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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雷公阵前叫骂,赵云率兵出战,只一回合,便将张雷公生擒,杨凤欲救张雷公,挥军冲阵,结果,反遭夏侯兰指挥幽州军大破,面对如狼似虎的幽州军,黑山军可谓一触即溃,兵败如山倒,杨凤也无能为力,阻止不了。乱阵之中,杨凤更是被夏侯兰一枪刺中臂膀,也生擒了去。若非张燕见状不妙,率军在背后抵住,或许这一战,便直接击溃了黑山军。
第三日,赵云、夏侯兰将被生擒的杨凤、张雷公放回,而放回二人时,只是夏侯兰亲卫出面,二人连赵云、夏侯兰面都没见到。至此,黑山众贼寇再也不敢小觑赵云、夏侯兰二人,只坚守营寨,死守不出。
十余日后,双方见对方都没有战斗之意,便就一直这么守着各自营寨,既不出战,也不撤退。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周仓到来。
“赵将军,夏侯将军,我奉公子之命前来,此乃公子鎏金三棱夺命枪,是为信物!”,赵云、夏侯兰点头,公孙续的鎏金三棱夺命枪,二人自然十分熟悉,况且周仓为公孙续贴身护卫,自然做不得假,“公子命我带一封信给二位将军!”,周仓从怀中掏出书信,递给赵云,二人之中,赵云为主将,又为三师兄,自然应该递给赵云。
赵云接过信,对周仓点头示意,“元福辛苦,快快下去歇息,稍后我二人回信与你!”
周仓哈哈一笑,黝黑的面上裂开一张大嘴,显得更加丑陋,“无妨,我不累,而且公子有言在先,二位将军只需要按照信上交代照做即可,我不需再回公子身边!”
赵云微微皱起眉头,面露疑惑的看向周仓,“为何?”,周仓为公孙续护卫,持枪将,战争时期,就应该寸步不离跟在公孙续身边护卫,前来送信已经令赵云疑惑,如今周仓竟然不再回公孙续身边,更是令赵云不得其解。
“公子与主公做戏与那袁绍看,主公装作不满公子势大,要下公子兵权,而公子则装出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直接命文将军等拔营起寨,回幽州了!”,讲起这件事情,周仓就异常兴奋,想起袁绍被蒙在鼓里还沾沾自喜的样子,他就忍不住想放声大笑。
“公子命我持枪来见二位将军,命元绍持剑去见汉升将军,而公子则和威公子,长生一起前往高邑,此时,想来公子已经在高邑城中了!”,长生,就是黄叙,华佗救回黄叙之后,黄忠便给其表字长生,足见黄忠心意。
“哈哈哈!”,夏侯兰听完之后,与赵云相视一眼,哈哈大笑,笑过之后,方对周仓道,“既如此,元福就留下吧,看看师弟有何交代!”
“师弟当真好算计!”,三人一起看完信件,赵云若有所思的样子,夏侯兰恍然大悟,而周仓,则尴尬的摸着脑袋,眼睛轱辘着,看看赵云,看看夏侯兰,不知夏侯兰话中什么意思。
“此次回去,一定要听公子的话,好好识字!”,周仓心中暗暗发誓,之前公孙续让他识字,周仓心中并不是很在意,认为自己身为护卫,保护好公孙续的安全就行了,但今日看来,很多时候,识字还是有用处的。
“元福啊元福!师弟让你读书识字,你却推三阻四,此时知道书到用时方恨少了吧!”,夏侯兰看出了周仓的窘迫,摇头取笑道,周仓略显丑陋的面庞上,竟然浮现出一丝红晕,令夏侯兰、赵云哈哈大笑,笑得周仓更是不好意思,跟着嘿嘿傻笑,不断摸着后脑勺,“师弟是让我们退兵回幽州,莫继续耗在这里,盯着张燕这班黑山贼。不久之后,韩馥会来向张燕求救,我们要给张燕行方便,让他去阴袁绍一把!”
