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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公孙续似乎未曾听出对方嘲讽之言,举步向小亭行去,而公孙续身后青年,却不断朝那人使眼色,只是那人视若未见,依旧立于小亭之前,似笑非笑看着公孙续。
“先生所言差异,在下志不在钱物,意不在荣华,何来简陋之言?况先生高雅之士,久居于此尚不觉简陋,在下不过一粗鄙之人,有何资格妄加评论?”
“久闻公子嘴利善辩,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公孙续微微一笑,毫不在意,三国时期,这些顶级谋士都有特立独行的性格,若得不到他们的认可,断不会为你出谋划策。如历史上荀彧、郭嘉先辅袁绍,不为其谋,后投曹操;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法正事刘璋,平平无奇。所以,田丰不论如何,公孙续都不会在意。
“嘴利,因腹有经纶,胸有文墨;善辩,因言语在理,行事在实!况今日在下前来,特为拜访先生,而非来与先生唇枪舌剑!”,公孙续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田丰,调笑道,“若在下真想胜过先生,自当舞枪弄棒,以武较量,否则,岂不是以己之短攻彼之长,非明智之举也!”
“既如此,若公子不嫌,可入小亭一坐,你我等把酒言欢,岂不更好?”,田丰目中含笑,伸手做出邀请状。
公孙续也不谦让,进入亭中,直接坐在主位,然后伸手指向对面,“元皓先生请坐!”
田丰见状,面露不悦,凝视公孙续道,“公子反客为主,是否不妥?”
“哈哈哈!”,公孙续仰天大笑,似乎听到最好笑的话一般,“远来是客,元皓先生既未出门相迎,又未迎客入屋,只在这小亭之中招待在下,既无好宴,也无好茶,只备酒水一壶,元皓先生可莫言子泰未曾与先生言及,在下滴酒不沾!既然先生未与在下持主客之道,在下又何必拘泥于礼数,先生说是与不是?”
“莫非公子假面示人,便是礼数不成?”
“非常时刻,行非常之事,莫非先生还让我以本来面目,在这高邑城中招摇过市不成?若真如此,先生可故意刁难与我,非君子所为也!”
田丰面上闪过一丝尴尬,目光之中也流露出揶揄之色,但仍微微昂首,生硬道,“丰家徒四壁,无宴无茶,只有这浊酒一壶,公子喝与不喝,还请自便!”,说完,硬着头皮坐在公孙续对面,旁侧田畴见此,不由轻笑出声,但在田丰瞥了一眼之后,强行忍住。
酒,自然无人喝,但话,却要继续说。
“元皓先生,续常闻先生天姿朅杰,权略多奇,不知对于如今冀州之局势,有何看法?”
田丰将手交叉放于丹田之前,面色平静道,“公子何须明知故问,今冀州外有公孙、袁氏强敌,内也人心涣散,已然必败之局也!”
“前日续与无双、儁乂将军相遇,攀谈之间,续曾提议,冀州可外联黑山张燕、上党张扬,此二人皆不愿袁绍入主冀州,必会发兵相助,若如此,合三家之力,可胜袁氏、公孙联军乎?”
田丰眼中闪过一道诧异之色,皱眉思索片刻之后,继续道,“丰虽不知公子为何有此建议,反助他人,但丰依旧认为,冀州无救矣!”
“哦?为何?”
“袁绍虽居于渤海,但兵精粮足,武有颜良高览淳于琼等世之虎将,谋有许攸郭图逢纪多谋之士,非此三人可比也!况黑山张燕为贼,勇而无谋,上党张扬亦不过碌碌之辈,若三家齐心,或可与袁绍一战,奈何三家可齐心乎?故以丰之见,即使三家联合,以不过苟延残喘耳!”
