,美国人会作何感想。
五天后,晚上九点多钟,美国加州帕萨迪纳加州理工学院校园内,罗伯特•奥本海默抱着几本书从实验室出来以后正走向自己的宿舍走去,忽然从路边冲出来两个黑影。他们先是娴熟的在奥本海默的后颈上来记手刀将其击晕,随即将他装入一口黑布袋,背起来向外跑去。
他们才走到相对僻静的后门口,一辆福特小轿车就驰了过来,前后车门打开,他们正合力将奥本海默往后座塞,“噗噗”两声轻响,两人一个额头中枪一个脑袋中枪,惨呼一声倒毙地上。
两个穿着西装戴着礼帽的年轻人从车上下来,先弯腰确认中枪者已经死亡,随即快步离开了。他们离开不久后,郭慕仪从附近的一棵行道树后面闪了出来,他飞快的走到黑布袋旁,弯腰在两个倒毙者的裤腰里各塞进一枚日产甜瓜手雷,然后握着其中一人的右手拉开了一枚手雷的引线。
做完这一切,他四周扫视一下向最近的一棵行道树跑去。而他才闪入那棵行道树后面,身后传来一阵剧烈的爆炸和一声惨呼,他将帽檐往下压了压,疾步走开了。
几乎同一时间,华盛顿大学校园内,正在家中伏案工作的爱德华•特勒同样遭到了绑架。绑架他的两个绑匪遭遇更背——在同伙的帮助下他们驱车逃离华盛顿大学,途经一座酒吧时恰逢酒吧中发生械斗,先是被堵在酒吧前面,然后被赶到的当地警察给包围了起来。日本人一开始倒也沉得住气,还指望蒙混过关。可是随着械斗的一方持枪指过来想要挟持他们作人质,担心暴露身份的他们只能拔枪相向,结果连同特勒在内,先是被暴徒用冲锋枪打成了筛子,然后又在汽车的殉爆中变成了火人,可谓死得相当的怨。
奥本海默和特勒都是原子物理大家,在美国军方那里是挂了号的。两个人同一夜身死,立刻引起了美国政府和军方的高度关注。军情局奉命彻查此事,很快就弄清了绑匪的日本籍身份。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了,美国政府又是抗议又是警告又是通牒的,日本驻美全权公使一日内被赫尔召见了三次,差点没被赫尔的吐沫给淹死。
顾恋云第二天看报纸才知道这件事,在报纸上看到洛杉矶警方对奥本海默遇难有第三方参与的怀疑,她立刻找到郭慕仪,厉声质问他为什么要将奥本海默和特勒全部杀死。
“绝对不是我们干的,”郭慕仪一句话推了个干干净净。
洛杉矶警方也只是怀疑有第三方势力参与,并无证据,郭慕仪如此表态,顾恋云自然无法多说什么,不过自这件事以后,她对郭慕仪却开始有所保留起来。
顾恋云的担心倒也不是毫无道理,然后事情接下来的发展却证明她多虑了。美国政府声势浩大的抗议了一阵以后,这件事也就沉入水底,很快便从公众视界中消失了。
此时的美国政府和军方还没意识到奥本海默和特勒对于他们的重要性哪。赫尔很快将精力投入到和顾恋云草签合作协议的事项上,这件事算是被美国人彻底给遗忘了。
为了避嫌,顾恋云并没有就此事向欧阳云报告。欧阳云在很久以后才知道这件事,他当时的反应先是仰首对天大笑三声,然后对身边人道:“真是一个当代郭子仪哪!”
视线从美国跳回中南半岛,6月7号,曼谷,在泰国新首相西那瓦的斡旋下,欧阳云和韦维尔坐到了一张桌子前,开始了被后人称为“曼谷会谈”的谈话。
为了给傲慢的英国人一点刺激,欧阳云特地将“兰卢加战俘敢死队”拉到了会谈场所外,让他们列队欢迎韦维尔。
经过大约两个星期的整训,这部英军的气质已经有了根本上的改变。穿着迷彩服和迷彩高帮帆布靴、戴着迷彩钢盔、手持卫青式和去病式枪械的他们要是混入学兵军队列的话,那几乎就是一部学兵。
军人间的拜访,以士兵列队相迎算是最高的礼仪了,韦维尔在长城越野车里远远的看到这一队军容齐整的士兵,心里还挺享受的,认为欧阳云还是挺识大体的,知道迎接他这样身份的人应该持怎样的礼节。等下了车在郭达的指引下穿过军阵,他傻眼了,嘴巴几次张开又合上了。
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郭达心中偷笑的同时,面上一本正经的问道:“阁下,您没觉得很眼熟吗?”
韦维尔早就想询问了,只是放不下面子而已,翻译刚刚将这句话译出来,他赶紧就坡下驴反问道:“这些小伙子难道都是我们大英帝国的士兵?”