“哦,原来如此!”,周仓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但实际上,他心中并不是很明白,为什么韩馥会向张燕求救,而张燕又为什么要帮助韩馥,他们二人,一个是朝廷命官,一个是草寇山贼,怎么会搞到一起。
“既如此,那我们就卖个人情与那张燕,今晚撤兵回幽州!”,赵云道。
“不急不急!”,夏侯兰眼珠子骨碌碌转着,一道道精光闪现,面上也付出一副山人自有妙计的表情,“之前你我放了杨凤、张雷公,这是份恩情,怎能不给他们偿还的机会!”
赵云、周仓皆愣住,不知夏侯兰说些什么,话里面,又有什么玄机。
“元福,你与那张燕等人相识否?”
“与那张雷公、张白骑、杨凤等渠帅皆有数面之缘,与张燕还算认识,之前我追随张宝之时,常与其联络!”,周仓不知夏侯兰为何有此一问,但也据实回答。
“相识便好!今晚我与子龙师兄撤兵回幽州,你却往张燕处,如此如此……”
夏侯兰说着,周仓听着眼睛逐渐放光,最后抑制不住兴奋起来,喜道,“如真能如此,甚好!”
“能否如此,只看元福能耐了!”
周仓用力锤了一下胸膛,咚一声,如同擂鼓,“放心,包在我身上!”
三人商定之后,夏侯兰、赵云指挥大军拔营起寨,撤兵回幽州,而周仓,则带着公孙续的鎏金三棱夺命枪,直奔张燕大本营而去。
张燕营中一斥候发觉赵云、夏侯兰营中异常,但不知发生何事,正准备继续向前摸索,却见一黑脸大汉手持一杆金光闪闪三棱长枪,直奔自己而来。
“暴露了?”,斥候背脊发凉,但依旧抱有一丝侥幸心理,静静躲在树丛中,一动不动。
“嘿!”,周仓走到那斥候身边,大声叫唤,斥候顿时心凉如水,脑筋开始疯狂转动,思考逃生之法,但周仓下一句话,却让他如释重负,紧张之后的轻松,竟让他直接瘫坐在地上,手脚酥麻,“带我去张燕大营,就说故人周仓特来拜会!”
第116章 黄忠决断,初见田丰(感谢走过@痕迹大大的打赏!)()
寒风拂过林梢,摇曳着干枯的树枝吱吱作响,一片透亮的洁白自空中飘摇而下,快要回归大地母亲冰冷的怀抱时,被一只突然出现的雄厚大手接住。洁白,化为了一丝晶莹,依附在那老茧之上,水滴迅速在纹路中散开,如同一条缩小了无数倍的江河一般。
“下雪了!”,一道雄浑的,属于大手主人的声音响起,低沉,但却厚重,似乎承载着岁月的沧桑和生命的沉淀。
像是回应这道声音一般,天空中,快速飘起了鹅毛大雪,铺天盖地而来,片刻之间,便盖住了大地,也盖住了这个时代的悲怆。
“也不知,长生现今如何?”,声音再次响起,其中,多了些许幸福、牵挂,以及庆幸,说话的,是一个中年汉子,酷寒的天气,他却只穿了一件麻布衣,壮硕的身形,犹如草原上最雄壮的雄狮,不需要开口,不需要嘶吼,仅仅一站,便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无双霸气。这是只有已经彻底成长起来的无双猛将才有的气势。
而此时,这股气势,只属于这个人,黄忠,黄汉升。
“将军,这雪下的真不是时候,可能会影响我军补给,我军中粮草,只够七日之用了!”,黄忠身后,一名亲兵模样士卒上前一步,轻声道。
“七日?”,黄忠面不改色,目光穷极苍茫天际,话语虽轻,但却蕴含着一股坚定不移的霸气和信心,“足够了,七日之内,必破晋阳!”。
亲兵不再言语,双眸之中,也透露着无与伦比的自信,将军说能做到,便能做到!这是一路而来,所向披靡而逐渐积蓄而成的自信。
雪白了发冠,湿了肩膀,即使黄忠变态体质,也感到一丝丝微冷,于是,他又看了一眼苍莽的天际之间,想象雪中有一张儿子黄叙的脸,让他给自己一丝温暖,然后准备回营。风雪中,自然无黄叙的面庞,但黄忠却隐约看见,似乎有一匹骏马,自风雪中疾驰而来。