“先生高见!”,公孙续赞叹一声,遂又与田丰探讨起天下之事和治世之道,田畴也参与其中,三人相谈甚欢,公孙续越来越赞赏田丰,而田丰,也越来越心惊公孙续的才学和超凡见解,开始打心里为自己日后的幽州生涯而高兴。
士为知己者死,田丰此时,方明白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第117章 再见沮授,大才归附()
苍穹之中,犹如罩有一层黑幕,逐渐暗淡了天地,似火球般的骄阳,欲要挣脱这黑幕的笼罩,但却徒劳无功,逐渐消失在西山之上。
“公子,天色已晚,若公子不弃,可在丰敝所中用餐,我等亦可秉烛夜谈!”,举目远望,见夕阳已在西山之上半遮半掩,田丰方恍然梦醒,原来不觉之间天色已晚。但与公孙续的交谈,让他获益颇丰,尤其公孙续的一些奇思妙想和安邦富民之策,让田丰由衷佩服,田丰实不想公孙续就此离去,于是主动提议道。
“求之不得!”,公孙续知晓,田丰终于认可了自己,心中大喜,立即回道。
“丰这就去安排!”,未曾想公孙续竟然答应自己请求,大喜过望,忙起身准备前去安排,田丰家中贫苦,只有一发妻,所以还需田丰亲自去安排。
公孙续站起身来,大大的伸个懒腰,舒缓一下紧凑的筋骨。一道阳光映射进眼中,只带来一点阴影,并不刺眼,顺着阳光望去,见夕阳已经快要下了西山,公孙续不由想起一首诗,脱口而出道,“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正在离去的田丰突然驻足,手扶着下巴,细细品味这一首诗的意境,而公孙续身边田畴,也低头沉思。
“好诗!好诗!”,田丰回过身来,由衷称赞道,“不过,这意境,却不全与眼下相符,怕非公子即兴而作也!”
“元皓先生所言不差,此诗,乃续昔日在黄河边一茶楼之中所作,方才不过见夕阳西下,甚是美好,情不自禁,让元皓先生见笑了!”,公孙续再次拿起自己抄袭经典不要脸的精神,对田丰笑道。
田丰微微颔首,丝毫不怀疑公孙续话语的真实性,毕竟,这首诗,尤其是这种五言律诗,田丰还从未见识过。举目望向西方天际,此时太阳已经仅剩一点红边,漫天的红霞似绸缎般挂在天边,甚是好看。“公子所言甚是,这西山落日,确乃人间一大美景!”
“哈哈哈!”,公孙续担心田丰继续感怀,没完没了,哈哈大笑一声,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元皓先生,莫要纠结这夕阳了,续与子泰,可还饿着肚子呢!”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田丰顺着公孙续的话呢喃一句,突然抬起头,莫名的目光灼灼的看向公孙续,那目光中的复杂神情,让公孙续浑身汗毛都快竖了起来,不知田丰心中在想些什么。“就如同这大汉,天下虽好,却已近黄昏也!”,说完之后,田丰眼中闪过一丝黯然,掉头离开。
公孙续愕然愣住,万没想到自己无心一言,竟让田丰联想到大汉身上,好在田丰只是认为自己在伤感,而非篡逆,否则,公孙续真不敢保证,田丰是否会对自己印象直下,放弃投奔幽州。若真那样,公孙续可就哭都没地了。
田丰真的生活清苦,即使款待公孙续和田畴,桌面上也不过只有一个荤菜,还是在田丰的不断催促下,其妻子忍痛宰杀了家中唯一一只下蛋的老母鸡,而对此,公孙续毫不知情。
“元皓先生,不知足下与正南先生关系如何?”,席间,公孙续想起韩馥麾下,另外一个三国时期较为出名的谋士,就是与田丰一样不受韩馥所喜的审配审正南,审正南虽算不上一流谋士,顶级大才,但也才能不俗,并且为人正直,公孙续对其印象也是不错。
但根据暗灵调查发现,审配丝毫没有投奔幽州的想法,并且与之前已经无心仕途的田丰不同,审配内心几乎尽倾向于袁绍,因此暗灵和夜鹫的人,未敢与审配接触。
“正南?恕丰直言,若公子想将正南收之帐下,几无可能!”,田丰见公孙续打听审配,便知晓公孙续安了什么心思,所以沉思之后,开口道,“正南与丰不同,正南对门第之别,犹为看重,莫说公子隐瞒了幽州现状,即使正南知晓如今幽辽富强,人口千万,怕也会投奔袁绍而非公子!”