郭达想了想道:“以前是。”
心中的猜疑得到证实,韦维尔脸色一变——他倒也不是孤陋寡闻,知道学兵军中有犹太人,又担心这些是法国人,所以才一直忍着没有发问。既然是大英帝国的士兵,那就应该向自己敬礼问候才对,可是他们却毫无表示,这是他感到不快的一个原因。另外,郭达的回答很有问题,让他更加不快。韦维尔拥有贵族身份,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很绅士,不过此刻,他却没办法继续保持绅士风度了。直视郭达,他冷冷的问道:“将军,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请您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韦维尔咄咄逼人,郭达听完翻译的转述后依旧保持平静,他手朝那些站得笔直的英兵一指,淡淡道:“阁下,您亲自问他们好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志愿兵()
韦维尔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目光从一个英兵脸上流过,右脚抬起又落下,转头说道:“问他们做什么,直接向欧阳总司令求证不是更好?”
因为这个插曲,韦维尔在见到欧阳云之后提出的第一个问题便和此有关。
欧阳云的回答是:“他们现在是我们学兵军的志愿兵!”
“志愿兵”翻译成英文是“volunteers”,意思很透彻,韦维尔脸色便越发难看了。因为兰卢加逃出来的英兵只有三千余人,韦维尔一开始对之并不是太在意。他的打算是,如果中国人要求太高的话,那么这些人我就不要了——他自认为看清了欧阳云的秉性,知道不可能从这个“吝啬鬼”手上白占便宜。而现在,在亲眼见到这些英兵以后,他改变主意了。当前的印度英军,实在是太缺少这种面貌的精兵了。这还是次要的,他最看重的一点是这些英兵回去以后可能给印度英军带来的整体变化。
在开始正式会谈前,韦维尔算了一笔账,这三千余英兵回去以后,单个士兵最少可以提上来当一个班长,以三千计算,假以一定的时间,那么他麾下将最少多出三万这类精兵。而有了这三万精兵,接下来的缅甸防御战他将游刃有余得多。
韦维尔真受刺激了,欧阳云的算计得逞,会谈还没开始,他便已经占据了极大的主动权。有关道歉的事情,因为丘吉尔已经给出指示,韦维尔当下承诺将在会谈达成成果以后当着中泰法记者的面作公开道歉。
英国人有诚意进行道歉,接下来就是讨论与赔偿有关的事项了。此时韦维尔却踢起皮球来,以他不具备决定权直接回绝了欧阳云的若干要求,也让两人的初次会晤不欢而散。
当天晚上,克拉利赶到了曼谷。
克拉利这段时间在河内受益匪浅,通过观看学兵训导团训练法国复国军偷师到不少先进的训练方法和作战理念,对学兵军也越发推崇,已经悄然脱变成了“亲华分子”。于是,当韦维尔希望他帮忙出谋划策对付欧阳云的无理要求时,他反过来劝说韦维尔答应学兵军的条件,认为这能够给中国人留下好印象,从而为两军加深合作打下良好的基础:“学兵军的崛起已经是铁的事实,我敢肯定,假以时日,远东将会是中国人的天下。总司令,趁学兵军羽翼未丰和他们结好,这绝对利于帝国在远东保持长期存在。”
听完克拉利这番话,如果不是对他很了解的话,韦维尔几要怀疑这个心腹手下已经被中国人给收买了。同样的一番话,自克拉利口中说出给韦维尔的感觉是不一样的,他点点头道:“我承认,学兵军确实很强大,外面经过他们短暂训练的兰卢加战俘营的士兵就是证明,可是这个欧阳云的胃口实在太大,以我对丘吉尔首相的了解,他肯定不会同意。”
“未必,阁下,您忘记我写给您的那封信了吗?我看得出来,中国人是认真的。法国远东舰队对于法国人来说就是个摆设,与其它落到德国人手中,我们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将它交给学兵军。有远东舰队打底,应该可以喂饱中国人了吧?”
“克拉利,你有依据吗?日本人占领了马六甲海峡,法国远东舰队现在就是个摆设,中国人要它干什么?”
“我们明天试探一下不就行了?”
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拥有当前世界第一强海军的英国人当然不会理解欧阳云对大型舰艇的焦渴情绪。要知道,为了得到法国远东舰队,欧阳云可是真准备帮助英国人深入新加坡营救其三万余战俘的,此刻,其机要秘书鑫宝的文件包里就放着他草定的行动计划书呢。
第二天具体的会谈过程就不详述了,外人可以感受到其明显变化的是,和前天不欢而散形成了鲜明对比——当天散会的时候,欧阳云和韦维尔是满面笑容的走出会议室的。而且当天晚上,西那瓦首相以泰国政府的名义为会谈双方举行了欢迎酒会,酒会上,学兵军人和英军将领执杯相谈甚欢。且,兰卢加战俘敢死队有十余个将官获邀参加了酒会,并以下属的身份向韦维尔和克拉利敬了酒。
当晚回到住所以后,韦维尔和克拉利再度进行了深谈。因为已经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