裴元绍用手紧了紧身上的虎皮大衣,将帽子整个扣在脑袋上,身体紧紧趴在马脖子上,给自己取暖,“这等鬼天气,眼看就要到了,竟然下起了雪!”。
周仓去的是常山,而裴元绍来的,是太原,距离遥远,天气冷冽,着实令裴元绍受了不少罪,此时,他的脸都已经冻裂,要不是幽州军中,都有羊毛衣和羽绒服御寒,裴元绍又披了一件虎皮大衣,即使冻不死,也要冻坏身上的零部件。一路之上,马不停蹄,整整奔波了三天两夜,方艰险重重的来到太原,黄忠大营。
视线之中,最初的一个小点逐渐放大,一个人紧紧的趴在马脖子上,雪落在身上,化了,风吹了,冻在了衣服上,让整个人都变成了一个奔跑在风雪中的艺术品。此时,黄忠亲卫也发现了裴元绍,上前一步,大喊道,“来者何人?”。
声音通过风声,快速传递到裴元绍耳中,裴元绍嘴唇干裂,抬头张口欲言,但风雪太大,马速太快,让他只是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黄忠眼尖,看清了裴元绍的脸,立即对亲兵吩咐道,“快!来者乃公子身边护卫,背剑将裴元绍!”,说完未等亲卫反应,便亲自奔出,迎接裴元绍。
亲兵牵住马,黄忠亲自拥住自马上滚落的裴元绍,裴元绍抬头苦笑一声,“汉升将军,我终到此处也!”,黄忠见裴元绍无事,心中石头落地,哈哈大笑一声,拥着裴元绍进入了大营中。
大营之中,裴元绍换下一身衣服,裹着虎皮大衣靠在火盆旁边取暖,黄忠将一份书信摊开在案桌上,细细拜读,眉宇之间,逐渐挤成一团,面上露出纠结之情,良久之后,方才对裴元绍问道,“元绍,除此之外,公子可有其他交代?”
“无其他交代!”,裴元绍细细想来,确定道,“公子只与我七星宝剑,以证身份,外加此书信一封,并无其他交代!”
黄忠眉头锁的更紧,双手放在案上,握的吱吱作响,可以看出内心十分纠结,良久之后,方将拳头一松,手掌摊开重重按在案桌上,目光中透露出一股坚定,毅然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恕某初次带兵,便违背将令也!”
“汉升将军你要作何?”,听闻黄忠此言,裴元绍也顾不得烤火,腾一下站起,目光紧紧锁定黄忠。
“现今晋阳城中,兵少将寡,城中守将又与太守不和,日前送来降书,待得攻城之日,便献了城门,此等良机,着实不可错过!若非今朝大雪,早在城中多时也!奈何公子来书,命我就地安营,莫再进军!”
“将军意欲如何?”,裴元绍非周仓,脑袋较为灵活,又听从公孙续意见,识字读书,有些见识,从黄忠言语之间,隐隐猜到黄忠想法。
“攻取晋阳!”,黄忠目中精光爆射,起身重重在案桌上一按,压得案桌吱吱作响,似要散架一般。
“公子,请!”,高邑城中,公孙续所扮作的黄脸青年在一青年儒士的带领下,踏进了一间民院之中。“此处,便是田元皓所居之所!”
“倒如其性格一般,简单直接,无甚是非!”,院落之中,无花无树,无水无鱼,简单整洁一院落,一条青石小路直通大门,小路中间,分出岔路,通向一红木小亭,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亭中,置一石桌,配有四个长石椅,此时,一国字脸儒士正垂手立于亭前,听到公孙续所言,不冷不热哈哈一笑,“公子若觉简陋,自可返回!”
“哈哈哈!”,公孙续似乎未曾听出对方嘲讽之言,举步向小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