“续多谢先生明言!”,公孙续洒脱道,但内心中,却多少有些遗憾,这些大才,都是整个时代的财富,拥有越多,对幽州的发展就越有利,“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续能得先生与公与先生,已是天赐之,又怎可贪而不足?”
“公子豁达,丰佩服之至!”
公孙续不再提及其他,开始与田丰、田畴二人谈古论今,直至三更过半,方才睡去,意犹未尽。
次日一早,公孙续便早早醒来,在田丰家的院落中习武,田丰和田畴也早早醒来,在一旁饶有兴趣的看着。
“公子一贯如此乎?”,田丰见公孙续聚精会神的练习着,虽然一介文人,也能看出公孙续武艺的不凡,这种武艺,应该是坚持不懈的结果,于是对田畴问道。
“听将军府中下人言及,公子自懂事起,便每日早间练武,严寒酷暑,风雨不误!”,田畴点头,眼中竟带着一丝敬佩,“公子虽年幼,但武艺不凡,虎牢关之时,单斗温侯吕布数十合而不败,又与江东小霸王孙策合战吕布,人称仁义神威公子!”
“丰亦有耳闻!”,田丰也转头看向公孙续,轻声道,“公子有秦皇之雄略,汉武之开明,又兼楚霸之勇武,此等人生于乱世,何愁不成王霸之业?”
田畴点头表示赞许,而后二人皆不再言语,各怀心思看着还在练武的公孙续,双眸之中,精光闪动。
“你家公子如何能进得这冀州天牢?”
晌午已过,但冀州天牢之内,却阴暗无光,寒冷异常。天牢内的众多犯人,皆冻得瑟瑟发抖,体如筛糠。有人面色惨白,双眼无神,有人嘴唇发紫,牙齿颤颤作响,口鼻中出气多进气少,显然命不久矣。
而在天牢深处,拐角处一隐蔽牢房之中,一人却面色红润,精神饱满。其人不仅身披虎皮大衣,牢房之中,也整整齐齐铺着被褥,烤着火炉,甚至,还有一张案桌,供其读书之用。
此时,冀州大牢之中,能有如此待遇之人,仅有一人,就是沮授。
照顾沮授的牢头早上告诉沮授,今日午后,公孙续会前来见他。这令沮授大惊失色,惊问公孙续为何会在如此紧要关头,冒险进入高邑城中。而牢头,则自豪道,普天之下,只要公子想,就没有进不去的地方。沮授哑口无言,回想起自己负罪入狱,又在狱中得牢头照顾,而高邑城中,却无一人知晓,除了惊讶公孙续的能量,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而此时,沮授依旧觉得不可思议,公孙续到底是如何进入这戒备森严的冀州天牢。
“公子自有公子的法子,当今天下,尚无可难住我家公子之事!”,牢头微仰着头,自豪道。
“哈哈,既然公与先生发问,那就由续来回答先生吧!”,公孙续已经进入天牢,正好听到沮授问话,于是哈哈大笑一声,开口道,“续如何进得这冀州大牢?自然是大摇大摆走进来!”
“公与,好生享受也!”,公孙续身后,田丰也跟着,此次进入天牢,就是打着田丰探望沮授的名号进来的,不过之前暗灵之人早已经彻底渗透进这天牢,此时又正值战时,韩馥无暇关心大牢之事,公孙续一行人,自然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而此时,田丰看着沮授的特殊待遇,也不由感叹,公孙续在高邑城中经营的力量,果然深厚。